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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時候因為剛剛下班并不知道左家家主和他夫人已經(jīng)出了事情,所以他并不明白父親說的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左家出事爸爸為什么會這么興奮。
耿安軒當(dāng)即就皺了皺眉頭說,“爸,您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時候他和左雨信可以說是好朋友,雖然他常常在國外學(xué)習(xí)英語,但是他回國都會和自己聚一聚,這一天就正好是左雨信從國外回來的日子。
他只記得,他這一天還在等待左雨信的到來,和他的電話,就被父親說的這么一件事打擊的體無完膚。
“你還不知道嗎?兒子,左家夫婦坐車接兒子的時候好像和一輛車給撞了,然后左家夫婦雙亡,左家兒子好像是腿部出了問題。”耿爸爸皺了皺眉頭看著他的兒子,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不知道這件事。
而耿安軒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手里的公文包直接掉到了地上,拔腿就準(zhǔn)備沖到醫(yī)院。
不過被他的父親攔住了,耿爸爸很不開心的看著耿安軒說,“你要干什么去?”
耿安軒看著這樣子的父親,他覺得這樣子的父親真的是好陌生,
“你不可以去醫(yī)院,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不能出面。”耿父親將自己的私心說的無比無辜。
那個時候耿安軒還不懂父親為什么,生氣的將父親的胳膊一甩,“爸,上層社會中有誰不知道我們耿家和左家是合作加朋友的關(guān)系,以前是左家把我們帶上來了,難道我們要現(xiàn)在拋棄他們嗎?”
耿父親聽到兒子這么說,急紅了眼,“現(xiàn)在左家出了事情,我們耿家終于不用再怕他們了,你這還不懂嗎?”
耿安軒不敢置信的看著耿爸爸,“爸,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左家不僅僅是我們的合作者還是我們的朋友,您現(xiàn)在舍棄了最忠實的伙伴,上層社會,誰還會相信我們。”
耿父親皺了皺眉頭,很不高興的說,“商場如戰(zhàn)場,你不知道嗎?現(xiàn)在左家夫婦出了事情,左家大小姐現(xiàn)在沒有在國內(nèi),昨天少爺又出了事情,肯定很多人都惦記著左家,如果我們沒有分一杯羹,很可能會被淘汰的。”
耿安軒退后了一步,真不敢相信,這是在商場中評價很好的父親可以說出來的話,他眼睛中閃出來左雨信走之前說要回來聚一聚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父親,我依舊覺得你這么做不對。”
耿父親聽到耿安軒這么說,氣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兒子這個性子到底跟誰了?他大掌一揮,直接截斷了耿安軒后面要說的話。
“有什么不對的,成王敗寇,現(xiàn)在左家必定要破滅了,還不如讓我們耿家沾一點光,所以你就不要出去了。”
耿安軒看了看父親,搖了搖頭說,“我不會背叛我的朋友的。”
他轉(zhuǎn)身就要往后走,結(jié)果就聽到耿父親說,“你這個孽子,如果你敢離開這個家門,你以后就不是耿家的人了。”
耿安軒不
敢置信的看著耿爸爸,但是看到他眼睛里的認(rèn)真,本來邁出去的腳步就這么收回來了,現(xiàn)在耿家雖然已經(jīng)到手里了。可是大權(quán)還是被父親掌握,現(xiàn)在的自己還沒有實力,耿安軒最終深深地看了耿父親一眼,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還是順從的同意了。
之后他那段時間一直都不看新聞,就是害怕看到左家的事情,看到了他朋友的事情,這件事煎熬了他很久,也是他第一次和父親吵架,也是他第一次認(rèn)清楚了權(quán)利是多么重要。
今天見到左雨信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也是他從來不愿意想的。
左雨信還是和以前一樣,在病床上的他也沒有減去絲毫風(fēng)采,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他的不滿。
突然這個時候他很想讓亦瑤不要說了,因為他害怕左雨信睜開眼看自己的厭惡。
而這邊左雨信,確確實實是覺得費亦瑤真的是太煩了。
當(dāng)費亦瑤說給左雨信介紹他最喜歡的人時候。
左雨信就將頭抬了起來,看著這個好久不了的人,他可謂是感觸頗深,也是耿安軒讓他懂得了什么是背叛。
左雨信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態(tài)度對他,朋友?那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你說的你最喜歡的人?”左雨信,看了看耿安軒,眼睛里面從平淡到了冷漠。
費亦瑤雖然不明白左雨信為什么變了臉,但是也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不高興,弱弱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左雨信突然對耿安軒笑了一下說,“好久不見。”
當(dāng)時他就愣在了那里,看到左雨信的第一眼,他是震驚的,他以為這個以前的好朋友看到他眼睛里面會有厭惡,憎恨,或者是震驚。
可是現(xiàn)在左雨信的眼睛里好像就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雖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些情緒,可是卻更讓他覺得難受。
耿安軒點了點頭說,“雨信,確實好久不見……你,最近怎么樣?”
左雨信聽到耿安軒這么說,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問我怎么樣?你們耿家不應(yīng)該知道的最清楚嗎?”
明明當(dāng)時毫不猶豫的就拋棄了左家,甚至后來還和其他的世家一起欺壓左家。這么長時間以來對他不管不問。現(xiàn)在,被一個毫不知情的姑娘拉到面前,他居然還有臉問,最近怎么樣?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耿安軒聽到左雨信這么說,心里抽搐的疼,當(dāng)初左家夫婦出了事情,如果耿家愿意幫忙等到左以丹回來,左家完全就可以挺過這次危機(jī)。
可以耿家選擇了恩將仇報,選擇了將左家當(dāng)做墊腳石,這也是讓左雨信更加厭惡耿家的原因。
對于這個朋友左雨信雖然不會平淡無奇,但是也不想給他任何的信任。
“雨信……”耿安軒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后悔當(dāng)初沒有和父親競爭到底,當(dāng)他真正得到耿家的時候,卻又不敢去打聽左家姐弟的消息。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熟吧,耿先生?”左雨信現(xiàn)在連名字
也忍受不了這個人這樣叫。雨信這個稱呼,是留給最親近的人的,而耿安軒,他不配。
耿安軒聽到左雨信這么說,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時候他變得這么刻薄了,是因為自己背叛了友情嗎?
“當(dāng)初是我們耿家對不起你們左家,但是……我不是沒有阻止過,可是你也知道我那個時候剛剛接手耿家,在那個家里我并沒有什么權(quán)利,就是想要幫助你,也沒有人會聽我的啊!”
聽到耿安軒這么說,左雨信一下子就笑了,當(dāng)初自己出事,還心心念念耿家會顧及以前的情分幫助左家,應(yīng)該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最后給他的打擊太大了,耿家確實沒有袖手旁觀,因為他們已經(jīng)參與進(jìn)去了,當(dāng)了最大的受益者,那個時候他就發(fā)誓只要他有能力絕對不會放過耿家。
“你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難道你說了左家就會回來嗎?難道你說了姐姐就不會那么辛苦工作嗎?難道你說了我們還能成為好朋友嗎?”左雨信看也不看耿安軒一眼,低下了頭。
他不想讓耿安軒看到他這樣激動的樣子。剛剛出事的時候,他確實盼望過耿安軒會來看望他。可是盼著盼著,居然盼來了耿家聯(lián)合其他世家對左家出手的消息。
一開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直到后來左以丹出去打工賺錢,左家徹底垮掉,他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現(xiàn)在,最艱難的時光已經(jīng)捱過來了,他不想要讓耿家有什么補(bǔ)償,他只想離耿家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尤其是離耿安軒遠(yuǎn)遠(yuǎn)的。
最好,此生再無交集。
耿安軒聽到左雨信這么說,愣住了,他腦海中好像浮現(xiàn)出來,耿凝宴會時候那個和費子墨關(guān)系頗大的女子。
左雨信要是常年在國外的話,左以丹也是同樣,所以耿家大部分人認(rèn)識左雨信,卻不太熟悉左以丹,耿安軒小時候也不是一個喜歡和女孩子一起玩的人。
所以他并不是很了解左以丹這個人,說是過他已經(jīng)忘了她長什么樣子,上一回宴會,雖然知道她是左家長女的時候。
為了躲避良心的譴責(zé),他選擇了不去認(rèn)識她,當(dāng)妹妹耿凝犯了錯誤的時候,他還有一瞬間是想說。
左以丹為什么不去死,那么他就不會那么忍受良心的譴責(zé)了,也就在那一刻,他選擇了幫助妹妹,拿到了證據(jù)。
看到左雨信這個樣子,他心里更加難受了,原來自己在做錯了一件事之后,還是繼續(xù)做錯。
“雨信,你不要這個樣子,當(dāng)初我也有很多迫不得已。”耿安軒緩緩的說到。
費亦瑤看著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很不高興的撅了撅嘴,“雨信哥哥,你是不是和安軒哥哥吵架了,你們不要吵架嘛,亦瑤會不開心的。”
左雨信看了看這樣子的費亦瑤,又看了看耿安軒,最終搖了搖頭說,“罷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反正我們最后也只是會成為陌生人,你不能為你所犯下的錯誤贖罪,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