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其實想要告訴我們的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香然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如今想起來,我們之間的故事在外人眼中何嘗不是精彩的一場戲?只是身爲(wèi)戲中人,要怎樣演下去,你我,都預(yù)測不到未來。”
“不管未來怎樣?有我的戲就會有你?!睂m冥燁端起沒那麼燙的麪條,吹了吹喂香然吃。
香然沒有吱聲,乖乖的吃麪條。
她這一不知聲,宮冥燁心頭就開始惶恐了,“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笨赡苁且驙?wèi)懷孕的原因,她最近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剛剛宮冥燁那句話觸動了她的內(nèi)心,險些落淚。
宮冥燁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有的時候什麼都不說,我們就這樣靜靜的陪伴著彼此也是幸福的。“
“嗯。”香然點了點頭。
宮冥燁坐在牀邊細(xì)心的喂香然吃麪條,香然吃一點就沒胃口了。
宮冥燁就把香然剩下的麪條全部吃了,然後讓人把碗收走,洗了澡上牀抱著香然睡覺。
夜,註定不平靜。、
香然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見手機響了。
她伸手去摸,摸了幾次都沒有摸到,還是宮冥燁細(xì)心的幫她把手機拿過來遞給她。
香然接聽了電話,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呀?”
“是我,肖林哲?!彪娫捘穷^,肖林哲的嗓音極爲(wèi)嚴(yán)肅。
“幹什麼?”香然半夢半醒的問了一句。
“義父夜裡突然發(fā)病,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你快過來。”肖林哲說了醫(yī)院地址不給香然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香然嚇得睡意全無,立馬爬起來,手忙腳亂的下牀。
宮冥燁按住了她,“香然,你別慌,坐著我去給你拿衣服?!?
“好,你快點?!毕闳灰贿呎f一邊把身上的睡袍也脫了。
宮冥燁回到香然身邊,看見香然脫衣服的手都在顫抖,泄露了她這些天來心頭最掛念的事情。
果然,她表面上的平靜,其實是
裝出來的。
新婚那天,她堅持的選擇了和他在一起,其實內(nèi)心一直是牽掛著凌唸的。
父女連心,他怎會不懂。
但是,他卻裝作不懂,裝作不知。
想想,他都感覺自己可惡。
宮冥燁替香然脫下了衣服,溫柔快速的給香然穿戴整齊,自己也換了衣服帶著香然下樓。
城堡大門外,王宇已經(jīng)將車開到門口,香然他們上車後直奔醫(yī)院。
香然和宮冥燁急急忙忙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肖林哲姐妹都在,凌念還在急救室。
香然急忙問道:“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肖林哲還沒有回答,肖小岄就說道:“你就別假惺惺的關(guān)心了,把重病的父親扔在一邊,現(xiàn)在還做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演給誰看呢?”
她雙手抱胸,不屑的掃了香然一眼。
肖小岄這話宛若刀刃般插在了香然心上,這些天她一直在爲(wèi)爸爸的事情愧疚自責(zé),如今被肖小岄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字字都宛若刀在心上割一樣痛。
她怎麼可以這樣的無情無義,丟下大火中倖存的爸爸?
自己就是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狠心人。
“我爸爸他怎麼樣了?”香然屏息問。
肖小岄說道:“能怎麼樣?就是在當(dāng)年在那一場大火中明明能逃生卻拼命撲進(jìn)火裡去救你們母女,結(jié)果被濃煙搶到肺部,被大火焚燒至?xí)灥?,後來檢查肺部積塵,沒事就咳點血,嚴(yán)重點就像現(xiàn)在這樣吐血暈倒而已?!?
香然聞言一個蹌踉,差點一頭栽倒。
心痛的快要窒息。
爸爸竟然病的這麼重,那天在船上爸爸說他病了,她當(dāng)時還沒在意,她真的是該死。
宮冥燁看著面色慘白的香然,心頭的痛苦不比香然少,他扶著香然,給她支撐的力量,擡眸冷視著肖小岄,“你給我閉嘴?!?
他的口吻冰冷,眼神中散發(fā)出來的憤怒看的肖小岄心肝一顫。
她急忙低下頭不敢吱聲了。
肖林哲這個時候說道:“香然你別擔(dān)心,義父不會有事的,這
麼多年來義父一直這樣,每一次都轉(zhuǎn)危爲(wèi)安?!?
“一直這樣?也就是說爸爸他經(jīng)常上醫(yī)院,像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急救室裡面,一個親人都沒有”
香然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雙腿一軟靠在宮冥燁懷中才站穩(wěn)。
自己是爸爸唯一的親人,卻沒能在他最需要親人的時候照顧他。
比肖小岄姐弟這兩個外人都不如。
越想,她心頭越痛。
“我爸爸怎麼會成爲(wèi)你們的義父,爲(wèi)什麼我爸爸會和你們在一起?”那天,香然突然恢復(fù)了記憶,忽略了這些重要問題。
肖林哲說道:“香然,你還沒想起來我是誰?”
香然茫然的搖了搖頭,對於肖林哲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們姐弟就是當(dāng)年你爸爸收養(yǎng)的孩子,城堡大火那天我們恰好外出躲過了一劫,後來被送去了孤兒院,在孤兒院一年後被肖家的人找到回家認(rèn)祖歸宗?!?
香然吃驚的睜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肖林哲,又看了看肖小岄,“你們是小岄姐和小哲?!?
難怪她感覺他們兩人的名字那麼熟悉,原來是小時候在玫瑰堡和她一起玩耍的玩伴。
肖家姐弟是城堡一個女傭所生,那個女傭後來病死了,凌念見他們可憐,就收養(yǎng)了他們,專門陪著香然玩耍。
肖林哲比香然大兩歲,但是他小時候又瘦又矮,香然一直把肖林哲當(dāng)?shù)艿?,還叫他小哲。
肖林哲總是不服氣的說道,他一定要長得很高很高,比宮冥燁還要高。
當(dāng)然作爲(wèi)沒有失憶的宮冥燁來說,肖家姐妹的身份他是一直都知道的,所以纔有了他和肖小岄差點結(jié)婚的事情。
肖林哲說道:“你終於想起來了,後來我回到肖家後,長大了重新查了當(dāng)年玫瑰堡的那一場大火,發(fā)現(xiàn)那場大火中少了一個小孩和一個男人的屍體,我猜想有可能就是你和義父,然後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把義父找到?!?
“謝謝你,小哲?!毕闳粚χち终芫狭艘粋€九十度的躬,感謝他這般牽掛著她們一家;感謝他一直照顧她的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