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琪的一句話讓古承很是詫異。
林薇兒打斷正要發(fā)話的納斯琪,“還是我來說吧!四族會盟,是死亡之域最強大的勢力真武殿發(fā)起的每十年一次大比武,各族青年強者都可以參加,最終勝者被稱爲四族盟主。”
真武殿,好霸氣的名字,以真武大陸爲名足見其實力雄厚,底氣十足,古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真武殿強者衆(zhòng)多,實力及其強大,但是他們超然於外,從不參與四大種族之間的任何衝突,也就贏得了所有種族的認可。”
“死亡之域雖然混亂,但是所有勢力都對真武殿報以真誠的信任和服從,無人敢挑釁它的威嚴。四族會盟產生的四族盟主可以獲得各大種族高層的認可。”
聽到這裡古承已經激動不已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定當竭盡全力。如果獲得這個身份,一定會對今後自己的靈族之行大有幫助。
“每次四族會盟開始之前,真武殿會發(fā)出一百枚入盟令散於各大種族,各大勢力,最終會盟開始當天手中握有入盟令者則可以參加隕臺決戰(zhàn)!不說結果,即便是參與資格也已經是無上榮耀。”
“每一塊令牌都有真武殿設置的感應符文,當雙方都手握入盟令時,二十里內便可以相互感應,而且各大勢力還可以到真武殿的各處分殿領取一定數量的感應符文石,手握感應符文石者可以感應到周圍十里內的入盟令位置,而他自己則不會被對方發(fā)現!”
原來如此,古承恍然大悟。這樣一來,每一個手握入盟令的人都隨時可能被別人發(fā)現,也難怪納斯琪會說衆(zhòng)矢之的幾個字了。
那些想要獲取隕臺決戰(zhàn)資格的各大勢力必將爲此展開瘋狂的爭奪,所以每一個手握入盟令者可以說隨時面臨危險。
林薇兒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除了這一百枚入盟令,還有另外一個參與途徑,那便是加入真武殿參加血谷歷練之路。只是這一途徑太難,加入真武殿難,血谷歷練之路更難,據說每一次血谷歷練成功活著出來者百不足十!”
到這裡,林薇兒也將入盟令的相關事情講得很清楚了,古承也大致明白真武殿這樣做的目的。
入盟令帶來的爭奪殺戮肯定在所難免,可是這也是一種特殊的磨練,想要獲得資格自然需要承受其帶來的痛苦。
所有種族的進步都是在爭鬥廝殺中進行的,雖然有些殘酷,但也是不變真理。
“薇兒妹妹,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啊?”納斯琪突然有些疑惑的問道,接著又看了看古承面現調侃之色“該不會是你們倆···”
“胡說什麼?”林薇兒臉色微紅,拍手打斷納斯琪的話,“我們準備去死亡之域歷練來的!剛好結伴同行而已!”
古承並沒有注意林薇兒的細微變化,他也在疑惑納斯琪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於是開口問道。
“你如果是爲了入盟令而來,你怎麼會一個人呢?你的朋友在哪裡?”除非特別自信的強者之外,恐怕沒有誰敢獨自一人蔘與搶奪。
“我哪裡是爲了入盟令而來啊!我是到這裡額外有事,只是見不慣那高大戰(zhàn)士太過囂張欺負平民,所以纔出手懲戒,又悄悄盜取了他的令牌,卻不想他竟然召集幫手追了上來。我自知不敵便先逃了出去,幸好遇到了你們,不然真是···”
講到這裡,納斯琪臉色變得極爲苦澀,可見她心中仍然後怕。“若不是我本就有傷在身,也不會懼怕這幾個小賊的!對了,薇兒妹妹你給我服用的什麼靈藥啊?我怎麼感覺我身體所有暗傷隱疾都消失一空了呢?這也太神奇了吧!”
“額,這你就不用管了吧!傷愈了就好!”林薇兒一邊隨口帶過,又一邊瞟了一眼古承,心中被納斯琪所說的治癒效果震動。
“不好!”古承突然一句打斷了林薇兒和納斯琪的談話,兩人一齊轉頭看著他。
“那三人在林中想來現在也該醒來了,甦醒之後他們定當迴歸月落城,到時候豈不是立即便會根據感應符文發(fā)現我們?”
因爲入盟令現在已經到了林薇兒的手上,如果對方有感應符文發(fā)現他們也就是必然的,古承發(fā)現了這一潛在威脅。
林薇兒聞言皺了皺眉,古承的話確實有道理。納斯琪卻搖了搖頭輕鬆的說道“放心吧!他們沒有感應符文的,不然先前也不用在樓下大聲叫喊了!”
此言有理,古承放下心來。如果他們有感應符文,只需要悄聲靠近再佈置圍堵就可以手到擒來,哪裡需要如此費勁。
“那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古承搬一張椅子坐下對著兩人問道“比如我拿到了這一枚令牌,立即便將其傳送回藍月城或者其他地方,由強者保護起來,直到四族會盟之時直接去參加行不行?”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納斯琪還是讓林薇兒來解釋。“每一枚入盟令在四族會盟開始半年前必須回到死亡之域,哪一枚沒有出現,它的持有者也將失去資格。”
古承頓時明白,看來四族會盟開始之前的半年時間纔是爭奪最爲慘烈的時候。只是令牌如此重要,會不會有人動用背後的力量來保護令牌呢?
比如出現萬一出現一個聖級強者,那還怎麼搶奪?
彷彿猜透了古承的心思,林薇兒接著解釋道“真武殿有定下規(guī)矩,凡是天級五品以上的強者不允許參與入盟令爭奪的!也就是四族會盟的最高等級限制也是天級五品。誰違背規(guī)矩,將會面臨真武殿的追究和報復。”
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真武殿都已經想到了,古承不由得由衷的感到佩服。他日踏入死亡之域,若有機會一定要多多接觸。
既然諸多擔心都已經排除,古承便向兩女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納斯琪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客房,跟林薇兒住在了一起,雖然不懼對方,麻煩能避則避。
回屋之後古承也沒有立即入睡,而是喚醒了師傅,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師傅溝通。
此去死亡之域,各族混雜,肯定有諸多語言交流不便的問題,不如乘此機會先將巖族語言徹底學會,以後也不用師傅跟他翻譯,關鍵時刻始終會耽誤一些時間。
令人驚喜的是,當他將心中所想告訴師傅的時候,師傅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好消息。原來古家祖上三百年前曾經出現過一位天才,自學成才,精通各族語言。
師傅神魂寄存在封神玉中,雖不能與人交流,卻能見其所見,聞其所聞,也就順帶將各族語言都學了個遍。
真是旱逢甘霖,澇遇晴日,如此以來學習各族語言方便快捷了太多。盤腿凝神,靜心接受師傅傳授即可。
半夜時分,甦醒迴歸的倒黴滕奎一行人曾罵罵咧咧的從外面街道經過,既是鬱悶被偷襲,又是表達對進城遇到盤查不滿。只是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與“罪魁禍首”差不過擦肩而過。
一夜無話,天剛放亮的時候,古承已經起牀準備出發(fā)。經過一夜學習,各族語言也已經基本通透,至少聽懂無虞。
隔壁兩女也起牀出門,納斯琪已經換回了常穿的火紅法袍,並告訴古承她將同兩人一起前往希利蘇斯大沙漠。
大沙漠的南部靠西的流沙鎮(zhèn),是進入死亡之域的路徑之一,也是古承等人的下一個目的地。
月落城有獅鷲飛行站,付出一定金幣便可以租賃一隻獅鷲飛往下一個定點位置。納斯琪租用一隻跟著古承兩人一同出發(fā)。
出城北飛,一小時後飛出了連綿的樹林,眼前的景象開始漸漸轉變。
月落平原除了片片的農田之外,盡是碧綠的草原。而飛躍過茂密樹林之後,地上的碧綠漸漸變得稀疏、枯黃,草原變成了荒漠。
又飛出了近百里,荒漠也消失不見,之前艱難生存的野草也漸漸失去了蹤影,大地一片荒涼,入眼盡是黃沙。
進入沙漠,空氣變得極爲乾燥,獅鷲到還可以忍耐,習慣了溼潤氣候的紅翼已經表現出陣陣不耐。
大漠黃沙,天地一色,極易迷失方向。好在隨行還有一隻常年往返於月落城與流沙鎮(zhèn)的經驗豐富的民用獅鷲。
此時古承和林薇兒反而需要跟著它前往目的地。古承不由得感慨,看來自己還是準備得不夠完善!若不是昨晚救了納斯琪今日進入沙漠說不定會遭遇不可預測的麻煩。
納斯琪幸運遇到了古承兩人相救,而古承兩人也因此得以不曾迷失方向。世事難料,當真奇妙無比。
流沙鎮(zhèn)所處位置並不在希利蘇斯大沙漠的中部區(qū)域,由此前去也不過三百里左右,一行人也不需過分著急,日落之前總能趕到。
時間漸近正午,由於缺少植被,雖說是初春,太陽也尤爲毒辣。漸入沙漠深處,氣溫越來越高,口乾舌燥,燥熱難耐。
而紅翼就更加不適了,無奈之下古承只能拿出儲存飲水爲其降溫。
中途在納斯琪所乘的獅鷲帶領下,三人也曾下地休息幾次,直到太陽偏西,終於遠遠的望見了遠處有一片綠洲,綠洲之畔便是流沙鎮(zhèn)。
在茫茫沙海中前行總是讓人有些憋悶,此時終於到達,三人也都悄然鬆了口氣。
流沙鎮(zhèn)規(guī)模很大,接近半個天藍城大小。雖地處邊緣卻毗鄰死亡之域,作爲王國通往死亡之域兩條通道之一,這裡常年有商旅過往,自然也就比較繁華。
這裡也是進入死亡之域之前最後一個處於王國法律管轄之下的小鎮(zhèn),再往前去,將是另外一番天地和不同的生存法則。
在那裡,弱肉強食並不是形容野獸。
進入鎮(zhèn)中,立時感受到氣氛的不同。這裡的過往人羣再也沒有了平常的謙遜有禮,大多橫眉怒目,神色不善。
好在鎮(zhèn)中有一支王國的精銳部隊駐紮,還能勉強維持正常的秩序。
今晚需要在鎮(zhèn)中休息,明日再進入死亡之域,古承找到了鎮(zhèn)中旅店。剛要進門,突然被人從店內疾奔而出撞了個滿懷。
古承後退數步卸力,正要側身相讓對面?zhèn)鱽硪宦暣拄數慕辛R。
“誰他媽擋了老子的道?是不是···”一名身形粗壯的大漢擡頭就罵,可是當看到古承三人之後生生的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直接忽視古承看向了他身後,眉開···眼笑!
“哈哈,好標緻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