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辛苦了!~”李衛接過信件,連忙回去喊范國文,估計他家里人有消息了,不然根據地里無親無故的誰會給他來信啊。
“國文,國文!你給老子死出來!~”李衛沖著廣闊的溶洞里喊,空曠的洞頂立即將他的放大數倍,不斷在洞里回『蕩』,黃涯洞兵工廠就這點最好,不用裝什么喇叭,喊一嗓子,回音和共振就能把喊聲傳得老遠。
李衛又大聲喊了幾聲,沒見范國文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咦!人呢?哪去了,看看這信,會不是會是哪個美眉寄給他的吧,這個小白臉!~倒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李衛自言自語的想找個地方拆信,剛一轉身猛不丁就看到范國文直直地站在他背后,正滿頭大汗喘著氣在傻笑著:“老大!~你找我?”。
“靠!~你哪兒蹦出來的!~”李衛驚地往后一跳,條件反『射』式地把范國文的信干脆啪一下砸在范國文的頭上。
“信!~不會是我的吧,哎呀還真是我的,thank?you?very?much!?~。”范國文手忙腳『亂』的接住從腦門子上砸下來的信,一看居然真得自己的。
“你個小白臉,喊你都找不著,一聽妹妹找,就跟鬼似的踹出來,下次再這樣我就揙你啊!”范國文的猛然出現,把李衛嚇得不輕。
讓李衛有些不滿地是范國文對他的回應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臉興奮只顧著自己埋頭拆信。
看看手里給自己的信,李衛也在納悶,誰這么掛念自己也給自己寄信了,但信封上就寫了個自己的名字,誰寄的都不知道,還是沒辦法。這時候連個寄信的規范都沒呢,剛想打開信封,就聽邊上范國文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差點沒把李衛驚地手一哆嗦把手里的信差點給撕爛。
“my?god!~贊美我主,爹地,媽咪,你們還活著,哈哈哈哈。太好了。”范國文開始像瘋了一樣又哭又笑,激動的涕淚橫淚握著信高舉著雙手仰天大喊著『亂』跳,最后語無倫次地不知道在喊著不知道是中文還是英文。
范國文猛地跳到李衛面前,撲過來,滿臉淚水橫流地猛抱著李衛,大聲哭著:“老大,我找到我的爹地和媽咪了,找到了!~找到了!~他們給我來信了。信!~我爹地媽咪的信!~”
范國文此時此刻表現的像一個失控的大孩子,毫無一個成年人應有風范地抱著李衛,李衛又是一陣雞皮疙瘩,又不是mm,抱得這么大力干什么。還什么肉麻之極的“爹地媽咪”,他習慣『性』地想把范國文放倒,但是看到他真情流『露』,找到父母的喜悅。李衛的心中又有一絲不忍,只好任由著范國文宣泄著自己的情緒,看來這小子平時也被壓抑了很久。
想想自己父母,李衛心中一黯,他們現在還沒出生呢,也許將來也不一定會有機會見到他們,即使見到也是形同陌路。
李衛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算是無父無母,看到范國文找到自己父母的喜悅和激動。他倒是真有點羨慕范國文,心底里只有獨自黯然神傷。
“好了,好了!~小聲點,安靜一下吧,不要干擾別人工作了,你看人家在看到你了,注意點形象。”李衛拍了拍范國文肩膀,安慰了他一下。
“嘿。嘿!~”范國文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李衛。抹干凈臉上的眼淚道,“sorry,sorry!~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老大,我的爹地和媽咪馬上要來太行山了,他們來找我了,真地,我要準備一下,馬上,我要給他們一個完美的表現和驚喜。”
“好吧,好吧,先去稍微準備一下吧,唉,也不要太急啊,你的父母估計還不會這么快就到呢,別太激動了。”李衛的眼角中也不知不覺地冒出一點點淚花,連忙眨了幾下眼睛給帶散了,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地孩子像棵草,李衛本身也是一個極有孝心的孩子,只是身在抗戰時間,恐怕再無報養育之恩的機會,只有全心全力投入抗日戰爭來回報養育他的社會了,為后人造福。
范國文極其慎重地收好信,歡天喜地的去了,見著人就拉著說自己的爹地和媽咪找著到自己了,鬧得兵工廠的其他人以為范國文得了神經病,不過聽著他話里有個什么爹的媽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幾個技師心里還在納悶咋洋鬼子都喜歡把自己的爹和媽喊作爹地和媽咪呢,一聽這詞兒就汗『毛』直豎,這么大人了還說話『奶』聲『奶』氣的。
李衛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拆開自己地信,展開信紙一看,上面寫著是一個政審通知,要自己抽空去王家峪一趟,接受政工科的同志進行面談審查,應該來說相當于一次面試。
前幾天李廠長和劉部長找了自己談話說上級要提拔兵工廠的一批干部,給正式確定一個正式的級別和職位,估計看來這個就是之前例行公事的審查工作。
本來李衛是半路出家進了兵工廠,掛了個顧問這一職,雖然權力不低而且管轄范圍不小,但最終還是一個沒有實際的官方名份,自己當時也無所謂,在兵工廠里就跟玩一樣,倒也玩出一點新花樣。
但現在不一樣了,兵工廠自從搬到黃涯洞以后,新任軍工部部長劉部長的到來,重點進行擴建工作,研發出一批新式的武器和生產工藝,再加上李衛帶回來地一批學生等精英骨干人才,兵工廠地實力已是今非昔比,由原來的小打小鬧,搞搞修復『性』地軍械所成長為一個正式的大型兵工廠,其重要『性』已經等同于八路軍的一個要害部門,不能被忽視的重要存在,直接關系到八路軍各部的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