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繼續說道:“因為一些事的緣故.那個叫做鳴人的孩子一定會死,他的死會產生嗯,按照你們現在的說法,就是連鎖反應,未來的忍界會平添諸多災厄。”
井野試探著問道:“老仙人是想給我指出一個關鍵點,然后讓我救下鳴人?”
“你救不了他,他命中該有此劫。”
“啊?”井野一頭霧水,這個老家伙,說一半藏一半,剩余內容她得靠猜。
“我希望你去過去的時代,找一件寶物回來,那件寶物可以救回鳴人,并且讓他的未來走得更加順暢。”
“.更加順暢?”井野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點,其實問題關鍵是在這上面吧?鳴人死不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借機給他開掛?
這次她沒關注寶物的事,反正寶物落不到自己手里,她更關心這個“回到過去”的說法。
“老仙人說的回到過去是?”
“老夫的事你聽阿修羅說過一些,對吧?”
“是的,阿修羅仙人說起過一部分。”當著六道的面,井野終究沒敢喊阿修羅“大哥”。
“為了忍界的和平,我當年和弟弟一起反抗母親,在戰斗前,妙木山送給我一張具有起死回生能力的仙符,想救鳴人,必須要用這張仙符,但仙符原本是用在我弟弟身上的,那個時候,是我親手殺了他,才開啟了這雙眼睛。”
六道仙人微微回頭,看了井野一眼。
紫色的輪回眼充滿攝人的光芒,井野的三勾玉寫輪眼自動運行起來,這半年多的時間里,銀角尸體給她提供了數次瞳力,吸收之后,她雙眼內的瞳力其實已經超過了一個限度,此時在輪回眼的強烈刺激下,三勾玉有緩緩變形的趨勢。
三勾玉升級到萬花筒的一個條件就是巨大的精神刺激,生死之間的刺激其實比宇智波傳統的殺愛人、殺朋友還要強烈。
輪回眼對寫輪眼產生的刺激效果堪稱巨大。
井野渾身戰栗,哪怕她明明知道這種恐懼更多來源于血脈,而不是雙方間的硬實力,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細胞、控制不住自己腦海中雜亂無比的念頭。
她雙眼中的瞳力遭到強烈刺激,在以一種夸張的速度沸騰、燃燒。
不行!絕對不能現在開眼!
井野咬著嘴唇,憑借自身的意志力去壓制瞳力。
身體是我的,細胞也得聽我的控制!
萬花筒寫輪眼是隨著使用者開眼時的心態所賦予的能力,現在開眼,能開出個什么能力?永遠臣服六道老梆子嗎?
六道貌似隨意地看了她一眼,當他轉身后,井野連忙收束眼睛內那近乎沸騰的瞳力,把轉變強行壓制回去。
她滿頭汗水,大口喘息,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輪回眼實在是太恐怖了!
井野某個瞬間都產生了把他輪回眼挖下來的想法,可她也知道,這個只能是想想。
六道仙人的愛比宇智波一族還要龐大,他愛整個忍界,所以能夠容許很多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團藏滅殺宇智波一族,井野用君麻呂、銀角的尸體培養萬花筒瞳力,這些事都是忍界內發生的事,他可以容忍,但你要挖他的眼睛?這事絕對不行。
井野的黑材料其實不多,也就是培養瞳力的手段稍稍有一點過線,今天被六道看這么一眼,她有明悟,這些往事算是翻篇了,她現在也是六道承認的后裔子嗣了。
坑蒙拐騙弄寫輪眼、弄六道忍具的事不能細說,現在需要把話題重新拉回來。
她咳嗽一聲:“真是厲害的眼睛老仙人您的意思是讓我搶下仙符,拿回現在的這個時間點來救鳴人?可那樣的話.?”
六道要是沒有親手殺死弟弟,他的精神刺激同樣不夠,就開啟不了輪回眼啊!
他沒有輪回眼,拿頭去打大筒木輝夜嗎?
要是不打敗大筒木輝夜,井野這邊會不會誕生都是個問題,可能她祖宗十八代前就被干掉了。
這是個死循環,仙符根本拿不回來啊。
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六道輕輕點頭,示意她:“伸出手來。”
井野心臟噗通噗通亂跳,激動萬分,伸出兩只手,六道沒搭理她,她連忙把左手收回,只留下右手。
六道對著她的手心一點,一股恢弘浩大的查克拉進入她的查克拉經脈,那是一團金色的查克拉。
查克拉內部匯聚起來的能量恢宏無比,即使以她現在的忍術知識都無法理解其中的玄妙,只能看到一些痕跡。
那是觸碰萬物之理,是能夠控制森羅萬象的力量,是讓陰陽這兩種極致對立的力量匯合到一起的六道之力!
井野感知敏銳,細節看不出來,但她能“看”到這些查克拉的內質,那是一種明悟,是一種智慧。
具備這種力量后,就能體會到生命的流動,對世界的構成達到一個極致的了解,更進一步的話,就是掌控。
天空、河流、群山和大地,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不同以往的奧秘,井野用這種力量觀察黃泉世界,她在一瞬間就讀取到了諸多亡者的殘念,這么多信息涌進來,卻沒有對大腦產生任何負擔。
一方面是她整個人都升華了,皮膚、肌肉都可以像是神經元一樣思考,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簡單、清晰,一加一有什么難以理解的嗎?她現在看萬事萬物差不多就是這種心態。
井野現在尾獸查克拉沒收集齊,體內也沒有陰九尾,即使獲得六道之力也無法走鳴人的六道模式,不過她的寫輪眼在這股龐大查克拉的刺激下,又有了暴走和升級的趨勢。
又來?!
一回生,二回熟,她再次壓下雙眼內的躁動,這次壓制得已經有些吃力了。
她心里有答案,六道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有老夫的這些查克拉,即使不依靠精神刺激,當年的我也足以開啟輪回眼,不會對當前產生任何影響,你幫我送回去吧。”
井野有些可惜,這么多六道之力,要是給她多好啊!
可惜,她在這件事里依然是橋梁的角色,一道過去和現在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