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湘南的一個古鎮(zhèn),正是山花綻放之時,無數(shù)的踏青者在古鎮(zhèn)的山崗上,沐浴著春天溫暖的陽光。一陣陣的春風吹著每一個人的發(fā)梢,呼吸著山崗上那新鮮的空氣,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青青的樹,綠綠的草,都呈現(xiàn)了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隨著春風的輕輕吹來,那滿山的山花香夾在清晰的空氣中,真是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不時的下一點小雨,路上的泥路似乎變得滑起來了,但是不管如何的變化都是春天來了。
春天的風,春天的雨,春天的陽光,還有春天的氣息,都在撫摸著整個湘南的古鎮(zhèn)。
在這個古鎮(zhèn)的后山最有名就是那些無名的古墓,有千年古墓,也有近代在民國黨士兵無名墓,還有在抗戰(zhàn)時候犧牲的那些戰(zhàn)士的英雄墓,也有在解放戰(zhàn)爭為新國解放戰(zhàn)爭中捐軀的烈士墓。
每當陽春的二三月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們來著這里為那些英雄、烈士掃墓祭拜,讓他們的亡靈在天之靈得以安寧,還轉世投胎,來世做一個有用之人。
這些犧牲的英雄、烈士都安靜的躺在這塊古鎮(zhèn)山崗的土地上。他們都是的犧牲都是重于泰山。
但是,只有十幾座墓從來沒有人來祭拜過,聽老人說這幾座墓是在解放戰(zhàn)爭中戰(zhàn)死的國民黨士兵的墓。
這十幾座墓已經(jīng)是雜草叢生,荊棘一片,根本沒有人來管理,每一年來掃墓那些人們都說這幾座墓穴是不準去掃的。也許他們生前做了許多危害這人民的壞事吧!
其中一座比較大的墓就是一個將軍的墓,還有一座就是一個惡霸的墓,按照當?shù)氐囊?guī)矩即使家里有親人也不準掃墓的。
隨著時世的變化,政策的放寬,就取消了這項規(guī)定了,那十幾座荒墓的后代就可以為他們掃墓了。
這一年也是陽春的清明,那些國民黨士兵和惡霸的后代從臺灣和各地趕來為他們的先輩掃墓祭拜。他們有的坐車,有的步行,有的開著轎車,個個懷著無比悲痛傷感的心情。有的低著頭,有的眼睛里含著晶瑩的淚水,有的在墓穴前放聲的痛哭。
他們個個懷著那十分沉重的心情。為他們先輩的墓穴清除雜草荊棘和垃圾,然后放上祭品,燃燒香和紙錢,燃放鞭炮,最后在跪在地上三叩九拜哭泣不成聲,那十幾座墓地這年清明就掃得干干凈凈的,那些虔誠的后人在墓地旁坐著久久不想離去。
他們的心情個個都是悲痛的,沉重的,也許他們都沉積已久的心愿就在今年清明終于實現(xiàn)了。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西邊的殘陽如雪,旁晚的夜幕籠罩整個古鎮(zhèn)的后山崗。那些掃墓的人群還是久久不想離去。
其中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裝,戴著眼鏡,留著大西裝的發(fā)型,方形的國字臉,挺直的鼻梁,端正的五官,一雙暗著淚水的眼睛,眼淚模糊他的眼鏡片,但是,還跪在那個惡霸的墓前,低著頭沉思似乎在悔過這位惡霸生前犯下的惡行。
旁邊站著一位風姿卓越的中年婦女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那位少年深沉的說道:“爸,我們該回去了,爺爺在天之靈,不會怪罪我們的,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你們就讓我多跪一會兒了。自從你爺爺被槍斃后我就從來沒有給他老人家掃過墓,真是不孝,枉為人子。”那位中年人說著放生的大哭泣來。那傷心的哭聲在這山崗上久久地回蕩。
夜幕降臨了,那些掃墓的人群陸續(xù)的離去,只留下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跪在那位惡霸老爹的墳前,不想離去。
此時的天空似乎黑下來了,烏云密布,雷聲大作。一場大雨即將來臨了。
“爸,我們還是回去吧!天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總不能在這里過夜吧?”那位少年焦急的說道。“爸,爺爺在天之靈會保佑我們的,走吧!”說著把那位中男子拉起來。
而那位中年男子似乎還不想離去,只是天馬上就要下大雨了,于是他又深深的向這位惡霸老爹的墓鞠了個躬,然后悲傷的離去了,此時狂風刮起,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了。
他們只好冒著狂風暴雨離開了那座古墓的墳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