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見他這模樣,就立刻停了下來,從包包里拿了紙巾遞過去。
“萊昂,你怎么了?”
看他這血流不止的樣子,安夏倒是嚇了一跳。
得虧她不暈血,不然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倒地上了。
萊昂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接過了紙巾,按住了鼻孔的位置。
可盡管這樣,那血還是不斷的往外流。
“你這樣不行的,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不遠處,跟隨的保鏢見狀,立刻走了過來,見萊昂蹲在地上,探究的看著安夏。
“你們兩把他搬上車,我們送他去醫(yī)院。”
安夏既然吩咐了,而且又不是什么危險的事,保鏢便立刻照她說的做了。
三人一起把萊昂搬上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暈了過去。
這一看,安夏就更慌了,急忙叫保鏢快點開車。
送到醫(yī)院的急診室時,經(jīng)過一番檢查,止血,醫(yī)生得出了結(jié)論。
“這位病人患的是白血病,其實就是血癌,你們是他什么人,方便通知他的家人嗎?”
得到這個消息,安夏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好了。
看了看病床上的萊昂,她真的不敢相信,一個看似陽光開朗的俊美大男孩,居然得了這種病。
也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
等下他醒來的時候,該怎么跟他說呢?
保鏢見她不回答醫(yī)生的話,就先替她搪塞了一下。
“安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
這人在醫(yī)院,他們可以墊付醫(yī)藥費,可是要說照顧,除非請護工。
嘆口氣,安夏心情煩郁的說:“先等他醒了再說吧!”
再次看了看萊昂,安夏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皮膚雖然白,卻呈現(xiàn)了一種病態(tài)。
整個人也很瘦,雖不至于皮包骨頭,但也算不上強健的那種。
過了一會,病床上的萊昂睫毛微動,然后慢慢睜開了眼睛。
安夏見狀,立刻走了過去。
“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萊昂搖了搖頭,掙扎著坐了起來。
“是你送我來的醫(yī)院嗎?”
安夏點點頭。
“謝謝你!”
可能是剛剛流的血比較多,他不光臉白,連唇上也沒有了血色。
而且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整個人虛弱極了。
“你……”
安夏不知道該不該對他說實話,說了怕他接受不了,不說吧,他一個人在國內(nèi),身邊沒有親人照顧,而他這種病在生活中是要注意很多事的。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萊昂笑了笑。
“你是不是想說我得了血癌?”
安夏一聽驚訝的看著他,“你知道了!”
“嗯,”萊昂看似輕松的聳聳肩,“是啊!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醫(yī)院了。”
見他明明生病了,卻還這么的樂觀,安夏連勸慰的話都省了。
甚至還為自己剛剛的悲觀情緒而汗顏。
“既然你都知道自己生了病,為什么不積極的配合治療呢?”
說到這個,萊昂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想要徹底治好,就要換骨髓,可是我血型特殊,找不到合適的。”
安夏有些奇怪,如果他在自己的國家都找不到合適的,那來這里又能怎樣呢?
恐怕更不好找吧!
“你不要放棄,總能找到的。”
“嗯嗯,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呢!”萊昂依舊笑著,“而且我過來是為了找一個人,或許他可以救我。”
“哦?”聽見他有希望找到骨髓,安夏都替他高興。
“是誰啊?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一點忙哦!”
“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如果找到他,配型成功了,我就能得救了。”
萊昂說著,藍色的眼眸里卻閃爍了一絲不確定。
“哦,那你有他的資料嗎?大概多大,身高,還有可能住在哪個城市?最重要的是,他姓什么?”
見安夏這么積極的要幫自己,萊昂的臉上露出了她看不懂的情緒。
“怎么了?你看我做什么?有線索嗎?”
聞聲,萊昂溫柔的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或許找到了他,他也不一定會捐骨髓給我。”
“怎么會呢?捐骨髓又不傷身體的,再說了,你也是他的親人啊!”
“親人嗎?又或者他根本不想有我這個親人呢?”
之前安夏還再為他的樂觀而慶幸,而現(xiàn)在他這樣悲觀的情緒又讓安夏有些氣悶。
“你還沒有找到他呢,干嘛這么早就下定論?”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自私嘛!”
看著安夏皺著眉毛的樣子,萊昂又勾起了唇。
“是啊!他沒準(zhǔn)會救我呢!”說著,萊昂又凝住了安夏,“如果有天我找到了他,可他不愿意救我的時候,安夏你能幫我勸勸他嗎?”
“當(dāng)然啊!”
“真的嗎?我會記得你的話哦!”
“嗯嗯,放心啦!”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時間也臨近了傍晚。
跟萊昂告別后,安夏就隨著兩個保鏢離開了他的病房。
剛走出來的時候,安夏想起來,韓瑾瑜也是在這家醫(yī)院的,便要往那邊走。
保鏢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立刻上前攔住了她。
“安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著急,我去看看學(xué)長。”
“下次過來看也是可以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
安夏奇怪,這兩個保鏢為什么總阻止自己去看韓瑾瑜,“不用下次了,反正我都來了,哪怕不進病房,在外面看看也行呢!”
說著又要往那邊走。
其中一個保鏢看硬攔沒有用,眼睛一轉(zhuǎn),說:“不知道貓貓在車里等急了沒有?不要等下在里面亂動,又掙開了傷口。”
保鏢剛說完,安夏就停了腳步。
對啊!剛剛一著急,知道醫(yī)院里不讓寵物進去,她就把貓貓鎖在了車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小時了,恐怕它早就著急了吧!
“那我們還是去看下貓貓吧!”
說著,安夏就帶頭走了出去。
見她沒打算去找韓瑾瑜了,兩保鏢總算松了口氣。
安夏快步跑到車邊,就見貓貓在不停的扒拉著車窗。
幾乎是一打開車門,貓貓就竄了出來,扒在了安夏的身上,不停的蹭著。
“哎呀!對不起,貓貓,剛剛事出緊急,忘記了你,下次不會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