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眠背起行囊開始在歐洲窮游,做一名地地道道的沙發(fā)客。雖然期間困難重重,經(jīng)常被心懷叵測的人跟上,她都能夠擺脫掉。
直到她來到了浪漫的意大利,決定在這里小住兩周。從前她見到慕辰來這里拍雜志參加各種活動,心里面總是幻想著也許有一天自己也能夠以那樣的上位者身份去參加一個時尚活動。
沒想到她來到意大利的首都羅馬的第五天,迎來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恐怖行動。
一群所謂的圣教成員有組織的潛伏在羅馬城各個角落,先是*引爆地鐵,炸毀公車。所有大型商場、餐館都由人肉*來引爆。
整個羅馬城都騷動起來,游客與當?shù)厝硕疾恢?,不知道該去哪里躲避?
牧眠當時正跟著一群游客參觀羅馬城,沒想到忽然的爆炸開始,人群騷動亂跑,踩踏者無數(shù),哭聲叫聲此起彼伏。
她被一群人簇擁進了一個酒店,完全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緊接著有消息傳來,有兩所醫(yī)院同樣被炸掉。羅馬城陷入了空前的危機,幾十萬人不知道該去哪里。
牧眠連忙聯(lián)系大使館,與一群中國人一起準備躲進大使館尋求庇護。大使館立即給出回應,安排人員到各大酒店營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里將所有人送出羅馬。
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悲催的事情發(fā)生了。牧眠所躲避酒店的地方?jīng)_進了一群圣教徒,手持中火力武器。將包括牧眠所在的游客全部劫持走,他們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一般被塞進了一輛卡車里。
迎接牧眠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未來,誰也才想不到。
顛簸的路上牧眠看出來,后面根本就沒有人在追蹤。也沒有人在卡車里看押著這群人,大家都被嚇壞了相互挨在一起不停的發(fā)抖哭泣。
作為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牧眠腦海里閃現(xiàn)的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死亡之前被羞辱。就像是國內(nèi)那么多抗日劇,從小到大都在教育我們,喪心病狂的變態(tài)不會善待女人的。
她不希望自己被凌虐的視頻傳出去,親者痛仇者快,那不如尋找機會反抗,不成功便成仁。
“喂,這里有中國人嗎?”牧眠小聲嘀咕一句,并沒有人反應。她又喊了一聲,這是才有一對情侶悄悄的舉起手來。
看樣子她們兩個像是出來蜜月的新婚夫妻,那個男人壓低聲音問牧眠:“你是中國人?”隨后他又道:“你身上帶手機了嘛?我們給大使館打電話,讓他們來就我們。”
牧眠搖了搖頭:“剛才手機被搶走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
那個新娘子哇的一聲哭起來,抱著丈夫道:“我不想死啊,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沒有哥你生下一個孩子呢。”
“閉嘴吧,這是什么地方,逼逼叨叨的哭有什么用?!痹谲噹慕锹淅铮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大爺。他身邊坐著一個哭的穿不上氣來的小女孩,還有一個臉色慘白的老太太。
“阿姨,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牧眠低聲問道,那老太太搖搖頭:“我就是有點低血糖,沒事兒,沒事兒?!?
她死死的摟住懷里的小姑娘,淚眼婆娑:“都怪姥姥,非要帶你出來見世面。這下不能把你帶回國了,姥姥對不起你??!”
小姑娘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大門牙掉了一顆捂著臉哭的稀里嘩啦的。
“沒有了么?這里沒有中國人了?就我們這幾個?”牧眠還在糾結(jié)這件事,一旁一個老外用著怪異的口音問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找中國人干嘛?大家現(xiàn)在都是俘虜,都是人質(zhì)。你以為你們政府會交昂貴的贖金買回你們嗎?”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這是一些什么人?”牧眠松了一口氣,總算有人知道來龍去脈,也不算壞事了吧。
“這是一群異教徒,經(jīng)常興風作浪的。他們常年在阿富汗、沙特、非洲作亂,尤其是非洲有他們的秘密基地。”那老外解釋不清楚,但是牧眠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
“為什么要來意大利啊,這里不是黑手黨的天下么?”新郎有些不明白,可惜那個老外也說不清楚。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眾人心中大驚,連忙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呆著。
隨后有幾個戴著防暴頭套的人將他們趕了下來,說著牧眠根本聽不懂的語言,將眾人關進了一個倉庫里。
這一段兩百多米的路,大家走的心驚肉跳。這里荒無人煙像是什么工廠,牧眠大著膽子四處張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村莊或者是電視上演的那種有人看守。
就是四五個蒙面壞人將他們驅(qū)趕在一起,似乎在等待著老大過來共商大事。
經(jīng)過車上短暫的交談,眾人被關進倉庫之后自然而然坐在了一起。
牧眠從雙肩包上拿出一個蛋黃派遞給剛剛低血糖的老太太:“阿姨,你先吃一個保持體力。我包里還有一大包,嗯,你們要不要吃一點,我有很多士力架?!?
帶著小塊的士力架就是為了防止餓的頭暈眼花找不到北的時候急救。牧眠原本也有低血糖的毛病,時刻不忘帶著兩塊糖一塊巧克力,不想現(xiàn)在派上大用場。
“孩子,你真厲害,臨危不懼,是個能人!”;老爺子佩服的對牧眠點頭,面帶稱許。
因為有牧眠出頭,幾個人里面自然而然為她馬首是瞻。剛剛一直哭泣的小妻子此時也平靜下來,開始擔心眾人的處境。
“我們現(xiàn)在是俘虜,他們?nèi)绻嗣脑捒隙ㄔ缇桶盐覀儦⒘恕<热话盐覀兘壖苓^來,肯定后面還有什么事兒。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我不怕死,我去問,如果我出事了,你們立即撇干凈。如果我們有機會逃出去,那就結(jié)伴而行!”
短短幾句話,牧眠就道出了心中的計劃。老爺子點點頭道:“別的我倒不擔心,贖金啥的,家里不夠國家能給湊。就是我擔心他們這些畜生會禍害孩子,我孫女還不到十歲。拼死我也得護著她,孩子,不哭,不哭!”
小姑娘聽見姥爺提起她,當下又哭了起來。
旁邊十幾個外國游客見他們也在說話,膽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有人用英文與牧眠溝通,有人操著不大利索的英文磕磕巴巴的說話。
牧眠注意到這里有一個身材高壯一對情侶,男的身高接近兩米,女的跟自己身材差不多,只不過受了傷一直靠在男人身上不說話。
牧眠給那新郎一個眼神,示意他去跟那個大個子說話??粗莻€大個子的模樣,也不像是甘于做俘虜?shù)娜恕?
那男人見新郎與他說話并沒有回答,黑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懷里的女人。時不時的跟懷里的女人低聲說話,牧眠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說的是俄語。
當時牧眠就興奮起來,戰(zhàn)斗民族啊,那是可以跟熊打架的民族啊。這位大哥這個體格,關鍵時刻弄死兩個人也不成問題吧。
可是他那副態(tài)度,肯定堅決不肯跟自己合作啊。更不用說自己這邊是老弱病殘,完全就是拖油瓶游擊隊啊。
“那個姑娘好像是受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槍傷??!”老太太也注意到了那對大塊頭,悄悄的對自己的老伴兒說道。
老頭低聲道:“別管閑事,那應該是燙傷,不像是槍傷?!?
眾人等了很久,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也沒有人來招呼他們。大家的膽子也都慢慢的大了起來,牧眠發(fā)現(xiàn)外國人心果然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聊天罵人還有情侶接吻。
那戰(zhàn)斗民族大漢懷里的女人似乎身體不適起來,開始低聲的*。牧眠想了想慢慢的蹭到老爺子身邊說道:“這個時候最適合的就是團結(jié)一致,萬一沒有人管我們,我們還能跑出去。我看這位大哥挺猛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說服他啊。他打架一個頂好幾個呢!”
那新郎不以為然:“得了吧,真那么厲害能跟咱們一樣被壓在這里?”
“人家老婆在壞人手里呢,你看看,好像生病了呢?!毙履镆恢倍阍谛吕稍捓铮劬s一直在打量著四周。
此時老爺子從大書包里拿出一罐云南白藥噴霧,還有一瓶紅花油來。遞給牧眠說道:“紅花油是我老婆子搓腳用的,你給那個丫頭擦一擦能好的快一點?!?
牧眠接過紅花油與云南白藥噴霧,一點一點的蹭到了戰(zhàn)斗民族大漢的身邊。沖著他比劃了一下紅花油,又指了指那女人手上的胳膊。
那大漢想也不想松開女人,示意牧眠給她上藥。
牧眠用大漢的手捂著那女人的嘴巴,然后撕開手上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拿出留在傷疤里的纖維布片。隨后給大漢一個眼神,打開紅花油的蓋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出來。紅花油撒在胳膊上,那姑娘當時就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嚎叫。
大漢拼命的捂著那姑娘的嘴巴,果然戰(zhàn)斗民族的人都足夠強悍。片刻之后姑娘自己咬著牙齒不出聲,疼的額頭都冒汗了依然讓牧眠將紅花油擦在了各處。
最后那瓶云南白藥,牧眠沒有舍得用。將小半瓶紅花油留給了戰(zhàn)斗民族大漢,那大漢說了一句:“thank you!”
一直到了天黑,眾人昏昏欲睡,倉庫的門才被打開。
走進來十幾個持槍的老外,牧眠跟老爺子將老太太以及小女孩死死的擋在身后。
一個暴徒好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罵了兩句話拿著槍對著眾人。
所有人都嚇傻了,此時為首的男人用英語問大家:“這是什么味道,你們誰他媽的在這里拉屎了嗎?”
隨后所有聽得懂的外國人都看像了那戰(zhàn)斗民族夫妻,也有人看向了牧眠。
沒有人回答問題,那首領瞇著眼睛拿起槍沖著天空開了一槍。
立馬有一個亞洲人屁滾尿流的爬了出來,哭天抹淚的開始說話。
牧眠聽得出來那是日式英語,那個跪在地上不停大哭的男人在告狀。
說一群中國人帶了生化武器,企圖要殺死他們逃走。他沒有同流合污,請求那個首領饒恕他一命。
姚懿悅差點被這個賤人氣吐血,日本人果然到什么時候都相當?shù)淖运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