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又一次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述給喬爾,這一次不像之前的毫無邏輯,但話裡依舊有一絲慌亂,“,你是黑客高手,調(diào)一下北城市的監(jiān)控毫無難度,希望你能幫我這次。”
肖景陽聽見顧深要喬爾調(diào)監(jiān)控就痛心疾首,他心目中的英雄怎能屈尊做這樣簡單的事情?想當初,黑客喬爾黑了國際刑警部的所有電腦,而原因只是因爲無聊,想搞惡作劇。後來,他們部門出動了一大半的警力捉拿喬爾,甚至不惜高價懸賞,卻連喬爾身處何地都沒有調(diào)查出來。這在國際刑警部成了一樁不可能收案的懸案。
肖景陽有些後悔提出了這個意見,可是喬爾卻一臉輕鬆的點頭,帶他們?nèi)チ藭俊?
喬爾只在鍵盤上快速的按了幾個鍵,整個北城市的監(jiān)控錄像就盡顯眼前,顧深心中有些激動,說話的語速都變得很快,“22日,中央廣場,晚上七點半左右。”
喬爾沉默的調(diào)出了中央廣場的監(jiān)控,顧深眼尖的看到了許唸的身影,激動的說,“右下角的遊戲廳。”
兩抹倩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畫面中央,顧深的眼睛一刻不離。細心的喬爾放了快進,一羣小孩子走來,散開的時候許念就不見了。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異常,而許念消失的速度很快,連肖景陽的沒有注意。
案子到了這裡變得越來越有意思,注意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肖景陽把對喬爾的注意力放在了監(jiān)控上。監(jiān)不斷的重複播放,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畫面中的許念一臉茫然,輕輕擡了一下手臂就面色如常的走開,脫離了監(jiān)控區(qū)。而顏嘉在小孩散去後在遊戲廳來回走動,直到拿出了手機,也像許念消失的地方走去,最終二人都脫離了監(jiān)控。
整個過程許唸的身邊沒有出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這一切都像是自導自演的惡作劇,可是顧深知道,他的念念有危險。恐懼感又席捲心頭,顧深有些慌不擇路,恐慌的說,“就算把整個北城市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念念找出來。”
“顧深,你看,這一段許唸的表情很怪。”仍然在仔細觀察監(jiān)控的肖景陽用手指著屏幕。上一秒許念還笑意盈盈的看著顏嘉逗小孩子,下一秒?yún)s是有些遲鈍的舉起了手,舉到了一半又放下,徑直走向了監(jiān)控盲區(qū)。
“許念應該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肖景陽分析道,他不敢肯定是什麼東西,但是根據(jù)多年的經(jīng)驗,卻知道罪犯用了化學物品來迷惑許念。
顧深想起早上警察把發(fā)現(xiàn)的物證拿給他看,便十分肯定的說,“乙醚。念念被注乙醚。”
這麼一說,事件就變得明朗起來。站在一旁的許念被人注乙醚,然後毫無意識的向罪犯走去。接著顏嘉在尋找許念,也許是也被注乙醚,也許是有其他原因。
“是了!”肖景陽豁然開朗,乙醚有麻醉作用,可使人短暫的聽從罪犯的指揮。
“可是畫面中沒有出現(xiàn)可疑人物,罪犯是如何注射的?”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喬爾疑惑出聲。
肖景陽聽後哈哈一笑,“這還不簡單?許念離監(jiān)控盲區(qū)的距離大概只有兩米多一點,如果罪犯用簡易的吹管,很容易把沾有乙醚的針射向許念。”
聽完肖景陽的話,顧深身形一震,一夜未眠的他此刻聲音有一些沙啞,“是的,就是這樣。警局給我看的物證就是一根銀針!”
案件得到了很大進展,顧深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匆匆謝過喬爾後就帶肖景陽迅速的出現(xiàn)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渾然不管肖景陽對喬爾愛慕的眼神。
肖景陽看著顧深在許念最後站的位置和監(jiān)控盲區(qū)不停地來回測量比劃,不禁打了個呵欠,對顧深勸道,“顧深,你不要太著急了。要相信北城市警局的實力,你一夜未眠,還是好好休息。”
顧深停下了動作,只定定的看著肖景陽,“如果被綁架的人是你妹妹肖景月,你就不會如此神定氣閒的在那裡說風涼話了。”
肖景陽聽後立馬正襟危坐,是啊!如果被綁架的是她妹妹,可能會比顧深更焦急。思及此,肖景陽再也按捺不住那顆想破案的心,走向前拉著顧深,胸有成竹的說,“兄弟,這個忙我?guī)投恕V皇悄阍谶@裡比劃沒有任何作用,走,去警局!”
看著士氣大振的肖景陽,顧深滿意的露出了從許念失蹤後的第一個微笑。這纔是他那個乾淨十足的兄弟!
兩道亮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警局,顧深率先一步跨進大門,見到給他看物證的警察,顧深還沒開口,警察就說,“案件已經(jīng)有了眉目,許小姐和顏小姐被罪犯注乙醚,通過監(jiān)控盲區(qū)帶走了兩人。”
顧深沒料到警局的辦事效率如此高,心裡很是感激,警察接著說,“案發(fā)時遊戲廳周圍沒有任何可疑人物,我趁下班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了看,覺得罪犯應該是和遊戲廳老闆認識,通過遊戲廳老闆,從後門逃走。”
心裡爲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警察點了一個贊,顧深思考後問道,“現(xiàn)在知道罪犯身處何處嗎?”
警察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略帶歉意,“抱歉,這個暫時還沒有調(diào)查到。遊戲廳老闆已經(jīng)跑路,現(xiàn)在兩位小姐應該是被罪犯帶到了沒有監(jiān)控的監(jiān)控盲區(qū)。”
案情到了這一步似乎找不到別的證據(jù),就連當了多年國際刑警的肖景陽此時也是一籌莫展。這件案子,沒有人證,沒有物證,甚至連一個可疑人物都沒有。一切都那麼順暢,彷彿兩個大活人的消失都顯得那麼自然。
老警察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顧深的肩膀,好心的勸說,“年輕人,不要太著急了。看你的樣子一宿沒睡吧?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兩位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擔心了。”
顧深微微頷首,心中感激這個老警察,可是案子一天沒有進展,顧深就多一天的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