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軻端進一杯牛奶,他跟安珺奚說:“還燙,等會再喝,你放心玩,女兒我看著。”
安珺奚在這里能看到客廳外面,艾希和伯母正玩得高興呢。
等顧易軻走出去,鞏曉鈺總算喘過一口氣,“唯一的單身汪真的好難受,你們別太過份。”
安珺奚拿著杯子暖手,她看一眼大廳,顧易軻他們在聊天,她壓低聲音跟學(xué)姐說:“學(xué)姐,那個艾德里還沒回國?”
“沒有,怎么了?”
張妙言也好奇,“艾德里工作很認真,她有什么不對嗎?”
安珺奚說起艾德里就生氣,她喝了一口牛奶,努力的吸氣呼吸保持心情平靜,不想讓寶寶感受到自己的負面情緒。
她讓她們靠近一點,說:“艾德里在酒店給岳笑陽下藥,不小心被易軻喝了……”
張妙言驚叫一聲:“天啊!”她沒聽說過,也不相信艾德里會這樣!
安珺奚急了,“你叫那么大聲干嘛?”
謝煜臣和顧易軻都走進來了,謝煜臣特別緊張,“妙言,哪里不舒服?”
張妙言捂著嘴,她搖搖頭:“沒有,我們剛剛在聊天。”
謝煜臣皺眉看著鞏曉鈺,“別聊什么驚悚話題,我妻子膽子小。”
鞏曉鈺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為什么不是珺奚?”
顧易軻看老婆沒被嚇到,他暫時放心,“我老婆懷孕,哪會說這種話題。”
鞏曉鈺華麗麗的背鍋,她無處訴苦,“你們……哼!”
安珺奚忙給學(xué)姐端水:“別氣,我們慢慢說嘛。”
她讓兩個男人先出去,謝煜臣這次坐下了,“我不放心,我在這里看著。”
安珺奚無語,“謝煜臣,我們聊的女人話題,你能不能識趣點兒,老公,你說對嗎?”
顧易軻摸摸鼻子,其實他也想留下。
安珺奚把他們趕出去,“再不出去我們就生氣了。”
顧易軻忙拽著謝煜臣出去,謝煜臣說:“那是我老婆。”
顧易軻說:“我老婆不也在這里?千萬別惹女人生氣,后果很嚴重。”估計謝煜臣沒睡過書房,不知道那種滋味。
兩個男人出去后,鞏曉鈺還沒消氣,“你們的老公什么都是怪我咯!”
安珺奚狗腿的笑著說:“那是他們不了解你嘛,我們接著說。”
張妙言催促她問:“后來怎么樣了?總裁吃了那種藥,有沒有和艾德里……”
安珺奚打斷她:“我去!”
張妙言捂住她的嘴,“不能說臟話,胎教你忘了?”
安珺奚拍拍自己的臉蛋,對對,她太失控了。
她道:“幸好當時我去到酒店了,易軻沒有和別人……要不然我肯定饒不了她!”
張妙言拍拍小心肝兒,“真是萬幸。”
鞏曉鈺一臉奸笑的問:“你是你老公的解藥吧,老實說說,顧總裁吃過那種藥,是不是很厲害?”
張妙言被帶歪節(jié)奏,她眼里跳動著八卦的光,盯著安珺奚不放。
安珺奚耳朵紅了,她不想回答,鞏曉鈺百般逼問她,她才說:“我老公不吃藥也很厲害好嗎!”
張妙言和鞏曉鈺笑作一團,鞏曉鈺笑道:“那你豈不是被折磨得不行?”
張妙言捂臉,“不行,我有畫面了,好羞人!”
安珺奚被學(xué)姐喚起那天的回憶,她更窘迫,“你們還笑!”
三個男人在外面聽到茶室里的笑聲,謝煜臣看一眼茶室,老是想進去看看,“她們在笑什么?”
顧易軻說:“要不進去看看?”
岳少爺有脾氣了,“你們兩個二貨,有點男人的氣魄行不行?別整天粘著女人身邊,有空多關(guān)心你們的兄弟!”
謝煜臣冷聲道:“兄弟?我回國第一天就找過你,你好像說……要和鞏助理吃晚飯讓我別打擾。”
他謝煜臣也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
岳笑陽沒有底氣,“我們聊點別的。”
顧易軻看他左手還包著紗布,他聽說過岳笑陽受傷的原因,問:“傷口沒好?”
岳笑陽抬起自己的手:“傷口太深了,哪有那么容易好。”
顧易軻給他倒一杯茶,岳笑陽用右手接過,顧易軻再遞給他一個水果,岳笑陽說:“我不吃水果。”
“拿著,給艾希。”
岳笑陽沒放下茶杯,他用左手去接,快碰到水果時顧易軻一松手,水果手滑摔下。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岳笑陽眼疾手快傾身一撈,水果穩(wěn)當當?shù)穆湓谒淖笫稚希沂植璞乃疀]溢出一滴。
左手雖然還包著紗布,也不影響他的發(fā)揮。
這一幕就發(fā)生在一瞬間,岳笑陽掂量水果幾下,拋起來再接住,對顧易軻說:“你連一個水果都拿不穩(wěn),幸虧我反應(yīng)快。”
謝煜臣挑眼,閑話道:“反應(yīng)確實是快,這種反應(yīng)力和平衡力,要說沒看到美工刀的位置,還被美工刀劃出這么深的傷口,打死我也不信。”
顧易軻背靠著沙發(fā),他修長的腿交疊,“岳少爺為了博取同情,對自己真狠。”
岳笑陽才知道顧易軻是故意試探他,他把水果朝顧易軻扔回去,顧易軻輕輕松松接住了,“怎么?不想承認?”
岳笑陽讓他小聲點兒,“被曉鈺知道,我真的會沒命!”
那天他確實是故意弄傷手,不然曉鈺怎么會簽賣身契……咳,助理合同。
顧易軻和謝煜臣開始無情的嘲笑他,“還說什么男人的魄力,你這真夠有魄力的。”這種愚蠢的點子,就只有他能想出來了。
岳笑陽不敢再逞能,“行,我慫,你們最有魄力,行了?”
顧易軻稍稍滿意,“還行。”
岳笑陽看幾眼茶室的方向,他把左手晾在一邊,提醒自己以后都不能用左手,容易露出破綻。
謝煜臣問:“你就打算手殘一輩子?”
岳笑陽真是去他的,“我要看時機,時機你懂嗎?”
謝煜臣受教了,“我們兩個已婚男士不懂,難道你這個光棍懂?”
岳笑陽一陣內(nèi)傷,他叫顧晉修過來求安慰,“晉修,岳叔叔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一定要幫我!”
茶室里,鞏曉鈺和張妙言還在笑,安珺奚不爽的說:“這不是談話的焦點好嗎,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