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說的不是推脫之詞,而是肺腑之言。
作為在加盟國里實力數(shù)一數(shù)二、由創(chuàng)世二十王族之一娜菲魯塔利家族統(tǒng)治的阿拉巴斯坦,竟然誰都能踩上兩腳?
原著里薇薇小時候被磁鼓國國王打了一耳光,后來......寇布拉竟然忍了你敢信?
隱忍目的是有更大的追求又或者,同時這種交易從來都是兩個旗鼓相當?shù)睦娼Y合體之間才會發(fā)生的事。
然而面對除了“醫(yī)療大國”外一無是處的磁鼓國,一個因“醫(yī)生狩獵”到現(xiàn)在連正常醫(yī)生都看不見的磁鼓國,寇布拉選擇了忍。
羅恩忍不住想問,你是有重病在床的老母需要他們幫助救治嗎?
寧愿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受委屈,也不愿“拿國民的生命開玩笑”。
可悲!
國民需要的是一個“仁慈”的王,而不是一個軟弱的王。
對一個國家來說,民族榮譽感永遠比人命更重要!
看不清楚這一點的寇布拉,可憐可笑到不值得同情。
就這樣的阿拉巴斯坦,路走窄了,沒救了。
人死光羅恩也不會同情。
利益永遠不是被人施舍而來,而是明刀明槍搶來的。
人們往往為扶不起的阿斗感到悲憤與惋惜,但對于阿拉巴斯坦,羅恩連悲憤的情緒都沒有。
就像看見了“天朝上國”那些年的誤國腐儒一樣,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說的是戰(zhàn)爭,蒼龍中將......”
薇薇從失神中醒來,眼神炙熱的看著他:“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紛爭,我們絕不會肆意踐踏國民的生命!”
“這些話你還是留給那些被海賊虐殺的普通人吧,薇薇公主。”
羅恩平靜的茗了口茶,看著薇薇難看的臉色:“說的跟你們用和平方式解決過任何問題一樣。”
凡事都有一個度!
在這個世界,暴力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但不使用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和平?
強者的大發(fā)慈悲罷了。
弱者沒有權利講述和平,只因強者“想”還是“不想”。
薇薇沉默,就連暴脾氣的原著反叛軍統(tǒng)領寇沙也沉默了。
羅恩話糙理不糙,看著那些因海賊入侵被虐殺、流離失所、苦痛哀傷的國民,薇薇還有勇氣說出這些話嗎?
他們真的需要寇布拉的“仁慈”?
那你去跟海賊講啊?!
讓自己家的國民受委屈算哪門子的賢王?
“血脈相連的王位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一代又一代積累下來的所謂‘正確’,根本無法與時代相結合。”
“用幾百年前的經(jīng)驗統(tǒng)治現(xiàn)在的王國......呵呵!”
羅恩掃了眼寇沙,在后者警惕的注視下說道:“如果你父親有這位一半的血氣方剛,相信我,你今天根本沒必要出現(xiàn)在這。”
“可那是暴君的行為!”
薇薇忽然大聲的反駁道:“一個合格的王不需要用國民的鮮血為自己樹立權威!”
當羅恩說出“血統(tǒng)繼承論”的弊端后,薇薇緊張了。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以先王為榮,想反駁羅恩,但卻找不到借口。
這是個很正常的道理不是嗎?
一代又一代傳下來的經(jīng)驗,真的適合如今的時代?
當初先祖,難道也遇見了一個大海賊時代?
所以答案,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狡辯!”
羅恩冷笑著點破她心里的僥幸。
“什么王是合格的,不是你們娜菲魯塔利家族說了算!”
“你們?yōu)榈闹皇亲约旱拿孀樱瑸榈氖悄确启斔易宓拿u,國民只是你們的陪襯罷了。”
“跟不上時代的腳步,那就請老老實實退出舞臺......時代的潮流絕不會因為你們的無助停止?jié)L動,請記住這句話。”
任何理論都需要與實際相結合,寇布拉的仁慈是錯的嗎?
呵呵,小孩子才分對錯!
但當他的仁慈只為阿拉巴斯坦、為國民帶來災厄時,不管這份仁慈有多么偉大,它就是錯的。
羅恩很欣賞薇薇為了國家敢孤身前來求援的行為,這一路肯定不平靜,寇沙身上的血腥味羅恩聞的一清二楚,那是近期經(jīng)歷過廝殺才有的東西。
但一團爛泥堆積起來的城墻,終究撐不住暴風雨的侵襲。
一個因為太過“正義”而腐爛不堪的王朝,和那些因為腐敗而崩潰的國度沒有任何區(qū)別。
都是該被淘汰的劣質(zhì)品,誰愛管誰管。
“混蛋,你......!!!”
寇沙看著薇薇蒼白的臉色怒不可遏,拔出彎刀指著羅恩。
“退下!”
這時,薇薇忽然爆喝一聲,讓寇沙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印象里,薇薇從未露出過如此陰沉的表情。
用一雙失去色澤的雙眸注視著羅恩,薇薇聲音沙啞,俯身行禮:“蒼龍中將,如果按你的想法,我們應該怎么做?”
“不錯的表情,我以為你會哭著喊著求我出手呢?”
羅恩冷笑一聲,拍拍手,一名CP0特務拿著沙盤走了進來。
“把人命當做消耗品,你肯定做不到。但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國家還有救嗎?”
沙盤詳細羅列了阿拉巴斯坦包括首都阿爾巴那在內(nèi)的所有城鎮(zhèn),確定為海賊占有的紅色區(qū)域一如紗巾上的血液,向四面八方侵蝕。
整個國度三分之二都被紅色所代表的海賊吞食,只有王都阿爾巴那及其周邊少部分城鎮(zhèn)依舊被國王軍占據(jù)。
國之不國!
“我可以保證沒有超出你們應付極限的敵人會出現(xiàn),因為那是規(guī)則所不允許的。”
羅恩用藍色的旗幟依次劃過沙盤上的城鎮(zhèn),有一定軍事見解的寇沙雙眼通紅,鼻孔張大加重了喘息。
如果事實和沙盤上表述的一樣,阿拉巴斯坦還有希望!
“生路就在這......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最多一年便可見分曉。”
“是沙漠寶珠娜菲魯塔利·薇薇,還是亡國公主娜菲魯塔利·薇薇,我期待你的回答。”
說罷,羅恩站起來,不理會沉思中的兩人,揮揮手。
“送客!”
......
薇薇和寇沙離開了,來時帶著僥幸,去時帶著迷茫。
站在帳篷邊,李瑞斯克好奇的問道:“你覺得她會做出什么選擇?”
作為在帳篷外偷聽的一員,李瑞斯克非常贊同羅恩的觀點。不過他看得出來,那位薇薇公主善良的有些搞笑了。
又想趕走入侵者又想不死人,抱歉,睡一覺什么都有。
長眠更能持久。
不過這種人可不會那么輕易改變想法,羅恩很有可能是在做無用功。
“無所謂!”
羅恩端著茶杯老神在在的回答道:“猶豫不決最好,阿拉巴斯坦死的人越多,留下的空白土地就越多......你的父親應該教導過你,如何從上位者的角度看待一切,對吧?”
“所以?”
李瑞斯克默默點頭。
“我要三成!”
“呵呵,一成,愛要不要!”
李瑞斯克冷笑,挺起胸膛亮出尼伯龍根家族的族徽,羅恩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