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絕對是一個地道的工作狂,她醒來之后,只是跟唐欣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就起床洗嗽,吃了點東西,就讓郝浪載她去上班,面對唐雪這種近乎于瘋狂的行為,郝浪除了難以置信之外,卻也對她多了一分敬佩,甚至在暗想,就算唐雪沒有這樣的家世,她也一定能成為女強人,因為她的骨子里流淌著這樣的血液。
也許是為了照顧到唐欣,唐雪依舊讓郝浪開著一輛改裝過的吉利轎車,不管怎么說,唐欣在學校一直都在隱藏她的身份,車庫中除了吉利轎車之外,其他的都是名貴的轎車,至少也能值數百萬,如果開著那樣的車去送唐欣上學,估計會讓那小妮子被更多的人纏。
這就是當今社會的現狀,很多的人都想要攀龍附鳳,要是知道唐欣有著不俗的家世,再加上她那絕美的容貌,必定會給她引來更多的狂蜂浪蝶,甚至就是女生,估計也會不斷地來煩她。
開著嶄新的吉利轎車,狂奔在大馬路上,郝浪什么也沒有說,唐雪也沒有說話。
時間就在這種沉默中緩緩的流逝,最終的路程也在慢慢的變短:“郝先生,你有沒有興趣給我跟欣欣當全職保鏢呢?”唐雪終于忍不住,輕輕地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郝浪微微一愣,立馬就搖了搖頭:“沒興趣。”
唐雪大愕,愣了愣,接著說道:“如果你給我們當全職保鏢,我會考慮給你百萬月薪,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百萬?
尼瑪,這簡直要人命,如果郝浪不是因為金蓮KTV的牽絆,再加上想要保護好張雅芳,他一定會答應。
百萬月薪,這比整個中天社的收入還要高出幾倍,而且這些錢還是郝浪一個人的:“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給你當全職保鏢。”
“郝先生,其實我也知道你會有所顧慮,如果你愿意給我們當全職保鏢,我會考慮將張雅芳也請到我的公司上班,如此一來,你就不用再有什么顧慮了。”
“唐大小姐,那我問你,如果我來給你當全職保鏢,我的那些兄弟,在我場子之中的那些小姐,以及那些工作人員,你是不是也會請呢?”
唐雪聽到郝浪這樣的說法,立馬就愣怔住了:“郝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也許在你的眼中,我的那些兄弟,我場子中的那些小姐以及工作人員,都是一些下等人,甚至會因為他們所從事的行為而鄙視他們,可是我要告訴你,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尊嚴,也是這個社會的一份子。實話告訴你也不怕,我現在是鼓簍區的老大,整個鼓簍區的娛樂場所都是我的兄弟在看場子。你給我的待遇確實很好,好到令我心動,可是如果我真的來給你們當全職保鏢,我的那些兄弟必定會散掉,現在所看的場子也必定會淪落在他人的手中,如此一來,我的兄弟沒有了我的約束,他們必定會走上原來的老路,成為社會的毒瘤,那些小姐也必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踏實而又安穩。也許你會笑我,笑我這個人愚蠢,會為了這么一幫子不相干的人拒絕月薪百萬,但我要告訴你,即使是月薪千萬,我也不會背棄他們,因為很多東西,并不是錢能買到的。”
郝浪的話音落地,唐雪沒有再說話,她現在也徹底的被郝浪的這種她看來有些失常的行為給震驚,她甚至沒有辦法體會郝浪的想法,眼前這個男人,真的給了她太多太多想不到的東西。
“既然郝先生不愿意當全職保鏢,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意思,不再對你有這方面的勸說。”良久之后,唐雪才無奈地說道。
也許是因為兩人說的話有些多,郝浪的話也不由得多了起來:“唐大小姐,其實做人并不是一定只要一味的追逐利益。人生一世,也就匆匆數十年,就算掙再多的錢,一旦死去,所有的東西也就只不過是過眼煙云。你是一個有著大智慧的人,為何就不能想透這樣的關系呢?”郝浪輕輕地說道。
唐雪無奈地笑了笑:“郝先生,我在你眼中也許真的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女人,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馭龍集團會養活多少人?我們在追逐利益的時候,又會回饋多少好處給這個社會?其實我自己也承認自己不近人情,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這個位置上,我就一定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只有將馭龍集團的利益達到最大化,才能保證馭龍集團每個員工的利益。我們馭龍集團,不僅有著完美的福利體系,也有著很是完善的慈善體系,每年會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回報社會,我們每掙一筆錢,就會讓很多的人從中受惠。當然,這種實實在在的東西你應該體會不到,因為我們馭龍集團更注重孩子的未來,所以我們的投入更多的也是在教育方面,不能看到最為直接的成效。”
郝浪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由得暗暗心驚,因為他很清楚,馭龍集團百分之三十的利益到底意味著什么,而且唐雪說得很有道理,做為一個龐大集團的高層,他們的決定也就意味著這個集團的前途,如果唐雪說的是真的,她也絕不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冷血的女人。
也許正如張雅芳所說,看人看事絕不能只看表面:“也許真是我錯了吧!”郝浪輕輕地說道。
唐雪現在也發現,跟這個男人聊天,一點也不讓她生厭,至少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這種情緒,郝浪的話音落地,她立馬就露出了一抹微笑:“其實也不是你錯,我的很多決定確實不近人情,這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話音落地,唐雪的神色立馬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輕輕地問道:“郝先生,紀小姐現在還好吧?”
如果是在平日里,唐雪不僅不會有這樣的表現,更不可能有這樣的問題,郝浪聽到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愣,立馬就笑著說道:“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聽說她男朋友很快就要回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喝到他們的喜酒。”說著最后這句話的時候,郝浪的心中莫名的沉重,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呵呵,那就好。希望她到時候能請我。”唐雪笑著說道。
此時的唐雪更像一個女人,郝浪在無形中,對她曾經的那種抵觸已經釋然了不少,跟她聊起天來,更是有一種舒服的感覺,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而且郝浪也希望這是唐雪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