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軻伸手想觸摸她的發(fā)絲,他只是想她和那個男人斷了聯(lián)系,為什么就那么難?
他知道她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心里就是該死的介意極了。
他不會過問她怎么花錢,不代表她可以拿錢去救濟那個男人。
安珺奚睡得不踏實,那晚的噩夢重現(xiàn)在腦海,顧易軻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她怎么叫他也沒有回頭。
安珺奚驚醒過來,“易軻!”
顧易軻下意識握住她的手,想到網(wǎng)絡(luò)上的流言,又放開了她。
這一瞬間的觸感讓安珺奚變得清醒,她拿下身上的毯子,“易軻,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
“嗯,上樓吧,不要在這里睡?!?
顧易軻率先走上樓,他的背影帶著幾分冷漠和決絕,這樣的背影和噩夢重疊,讓安珺奚害怕。
她小跑著跟上去,“易軻,我有話跟你說?!?
顧易軻上樓進了浴室,安珺奚坐在床上等他。
他好一會才出來,安珺奚說:“我是給猶然借過錢,就是朋友間的借錢,他會還的?!辈皇蔷W(wǎng)上說的什么包養(yǎng)小白臉。
網(wǎng)絡(luò)上的消息沒有指名道姓那個“神秘男人”是誰,所有矛頭都指向安珺奚,說她用顧總裁的錢包養(yǎng)男人,言論對安珺奚非常不利。
安珺奚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在乎的是顧易軻的想法。
顧易軻看著她,眸光深處是壓抑的怒意,他薄唇微扯:“我不在乎那點錢,我讓你不要和他聯(lián)系,你是答應(yīng)過的,安珺奚,我對你就這點要求,其他事情隨你高興怎樣就怎樣,你還不滿足嗎?你還想我怎樣?”
安珺奚心底發(fā)冷,他稱呼她的全名“安珺奚”,表明他是真的很介意很生氣。
在他的逼視下,她沒有底氣,她的確答應(yīng)過他。
她嘗試化解他的冷,“易軻,猶然找我?guī)兔Γ那闆r很不樂觀,這樣的困境大部分都是我們造成的,他本來可以過很瀟灑無憂的生活,是我害他寸步難行,我會內(nèi)疚……”
“你對他會內(nèi)疚,看他過得不好會心疼?那你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我顧易軻現(xiàn)在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我能管得了千萬員工,卻管不了自己的妻子,安珺奚,我沒試過這么挫敗,從來沒試過?!?
他有他的傲氣,為了她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架子,卻不能忍受她不把他當一回事。
要是她真的在乎他,就該和猶然保持距離,這是身為人妻最基本的守則。
顧易軻的心灰意冷讓安珺奚陷入慌亂,她拉著他的衣袖,“老公,你別這樣,最多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見他,行不行?”
顧易軻體內(nèi)的血液漸漸變冷,他堅毅的俊臉帶出一絲冷笑,“讓你不見他太為難了,我不敢這樣要求你,你自己看著辦。”
安珺奚直視他的眼睛,“你不相信我嗎?”
“安珺奚,我相信過你的?!?
安珺奚不再看他,他的眼神是那么陌生,讓她恐懼。
她艱難的開口:“你要分開冷靜一段時間嗎?我問你,你……還愛我嗎?”
顧易軻看著她落寞的側(cè)臉,他想擁她入懷,理智告訴他不能在婚姻里太過卑微了。
他怎么會不愛她?他愛她到骨子里,然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在她看來是負擔,他在她心里還比不上猶然重要。
“珺奚,我想要的很簡單,是你做不到?!?
安珺奚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易軻,我們不要把問題復雜化,我沒有像網(wǎng)上說的一樣出軌,我昨晚接到猶然的電話我也很意外,怕你誤會才說是學姐的電話,猶然約我見面我沒有答應(yīng),即使我和他見面也是最普通的朋友見面,不會發(fā)生什么,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以后不見他就是了。”
顧易軻抽回自己的手,“我聽錄音里你很崇拜他,我比他是差得遠了,你對他沒有變?!?
自己的妻子崇拜著另一個男人,哪個做丈夫的能忍受得了?
“我不否認我很欣賞他在攝影上的成就,僅僅是欣賞而已,你不要……”
“我沒興趣聽你怎么夸贊他,”顧易軻語氣凌厲,他走出房間,“我今晚睡書房,你早點睡,明天跟我出席記者招待會?!?
“顧易軻,”安珺奚叫住他,“你確定要跟我分房?”
顧易軻腳步一頓,很快就往外面走去,“我現(xiàn)在不想討論任何問題,你睡吧。”
安珺奚坐在床上,她把他的枕頭扔出陽臺,“顧易軻,你盡管推開我,等我真的不在這里你就高興了!”
她躲在被子里哭,顧易軻,你是大混蛋,你說過不能分房睡的,外面有一點流言你就不管我了,你算什么丈夫?
安珺奚哭到凌晨,想到天亮了要去記者招待會,她怕哭腫眼睛會落人話柄,爬起來敷眼膜。
她一夜沒睡好,起床后畫了個濃妝,勉強能遮住黑眼圈。
兩人在餐桌上見面,顧易軻沒等她就吃早餐了。
他今天起床都沒有過主臥拿東西,安珺奚知道,這次兩人或許真的越走越遠。
何嫂把她的早餐放在他旁邊的位置,她坐在他對面,何嫂多次跟她使眼色,安珺奚假裝沒看到,坐著沒動。
何嫂無聲的嘆息,兩人都很倔,如何是好?
她把早餐移到安珺奚面前,安珺奚說:“謝謝何嫂?!?
餐桌上非常安靜,顧千梒大清早從外面回來,廳里的低氣壓讓她不敢久留,叫一聲哥哥就溜上樓了。
顧易軻沒管她,現(xiàn)在追究誰在網(wǎng)上造謠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她中間橫著一個無法消失的男人。
安珺奚很抗拒冷戰(zhàn),她唯一感到安慰的是爸爸媽媽回信桉了,不然爸爸媽媽肯定很擔心。
兩人吃完早餐一起出門,全程沒有交流。
安珺奚坐在車子里,她眼睛看著窗外,“等會我要說什么?”
“說事實就行?!?
車里重回安靜,安珺奚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易軻,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我們……暫時分開冷靜一下。”
顧易軻收緊拳頭,身上的氣場冷傲變幻,讓人感到壓迫。
他回道:“好。”
安珺奚苦笑,無堅不摧的婚姻,只是傳說而已。
顧易軻,你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我了,以后你會不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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