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誰會穿著還沒摘標簽的衣服出去跑步呢?
這明顯就是剛買就著急穿上,沒有注意到。
還有,他來美國這邊根本沒有人通知陳家,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還給他發(fā)生日宴會請柬,邀請他一起參加。
只不過當時,厲墨琛和淘淘一心想著要慢慢恢復安夏的記憶,根本沒有空理會這封請柬。
哪怕有空,厲墨琛也不想看見這個曾經(jīng)想指使別人撞死安夏虛偽的女人。
現(xiàn)在梳理一下所得到的信息,厲墨琛可以斷定,是那個叫緹娜的女人給陳蘇蘇透露了消息。
呵~過了幾年,這女人還是沒什么長進。
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早已漏洞百出!
幾年前,他礙于蘇蔓婷曾經(jīng)救命之恩,放過了她一把,這一次,他一定要這個愚蠢的女人付出所有的代價!
見厲墨琛說有線索了,陳述語重心長的說:“夏夏這孩子也受了不少苦,墨琛,你要早一點把她找回來啊!”
厲墨琛聞言,微微揚了唇角。
“這是自然,我不僅得把她找回來,還要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厲墨琛說完,目光有故作不經(jīng)意的掃過了陳蘇蘇的眼睛。
只見她目光閃爍,根本不敢回望自己。
陳蘇蘇心虛是很正常的,不過卻依然心無所恃,自以為天衣無縫。
反而在瞟到旁邊的淘淘時,狠狠剜了他一眼。
這個孩子乍一看挺像厲墨琛的,可仔細一瞧就能發(fā)現(xiàn),他還是比較像安夏的。
尤其是他那小嘴撅起來的模樣,簡直像足了她。
一看就讓陳蘇蘇厭惡至極!
她眼中一瞬的厭惡也沒有逃脫厲墨琛的視線。
眸間一冷,厲墨琛就立刻起身要帶淘淘回去。
“伯父伯母,上次的生日宴會,我沒有來,不過今天我今天過來給蘇蘇補了一份生日禮物?!?
說完,就像變戲法似得不知道從哪弄出了一條鏈子。
“這是前些年從某個拍賣會上拍下的一個古玉吊墜,因為只有一個,所以做成了項鏈。沒有包裝,還希望蘇蘇不要介意?!?
淘淘一見爸爸拿的吊墜跟自己脖子上的很像,下意識的去摸,發(fā)現(xiàn)真的沒了。
不過小家伙還是很能沉得住氣,心里雖然有些不情愿,可還是沒有吭聲。
陳蘇蘇見厲墨琛送了禮物給自己,立馬歡天喜地的接了過去,要蘇蔓婷幫她戴上。
“謝謝琛哥!我好喜歡?!?
以往在厲家過生日時,厲墨琛也不是沒有送過生日禮物給她,只不過,那些都是他的助理去置辦的。
從來沒有像這次,親手交到她手上。
而且在玉無論在做工上,還是顏色上,都看著很不同,這讓陳蘇蘇更加驚喜。
蘇蔓婷見女兒高興,也跟著開心。
正準備幫她把吊墜帶上的時候,一翻她的衣領(lǐng),才發(fā)現(xiàn)她衣服上的標簽沒有摘。
當下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立刻幫著把標簽往衣服里面塞了塞。
這一幕同樣也落在了厲墨琛的眼里。
前者故作鎮(zhèn)定,后者則是若無其事。
見她帶好之后,厲墨琛也沒了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
“伯父伯母,淘淘在陌生地方總是待不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
陳述知道厲墨琛的性子,他要走,那就什么客氣話都不用再說。
隨即跟著起身,“也好,有空常來坐。”
而陳蘇蘇卻是一臉的不舍,心里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厲墨琛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注意到自己了。
如果安夏再消失了,那他是不是有可能對自己產(chǎn)生感情?
一想到這個,她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而旁邊,蘇蔓婷卻是一臉凝重。
她現(xiàn)在也可以確定,女兒早上根本去跑步,而且厲墨琛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提生日禮物的事,偏偏這時候還拿出了一個沒有包裝的禮物送給女兒。
怎么想,她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厲墨琛帶著淘淘開車走了,陳述也因為早上趕回來有些勞累而去休息后,她立刻拉著女兒去了她的房間。
一進去,蘇蔓婷就立刻關(guān)上了門,拉著女兒走到里面。
“你早上到底去做什么了?”
陳蘇蘇還在低頭把玩著脖間的吊墜,猛的聽她這樣問自己,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哎呀,媽,不是說了嗎?去跑步了?!?
說著還跑到鏡子前美美的照了起來,可一看見自己身上隨意挑的運動裝,立馬嫌棄的撇了下嘴。
也不管蘇蔓婷還在房間里,就開始找衣服換。
可還沒等她脫運動裝,蘇蔓婷就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衣領(lǐng),從里面翻出了標簽。
“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知女莫若母,蘇蔓婷很清楚,雖然這幾年老公對女兒管束的很嚴格,可是她總是會偷偷溜出去,玩的昏天黑地。
有幾次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自己跟老公起了爭執(zhí)才免了對她的責罰。
加上她本身就很少會運動,蘇蔓婷就更加懷疑她說的話了。
陳蘇蘇見她不依不饒的問,實在沒辦法只好編了一個謊話。
“我是沒跑步,這衣服也是早上買回來糊弄我爸的,不過我什么事都沒干,就是出去玩了一圈?!?
“真的?”蘇蔓婷還是有點懷疑,如果的確如她所說也就算了,最怕的是她又干了別的。
“當然啦!我能干嘛啊!”陳蘇蘇撒起謊的時候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夏夏的事不會跟你……”
蘇蔓婷剛問一半就被女兒厲聲打斷。
“媽!你有沒有搞錯??!安夏那個死丫頭都失蹤三年了,你居然還要往我頭上賴嗎?”
陳蘇蘇這時候真的好慶幸,父母不知道安夏就在這邊某所大學里的事。
從一開始她說厲墨琛來美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他只是過來尋找安夏,而沒有想到他已經(jīng)真的找到了她。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安夏已經(jīng)自己給控制了。
當然她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見女兒反應這么過激,說的也再理,蘇蔓婷也就沒有再深究。
“不是你就算了,你吼這么大聲干嘛?還有怎么可以叫夏夏死丫頭呢?這被你爸聽見了,半個月都別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