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際是考慮了兩天才接受這個采訪的,接受這次采訪的最大一部分原因是紙媒采訪,不上照片。
身邊的人都在勸李國際接受采訪,老范如此,葉文茂如此,孔佑明和彭鵬也認為李國際應該接受這個采訪,畢竟這個采訪對海世界的開業和秦朝廣告接下來的業務太重要了。
李國際考慮了兩天,一大群知道這個采訪請求的人不懂了兩天,南津日報的專題采訪,這明顯是好事,李國際居然還要考慮考慮。
這份采訪的重要性,李國際自然是知道的,他考慮了兩天,是有他的想法。
財務自由是他的一大夢想,可是這個夢想還要在其次,重生以來,李國際最重要的事情埋在了心里,那就是守護蘇向君和追求蘇向君。
重來一次的機會太難得了,如果換做別人,也許會大刀闊斧,把全身能量都釋放開來,發出耀眼光輝,聞名于世,財富于世。
可是李國際選擇的是低調,從選擇網絡文學和建立秦朝工作室這兩條路作為開始,到他被黃水銘扣在派出所里,他的一切行為都在刻意低調,如果不是黃水銘一群人太過得寸進尺,他仍舊不會動用好不容易編制的人脈網。
理由很簡單,高調起來,弄得世人皆知,他追求蘇向君的道路上就增加了兩大困難。
和前世相比的兩大困難,一是他有錢了,蘇向君會以什么態度面對他,李國際可以肯定,蘇向君絕對會有距離感,他再想接近就難了。
二是一旦成為公眾人物,他就無法騰出太多的時間來照顧蘇向君。
李國際身上這兩點變化,和前世迥然不同,前世的李國際一無所有,全身心的投入在對蘇向君的感情里面,用真心和無微不至的關懷打動了這個天仙一般的女孩。
蘇向君善良,溫潤如水,李國際總能在她潤物細無聲中感覺到甜蜜和幸福。
兩人一起經歷了五年,蘇向君曾經問過李國際一句話,她說:“如果你有錢,你的這些呵護會不會只加持在我自己身上?”
當時的李國際沒錢,不過他的回答是:“不論貧窮富貴,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了這句話,蘇向君像水一樣把李國際包圍,那天晚上,李國際享受到了男人的極樂。
之所以最后接受這份采訪,是李國際想明白了。
他記得再過幾年,有一句挺流行的自嘲,叫‘我人窮面丑,再不對你好點,憑什么讓你跟我?’
蘇向君看上的不是窮鬼李國際,她看上的是李國際那種掏心窩子的關心呵護。
李國際想的是,他拿出比前世更大的關心和呵護,守護著蘇向君,蘇向君即便不會立刻接受他,也肯定不會排斥他,而且他有信心,這一世他能給蘇向君的會更多。
如李國際所想,這篇采訪報道一發售,頓時引起了巨大的關注。
海世界一片火熱,排隊辦卡的人已經到了金圣大街上,要知道鄧清雅制定的VIP政策,是普通卡三萬一年。
三萬一年的普通卡,在這幾天售出的比重,不足二分之一,其余更有分量的VIP卡,竟然占了大半。
這分量,讓一些偷偷統計數據的業內人士驚呆了。
海世界火了,君宸火了,還沒開業,海世界就已經火透了大半個南津市。
緊跟著,李國際也火了,很多人看過報道之后,懷疑李國際是二代,至于是什么二代,那就五花八門了,年僅二十一歲,好吧,就算過了年,李國際也只不過是二十二歲。
隨著報道的進一步加深,有人給李國際統計了一下個人總資產,西山礦,君宸海世界,秦朝工作室,校內,這些加起來,不統計不知道,這一統計,著實亮瞎了一片鈦合金狗眼。
李國際的個人總資產,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萬,而且這其中大多是凈資產,也就是說,李國際現在能拿出將近一千萬的資金。
統計出來之后,李國際自己都嚇了一跳,這還只是小數,統計人統計的只不過是他的資產,沒有算上身價,西山礦價值多少?君宸海世界能下多少金蛋?秦朝工作室也正在崛起,還有校內呢,這網站以后的價值又是多少?
沒人算得清,根本就沒人能夠估算出來。
人們唏噓之余,對李國際開始產生嫉妒心理,不少負面的評論出現,沒過幾天就有了長篇幅的評論和報道。
這也是情理之中,年僅二十一歲的千萬富翁,沒人嫉妒才奇了怪了。
有人拿秦朝廣告的公益事業做反駁,開始的時候最有力,可是李國際錢多到了這種程度,誰會在乎公益這點投資?
一時間,海世界的口號,人文南津,健康南津也成了人們議論的對象,認為李國際悻悻作態,沽名釣譽。
還是南津日報一篇報道直接而有力的把這些負面評論都給抹殺了。
李國際的父母并非什么一代,好吧,算上來,李國際的爺爺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到了李國際父母這邊,已經是雙職工了。
這一家子,一代一個樣。
有些人指著報道就問,你看吧,雙職工。
可接下來,人們閉嘴了,不閉嘴不行。
李國際父母所在的單位,一個是總資產不超過二百萬的工廠,一個干脆說成小作坊也不為過。
這樣的父母,這樣的雙職工,誰好意思說李國際是二代?
嫉妒的心思沒臉在起,人們改為崇敬了。
李國際,是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一代,富一代。
在這之后,不少人對李國際的評價成了審時度勢,眼光精準的奇才了。
李國際也終于是頂著奇才而不是某二代的頭銜,安安生生挨到了年底。
他幾乎數著秒,聽著鐘聲給蘇向君發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新年快樂。
放下手機之后,李國際的手還沒收回來,便聽到一陣短信鈴聲,李國際高興的像個小孩子得到玩具一樣,趕緊拿起手機。
看到果然是蘇向君的名字,李國際高興的對著墻邊的電視比了個勝利的姿勢,特幼稚,不過臉上笑的跟花一樣,這是高興地。
蘇向君的回復更簡單,比李國際發過去的還少一個字:你也是。
李國際的手都顫抖了,拿著手機就編輯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七個字,盯著看了許久。
他不是要發給誰,就是想看看這幾個字。
接下來,李國際徹底沒法和蘇向君再發短信了,短信電話一個接一個,李國際手機快沒電了,想了想還是沒充著電回電話,掏出萬能充來,把另一塊電池充上電,拿著電話去陽臺挨個打電話拜年。
一邊打電話,李國際心里一邊活絡著,過了這幾天,手里的錢必須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