與此同時,已然來到無厭伽藍的紫菱、鈺霖及流羽還不知道正有一波危險向他們靠近。
紫菱看著眼前的無厭伽藍,心裡一陣百轉千回,不由得想到了流月城,流月城消失了,連帶裡面的烈山部也消失了,想想也覺得蠻可惜的。
“這是什麼地方?”流羽及鈺霖一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裡一片荒蕪,紫菱怎麼想起來到這地方來,這時啥也沒有,連個精怪也沒有,這還怎麼修煉啊?
“這裡叫無厭伽藍,曾經這裡出現過流月城!”紫菱擡起頭看向天空,天空只有一輪月亮及漫天的繁星。
“你們果然在這裡!”一道邪侫的聲音響起,紫菱他們立刻滿臉戒備地看著眼前出現的黑霧,待黑霧散去,礪幽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竟然是你!”紫菱看著眼前的礪幽,不由得想到蜀山發生的一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都是這個該死的魔,害得她被方子墨那混蛋給咬了那麼一大口。
她那鎖骨上的牙印過了好久才消失的,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是心有餘悸,若當初方子墨再霸道一些,她怕是已被那混蛋給玷污了。
所以她現在對魔是相當的感冒,流羽看出紫菱臉色的不好,悄悄向前一步,將她攬到自己身後,“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受人之託,請你們去魔域玩玩而已!你們是要本尊親自動手呢,還是自覺的和本尊走呢?”礪幽輕一挑眉,看著對面的三位,眼中閃爍著貪婪流光。
“休想我們跟你回去!”紫菱看著礪幽閃爍著貪婪流光的眼睛,咬了咬牙,不知他想從他們這得到什麼,他們身上除了兇劍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莫不是這個魔想得到兇劍?紫菱一想到這個可能,心突的一跳,如果兇劍落到魔界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如此,她倒是寧願讓伏羲得到兇劍。
至少伏羲得到兇劍,只爲恢復神力而已,不像魔,魔若是得到兇劍,那麼三界必定會被掀起腥風血雨,到時凡界怕是要成爲人間煉獄了!
“既然你們這麼不合作,可就怪不得本尊了!”礪幽見紫菱他們沒有和自己走的意思,輕哼一聲,便向紫菱他們三個發動了攻擊。
紫菱他們三個完全沒料到礪幽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間只得匆匆閃躲,礪幽的魔火擦著他們的衣襬而過,而他們的衣襬也被魔火給薰得焦黑一片了。
“你們之中除了劍靈鈺霖外,其他兩位斷不是本尊的對手,本尊勸你們,還是乖乖地隨本尊回魔域吧!否則可就別怪本尊傷到你們了!”礪幽輕一挑眉道。
“休想!”紫菱與流羽對望一眼,便開始反擊,可是他們打了一會,連礪幽的衣襬都沾不著,可見礪幽的修爲遠比他們要厲害許多。
“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礪幽很不屑的輕哼一聲,隨後便繼續向紫菱他們發生著攻擊。
雙方打了許久,最終,紫菱他們不但敗在了礪幽的手上,也受了傷,甚至還被礪幽用魔之禁制給制住了,礪幽看了他們三一眼,大手一揮,已然帶著他們三個回魔域了。
一回到魔域,礪幽就毫不客氣的將他們三個推搡進魔界地牢內,並關了起來,臨走前礪幽放下狠話,“你們若不交出不嗔及彗蝕就給本尊等著?!?
華肇及左墨一聽,心裡一驚,不由得對望一眼,原來礪幽與他倆合作是爲了那什麼兇劍啊,況且礪幽的魔品很不好,紫菱他們落在礪幽的手中後,他們必定會生不如死。
雖然流羽生不如死是他們希望的,但他們同時也希望紫菱無事,想到這,華肇及左墨不免糾結了。
“羽,你沒事吧?”紫菱一臉緊張地看向因爲被礪幽推搡得額角用力撞到牆壁並流血的流羽,心立刻揪了起來,若不是因爲中了魔之禁制無法動彈,早就幫他料理傷口了。
然而紫菱的這句話、卻硬重重地挑起了華肇及左墨心中的嫉妒恨!
華肇及左墨看著此時眼中只有流羽的紫菱,很是鬱悶,咬了咬牙道,“紫菱,只要你交出那什麼兇劍,魔皇是不會傷害你的!而我們,也會求魔皇放了你們的!”
“哼,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墮入魔道,真是令本座太失望了,既如了魔道,便是與本座甚至於天下所有的修真派爲敵!本座是不會妥協的!”紫菱看向他倆,語氣冷冽無比。
隨後,紫菱便不再看華肇及左墨,直接視他倆爲空氣了,他倆看著此時的紫菱,又看了看一邊的鈺霖及流羽,氣得扭曲了五官,哼了一聲便拂袖離開了。
就在他們走後,礪幽便來到地牢,陰鷙的目光看向紫菱他們,“只要你們交出不嗔及彗蝕,就不會受皮肉之苦!否則……”礪幽邊說邊利用手中那佈滿倒刺的皮鞭抽著地面。
“休想!”紫菱對於礪幽的威脅,只是哼一聲,挺直腰桿,一臉倔強看向礪幽,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
礪幽看著倔強無比的紫菱,五官扭曲,雙眼赤紅,握緊鞭柄,擡手動臂,當著流羽的面用力鞭打著紫菱。
隨著皮鞭抽到身上的聲音響起,佈滿倒刺的皮鞭劃破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膚,滴下妖嬈的紅玫瑰。
礪幽看著那些殷紅的血自錯綜複雜的鞭傷滲出時,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體內的嗜血因子也跟著躁動起來,鞭打紫菱的動作繼續且越來越快。
而此時的紫菱已然衣不蔽體,肌膚上也傷痕累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然而,紫菱卻硬是牙冠緊咬,不讓自己發出痛楚的聲音,櫻脣被她咬得滲出血絲,額頭不斷滴下冷汗,一頭長髮散亂並和著冷汗溼粘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看起來越發的脆弱。
紫菱趁著自己還有點意識地瞪了礪幽一眼,隨後雙眼一翻便暈厥過去,身體也軟軟地倒在地上。
礪幽見紫菱暈過去後,轉眼看了看一副恨不得要將他剝皮抽筋飲血的流羽,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隨後便狂笑著轉身離開了。
鈺霖及流羽瞪著礪幽的背影,氣得臉色鐵青,可惡的礪幽,用魔之禁制將他們禁住,甚至當著他倆的面如此虐待紫菱,不就是爲了等著他們受不了,再逼他們交出兇劍麼!
“兇劍不能交!霖,這魔之禁制可有辦法解除?”流羽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紫菱,深吸口氣,試圖平息心口的揪痛,可卻無濟於事,只得轉眼看向一邊的鈺霖。
“除了魔可以解除外,沒有其它辦法!”鈺霖輕嘆了口氣,又心痛又鬱悶,礪幽果然是陰險啊,這樣一來,就算他要殺了他們,他們也無還手之力!
第二天,礪幽將華肇及左墨叫到大殿道,“本尊要出去辦一下事,你們倆去牢中勸紫菱他們交出兇劍!”說完,礪幽便轉身準備離開。
“是!”華肇及左墨應了一聲,礪幽點了點頭,隨後便出了大殿離開了魔域,而華肇及左墨則轉而向地牢走去,一路上邊走邊在心裡醞釀著該如何勸說紫菱。
然而,當華肇及左墨一到地牢,便看到依舊暈厥的紫菱及一臉憤怒的流羽和鈺霖,頓時愣住了,“皇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紫菱她怎麼了?”
“都是你們的魔皇做的混帳事!”流羽恨不得衝過去將眼前這兩個混蛋暴打一頓,奈何自己身中魔之禁制,根本無法動彈,只得咬牙切齒的將昨日礪幽所做的事全盤托出。
華肇及左墨聽後,心裡也後悔了,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倆輕嘆口氣,“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如今我們能彌補的就是這個了!”
隨後,華肇及左墨不等流羽及鈺霖有所反應,便利用魔力替紫菱、流羽及鈺霖解除禁制,“速速將紫菱抱起,我送你們離開!”
流羽微愣了一下,但還是將依舊暈厥的紫菱整抱起來,華肇及左墨這才鬆了口氣,隨後便一揮手,一紫黑色的法陣便帶著他們三個消失了。
放走紫菱他們後,華肇及左墨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坐等礪幽回來,同時也做好了該如何面對懲罰的打算。
“他們可願交出兇劍?”礪幽一回來,便派手下將華肇及左墨叫往會議殿,出聲詢問著,華肇及左墨對望一眼,搖了搖頭。
礪幽見狀,憤怒地擡手用力一拍桌子,隨後便起身離開了會議殿向地牢走去,在去往地牢的路上,已然在心裡計劃好如何再狠狠地虐待紫菱他們的方法了。
然而,剛到了地牢,礪幽便發現紫菱他們已然不在,憤怒之餘,他擡手揮出魔火,將地牢內的乾草燒了個乾淨,隨後便展開調查了。
一番調查下來,礪幽總算是找到紫菱他們是被華肇及左墨放走的,礪幽十分生氣的大斥著,“你們倆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背叛魔界,魔域不需要你們這些無用之魔!”
說完,礪幽便揮出一道魔火,攻向左墨,左墨在臨死前利用時空轉移術轉將華肇傳送走了,礪幽放棄尋找華肇改爲去尋找七柄兇劍了,可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直到邪御罌告知礪幽公孫末幽出現在北冥大陸後,他便開始打起公孫末幽手中的絕雲劍的主意來。
與此同時,流羽抱著紫菱,隨鈺霖御劍飛往青玉壇,一進入青玉壇,衆弟子看著十分狼狽的流羽及鈺霖,又看了看他們懷中暈厥中的紫菱,心中一驚。
“出什麼事了?”元顏來到流羽身邊,看著他懷中的紫菱,此時的紫菱完全被鈺霖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從紫菱露出外面的臉色可以判斷,紫菱一定受了非人的虐待!
“此事待日後再細說於你聽!”鈺霖伸出手拍了拍元顏的肩膀,隨後便領著流羽向紫菱的房間走去。
一到紫菱的房間,流羽便將紫菱抱放於牀上躺好,而他也上了牀扶起紫菱,讓其背對自己,接著便將雙手貼於紫菱的後背,動手替她療傷。
鈺霖則退出紫菱的房間,關上門,立於門外守著,過了一會,房門打開,流羽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真準備離開卻被鈺霖攔下,“羽,你先去休息一下,待恢復了再離開吧。”
“元陌,帶皇甫去客房休息!然後去找元晗,讓她帶上藥箱過來!”鈺霖叫來路過此處的元陌,吩咐著,元陌應了一聲,隨後便領著流羽轉身離開了。
待元陌再次回來時,他已帶來了元晗,鈺霖謝了元陌後,領著元晗轉身進入房間,並順手將門給關上。
“元晗,你替菱料理一下傷口,順便再幫她換身衣服,她的衣服在衣櫃內!”鈺霖指了指一邊的衣櫃,隨後便來到桌邊背對牀坐下。
元晗拎著藥箱來到牀邊,並將藥箱放於牀旁邊的方桌上,接著,便來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選了件紫色的方便換洗的衣服回到牀邊。
一到牀邊,元晗著手準備著消毒水、繃帶及上好的金創藥等,待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動手料理著紫菱身上的傷口,元晗每料理一處傷口,心就痛一分,動作也隨之謹慎。
直到紫菱身上的傷口全部料理好後,元晗這才吁了口濁氣,放鬆緊繃的神經,輕手輕腳地替紫菱換上乾淨的衣服。
“到底出什麼事了?”元晗來到鈺霖的身邊坐下,一臉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