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日落西山、雲若火燒。
荊無情站立在魔鋒國高大城門前,灰白色巨大石磚砌成的護國牆、高大宏偉,左右延伸彷彿望不到盡頭。
面對這般宏偉浩大的護國牆、可想而知魔鋒國的繁榮。
荊無情泰然自若的向牆門走去。
“扛叉。”
兩把如長槍般的兵器攔住他要進入魔鋒國的步伐,荊無情皺眉的看向攔住他的人。
是兩名看守國門的土兵、此刻正一臉傲然的看著自己。
“喂、小子,你沒看公告嗎?想進去就必須得給錢。”其中一名滿臉橫肉、身材略顯魁梧的土兵指著貼在一旁牆壁上的公告、對著荊無情冷道。
聞言,望向公告。
“想入此門,須交銀錠五兩。”
“想出此門,須交銀錠一兩。”
銀錠是普通人生活所需的金幣、一百銅等於一銀錠、一百銀錠等於一元寶,對於一些貧窮的人而言、五兩銀錠都夠他們活半輩子了。
荊無情皺了皺眉、對魔鋒國這一政策略顯不喜,但這裡是人吃人的魔域、他不會去管這些閒事。但現在卻是這般情況、只能耐著性子、冷淡問道:“這門是你造的?進出還得給銀兩!?”
“這個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你只要把錢交了,你就可以進去了。”另外一名土兵說道。
荊無情沒有言語、淡淡的從懷間拿出一枚令牌,令牌之上“荒”字筆走龍蛇、透出莫名的氣勢。
看守國門的兩人見此令牌、面色頓時一變,連忙放下攔住荊無情的兵器、一臉諂媚的捏了捏荊無情的手臂、捶了捶肩膀,道:“剛不知大人是荒魔宗的人,希望大人不要怪罪。”
荊無情輕輕一震、氣勢爆開,將這兩人震開後、冷淡的向門內走去。
看守國門的兩人望著荊無情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頓時都鬆了一口氣,略顯魁梧的土兵道:“差點踢到鐵板上、幸好沒有用強硬的手段,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名土兵心有餘辜道:“對啊、對啊。”隨後眼中眼球一轉、似乎想到了額什麼,連忙示意那略顯魁梧的士兵靠近些。
那略顯魁梧的古怪疑惑的靠近。
另一名士兵在略顯魁梧的耳邊輕語:“你說,我們要不要把荒魔宗派人來魔鋒國的消息告訴塗、厲兩家。”
“聽說只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就會得到百兩銀錠、那可是一元寶啊。”
那士兵說到這、不由得面露憧憬。
那略顯魁梧的土兵聞言、面色頓時大變,猛地拍了另一名士兵帶著頭盔的頭。厲道:“你不要命了。”
“那可是荒魔宗、隨便派個人我們都惹不起”
“我們已經將進國費用都提升了兩倍、難道還養不起你那一家老小嗎!?”
“而且這事可能會牽連到我,你不想活了我還想活呢。”
“好好看門。”
魁梧的土兵教訓完、便攔下一人、交了規定的銀兩後便放行。
另一名士兵雖然也在攔人交銀兩、但眼中時不時露出異樣的光芒。
。 。 。 。 。 。
荊無情進入魔鋒國之後、並沒有立刻前往已空空如也的景家,而走到一名爲客來客棧的地方、門口的小二見有客來,習慣性的將抹布往肩上一甩、吆喝道:“客觀有請。”
荊無情沒有理會、直徑上二樓,找一處鄰窗的地方坐下。
小二連忙擦拭桌面後、笑容滿面的問道:“客觀、打尖還是住店呢?”
荊無情望著窗外、頭也沒轉的淡道:“好酒好菜就夠了。”雖然吃了辟穀丹、但還是覺得飯菜實在。
“得咧。”小二緩緩退去、然後端上一罈酒、再而從廚房端上兩盤菜後,便下樓繼續站門口吆喝去了。
將酒罈中的酒倒入杯中、拿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荊無情雙眼一亮、道:“好酒。前世的酒與這相比、相差太遠了。”緊接、荊無情一口而盡,抹了抹嘴、吃了口菜,好不悠閒。
待荊無情吃喝完後、已是黃昏的天色早已漆黑,望著街道的燭火明亮、燈火滿街,彷彿看到的一處景畫、在前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看到這般夜景。隨意的攔了一人,問道:“今晚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夜晚也如此明亮。”
那人上下打量荊無情一番,問道:“兄弟、你是外地來的吧。”
荊無情點點頭。
“難怪。”那人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繼道:“今天是我魔鋒國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可以在我國著名的許願池放許願燈祈禱、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願望、都會完成。”
荊無情有些不相信,天下間這可能有這等奇物。
那人好似知道荊無情的不相信,沒有做多解釋,走了。
“如果那池水真的有這般靈驗,爲何還會有如此之多的貧窮。”荊無情望著時多時少乞丐,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我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荊無情不禁淡淡的笑了笑、在燭火明亮的街道上漫步、融進人羣中。
厲家大堂。
原本看守牆門的士兵此刻躬身站立向坐在大堂之上、身穿棕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彙報著什麼。
這棕色衣袍的男子名爲厲甘,是厲詮的堂弟、也是厲家的二當家。
“你是說荒魔宗的人來魔鋒國了。”厲甘如鷹般的眼光盯著士兵、淡淡的問道。
“是的。”這士兵額上冷汗淋漓、後背早已打溼。
“好。。。”厲甘起身來到士兵旁、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繼道:“不過情報要是假的話、你就。。。”厲甘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很是滑稽。
但士兵絲毫沒有覺得好笑、面色頓時一變、連忙道:“這消息千真萬確,不會有假。”
厲甘不耐煩的點了點頭、隨後指揮一名名爲“老張”的管家帶領士兵去庫房領取錢財。
“荒魔宗還想和我魔極宗鬥,也不看看荒魔宗算哪根蔥。荒魔宗附屬景家已滅、還有幾天就可以回宗,要是再把荒魔宗派來調查之人斬殺、不知道獎勵會不會加倍呢?”厲甘舔了舔嘴脣、眼中嗜血的精芒一閃即逝。
。。 。。 。。
“店家,你這個面具這麼賣?”荊無情來到一處擺放賣面具的地方,看著加上各式各樣的面具、略顯心喜。
老闆一見有生意、連忙露出諂媚的笑臉,道:“一兩一個,不二價。”
荊無情微微皺眉,對這個價錢略顯懷疑。正待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自左測傳來一股推力、荊無情頓時退了幾步。
荊無情轉頭望去,不由一呆。
不知如何形容,貌美天仙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軀、潔白細嫩的膚色、靈性逼人的氣質,都是讓人慾罷不能的因素都長在一個人的身上。上次在荒魔宗看到個花瑜兒、現在又是在魔鋒國看到個極品的美女。荊無情回神的晃了晃頭、心中暗自苦笑:難道這便是前世所說的豔遇?還是上天又一次折磨?
林依韻並沒有注意身旁有人注視她、從駕上摘取自己喜歡的面具、道:“店家、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老闆早就看呆了、就連林依韻的問話都沒有讓他回魂。荊無情搖頭、這便是美女的威力。
林依韻秀眉微微蹙眉、略顯不喜,繼而大聲道:“店家。。。”
老闆一顫、回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猥瑣笑道:“小姐何事?”
林依韻不悅的“哼”了一聲,道:“這面具多少錢。”將手中面具伸出、讓店家一觀。
老闆眼球一轉、呵呵一笑,諂媚道:“看小姐與這面具般配、就不收小姐錢了。”
林依韻也實在、拿著面具看了一眼被自己擠到一旁的荊無情,便走了。
荊無情一笑、過客罷了,荊無情隨意的拿了一個面具、交了錢後戴上面具,轉身向林依韻反方向走去。我竟然又開始奢望了,荊無情掐滅心中的奢望,冷淡的跟隨人羣,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漫步。
時間流逝,原本滿是人影的街道已是沒有一絲人影、就算是細針掉落在地都可以聽到聲音。
隨著任務白紙上的詳細記載、荊無情來到景家府邸前。現在殘月高掛、荊無情在人羣中慢慢等待、等待人們逐漸回屋步入夢鄉。
荊無情自牆邊一躍、便進入了景家,現在的景家早已被塗、厲兩家滅族,原本應該有所裝飾的景家府邸、現在卻是一片慘淡。
荊無情隨意的走進一間房屋,屋內書本雜亂、墨水染黑部分地面,書架倒塌、木架倒於書架之上、一片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當時厲、塗兩家找的應該就是那古蹟地圖吧,荊無情看著一片狼藉的書房、暗自猜測。
如果他們沒死、知道我被藍骨煞追殺、意外的進入古蹟之中,會不會直接給氣死呢?荊無情冷笑暗想道。
“嗯!!有人。”
荊無情一驚、連忙躲進一處黑暗的地方、隱匿起來,默默的注視著窗外。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隨後、幾道黑色的身影便出現的窗口。
身穿黑色夜行服的幾人在窗外輕慢的行走。
領頭黑衣人見書房門是打開的、便向後厲聲問道:“是誰翻查過後沒有關門,要是被發現怎麼辦?”
最後的黑衣人站出,回道:“是我,我明明記得我關了啊。”疑惑的看著房門、饒著被黑布遮掩的頭。
領頭的黑衣人皺眉沉吟了片刻、沒有說什麼教訓的話,而是將房門關好,對那人厲道:“下不爲例,繼續尋找目標。”
“是。。。”
待著幾道黑影走後、荊無情並沒有立刻的從藏身的地方走出,而是再待了片刻。
這是一種直覺、他感覺那幾道黑影還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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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輕挪、輕手輕腳自藏身處走出,悄悄的打開房門、正欲關門。
“鏘。。”
劍光閃爍、寒冽的劍氣讓荊無情汗毛乍起、連番躲閃,望向拿劍刺殺自己的人。
黑色夜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