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想把她攬進(jìn)懷里的沖動,黎旭堯換了個話題。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此時,韓瑾媛已經(jīng)回過了頭,輕聲一句:“這跟黎少有關(guān)系嗎?”
黎旭堯知道她不會好好的和自己說話,可真的聽見這么疏離的話,他還是心口一陣鈍痛。
他真的想彼此的一切都可以息息相關(guān)。
可結(jié)果卻是如此…
“瑾媛,別這樣好嗎?”
“黎少,我和你好像沒有那么熟,這樣親密的叫名字似乎不太好吧!”
韓瑾媛繼續(xù)輕聲細(xì)語,可嘴里說出的字個個都變成了鋼針插進(jìn)了黎旭堯的心底。
他們不熟?開什么玩笑。
可黎旭堯卻啞然,一個字也回不了。
“還是黎少覺得,睡一覺就是熟人了?那這樣看,跟黎少熟悉的女人可不少啊!”
說完了這句,韓瑾媛手里的煙也燒到了盡頭。
息滅它,丟盡垃圾桶,韓瑾媛直接轉(zhuǎn)過的身。
眸光里看不出什么情緒,然后又往醫(yī)院里走。
“瑾媛!”
不甘心就這樣看著她離開,黎旭堯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們談?wù)労脝幔俊?
這一次,韓瑾媛沒有等著他主動放手,而是狠狠的甩開了他。
臉上也盡是不耐煩。
“黎少,我跟你之間沒什么好聊的,五年前發(fā)生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五年后,我也更不會讓那些事再度發(fā)生。還請黎少以后看見我就當(dāng)是透明的,不要再裝什么熟悉了!”
說完,她便踩著高跟短靴進(jìn)了醫(yī)院的門。
黎旭堯站在那里,看著她消失在眼前,久久沒有再動一下。
等她再回到樓上的時候,安夏已經(jīng)從厲墨琛的身上下來了。
說是坐久了也難受,下來活動活動。
此刻,她正站在玻璃窗前,蹙著眉頭看著里面病床上的人。
而厲墨琛則是站在她的旁邊。
這一高一矮,金童玉女般的組合并列站在一起,還真的就挺般配的。
不過這畫面看著韓瑾媛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目。
讓她想立刻過去拆開他們兩個。
“安夏,厲總。”
這一叫,安夏就首先回了頭,先是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身后。
“韓小姐回來了,你…有沒有看到我表哥啊?”
安夏試探的問一下,總覺得她對黎旭堯好像不太有好感。
這一問,讓韓瑾媛的臉即刻僵了下。
“沒有碰到。”
“哦~”
安夏應(yīng)聲之后,低頭拿出了手機(jī),嘴里嘀咕:“走了也不打招呼。”
剛要發(fā)條消息問問的,手卻被厲墨琛按住。
“不用找他,他又不是小孩子。”
按照對他的了解,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會去找間酒吧待著了。
雖然心里有疑惑,可安夏還是聽了厲墨琛的話,沒有發(fā)消息過去。
樓下,黎旭堯也的確如厲墨琛所想的,在不知道站了多久后,動了動僵硬的身子,開車去了酒吧。
對他而言,又有了一個可以大醉一場的理由。
~
天亮的時候,韓瑾瑜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安夏腦子里的弦也因此又緊繃了起來。
同樣守著的韓瑾媛也是一臉的憂心。
厲墨琛在外面通了個電話,回來就看見安夏雙手扒在玻璃窗前,兩眼看著里面。
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別擔(dān)心,他沒那么弱,會醒來的。”
這話放在昨晚,安夏還是很相信的,可是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
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韓瑾媛眸光瞥過兩人,也沒有說話。
就在三人靜靜等待的時候,韓正也趕到了醫(yī)院。
未走到病房前,光看女兒的表情,他也知道兒子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瑾瑜還沒有醒過來嗎?!”
蒼老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疲憊,很顯然,昨晚也沒有睡好。
質(zhì)問的語氣讓安夏不自覺的低了頭,就看見韓瑾媛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她的動作證實了韓正心中所想,一時間昨晚忍著沒有發(fā)出來的火一下子又燒了起來。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出車禍,弄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這個責(zé)任你要怎么擔(dān)?”
安夏雖然不滿他把責(zé)任都推自己頭上,可反過來想,他也是太著急了,所以才這樣說。
既然他現(xiàn)在情緒不好,那自己也不要急著辯駁了。
她不說,并不代表厲墨琛也跟著沉默。
“韓總,話要想好了再說!韓瑾瑜的確是為了救安夏才被撞,可也不能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厲墨琛的話成功的讓韓正閉了嘴,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服氣了。
只是礙于厲家的勢力,他就算有再多的怨憤也只能暫時忍下。
盡管他不說話了,可怨懟的眸子還是狠狠地瞪了安夏一眼。
醫(yī)生過來檢查時就看見幾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的樣子。
明白他們也是在為病患擔(dān)心,于是建議他們逐個進(jìn)去跟里面的病人說說話,看看能不能將他提前喚醒。
一聽醫(yī)生說,家屬可以進(jìn)去了,韓正就要求第一個去看看。
在里面約莫待了有十分鐘,他就失望的走了出來,滿臉沉重。
“瑾媛,你進(jìn)去看看吧…”
韓瑾媛聽了之后點了下頭,也進(jìn)了里面。
從玻璃窗看,她嘴巴一張一合,仿佛在說著什么,偶爾還抬頭看向自己一眼。
然后沒一會的功夫,她走了出來,然后搖了搖頭。
安夏見此也著了急,“我可以進(jìn)去看看學(xué)長嗎?”
她一說,韓正就第一個反對。
“哼,你進(jìn)去做什么?還嫌害他害的不夠嗎?”
安夏:“韓總,我只是想試試…”
一邊,韓瑾媛聽了也跟著說:“爸爸,不如就讓這位安小姐進(jìn)去試試吧,畢竟瑾瑜是為了救她才出的事,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奮不顧身救的人正站在自己身邊,說不定他就這樣醒過來了也不一定。”
韓瑾媛的話說的很在理,韓正聽了之后就沒有再吭聲。
見他不說話,韓瑾媛就知道自己說的起作用了。
轉(zhuǎn)身看著安夏,韓瑾媛面露溫和的說:“安夏,麻煩你進(jìn)去看看我弟弟好嗎?”
安夏當(dāng)然愿意,應(yīng)聲之后,就立刻進(jìn)了病房。
留下厲墨琛站在外面,深邃的目光一直隨著她移動。
當(dāng)他看見安夏將韓瑾瑜沒有打吊針的手握住的時候,他的眸子立時就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