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和白鬍子海賊團只是“萍水相逢”,不可能讓兩條船黏在一起,至於跟在莫比迪克號後面……好吧,那確實可能直接喝退多弗朗明哥,但相對的就要承受白鬍子海賊團的壓力。
那就有點等著鼻子上臉了,白鬍子確實不在意路過的一條小船,但是被尾隨或者企圖利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這種事甚至都不用白鬍子說什麼,隨便來個幹部甚至船員就能把秋白幾人幹趴下了。
這麼一比較的話,秋白寧願選擇多弗朗明哥……白鬍子是個變數,不只是對於多弗來說是那樣,對於秋白來說同樣如此。
萬一嫌棄兩隻蒼蠅在眼前嗡嗡亂飛,他揮了一下巴掌呢?
所以就在多弗朗明哥疑惑不定的掛在天邊的時候,兩條船還是漸漸分離了,而隨著白鬍子的離開,多弗也似乎確信了他們碰在一起僅僅是偶然,於是他再次開始行動了。
“冷靜點,保持航向,多弗是過不來的。”秋白依然頗爲冷靜的在瞎指揮。
他口中所謂的航向即沒有云層的地方,但是現在的天氣雖然說不上烏雲密佈,可萬里無雲同樣也是不存在的……他們只能往雲少的地方移動,而不能往沒有云的地方移動,因爲這裡就沒有“沒有云的地方”。
雖然很果斷的抄了刀子,但到了此時秋白依然沒有跟多弗正面硬槓的打算,因爲他心裡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大概沒準保不齊是槓不過人家的,於是他採取了很單純的做法。
雖然行蹤很飄忽,但多弗朗明哥的移動依然是有跡可循的,他只是一列“有軌電車”而已,只不過他的軌道是高端的雲朵。
那脫離他的方法就很單純了——只要把“軌道”隔絕就是了。
“秋白!”
多弗朗明哥的距離再次迅速拉近,且遠遠地他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原本他以爲自己的憤怒已經到達極限了,但是沒想到秋白卻能輕易的再次讓他怒上加怒:
他看到了桅桿瞭望臺上的特拉法爾加·羅。
這一瞬間不知道多弗朗明哥的腦袋轉了多少個彎,但是他起碼想到了在之前的米尼翁島上,秋白必然搞了什麼鬼!
羅西南迪搶了手術果實、羅吃了手術果實、而現在羅又出現在了秋白的船上……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無所謂了,現在多弗朗明哥想做的僅僅是幹掉這一船人而已。
“結果到頭來還是需要面對面的告別嗎?”
多弗朗明哥的追擊在秋白的預想之外,但他依然有著走出去的信心。
他站立在尾樓的平頂上,右腳在前,左腿大幅度的後撤,同時左手握住的刀鞘與海平面平行著,右手手掌虛握在刀柄上……
雖然手中的武器是劍,但從感覺上來說他有點相似等待1、2、3的口令然後出槍對決的牛仔一樣了。
他也確實在等待出劍的時機……
船身微微的晃動、海面細膩的觸感、溼潤而又沁人的空氣,以及……
懾服一切的氣勢,無論大海與天空。
僅僅在一瞬之間,秋白的視線轉而銳利,然後手中的長刀出鞘,接著他幾乎斬出了一招360度的圓斬,等收刀會鞘的時候,已經是背向多弗朗明哥的來向了。
而他身後的海面彷彿被瞬間割裂了一樣,劍氣帶著大偏角的弧線移動著,而因爲揮舞的軌跡造成的向心力,劍氣漸漸地彙集成了一道螺旋。
海水擾動著大氣,螺旋的中心接著化作了龍捲的風眼,瞬間的停頓和平靜之後,接著龐大的水柱直衝天際。
水遁·水龍彈之……咳,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這是秋白的第十八劍:
這一級的持續時間並不長,但擾動的大氣把天空的雲層徹底的吹散了,多弗朗明哥距離這條船隻有2000米不到,但卻再也無法移動過來了。
所以說做人還得腳踏實地,千萬不能飄了,此時秋白爲多弗朗明哥翻譯了一下什麼才叫做驚喜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雲層的這一頭,你在雲層的那一頭的。
“這應該大功告成了吧?”
然而未等秋白把這口氣呼出,一條閃耀著陽光斑斕的線便向著他直擊了過來!
就像是一條鞭子一樣……
這是多弗朗明哥的遠距離攻擊手段,粘合數十條“線”的“鞭撻”:超擊絞鞭。
以他的線的鋒利程度來說,這一擊大概能把這條船一分爲二。
菊*盾!
千鈞一髮之際,擋在鞭子前面的是秋白的概念武裝之熾天覆七重圓環。
光滑的弧面將遠距離的鞭擊擋下,但慣性使得其攻擊的軌跡發生了偏離,原本將這條船一分爲二的一擊卻劃向了一側,從右弦切入了船體。
船板崩裂,海水從那切口裡瘋狂的涌入了船內!
這還沒完沒了嗎?
不,這次真的到此爲止了,這一擊也大概出自多弗朗明哥的不甘心而已了。
沒有了進路,多弗朗明哥終於還是再次掛到了天邊……秋白沒有扯著嗓子廢話什麼,而是向著對方揮手作別。
此時擺在多弗朗明哥眼前的選擇只有兩個了,第一,馬上帶著不甘原路返回。
第二,在天上掛兩個小時之後,依然帶著更大的不甘原路返回。
所以,跑出來這一趟究竟是爲了什麼?就在多弗氣的腦門上暴起的血管將炸未炸的時候,“轟”的一聲爆炸在他身後響起。
不好!
超擊絞鞭這一招由於攻擊太長,鞭子抽出去的話不怎麼好收回,所以這一聲爆炸讓多弗下意識的往不好的方面做了猜測:他以爲攻擊收過頭了,以至於反過來打中了身後的莫比迪克號。
不怪他這麼想,因爲他確實厄運練練,萬一攻擊了白鬍子的話,那麼問題來了,他還回得去嗎?
多弗瞬間由怒轉驚了。
然而等他回過頭去之後,瞬間就知道自己想多了,白鬍子那邊確實有什麼動靜的樣子,但那跟他沒什麼關係。
多弗鬆了口氣,可他再回過頭來看MISS拉布·達庫號的時候,那條船已經離開了他的最大攻擊範圍了。
神奇的是被嚇了之後,他對於秋白的怒火真的似乎平息了下來,起碼他已經恢復了理智和判斷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