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家胡同大院外面的街道上停滿了車子,僅留下一輛suv剛好能經(jīng)過的距離。
看外面的車牌,可是相當(dāng)嚇人,有軍a開頭的總參軍務(wù)部軍牌,有軍b開頭的總政干部部軍牌,還有京v028開頭的車牌,反正是沒有一輛是掛的普通地方車牌的車子。
這畢竟是一門出了八個將軍的老張家,名副其實(shí)的將門!
看著自己的兒孫在四合院里走來走去,老人那雙飽經(jīng)滄桑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睿智的光芒,他雖然已是年近百歲,可是他卻絲毫沒有一般老人那般暮氣沉沉,反而他精神抖擻,極有生氣,畢竟這是走過長征、經(jīng)歷過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和抗美援朝的老人。
一個為共和國的成立和成長受過傷、流過鮮血,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英雄!
歲月在老人的身上刻下道道傷痕,又留下了一道道耀人的光輝,但終歸掩蓋不了一個事實(shí)——他已然是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就像一直遲暮的猛虎一般。
看著滿堂的兒孫,老人卻始終沒有一絲開心的笑容,他曾經(jīng)最疼愛的小孫女,已經(jīng)好久沒回家了,除開三個月前的團(tuán)年飯有回來的那次,她已經(jīng)整整十八年沒回家看自己這個固執(zhí)的爺爺了。
老人面沉似水,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那高懸的月亮,他那雙見證了共和國從貧窮到富強(qiáng)的眼睛中透出了一絲希冀:秀梅……這次該回來看我這個爺爺了吧……
時光回到一個星期前的晚上,老人的長孫——現(xiàn)任總參軍務(wù)部長的張云中將被老人叫到房間里來。
“秀梅,她還是不愿意回來老張家么?”老人問眼前已是中年的孫子。十八年的時光,早已把他這個當(dāng)爺爺?shù)墓虉?zhí)給磨平了,他現(xiàn)在最希望的是一家人能開開心心地坐在一起吃飯,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他撒手人寰后,還讓他曾經(jīng)那個最疼愛的小孫女回到老張家這個大家庭里來,而不是繼續(xù)在外面繼續(xù)顛沛流離。
“爺爺,秀梅她……仍是那么固執(zhí)。我跟她說過,但是她似乎還是不愿意原諒爺爺。只是……”說著說著,張云就有些猶豫了。
“只是什么?”老人用他那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張云咬了咬嘴唇,說道:“孫兒有秀梅和袁純的兒子的消息。”
“在海軍的南海艦隊,對吧?”老人沉聲問道。
張云有些錯愕,說道:“爺爺……您都知道?”
老人笑著搖搖頭,說道:“云兒呀,你別以為爺爺老了,老眼昏花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爺爺不僅知道袁純和秀梅的兒子在海軍,爺爺還知道,袁純那小王八蛋正躲在大興安嶺呢。”
聽著爺爺所說的話,張云抬起頭來看著老人那滿是皺褶的臉,忽然發(fā)現(xiàn)爺爺還沒老到那個程度呢,原來爺爺什么都知道……
正當(dāng)張云有些錯愕的時候,老人冷冷地說了一句:“袁純那小王八蛋以為躲在那里就沒事兒了?耽誤我孫女二十幾年青春的事情沒完!要不是他給我教出了一個好曾外孫,早就去跟他小子算賬了!”
“爺爺……孫兒想說的不是這個……”張云微微低頭道,他也知道,在爺爺?shù)拿媲埃囊磺兴坪醵际菬o所遁形的。
“說吧,你想說什么?”老人盯著張云說道,那雙充滿睿智的眼睛似乎能把后者看了個通透一般。
張云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一般,喃喃說道:“我把秀梅的兒子借調(diào)到了總參,也就是在孫兒的身邊當(dāng)警衛(wèi)參謀……”
“嗯……這是你的事情了,你好好把握吧!”老人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似乎又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老張家的兒孫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吧!一個星期后,再一起吃個便飯吧!”
后面這句話就是提示張云的,而張云怎么可能聽不出爺爺?shù)难酝庵饽兀?
爺爺是想見見這個自打出生以來都沒有見過的曾外孫了啊,只是礙于面子,不好提出來罷了。
于是張云忙不更迭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爺爺,孫兒這就去通報我爸還有二叔、三叔、四叔,姑姑姑父他們。”
“要是你三叔軍務(wù)繁忙的話,他就不用來了。”老人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是,爺爺!”張云應(yīng)了一聲。
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幕,至于張秀梅有沒有回來,暫且不提。先將鏡頭放回到張家大院。
張家大院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比起以往的冷清,可是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啊,只因今天張家的子子孫孫們都回來了。除了張家二代里的老三,能回來的可都回來了。
老人的眼神始終留意著門的那邊,他在等著,等著長孫張云回來。
“爸,您在看啥呢?”一個看起來像是六十歲的中老年人看著眼前的老父親問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也許是工作多年積累下來的頑疾吧!
“你的身體不好坐著去吧!”老人對著眼前的四兒子說道。
“哦。”面色蒼白的老四在夫人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向前走去,絲毫沒有了還是四總部里的將軍時的威風(fēng)霸氣。
……
話說袁勉獨(dú)自一人載著張云首長來到了張家大院所在的胡同里,看著周圍那些掛滿了軍牌或是政府牌照的車子,袁勉開車時那是叫一個小心翼翼啊,他生怕剮蹭到了那些有著深厚背景的車子,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會給首長帶來一些影響心情的雞毛蒜皮小事。
“快開過去,不用那么小心。”張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是,首長!”袁勉有些緊張地說道,但是神色仍是緊張,畢竟張首長位高權(quán)重,自然不怕得因為這點(diǎn)小事而得罪人了,而袁勉不一樣啊,他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山里人,肯定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了。
畢竟得罪了人,自己也不會好過,對吧?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一個大院的門口附近,門口附近都是一些什么軍b啊,軍c啊,還有京v028、京v029之類的車子,越是知道這些車牌背后含義,經(jīng)過時就越是要小心翼翼。
停車后,沒多久,袁勉就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少將張姨……
就算袁勉再笨,也該猜到了張云首長那恐怖的背景:張姨姓張,首長也姓張,他們會不會是一家人呢?
帶著這個疑惑,袁勉緊跟在張云首長的身后,問了一句:“首長,要不?我就在車?yán)锏戎院镁托辛恕!?
“一起進(jìn)去吧!”首長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
“可是……”袁勉說著,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沒有可是!執(zhí)行命令!”張云首長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拒絕。
“……是!首長!”說著,袁勉更是緊緊地跟在了張首長的身后,生怕跟丟了。
畢竟對于袁勉這個山里娃來說,除了新聞聯(lián)播之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大人物啊,有些緊張也屬于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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