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看著她只吃素菜,臉色並沒有好多少。
她只是打算在自己這減肥?回到以前紙片人的模樣嗎?
一想到她以前瘦弱的樣子,萊昂的心裡就憋了一股火。
如果他早些認識她的話,絕對不會讓她瘦成那樣,就是揍也要把她揍服了,要她乖乖吃飯。
現在的她又想犯老毛病,他可不允許。
拿著叉子,萊昂挑了幾塊雞啊魚的放到安夏碗裡。
只說了一個字,“吃!”
這些肉類,安夏光是看著就沒有食慾了,更不要說塞進嘴裡了。
“我不想吃。”
萊昂聽了也不看她,轉眼望向緹娜。
“她早上換下的衣服呢?把它送到厲墨琛辦公室。”
安夏一聽,立馬就喊了句,“不要!”
開玩笑,讓厲墨琛知道她在這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還不得急死!
“我吃!”
安夏負氣的說完,就拿筷子夾了雞咬了一口。
這一咬,雞肉裡的湯汁瞬間充滿了她的口腔,一股難以控制的噁心,從胃裡衝了上來。
安夏趕緊吐了雞肉,扔了筷子就捂嘴乾嘔了起來。
旁邊的女傭見此,趕緊拿過了一隻小垃圾桶接著,可安夏除了吐掉了嘴裡的雞肉湯汁以外,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聽著她乾嘔的聲音,萊昂蹙了眉,這雞肉有那麼難吃嗎?
“把廚子叫出來!”
一聲令下,很快廚子就被一個彪形大漢強拽了出來。
“你在雞肉裡放什麼了?”
廚子被問的一愣,在看萊昂,立馬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給震懾到了。
瞥了眼四周站著的保鏢,他的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沒……沒什麼啊!”
只是普通紅燒雞的做法,他實在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萊昂還要再繼續問的時候,就見安夏擺了擺手,然後直起了腰身。
“你不要怪他,”安夏嘔了好一會,現在說話都喘了起來。
“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吃而已,也許是昨晚受涼了。”
艱難的說完這些,她心頭的那股噁心好像又要來了。
沒辦法忍住,安夏又一次俯身乾嘔起來。
既然她說不管菜的事,萊昂就沒有再追究廚子的責任,揮揮手讓他下去。
“把醫生叫過來。”
他剛說完,就有人去辦了。
這邊女傭輕輕的拍著安夏的背,有些疑惑的說了一句。
“這個狀態看著像是懷孕了啊……”
女傭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安夏和萊昂都聽了個真切。
前者一臉茫然,接著就伸手撫摸了自己的小腹,慢慢的臉上還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存在了嗎?
雖然他現在並不在她的預期裡,可是他既然來了,安夏還是很開心。
而後者則是陰沉了整張臉,“啪”一聲掀翻了面前的餐盤。
“你再說一次!”
萊昂盯著女傭,言語像淬了毒的劍一樣。
女傭身子一抖,立馬鬆開安夏,往後退了幾步,低著頭說:“對不起先生,我只是胡說瞎猜的,請您不要介意。”
“滾!”
萊昂這次直接講桌上的餐盤揮到了地上,地面瞬間就是一片狼藉。
女傭瑟抖著,趕緊走了出去。
安夏則是防備的看著萊昂。
他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自己和厲墨琛已經領證在一起了,有孩子難道很奇怪嗎?
而且他的脾氣如果喜怒無常,安夏有些擔心了。
如果等下醫生來了確定自己懷孕的話,他會不會對孩子不利呢?
如此一想,安夏心頭剛剛冒出來的喜悅又瞬間被擔憂給代替了。
“醫生呢!爲什麼這麼慢!”
萊昂幾乎用吼的說完這句,整個餐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認識幾個月,哪怕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安夏也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間也是嚇到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她甚至希望剛剛女傭的判斷是錯誤的。
可當她想起自己已經晚來半個月的經期後,臉色也跟著白了。
這時候如果懷孕,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沒過幾分鐘,就有一名外籍醫生提著個藥箱匆匆走了進來。
“萊昂先生。”醫生首先向萊昂打了聲招呼,然後問:“您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萊昂看也沒有看他一言,直接說:“是她,嘔吐,沒有食慾,中午就這樣了。”
其實準確的說,早上就這樣了,安夏心裡補了一句,但是沒有說出來。
那醫生年紀看著大概四五十歲的模樣,聽了萊昂的話,就立刻過來給安夏做了檢查,並且問了近幾頓的飲食情況。
最後微皺了下眉頭說:“這位小姐應該不是飲食方面的問題,而且也沒有受涼方面的傾向。建議用驗孕棒測試一下。如果方便的話,最好去醫院抽血化驗一下。”
醫生雖然這樣建議,其實就已經擺明了安夏已經懷孕的事實。
聽到這些,安夏的臉色白了白,然後緊張的看向了萊昂。
只見他陰沉臉,揮手讓醫生離開,然後看了緹娜一眼。
“去準備驗孕棒。”
話裡帶了一絲隱忍,隨即他就起了身,一把攥住了安夏的手腕。
後者一驚,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隻手捂住了肚子。
“你要幹什麼?!”安夏謹慎的看著萊昂。
實在討厭她這種不信任的眼神,萊昂沉了臉,用力扯了下她的手臂。
“安夏,不要激怒我!”
這幾個字,萊昂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安夏身形一頓,漸漸放棄了抵抗。
她知道現在不能和萊昂反抗,萬一肚子裡真的有個小生命了,他也許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萊昂,求你……求你不要……”
安夏說著眼裡就蓄了淚水,她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還沒什麼,可如果懷孕了,她就怕了。
聽見她說“求”字,還有漸漸滾落的眼淚,讓萊昂既心疼又煩躁。
她是覺得自己會對她的孩子不利嗎?
對,萊昂心裡承認,他的確不喜歡這個消息。
不過她也用不著怕成這樣吧!
難道說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枉顧人命的劊子手嗎?
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
只說了四個字,“上樓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