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何必當初
“陛下,不,盈哥,噢,孤影哥,唉,怎么叫呢,皇太后抓玉溪的目的是想干甚?”賢達說這話話時老覺得舌頭打結,覺得怎么稱呼劉盈都怪怪。“皇上不過是個稱呼罷,皇太后想讓朕早日立皇后”劉盈苦惱,他心中只有溪兒,哪里容得下別人,難道他真要負了那些女人,如果和溪兒遠走高飛,那么,這是萬萬不妥,劉盈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自私,天下和溪兒,他會選擇前者,他感覺自己就是個負心漢。“盈哥,我覺得皇太后要你立皇后這事很正常,我媽還天天追著我要我快些娶媳婦,這個能理解,只是,玉溪姐這個,皇太后能接受嗎?”賢達道。“能嗎?母后要是能同意,朕便不會如此苦惱,母后是要逼著朕娶自家的侄兒嫣兒,那可是姐姐的孩子”劉盈無奈道,自己真得喜歡溪兒嗎,當時的山盟海誓,雖是說不上,當也是拍著胸脯保證過,而如今自己有事多么可笑,貴為九五之尊,無法保護心愛的女人,當初何必招惹她呢。“盈哥,玉溪姐的事?”賢達試探性問道,他可是記得瑤瑤說過,如果劉盈負了玉溪姐,瑤瑤可是要跟她沒完,自己這邊還沒過小舅子那關,未來岳母是對自己挺滿意,就是斯源的性子孤僻,不愿與人多言,想討好也是無從下手,聽瑤瑤說斯源喜歡醫術,如果玉溪姐能替自己說說,說不定這小舅子這關就好過多。“你想什么,在朕面前走神”劉盈心中正煩,見賢達這副思妻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又好氣。“你小子,還沒娶上,就這么不安分”劉盈打趣道。“盈哥說笑”賢達的臉刷一下紅。
與賢達閑談一會兒,賢達去值夜班,劉盈則在批閱早朝大臣陳上的奏折,心中煩悶,左右靜不下心,奏折中盡是溪兒的身影,奏折上的字是‘溪兒、溪兒……’朕這是怎么了。劉盈閉眼扶額。耳邊回蕩起當初給溪兒諾言。
‘你是我孤影的女人、你這輩子是躲不了、一生一世摯愛你、遇見你為夫便知這輩子為夫是逃不了、一眼萬年,這一望孤影我的心邊攥在娘子你的手里,生死由你……’
劉盈想到自己對溪兒過往的種種情話,心中甚是苦惱,自己白白累著一個無辜的姑娘,是的,劉盈得承認,第一次見到玉溪時,覺得這姑娘是人間佳人,所以多看幾眼,沒想到她會是自己少年時遇見的小女孩,自己這顆萬花叢中過片花不沾的孤影怪俠的心便死死定在這朵風雨中的芍藥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劉盈批閱奏折靜不下心來,這時,曹參曹丞相進來,劉盈對他是頗為敬重,曹丞相行過君臣之禮后,見皇上的似乎臉色不佳,神情飄飄,看樣子定是藏有心事。曹丞相在與皇帝談過朝政之事后問道;“陛下,可有難言?不妨與臣下說道說道”劉盈下著黑子道;“黑子入死局,無處可出”說著劉盈故意將黑子送進曹丞相的白子包圍圈中。曹丞相詫異的神情一閃而過。笑著問;“重要嗎?”劉盈道;“于公,不足道哉,于私,一生摯愛。”曹參似乎猜到多少積蓄笑問道;“立后之事嗎?”劉盈‘嗯’一聲道;“愛卿知道,朕不可能對自己的侄女下手,黑子可有突圍的可能”曹參撫著黑須道;“陛下,臣下覺得應該犧牲這可黑子。”劉盈忙問道;“何以?”曹參繼續道;“于私,它很重要,于公,它不過是三千弱水中的一滴,或許這滴水對陛下而言很重要,但再重要,它也不及這局的勝敗重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劉盈低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心中苦笑,棄那顆黑子救周圍的黑子,最后這盤棋子劉盈反敗為勝,劉盈不能猶豫,一猶豫,不僅救不了周圍的黑子,那個黑子也白犧牲了,苦笑,今夜,月光無比的亮,今夜難眠。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溪兒,朕終是負了你
玉溪一人在潮濕陰暗的天牢里,這里無書籍可看,玉溪覺得快郁悶死了,劉盈現在應該很著急吧,他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一個眼神,一句暖心的話,一個堅實的肩旁可以讓自己依靠一輩子,自己還真是的,玉溪想到這兒臉頰泛紅,跟喝了酒似的。天牢里的環境很差,玉溪身上的衣服不多,加之這是冬天,外面霜雪積滿地,銀光灑在地上,映照樹影,玉溪雙手相握,嘴里像手心處哈氣,這兒除了干草堆,被褥是破的,而且很臟,玉溪向來喜歡潔凈,草堆發散出難聞的酸臭味。玉溪真想捂住鼻子不住理會,心中盼望著孤影不劉盈快些來救自己出去,不知怎得,自己居然會如此依賴劉盈,他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溫暖著冰冷的自己,如果沒有他,世界在自己的眼中將會去色彩的絢麗,自己的淚水將會填滿東海。自己的身軀也將會像那無處棲落的塵埃隨風飄散,難以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