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安夏臉上閃過一絲驚異,可在聽她說完那些話的時候,她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呵~她這是不打算跟自己繼續(xù)偽善下去了嗎?
為了陷害自己,連怎么爛俗的招都用上了。
可這樣對她自己會不會有點狠啊!
那可是熱咖啡呢!就這么往身上潑,可真夠下本的。
不過還別說,這招挺有用,至少已經(jīng)吸引了周圍埋頭工作的員工,瞬間轉換成了吃瓜群眾。
其中還有幾個眼中對著安夏表露一絲鄙夷。
果然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只要離厲墨琛近一點的異性,都逃不掉她的魔爪。
安夏無所謂這樣的眼神,重生以來這眼神她經(jīng)歷的不要太多。
反正清者自清,她沒干就是沒干。
“蘇蘇姐,至于嗎?你要燙破了皮,留了疤可怎么辦?”
安夏說著還像她套裝下的腿上看去,那里已經(jīng)紅了一片,光是看著就挺疼的。
“夏夏,你說什么啊!如果不是你,我……算了。”
陳蘇蘇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吃瓜群眾已經(jīng)自發(fā)的想象出一幅安夏怒拿咖啡潑陳蘇蘇的畫面。
不僅潑了,還可恥的不愿意承認。
明明這么多人都在呢!她就敢公然行兇,真是膽大妄為。
安然見狀,立馬丟下手里的工作,走了過去。
“夏夏不會這么做!”
她的話收效甚微,周圍的同事并沒有說什么,可眼底都表露著不信任。
剛剛發(fā)生的一幕,他們并沒有看見,但是聽陳蘇蘇的話里也能明白過來,這位新同事其實是安夏的人。
既然是她的人,那幫著她說話也再正常不過。
陳蘇蘇要的急是這種效果,忍著疼,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拋給安夏她們一個挑釁的眼神。
安夏嗤笑一聲,對她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實在不太過敏。
并不解釋,安夏直接拿過了陳蘇蘇手里的口杯,然后往茶水間走去。
眾人還在納悶她要干什么的,不過也礙于她不在這里,有同事過來問陳蘇蘇燙的嚴不嚴重,要不要送醫(yī)。
陳蘇蘇微笑著搖搖頭,她還沒有把事情徹底鬧大呢!
她的目的可是要人樓上的那位發(fā)現(xiàn)安夏的卑劣,要他明白安夏根本就不會改變!
沒一會的功夫,她又重新走了出來。
不過剛剛空了的杯子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盛滿了水。
沒有辯駁,安夏就這么站在她的面前。
陳蘇蘇突然間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也僵直的待在原地,沒有動。
“不是說我潑了你嗎?如果我不真的潑一下,怎么對得起你說的話?”
陳蘇蘇呆住,眼神里一陣慌亂,想要后退幾步來著,可惜晚了。
安夏抓住杯子的把兒,“嘩”一下直接將那些冷水潑到了她的臉上。
“對了,望了告訴你,我要是潑人,從來都是往臉上潑的,因為這樣容易洗掉那人臉上的偽善面具。”
安夏說完,靜靜等著陳蘇蘇發(fā)飆。
既然她不想裝了,直接跟自己懟,那她就奉陪。
反正本來名聲就不好了,她也不在乎會不會變的更差。
不一會,陳蘇蘇精致的妝容竟慢慢化開了,尤其是睫毛膏黑黢黢的在臉上流下了兩道印子。
還有那本來梳理好的頭發(fā)也因為潑了水,而粘在她的臉上,整個人弄的像水里爬上來的女鬼一樣。
感覺到不對勁,陳蘇蘇拿手往臉上抹了一把,看著滿手的黑之后,又“啊”的尖叫了一聲。
這一聲可比剛剛那聲厲害多了。
安夏都忍不住想捂一下耳朵。
就算不照鏡子,陳蘇蘇也能想象出自己選擇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樣了。
剛要轉身往洗手間跑時,樓上辦公室大門一下子打開了。
厲墨琛和唐坤一先一后的出現(xiàn)在樓上的過道里,可以清楚的看見樓下究竟是什么樣的場面。
眉頭一蹙,厲墨琛沒有吭聲,而是向安夏看了看,然后走下了樓梯。
看著他慢慢走近,陳蘇蘇有一絲緊張和窘迫。
一是有些擔心他會看出什么,他的那雙瞳眸像是無盡的深海一樣,別人永遠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可如果被他探究的看,總會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二是現(xiàn)在她的模樣實在狼狽致極,試想沒有哪個女孩愿意在心愛的人面前表露如此不堪的外貌吧!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陳蘇蘇卻覺得這是讓眾人,尤其是厲墨琛識清安夏本質的機會。
“琛哥……”
陳蘇蘇叫了他一聲,就聽見他問,“沒事吧!”
她剛要回答就看見厲墨琛握住了安夏的手,將她拉向了他的身邊。
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都被安夏害成這樣了,他怎么還想著問她有沒有事呢!
真正有事的是自己好不好?
安夏抿著唇由著厲墨琛拉自己,直到在他身邊站穩(wěn)了才搖了下頭。
然后說:“有事的是她。”
其實在樓上,厲墨琛看見這一切的時候,就把事情猜了個差不多。
如果說是安夏先挑起的事端,他自然是不信。
以他對她的了解,剛剛說到外面轉轉其實就是為了安然。
她現(xiàn)在真的是把安然當成了自己的親姐,所以對于她的第一天工作也格外的關心。
如此,她怎么可能沒事去找陳蘇蘇的茬?
而且就算惹了事,也絕對不會是她先挑起的。
想著把她帶上樓,然后讓唐坤處理剩下的事,這丫頭反而說了陳蘇蘇有事的話。
厲墨琛知道她這句“有事”可不光說的陳蘇蘇被燙到,更多的是指她挑起的事吧!
看來是想要自己還她公道了。
厲墨琛看著她已經(jīng)噘起的嘴寵溺的笑了下。
眾人還來不及驚艷他的笑容時,他已經(jīng)抬了頭,恢復了以往的清冷表情。
“怎么回事?”
這話一問,陳蘇蘇就迫不及待的哭訴了起來。
“琛哥,夏夏她……”
她剛叫一聲,旁邊的唐坤就毫不客氣的出聲打斷。
“陳小姐,公司里上下級還是不要這么稱呼的好。”
他的話讓陳蘇蘇面上一僵,深吸了口氣重新?lián)Q了稱呼。
“厲總,剛剛夏夏將我的咖啡打翻,不僅弄臟了我的衣服,還燙傷了我。他們都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