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修不敢離爸爸太近,粘在媽媽身邊上車,“媽咪,我要跟你坐。”
安珺奚看小惡魔知道害怕了,“回家好好交代清楚,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她和孩子先后上車,顧易軻坐上來,“開車。”
小劉正想開車,司儀追出來:“顧總裁請等等!”
小劉回頭說:“少爺,司儀想見您。”
顧易軻放下車窗,他眸光清冷,臉上的英氣透出冷俊,誰看了都要膽顫。
司儀頓時清醒過來,他追出來干嘛,難道還想跟顧總裁算賬嗎,他腦子有坑?
“打擾了,顧總裁,我、我沒什么事。”
司儀趕緊逃命,顧易軻說:“顧氏的公關會聯系你,今天的事情……”
司儀臨死看到了希望,他靈活回應:“明白,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們公司內部安排不周,我們自行承擔。”
很好。
顧易軻敲敲前座,小劉會意,啟動車子開往顧家別墅。
車上安靜得很,連呼吸聲都很清晰。
顧晉修縮在媽咪身邊捏著鼻子輕輕呼氣,小身子瑟瑟發抖,他知道爸爸生氣了。
真是可憐的娃。
安珺奚俏俏的伸手過去抓住顧易軻的手指,顧易軻目視前方沒有看她,硬朗的五官稍微柔和了點。
安珺奚再撓撓他的手掌心,顧易軻回握她的小手讓她別淘氣,拇指不時揉著她的手背。
安珺奚知道了,易軻沒有真的生氣,他只是在裝。
爸爸在孩子面前要有爸爸的威嚴,做錯了事就得教訓,不然以后難管教。
殷瀚東帶人大敲休息室的門,賀絲蕊拿起杯子,“不管是誰,我要打人了!”
這人敲門敲了三分鐘不說一個字,就是存心來氣她的!
葉榕攔著她,“賀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千萬不要沖動!你脖子上的紅印還沒消去呢!”
賀絲蕊讓她滾開,“什么大喜日子,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嫁給殷飛白!”
不管今天婚禮成沒成,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想回頭是不可能的,賀絲蕊也不想回頭。
決定了要走這條路,她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不然她拿什么跟安珺奚比?
賀絲蕊推開葉榕跑去開門,“你是瞎子還是聾子,敲門是要作死不是?”
殷瀚東整張臉變得五顏六色,他手指顫抖,“賀絲蕊,你這是跟誰說話!”
跟在殷瀚東后面的人嘖嘖稱嘆,殷家娶了個厲害的兒媳婦,婚禮當天就把婆婆送進了醫院,真是家門不幸,以后日子不好過嘍!
賀絲蕊看到公公站在門外,她舌頭打顫,“爸、爸爸,您來敲門怎么不說話呢?”
殷瀚東罵:“賀絲蕊,你說以后森業由你做主?我們還沒死,你嫁進殷家到底什么居心!說,是不是你主動勾引我們家飛白?不然他怎么會娶你!”
后面一陣哄笑,賀絲蕊結巴道:“爸爸,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
“還狡辯,你說的話在大廳里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聽見了!”
賀絲蕊臉色慘白,怎么會?
司儀擦著汗過來跟殷瀚東解釋:“殷董事長,剛才我們控制室的同事走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大廳的儀器會連接到新娘休息室的錄音麥克風,所、所以……”
他不敢提起顧家小少爺,現在他們公司得罪了殷家,哪敢再得罪顧家,只好認命背了這個黑鍋!
希望顧總裁看在他們勇于背鍋的份上,以后多給他們公司一點照顧,讓他們不至于被同行封殺,不然真是有苦無處訴。
賀絲蕊回頭看房間角落里的音響,在商場上的臨危不亂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
怎么會這樣?那外面……她今天邀請了很多媒體!
賀絲蕊終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肯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她!
殷家內部的事情一團糟,森業的公關來應付媒體挖料,殷飛白等母親醒過來就馬不停蹄趕回去處理這件事,務必把影響減到最低。
婚禮是實時播報,他們能壓得住多少?
等顧易軻和安珺奚回到家,梁徽筠顧況永在大廳里招呼他們過去喝茶,“殷家的婚禮鬧砸了,別說,我們還真有點高興。”
安珺奚想不到事情傳得那么快,爸爸媽媽都知道了。
看來延城很長時間都不可能平靜,殷家更是焦頭爛額。
她為殷飛白默哀,因為娶了賀絲蕊,他們殷家會人仰馬翻。
顧晉修跑上樓:“我去看妹妹。”
顧易軻叫他回來,“你做過什么,自己交代。”
梁徽筠用眼神詢問安珺奚,安珺奚坐下來,“晉修,快跟爺爺奶奶坦白,你做了什么?”
顧況永了解他的孫兒,一聽就說:“晉修,婚禮上的混亂該不是你鬧出來的吧?”
顧晉修在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注視下,慢吞吞的交代了,“我在控制室玩,不留神就搗鼓那些儀器……”
安珺奚驚嘆顧晉修年紀小小就是一個小腹黑,這個情況還要強調自己是“不留神”,長大還得了!
顧況永哈哈大笑,“要是殷瀚東知道晉修給他整了這么一頓,那就……”
梁徽筠擰他一下,他尷尬的收住笑,“咳,晉修,你這樣是不對的,以后不允許了,知道嗎?”
顧晉修深刻的作出檢討,顧易軻罰他連續學習一個月不能放假,再用五種語言寫檢討書,有一處語法錯誤重抄五十遍。
顧晉修向媽咪求救,安珺奚低頭喝茶,他爸爸要罰,她哪能干預?
顧晉修求救無門,再看奶奶。
梁徽筠轉頭問安珺奚:“你們沒吃飯就回來了,中午吃什么?”
安珺奚開始和婆婆討論起菜單,顧晉修沒有人幫,他只能認罰了。
顧易軻循例把顧晉修叫到書房訓一頓,艾希寶寶睡醒了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顧易軻回到房間就變成女兒奴,抱著女兒說:“爸爸親親。”
安珺奚想,要是晉修知道他和妹妹待遇區別這么大,怕是要哭鼻子哦。
賀絲蕊的婚禮就這樣被顧晉修破壞了,她臉皮很厚,當晚自己搬進殷家,傭人們面面相覷,賀絲蕊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少奶奶。”
賀絲蕊的話題不減,隔天媒體就在長篇大論,森業和顧氏似友似敵,大家都以為賀小姐和殷少東的婚姻是森業和賀氏珠寶政治聯姻聯姻要對抗顧氏,難怪顧總裁一點沒放在心上,殷家這是娶錯一個女人毀三代,好戲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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