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厲墨琛就起了床。
修面洗漱,穿戴整齊的下了樓后,一臉笑容的向云嫂打了招呼。
“云嫂早飯好了嗎?”
這是云嫂這近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聽見他如此歡快的聲音。
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厲墨琛人已經來到了餐桌前。
看著他久違的笑容,云嫂知道一定是有關安夏的好消息傳來了。
“早飯準備好了,我這就端過來。”
云嫂說著卻沒有動,期待著笑問:“是不是少夫人要回來了?”
剛問完,厲墨琛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嗯,我等下吃了早飯就去接她回來。”
“哎呀!太好了,她這么長時間沒在,我可想她了。”
說完,云嫂小跑著進了廚房,再出來時,竟一口氣端了三個盤子。
這些日子,無論厲墨琛吃不吃飯,她都會做好幾樣。
想著辦法勸他吃,很多時候,他只吃了一點點就放了筷子。
現在安夏要回來了,厲墨琛肯定不會再吃這么少了,而棲鳳山也會恢復之前的熱鬧。
雖然時間還很充裕,可厲墨琛還是吃的很快。
迅速搞定早餐,他立馬出去召集了一些保鏢隨行。
盡管安夏說了是萊昂主動要放她回來,可厲墨琛覺得還是小心點好。
畢竟萊昂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能突然同意安夏回來就已經很值得懷疑了。
以他為首,好幾輛同型號的豪車,跟著后面,浩浩蕩蕩的往安夏說的那邊趕去。
到了地方,只有一艘游艇停靠在岸邊。
厲墨琛看看時間,還早。
坐在車里,看著手機屏保上的女孩,厲墨琛微勾起了唇。
~
準備好一切,看著安夏殷切的模樣,萊昂的心有些堵。
不過他既然答應安夏,還是會履行諾言的。
等手下都上了車,萊昂便宣布了出發。
這一次離開,萊昂明白,如果沒有意外,今天可能就是他和安夏的最后一次見面了。
“以后會去美國玩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安夏有點懵。
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有好朋友在那邊留學,以前想過去那邊找她,”安夏說著低頭看了看凸起的小腹,“現在不太方便了。”
不僅不方便去美國找簡單玩,連學校她暫時都不會去了。
萊昂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她的肚子。
收回目光,他想如果她肚子里沒有這個寶寶,那他努力點會不會得到她的心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萊昂壓了下去。
安夏扭頭看著他絕美的容顏,其實說心里話,他長的不比厲墨琛差,只是相比之下他的臉更加柔美一些。
如果不是跟著他經歷了這么多事之后,安夏從來不會把他跟一個曾經嗜血的毒販黑道頭子聯系在一起。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擁有這樣的容貌,走在大街上,恐怕早早的就被星探發現,帶進娛樂圈里,成為閃亮的巨星了。
“看我做什么?發現我比厲墨琛好看嗎?現在是不是后悔了,如果后悔我可以帶你……”
萊昂帶著調侃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夏就立馬打斷了他。
“長臉不是給別人看的嗎?還有你那里比厲墨琛好看了,他比你更有男人味的好不好?”
說完,安夏就白了他一眼,扭頭看向了窗外。
“女人都口是心非的,”萊昂勾著緋紅的薄唇,笑意卻未達眼底。
的確,一個男人只能在樣貌上戰勝另一個男人,也的確沒有什么好高興的。
可是如果在一個女人心里,他什么都比不過那個男人,最后連人人都艷羨的樣貌也輸了一籌,那就值得他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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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如萊昂,自然不會輕易把這頁揭過去。
“曾經,有人像你這樣盯著玩看過,你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嗎?”
萊昂的語氣就像是在跟安夏愉快的聊天一樣,臉上的表情也很柔和。
只是對他已經又了幾分了解的安夏,可不覺得他只是單純的想和自己聊聊。
“我為什么要知道她后來怎樣了。”安夏說著沒有回頭,但是她也清楚萊昂回這樣說,就代表那個人肯定沒什么好下場。
“是你說我長臉就是給別人看的啊!可是你知道嗎?我以前干的那些事,可不能隨便讓別人看見我呢!”
“那個女人還是個國際刑警,身材很贊,說看見我第一眼就愛上我,呵呵!而且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后愿意不當警察,跟著我混。你覺得我能相信她嗎?”
不等安夏回答,萊昂自己就說了答案。
“我當然不能相信她,誰知她爬了床不成功,還惱羞成怒,揚言要把我抓住,而且就算抓不住,她也要把我的樣貌交給她的上級。讓我終身都是通緝犯,到哪都被緝捕。”
“So,結果用我說嗎?”
萊昂以為這樣一說,安夏會目露驚恐,誰知她只是微微轉過頭,繼續看著自己。
“萊昂,你很喜歡偽裝的對吧!其實你的心并沒有那么壞。”
萊昂本來要得意的臉因為她的這句話而僵在了那里。
好一會他才開了口,“厲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天真,又自以為是?”
說這話的時候,萊昂腦子里就出現了顧云暖的那張臉。
這個女人也是,總以為自己是好人。
呵~
自己是好人,天下恐怕沒有壞人了吧!
“你不用狡辯,曾經的黑幫頭子心眼好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安夏,你憑什么這么說?”
萊昂有些怒氣,他這些對外的形象都是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怎么到她這,自己到像個放下屠刀,準備立地成佛的人了呢?
同樣他也有些驚喜,因為事實上他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么心狠手辣。
而剛剛那個女警察也只是因為了解了他,也明白得不到他的心,便打消了放棄做警察的念頭。
人家現在混的很好,已經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國際刑警了。
“因為到現在為止,除了那個女傭,我沒有見你開槍打過任何一個人。”
“哦?那你不覺得那個女傭死的冤枉嗎?”
“不覺得,她掩藏的那么深,對我下手也很利落,很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既然身上有人命,那也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