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造這個做什么?這是我托人半路給攔下來的。”白曉靜笑了,“我拿出這個,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并且要讓你看到我的誠意,這是特級加密文件,普通人一輩子也不可能見得到,而這個拘捕命令,也屬于特級加密,我能將這個給你看,足見我的誠心,以及我對炎初是絕對的忠誠。”
許蓉開始猶豫了,假如白曉靜說的都是真的,那么……
“你想讓我做什么?”她遲疑片刻之后,終于妥協,“你既然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攔下這個拘捕令,那你也一定有辦法讓炎初脫險的對不對?”
見許蓉這樣,白曉靜心下暗爽:“伯母,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對炎初是真心的,我會不計一切的對他好,也會幫他度過現在的險境。”
許蓉點了點頭,突然就狠狠的笑了:“你這個瘋子,我陪你演戲你還以為我真相信你了?你是誰?這拘捕令你能拿得到手?白家不肯認的女兒,你們哪里來的門路?還是說你靠著你的姿色一路睡了多少高官上去的?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拿這個來哄我?白曉靜,你病沒好全就先去把病治好了再說,拿著這個來忽悠我這個老婆子,你安的什么心?你覺得我不喜歡蘇暮晚,就一定會喜歡你嗎?相較而言,我更討厭你這種花花腸子太多的女人,跟在我兒子身邊居心叵測,一看就沒安好心,我這就去告訴炎初,讓他馬上把你這個瘋子趕走。”
說完,許蓉就想要下樓去。
白曉靜見狀,伸手一拉許蓉,同時往她嘴里塞了粒藥丸。
許蓉只覺得一陣眩暈襲來,她有些不聽使喚的合上了眼皮子。
白曉靜則一臉平靜的說道:“伯母,我看您很累了,我扶您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將許蓉一路拉著帶到了她的臥房里。
爾后白曉靜若無其事的下了樓。
這個老女人,等你醒來就會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的,還真是小看你了。
顧宇澤窩在蘇暮晚的懷里,一定要顧炎初陪他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戲。
顧炎初緊若無其事的挨著蘇暮晚坐下。
父子倆一點也不嫌幼稚的重復玩著這個游戲。
蘇暮晚滿頭黑線。
她知道顧宇澤這么做的原因是想讓她與顧炎初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只是他顯然沒有觀察過這樣她有多尷尬。
小朋友的一番心意,她知道不好推遲。
艾米見這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也不好摻進來,自動的跟顧斯年二人靠在一塊兒說起了悄悄話。
顧昕薇見白曉靜上了二樓,頻頻朝樓上張望,見白曉靜神色自若的走下,她上前去:“我媽呢?”
“伯母說她頭有些暈,我就扶她回房休息了。”白曉靜鎮定的回答道。
她在樓上待的時間并不算長,且方才動作很快,扶著許蓉就進了房,所以白曉靜根本就不擔心什么。
顧昕薇見狀,只是不解的說了一句:“怎么這段時間媽老在說頭暈?”
白曉靜見顧
炎初一家人正親密互動,眼里雖然不悅的神色,卻只能忍著。
“白小姐,你的病應該好得差不多了。”顧昕薇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坐到了白曉靜的身邊,“我看你氣色挺好的。”
“多虧了炎初照顧,我現在已經好多了。”白曉靜知道顧昕薇來者不善,也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那你是不是應該回家了?老在別人家住著這也不是個事。”顧昕薇很直白的開口,“你這樣住著,心里難道沒有半不安?就不怕影響人家夫妻感情嗎?”
“我相信小晚不是那種人。”白曉靜溫和的笑了,顧昕薇的話,讓她不得不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接。
“小晚當然不是這種人,她心善,說不出口,但我不同啊,我最喜歡打抱不平了,你這樣是嚴重的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你不覺得羞愧難當嗎?”顧昕薇一向是個潑辣的個性,說出來的話有時候給咽死人。
眼見這二人都快吵起來了,蘇暮晚看一眼顧炎初,見他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二姐認真起來,會和她吵起來的。”
她只得小聲說道。
白曉靜見顧炎初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立刻換上一副委屈之極的神色:“我知道我這樣做,確實給他們帶來了很多麻煩,小晚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是不習慣我的存在的,所以她才會搬離了別墅,留下空間給我和炎初,我自知我這樣真的很對不起她,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在這個世上,我唯一的親人只有炎初了。”
說完,她還認真的抹了兩把眼淚。
那個神情,楚楚可憐,一般男人見了只怕是要心疼了。
顧昕薇沒有料到,她本來是想讓這個白曉靜知難而退,趕緊離顧炎初遠點,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借題發揮,這還哭上了。
“哎,你這個人。”
顧昕薇沒輒了,聳肩,
“有話好好說,你哭什么,弄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蘇暮晚心下暗想,你這個神情沖上去本來就是想去欺負白曉靜的好么?只不過白曉靜并不是小白兔,她可是只老狐貍,怎么會被你三言兩語的就說動了。
顧炎初見狀,眼里掠過一抹復雜的神色,走到白曉靜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會有人再說你什么了。”
“炎初,這個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我就知道。”白曉靜笑中帶淚,情緒把握得極其到位。
蘇暮晚仍然坐在沙發上,摟著顧宇澤,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顧炎初那個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她這樣看上去,莫明的有些心疼。
這個男人對白曉靜,究竟是抱著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你看,人家比你會演戲多了,你也哭一個試試。”顧宇澤小嘴一嘟,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暮晚。
后者被點到名,一臉的無辜:“小澤,我又不是演員。”
顧斯年看著這一幕,眼里也是隱隱有些無奈。
見到顧斯年的神色,艾米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龐:“你不用擔心,
這件事情我會替小晚想辦法的,不能被這個女人一直這樣壓下去。”
說完,她遞給他一個笑容。
顧斯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就一點也不吃醋?”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她對你而言,是個很重要的過去式,同時,也是你心里一段最珍貴的回憶,我不會去吃這個醋的,因為我也同樣的把她看得很重要。”艾米輕淺的笑了,笑容溫暖而明亮,顧斯年只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小澤,你媽媽說得對,我們是普通人,又不是演員,有些事情靠演技也拯救不了。”艾米笑顏如花的對顧宇澤說道,她這一開口,使得白曉靜朝她多看了兩眼,笑容有些詭異。
這個笑,讓艾米頓時有些頭皮發緊。
總覺得白曉靜的笑容,似乎別有深意,艾米想到某種可能性,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情瞬間就低沉了下來。
這一出鬧劇最終以顧炎初帶著白曉靜離開,蘇暮晚扭到腿了便留在老宅住下,顧斯年與艾米也一同留在了老宅里。
晚餐時間到了,許蓉卻仍然沒有醒來。
顧昕薇覺得奇怪,平日里許蓉是有午睡的習慣,可不會睡到這個點了還不起來。
于是來到許蓉的房間。
一連好了好幾聲,許蓉都沒有什么反應。
顧昕薇有些慌了,又走近了些,伸手輕輕推了推許蓉,許蓉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顧昕薇:“昕薇?”
“媽,你嚇死我了,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該吃晚餐了。”顧昕薇好笑的看著許蓉:“今天怎么會睡這么久?”
“我睡了很久嗎?怎么感覺還沒有睡足。”許蓉揉了揉眼睛,腦海里陷入短暫的空白,“我怎么覺得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顧昕薇與許蓉一道下樓來,許蓉的神色一直比較迷茫。
她覺得她應該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下樓之后見到蘇暮晚仍在,“炎初沒和你一塊兒留下來吃飯嗎?”
“他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蘇暮晚替顧炎初隨意編了個借口。
“媽,你就別管他了。”顧昕薇提及這個就顯得有些生氣,“也不知道那個白曉靜究竟給他施什么法術了,居然把我們炎初的魂都給勾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蓉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白曉靜?”
她遺忘的事情,好像就與白曉靜有關啊。
只是再往下想,仍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就好像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統統都從她的腦海里刪除了。
“就是那個神經病嗎?”許蓉這樣問道。
“媽,你是怎么了?難不成睡了一覺都不知道白曉靜是哪個了?”顧昕薇有些狐疑的看著許蓉,“你今天真的是挺不對勁的啊。”
許蓉也皺著眉頭很不解:“我自己也感覺我挺不對勁的。”
可是她也說不上來,這其中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