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可久,陰不可長。
港島雖小卻是五臟俱全,現在既然有茅山道這個中型勢力降臨其中,那么茅山系列中的僵尸與妖魔們,也很可能隨之降臨。
張耀記得剛進這個賣蟹黃包的小店中,就聽有食客們說新界內有惡鬼被消滅。
這無疑是個信號,證明了現在的港島雖然有茅山道坐鎮,可依然是不太平的。不然豐叔也不會讓張耀保密,不能說出草廬居士離開港島的消息了。
保密,為什么要保密。張耀覺得這里面不單單要對普通人保密,恐怕還有防備妖魔鬼怪們火中取栗的意思。
妖魔鬼怪這些東西,一個個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如果港島還是草廬居士坐鎮,這些“臟東西”很可能安安穩穩。但如果港島離開了草廬居士的守護,最大的可能就是茅山道現有的力量,不足以全面性的壓制這些妖魔。
“豐叔,你們茅山道在港島中,有多少弟子啊?”張耀低著頭吃著東西,對著正在喝茶的豐叔問道。
豐叔手中舉著茶杯,聽到張耀的話后眉頭微皺,原本正要飲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探聽別派的隱秘,這在哪里都是江湖大忌。雖然身上的茅山玉佩沒有預警,證明眼前這人不是妖魔鬼怪的化身。可老江湖出身的豐叔依然顯得很謹慎,瞇著眼睛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
“這個問題道友還是留著問我師傅吧,現在究竟有多少師兄弟在此聚首,我也是說不清楚的!”豐叔笑著給自己填了茶,臉上帶著的笑容沒有任何改變。
“這個豐叔還是不相信我啊!”張耀聽出了豐叔話語中的推辭之意,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暗暗奇怪,奇怪既然豐叔并不信任自己,為什么還會說出草廬居士離開的消息。
張耀將天地玄門中的劇情快速過了一遍,突然想起這個草廬居士在急著趕路時,曾經用出了一種類似瞬移的法術。
“瞬移!”一想到草廬居士很可能會瞬移,張耀的臉色頓時就有些發黑。
這豐叔說出草廬居士離開的消息,這哪里是信任自己,分明就是因為不信任才這樣說的。
如果張耀真跟一些妖魔鬼怪有勾結,將草廬居士離開的消息信以為真。到時候一但勾結妖魔大舉來攻茅山道,草廬居士很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會瞬移過來,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真是老奸巨猾,幸好我是看過這些電影的,不然還不被忽悠死了!”張耀在第一時間,就對面前這人畜無害的豐叔,提高了警惕。
豐叔這么高大上的人物,都會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打下埋伏。雖然張要知道這種防備,有二人第一次見面的關系,但也不能否認豐叔的腹黑,跟性格上的嚴謹。
張耀稍微沉默片刻,想著茅山系列電影中,曾經出現過的那些法師們。
豐叔既然不愿意在這件事上多說,可茅山系列的大部分電影,張耀其實都是看過的。別人不說,張耀也可以搜索自己腦海中記憶,找出那些茅山派法師來。
雖然這樣的猜想,在人數上肯定會有些出入,不過張耀也不在乎。畢竟真正的經典還是那幾部,足夠張耀推斷出茅山道,如今的大概實力了。
“道友,想什么呢?”看到張耀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豐叔敲了敲張耀的桌子,打斷了他的沉思。
“道友,這一路上都是你問我,現在也該我問你一句了吧?”看到張耀回過神來,豐叔臉上帶著笑容,反問道:“我看道友一身實力也算不俗,不知道友在哪里潛修?”
這句話是問的跟腳,是正統的道教或者佛教出身,此時就該對對門路了。
如果是道門出身,不管是哪個門派,都有自己的驗證身份的方法。如果是佛門的披發修士,同樣可以攀攀關系。畢竟佛門還是在道教之后的,所有佛門弟子都是從最開始的幾個佛宗演變而來,同樣有著自己的一套說法。
張耀不知道豐叔在試探自己的門路,又或者說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于是很痛快的回答道:“豐叔見笑了,在下張耀,天南海北游蕩慣了,卻是沒有門派的顧慮。真要說潛修的地方,我降臨之后一直定居在羊城,最近因為羊城有些不太平,所以才出來走走。”
張耀回答的很是肯定,看著豐叔的眼神沒有任何閃躲。
“羊城!”豐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羊城與港島可不算遠,要是從羊城來到的港島,這個可能性還真是很大。
“羊城是個好地方,有時間的話......”
“豐叔,豐叔。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就在豐叔的話說道一半之時,突然有人從門外闖入。
此人正是豐叔的那個搭檔警員,一進門就急忙喊道:“豐叔,kata電視臺中,有人報告隱藏著僵尸。蔣天機道長已經過去了,蔣道長讓我來通知您。”
豐叔一聽有僵尸,頓時猛然站起來,大步向外而去。
張耀緊隨其后的跟上,雖然他思前想后也沒能想出這蔣天機,是哪部電影中的茅山一員。可對于僵尸這個古老的稱呼,張耀還是很感興趣的,有興趣陪著豐叔走一趟。
“豐叔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張耀跟上豐叔的腳步,豐叔聞聲后看了看身后的張耀,默默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有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對于僵尸這種生物來說,沒有哪個法師在沒見面之前,就敢說自己穩操勝券。所以對豐叔來說多一個人,也算是多一分把握。畢竟僵尸是沒有人性的,古往今來中除了一些特定情況,很少有僵尸會有幫手,豐叔還沒有疑心到認為張耀是僵尸一伙的。
三人飛快的坐上警車,其中那個搭檔警員負責開車,豐叔跟張耀則坐在了后面。
“豐叔,那個蔣天機,也是茅山派的人嗎?”汽車剛剛發動,張耀就對著豐叔問道。
“恩,天機是我師弟,茅山術的造詣很高。”豐叔點了點頭,說著的同時,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黃符,在張耀的面前快速折疊出一張紙鶴。
小小的紙鶴在豐叔快速折出,剛一疊好后豐叔便對著紙鶴吹了口氣,隨后紙鶴便猛然搖了搖頭,就像活過來一樣轉頭看著豐叔。
黃符折成的紙鶴看上去十分靈動,豐叔低下頭與其一陣耳語,低聲道:“你要為我們探路,另外告訴天機師弟,就說我來支援他了,讓他小心行事!”
“噠噠噠......”紙鶴快速的煽動著翅膀,張耀用念力向著紙鶴籠罩而去,發現此時的紙鶴就像個小火爐一樣,正不斷消耗著自身的熱量,使翅膀能夠煽動起來。
咒語配合著黃紙,就像是開啟力量的密碼。
張耀感受一會后放開念力的感知,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知道眼前的紙鶴并不能持久。只要耗盡身上的能量,恐怕就會再次變成普通紙鶴。
“去吧!”豐叔直接手捧著紙鶴送出車窗,讓紙鶴先行一步向著遠方飛去。
看著撲打著翅膀,漸行漸遠的紙鶴。張耀對身邊一臉平靜的豐叔,輕聲問道:“我看這紙鶴很是巧妙,仿佛就是個小火爐,完全靠燃燒內在的力量在飛行。所以我就在想,如果現在天氣是下雨或者下雪的話,這紙鶴是不是就不能用了?”
豐叔聽到這樣的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張耀,點頭道:“張道友好眼力,一般的紙鶴都怕水,紙鶴與水是不相容的。不過這也有例外的情況,并不是所有的紙鶴都這樣。”
豐叔說道這里,便沒有了再開口的意思。
張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次到沒有去追問什么。
不是張耀不想問,而是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各門各派的壓箱底手段。雙方如果沒有親密的關系,就是去問也不可能問出什么來,反而會引得對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