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珺奚不知道殷飛白這個電話的含義,他和賀絲蕊結(jié)婚,關(guān)她什么事?
她說:“等殷家送來請柬,我們會一起去的。”沒用自己的名義去回答他什么,話里言間都刻意和他拉開距離。
殷飛白聽出她的冷漠,他久久沒有說話,在安珺奚要掛掉電話前,他說:“珺奚,祝你幸福?!?
他是喜歡她的,只是出手慢了,她已經(jīng)嫁為人妻,嫁的還是他看不順眼的顧易軻。
安珺奚有點莫名其妙,她想反諷兩句,仔細(xì)想想其實殷飛白沒對她做過什么很過份的壞事,還幫過她不少。
她不能因為他喜歡自己,就把他置于敵視的立場。
她收起自己的戾氣,平靜的說:“謝謝你,我也祝你幸福?!?
殷飛白自嘲的笑了,沒有回應(yīng)什么,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空蕩蕩的家里,從顧家宴會回來的那天起,父母翻臉成仇,整天除了爭吵還是爭吵,家里一片陰霾。
殷瀚東怪陶曼秋在宴會上對他謾罵,讓他丟盡臉,陶曼秋一直質(zhì)問他是否和姜柳藕斷絲連死灰復(fù)燃,兩人誰也說不過誰,甚至大打出手。
陶曼秋整夜的哭訴讓殷瀚東煩不勝煩,他搬出家里住到公寓,陶曼秋跟著過去,不知道兩人吵了什么,陶曼秋氣不過主動去找媒體,討伐姜柳這個“老年狐貍精”年老色衰還勾引別人的老公,行為讓人不齒。網(wǎng)
森業(yè)集團(tuán)和賀氏珠寶連續(xù)幾天搶占頭條熱搜,除了殷少東和賀千金的丑聞,姜柳和殷瀚東的往事也被挖得清清楚楚,新聞媒體熱衷報道這對昔日的戀人是如何的浪漫,把陶曼秋和賀峰置之不理。
看似殷瀚東和姜柳才是一對,其他兩位都是多余的。
這個局面讓陶曼秋怒火燒心,住進(jìn)醫(yī)院好幾天沒有恢復(fù)。
殷飛白是最無辜的牽連者,兩年前和顧千梒傳緋聞外界最多置之一笑,不會較真什么,哪個富家公子不會有情事?
現(xiàn)在他和賀絲蕊再次歷史重演,就被掛上了“渣男”的標(biāo)簽,大家都知道賀家千金和顧家千金是無話不說的閨蜜,這妥妥的來者不拒,不是渣男是什么?
上流社會的八卦從來都能讓媒體熱血沸騰,這次的事件也不例外,鬧得滿城風(fēng)雨,殷飛白去到哪里都被記者追問“和賀千金的婚期”,他簡單的回答:“我不會娶她,其他無可奉告。”
賀絲蕊去酒店吃飯,被記者堵在酒店門口,他們的問題很尖銳:“賀小姐,聽說您和殷少東有了婚約,但是殷少東表態(tài)絕對不會和您結(jié)婚,不知道您對此有什么回應(yīng)?”
一臉看棄婦的表情。網(wǎng)
賀絲蕊已經(jīng)被家里的事情逼瘋,家里一向風(fēng)平浪靜,顧家宴會之后父母的舊情被翻出,賀峰指責(zé)姜柳在宴會上和殷瀚東關(guān)系曖昧,敗壞家風(fēng),兩人吵著要離婚。
一起過了大半輩子的夫妻,現(xiàn)在才說要離婚。
姜柳沒受過這種氣,整夜以淚洗臉,把這股怨氣撒在女兒頭上,怪女兒在宴會上勾引顧易軻不成,反被送到殷飛白床上,殷家還不收貨,丟死了人!
賀絲蕊沒被媽媽這樣罵過,自小到大爸爸對她非常嚴(yán)厲,只有媽媽疼愛自己,現(xiàn)在媽媽也變了!
賀絲蕊反問:“媽媽,我那晚去找顧易軻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姜柳甩手打在她臉上,賀絲蕊還沒消退的紅腫更扎眼,她不可置信:“媽媽,你打我?” wWW ?Tтkд n ?¢ ○
姜柳的手也火辣辣的疼,她呼天搶地的大哭:“媽媽不是故意要打你,我實在是實在是火在頭上!”
賀絲蕊不想聽接下來的話,她不想再留在這個家。
她跟父母提出:“我要嫁給殷飛白。”
賀峰第一個反對,“我們兩家絕對不可能是親家,我寧愿送你出國以后不再回來,也不會讓你踏進(jìn)殷家的門!”
賀絲蕊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什么是親情,賀家有什么親情可言?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原來在家族榮譽(yù)面前,她什么都不是,爸爸媽媽什么都可以犧牲。
她瘋一樣反抗:“我要嫁給殷飛白,我只能嫁給他了!”
賀峰動氣要打她,賀絲蕊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看到新聞上殷飛白最近都在正常上班,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她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給他,無法接通。
她打給殷飛白的秘書,終于接通了。
殷飛白冷漠的問:“什么事,給你三分鐘?!?
賀絲蕊直入主題:“我跟你說過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我們合作吧?!?
殷飛白冷笑,“賀絲蕊,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合作?”
賀絲蕊逼問道:“聽說你現(xiàn)在是森業(yè)的副經(jīng)理呵呵,殷家的少東竟然只是副經(jīng)理,你知不知道我在賀氏珠寶是什么職位?就憑你想對付顧易軻,下輩子也不可能!”
殷飛白沒被她的話激怒,“就算這輩子都贏不了顧易軻,我也不會和你結(jié)婚。”
要是換作以前,賀絲蕊聽到這樣的話肯定要讓殷飛白后悔,最近她接連受到打擊,倒能輕松面對了。
“殷飛白,你不是對安珺奚癡心一片嗎,現(xiàn)在顧易軻害得你深陷輿論漩渦,你不為自己,也為森業(yè)集團(tuán)。”
賀絲蕊還想繼續(xù)說服他,只聽到電話傳出一陣盲音。
她摔掉手機(jī),“沒用的廢物,這樣的男人有什么用!”
她找不到出路,每時每刻都在想要怎么扳倒顧易軻,偏偏沒有一點點頭緒。
賀絲蕊的世界變得黑暗,她常常產(chǎn)生幻聽,聽到身邊有嘲笑聲,終于有一天受不了折磨,用刀狠狠的劃自己的大腿。
痛楚讓她清醒,鮮血滴落在地上,血腥味充滿整個房間。
賀絲蕊一瞬間找到了出口,就算把自己搭進(jìn)去,也要安珺奚付出代價!
她過了好久才敢出門,在酒店聽到記者的提問,說殷飛白無論如何不會娶她。
這些人以前都是用討好的眼神看她,現(xiàn)在她出了一點緋聞,每個人都等著看笑話。
她終于知道劉智汶是什么感受,怪不得聽獄警說劉智汶現(xiàn)在要接受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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