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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多久了,你現(xiàn)在問我,現(xiàn)在我站在你面前,當(dāng)然是好了呢。”左以丹對左雨信笑了笑。
左雨信卻不以為意,“你說你身體好了,可是臉色還是這么蒼白,難道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對于弟弟細(xì)膩的心思,左以丹覺得她越來越瞞不住弟弟任何事情了。
“姐姐,你什么時候去看看爸爸媽媽?”左雨信抬起了眼眸,問左以丹了一個她很驚訝的問題。
左以丹復(fù)雜的看著弟弟,爸爸媽媽剛開始出事的時候,他一直不敢直面這件事,他認(rèn)為,如果那天他沒有從國外回來,爸爸媽媽沒有去接他,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弟……你怎么?”左以丹現(xiàn)在特別想要叫一下醫(yī)生,看看弟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左雨信看著左以丹,笑著搖了搖頭,“姐姐,我想開了,在看到耿安軒的時候我想開了,既然我的敵人都過得那么快樂,為什么我要這么不開心呢?我一定要比他們過的更好。”
左以丹在此時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感謝耿家還是恨耿家,弟弟重新振作起來,讓她很開心,“如果沒有……你不用勉強你自己的。”
左雨信搖了搖頭,“姐姐,如果有一天我可以站起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左雨信愣了一下然后接著說,“我現(xiàn)在明白了,我以前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愚蠢,多么的不孝,我不僅沒有勇氣去給爸爸媽媽認(rèn)錯,還拖累姐姐也沒有去看望爸爸媽媽,這一次,你可不可以今天替我給爸爸媽媽說一句對不起?”
左以丹看著弟弟痛苦的樣子,雖于心不忍,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雨信,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相信爸爸媽媽是不會怪你的,一會兒我就會去看爸爸媽媽的,只是我不會在墳前給爸爸媽媽說你你知道你錯了。”
左以丹吸了一口氣,眼中的眼淚已經(jīng)快要出來了,努力壓抑著她的情緒,“雨信,我等你站起來,在爸爸媽媽墳前認(rèn)錯,說你為什么不敢直面他們,車禍不是因為你,你卻一直不敢直面上回的車禍,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擔(dān)心嗎?”
左以丹這個時候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面上,卻也滴在了左雨信的心里。
“姐,我知道我錯了。”姐姐的話讓左雨信幡然悔悟,他終于明白以前的逃避,只會讓關(guān)心愛護他的人傷心,只會讓那些看笑話的開心。
“你既然錯了,就應(yīng)該明白不要能有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好好的養(yǎng)病,只要你站起來,姐姐就第一時間帶你去見爸爸媽媽。”左以丹高興弟弟聽話卻也擔(dān)心他因此有了什么負(fù)擔(dān)。
左以丹說完,他點了點頭,姐姐完全是被自己拖累了,如果姐姐當(dāng)初沒有拿父母留下的錢給他治病,現(xiàn)在的姐姐一定會過的很好。
不過他一定要會聽姐姐的話,不讓姐姐傷心,“姐姐,我知道了,我不會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了,姐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到我腿好了,我去接你。”
當(dāng)多年以后左雨信想到和姐姐在醫(yī)院說的這些話的時候,他都會慶幸,慶幸當(dāng)初他沒有放棄,并且在以后還很努力。
“姐姐,好啦,不
要再哭了。”左雨信現(xiàn)在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上前提姐姐擦一下眼淚,誰知道坐在床上,怎么也夠不到。
“噗……”看到這樣的左雨信,左以丹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姐姐,你還是笑得時候最美了。”左雨信調(diào)皮的給左以丹說。
左以丹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弟弟只要想明白了,沒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就會很高興的!
“你就貧。”接著左以丹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不早了,對著左雨信說。
“弟弟,我現(xiàn)在要去看看爸爸媽媽了,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會給他們說,不過認(rèn)錯這種事情只有你腿好了,親自去給媽媽爸爸道歉,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帶的。”左以丹雖然說話決絕,左雨信也可以聽得出來姐姐語氣中的溫柔。
左以丹看到弟弟點了點頭,就道別離開了。
在這個時候,早都已經(jīng)到墳?zāi)沟馁M爸爸費媽媽,仔仔細(xì)細(xì)的把墳?zāi)共亮艘槐椤?
費媽媽蹲在墳?zāi)沟倪吷希粗贡峡痰淖郑蹨I一下子就朦了上來。
“左家夫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的女兒你的兒子,我一定會拿他們當(dāng)做親生的,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也不會讓他們受委屈的,請你們原諒我好不好?”費媽媽一直在說,一直在哭。
直到費爸爸擔(dān)心費媽媽的身體,忍不住的說,“人死不能復(fù)生,你這樣身體遲早會承受不住的。”
費媽媽搖了搖頭,嘴里喃喃的說,“我知道,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亂,除了認(rèn)錯我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費爸爸出于無奈,給費媽媽注射了鎮(zhèn)定劑,這么長的時間,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隨身攜帶一支鎮(zhèn)定劑了。
“左家夫婦,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勇氣說出來以前的事情,你們家的兩個孩子,我們都會竭盡所能的照顧他們,能不能請你們原諒我們,不要再每晚纏著她了。”這樣的一個外國男人,只為了她的妻子,可以放下所有的尊嚴(yán)。
費爸爸在左夫婦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抱著費媽媽離開了這個地方。
費爸爸走了一會兒,左以丹手中也捧著一束花的去了父親母親的墓前。
想著弟弟說的話,左以丹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么長時間,她怎么可能沒有去父母的墳前盡孝,只是一直沒有告訴他罷了。
只是這么多年,除了她,再沒有誰來看過爸爸媽媽,因此,讓她知道,商場上真的是沒有一個真心朋友,就算是親戚,也可能是惡狼,等著劃分你的財產(chǎn)。
當(dāng)初從國外回來,左以丹本來還期望著爸爸媽媽的朋友可以幫助她保住費氏,誰知道,最先想要劃分爸爸媽媽財產(chǎn),最先想要讓左氏滅亡的不是那些親戚就是那些所謂的朋友。
在那一刻,她也不再相信,她所謂的朋友,也就逃離了所有人的視線,帶著弟弟隱藏在人海中,她一直以為她的一生就會這樣度過,不會再遇到耿家人,不會再遇到王家人,不會再出現(xiàn)在上流社會中。
誰知道那個人的出現(xiàn),又將她帶到了這個深深地漩渦中。
想起來費媽媽答應(yīng)她給雨信找到好醫(yī)生,左以丹不由得想,她是應(yīng)該感
謝費子墨幫她解決了弟弟的問題,還是應(yīng)該說討厭他將她帶回了她一直逃避的地方。
不論她想不想,她終究回到了她的主場,逃離不了的主場。
就這樣左以丹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終于走到了父母的墳?zāi)骨埃@一刻她好像一條路走了一輩子似的,是那么的沉重。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墓碑前有一束水仙花,走到跟前,她看著還鮮嫩的水仙花還有這潔凈的墓碑,就可以猜到剛剛一定有人來過,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爸爸媽媽,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誰終于記起來您們,來看了看您們,您看,您曾經(jīng)信任的人是怎么樣對待您的。”左以丹唇角竟有些嘲諷的意味。
左以丹笑了笑,接著說,“媽媽爸爸,當(dāng)初您們出事,家中的親戚就像是惡狼一樣,時時刻刻盯著您們的遺產(chǎn),他們現(xiàn)在只會享受,從來都不會想到我們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
“爸媽,我雖然現(xiàn)在過的很好,只是我不愿意讓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過得好,您生前時時刻刻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現(xiàn)在這種情況,您還要讓我原諒他們嗎?”
左以丹越說越氣憤,以前她給別人的印象都是高冷聰慧,現(xiàn)在的她也不失高冷和聰慧,只是在這些的條件下,她更加的有些人情味,這一切都是她沒有感覺到的。
她冷靜了一下,吸了口氣接著說,“爸爸媽媽,好久不來看你們一次,就不給你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要帶給你們一個好消息,雨信終于不排斥當(dāng)初的事情了,他可以直面你們了,費家的人也答應(yīng)了會幫助雨信找到最好的醫(yī)生。”
左以丹在左家夫婦的墳前說了很多很多,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她才依依不舍的給左家夫婦告別。
當(dāng)左以丹回到家里的時候,費家的人已經(jīng)到齊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費媽媽的眼睛像是哭過了一樣,紅腫紅腫的。
“左以丹你干什么去了?”費永寧皺了皺眉頭,他回來的時候家里面就只有劉姨一個人,問了劉姨才知道,左以丹早就出去了,天都黑了,讓人不得不擔(dān)心。
左以丹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費永寧的質(zhì)問,心情就更加不好了,“關(guān)你什么事?”
費永寧聽到左以丹這么說,一下子來氣了,本來是擔(dān)心她,誰知道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了,瞪了她一眼,將頭扭過去不再理她了。
費子墨看到左以丹這么大火氣,也是皺了皺眉頭,除了左雨信還沒有誰可以讓她露出了這么大的情緒呢。
“是不是去見左雨信了?”
左以丹聽到費子墨的話,剛開始還在想要不要回答,不過終究是點了點頭。
費子墨看到這樣的左以丹,嘆了一口氣,她的態(tài)度還是這個樣子,想到今天母親回來時有些疲憊只是找他說了一件事。
就是不要欺負(fù)左以丹,要和她處理好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處理好關(guān)系?
費子墨看了看費媽媽。
這個時候費媽媽鼓勵的對著費子墨笑了笑,正巧被左以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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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