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轟鳴!
奔雷拳化作的拳影在紀連城那一槍之下,竟然瞬息間直接崩潰,這一槍沒有絲毫阻礙的直接刺穿了此人的拳頭。
此人瞳孔收縮,滿目震撼,眼看槍尖已然朝著他的頭顱而來,那速度與威能根本就不是他能夠閃避和抵抗的力量,目中泛起絕望之際,紀連城卻是眸子一閃,手中的游龍槍一轉繞了過去。
在那人的身后,正是陳鋒,只不過此刻,在看到那阻擋在他面前之人竟然都無法抵擋紀連城一招之際,陳鋒瞳孔收縮之中猛然飛退。
紀連城冷目看了那陳鋒一眼,對方心思他豈會不知道。
“云師兄!”陳鋒故作擔憂的來到那受傷之人身邊,目中泛起憤怒之色回頭看向紀連城。
紀連城從那叢林之中掠出,到此刻與此人交手之下,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紀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此刻這一交手,頓時就讓得紀連城的身形一頓。
這一頓,甚至是腳步都有些踉蹌,是因為紀連城在那一槍之下,僅僅只是一槍就完全耗空了他體內剩余的三成靈力。
而此時,那云師兄和陳鋒以及其他人,頓時就看清了紀連城懷中抱著的人。
那竟然是一個老嫗,一個已然近乎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老嫗!
與此同時,在紀連城與那云師兄的碰撞以及適才的動靜,頓時讓得不少人從一字宗之內來臨,此刻陳鋒看到諸多同門來臨自己,加上看到紀連城懷中的人影,陳鋒根本就不認識那老嫗,眸子一轉之下,頓時豁然起身。
“紀連城,站住,你是宗門弟子自由出入沒有問題,但是你竟然想要帶一個身份不明之人進入我一字宗,這有違宗門規矩!“陳鋒說得義正言辭,可謂滿滿的為宗門考慮,但是此話在旁人聽來,卻也正是道理!
懷中的柳琴已然蒼老到了近乎死亡的地步,除了了紀連城,沒有人能夠認出,但是此刻,紀連城看到越來越多人來臨之際,感受到懷中人兒的生機已然是近乎熄滅之際,其目中爆發出一陣血色!
這血色的出現,使得紀連城身上頓時出現驚天的煞氣,這不是殺多了人而來的煞氣,而是憤怒與瘋狂形成的心魔一般的煞氣,在這煞氣出現的剎那,紀連城的身形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一字宗暴掠而去。
這一瞬間,紀連城的身形若是有人能夠看清,那么定然就會發現,他在沖出的同時竟然瘦了一圈。
這是紀連城開始燃燒自己的生機換取力量,他要以更快的速度才能夠進入一字宗,找到三長老,然后想辦法救柳琴!
“攔住他!”狼狽的云師兄目中浮現陰狠之色怒吼開口。
他是外門有名之人,傳聞乃是外門前十之外的第一強者,最近更是突破到了第幾九品的巔峰,因此使得他的名聲在外門之中更加響亮,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就有著諸多弟子動身朝著紀連城阻攔而去。
“擋我者死!”紀連城怒吼,驚天的殺機與無法形容的煞氣朝著四周澎湃而去,甚至……在此時紀連城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周身那閃爍的符文流轉加速熠熠生輝!
而紀連城更是沒有發現,在他的體內,那原本乳白色的靈力,在這一瞬間竟然泛起了一抹墨黑之色,這墨黑宛若墨水滴入了清水之中一般,以瞬息的時間在紀連城體內那原本枯竭的靈力之中蔓延!
吼!
一聲嘶吼從紀連城的口中吼出,在這吼聲爆發開來的同時,那些迎面而來的弟子感受到那驚天的殺機和煞氣,還有這宛若遠古巨魔一般的怒吼,竟然使得所有人陡然之間停住了腳步。
而就在這吼聲爆發開來的瞬間,原本正在自己洞府之中盤膝而坐修行的三長老陡然之間抬頭。
一同從入定之中蘇醒過來的,還有一字宗諸多長老,包括那五長老,那一個個老者在睜開眼自己,盡皆目中泛起了震驚之色,而緊接著他們則是一個個豁然之間起身,直接走出了修行之地。
遠處,數道澎湃的氣息暴掠而來,所有被此地動靜驚動的一字宗弟子一個個扭頭看去。
“竟然來了這么多長老!”
“長老來了!”
“這小子完了,竟敢意圖在宗門之內對同門下殺手!”
有人震驚的同時也有些幸災樂禍,陳鋒在那人群之后看到這一幕之后更是目中泛起冷笑。
紀連城那驚天的殺機即便是此刻也絲毫沒有掩飾,一字宗的宗門規定,不許對同門下殺手,即便是比試也是要事先簽訂生死約,然而此刻,紀連城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觸動了諸多門規。
而即便是沒有觸動,憑借此刻他沖突的眾多弟子在宗門之中的聲討,長老們也定然需要給一個交代。
其中所有人都知曉的是,那云寂已然得到了五長老的賞識,這一次他受傷場中,右手被游龍槍完全洞穿,所有人也已然看到了那五長老滿臉陰沉的來臨。
而另外一些長老,他們的目中,盡皆帶著震撼之意來臨。
而此時,剛剛沖入一字宗宗門入口的紀連城,也看到了遠處暴掠而來的幾名長老。
那是九名老者,一個個須發皆白,此刻他們并排而來,聲勢浩大,同時諸多人更是目中帶著激動之意。
“師尊,這紀連城攜帶不明之人入城,弟子阻攔,他竟要強行入內,甚至還意圖殺害同門,還請師尊為弟子做主!”在所有人凝目之際,云寂一步邁開,舉起鮮血淋淋的右手,來到了拿五長老的面前單膝跪地!
九名長老,沒有絲毫停止,甚至是那五長老都沒有理會那云寂,他們徑直的朝著紀連城而來。
而此時的紀連城,看到這幾人的瞬間,目中泛起希望之芒,一步之下來到三長老的面前。
“三長老,請您救救柳琴師姐!”紀連城在此刻,竟然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抱著已然化作了老嫗的柳琴。
而在此時,那九名長老,才終于將目光落在了那老嫗的身上,亦或者說……落在柳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