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啦啦,你可給我用點心,要是等我來接你的時候你還沒有學出什么名堂來,看我怎么教訓你。”漢庫克讓人幫忙將所需的物資準備好了,歐潤橘和拉基站在船上。
“歐潤橘,早點回來。”漢庫克粉紅的雙頰讓人想入非非,白皙的玉臂高高揚起,揮手告別。
“再見,拉基,常來玩啊!”×N
“………………”歐潤橘驚訝的轉過頭看向拉基,就像不認識了一樣。
“你小子,真有你的啊。”
“快走吧,這鬼地方我可不想再來了。”拉基臉一黑,轉身掌舵,沒過多久,他們的船離小島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有著九蛇島特殊的藥膏,歐潤橘的恢復速度快得驚人。
半月后,東海海軍基地。
沒有什么浩蕩的聲勢,甚至連人都沒有幾個。
沉默、只有沉默,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音。
兩個較矮的少年低著頭望著正在鏟土的中年男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鏟、兩鏟,泥土漸漸的覆蓋上了漆黑的棺木,將最后一點念想掩埋。
“砰!”中年男人始終低著頭,沒人看到他的臉色、眼神。
“滴答!滴答!”好像是下雨的聲音,但是此時天空陰著,讓人心里總有種沒由來的煩躁。
“歐潤橘!”
“我知道你的未來不可限量,但是我一輩子估計也就只能老死在這里了。”
“我維多葛……”
“這輩子從沒有求過人,這次……我想求你一次。”
“呼……”
“求求你,讓那些該死的雜碎,全都去死啊!!!”最后那聲嘶力竭的咆哮聲,混雜著雷聲、雨水,讓維多葛看起來狼狽不堪。
閃動的雷光照在維多葛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糊滿了維多葛的臉,原本梳得整整齊齊大背頭此時也被雨水澆的一塌糊涂,這種猙獰的表情還是歐潤橘第一次在維多葛的臉上見到。
“我知道了!”歐潤橘楞了一下,然后就直接答應了,然后轉頭就走,昏暗的天氣掩蓋住他的表情,此時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隨即拉基也默默的跟上了他的步伐,兩人緩緩的消失,只留下維多葛一人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船上,歐潤橘和拉基兩人站在船頭甲板,久久無語。
終于歐潤橘出聲打破了寂靜。
“從我記事開始,不管是我得到父母的表揚還是懲罰,都沒有任何感覺,只知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年多以前,就在這個地方,我親眼看到我的父母死在我的眼前,那個時候我只顧著逃命,是父親大人最后用自己的身體給我擋住了海賊的刀刃,然后那刀刃‘噗嗤’一聲插進了他的胸膛,但是我除了那一剎那有一絲痛苦,之后就沒有了絲毫感覺。”
歐潤橘用手比劃了一下刀刃插入胸口的動作,表情有些怪異。
“然后在暴風雨之下,我的小船翻了,飄到了一個荒涼的小島上,在我醒來沒多久,就遇見了那伙殺我父母的海賊,為了活下來,我向他們求饒,然后就被他們像狗一樣的虐待了一個月,你說我是不是廢物啊。”
歐潤橘一直自顧自的說著,拉基也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之后那次,我腦抽了一下,也許是我這十幾年之內做的最為正確的事情,我阻止了那個海賊團的首領施暴,差點死在了他手上,不過好在我活了下來。接下來我把那些海賊全部殺掉了,遇見了維多葛大叔,然后我就當上了海軍。”
“在當海軍的時候我認識了蜜兒,這個小丫頭雖然有些討人嫌,但是本性不壞,還有點小可愛,然后我又遇上了波啦啦,這個家伙當初差點害死了我,但是他又救了我一次,于是我就把他一直呆在了身邊,接下來就是遇見了你,和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似乎我總是給我的親人、朋友帶來悲傷、不幸、痛苦、死亡,我的父母因為我的原因死了,當初要不是因為我的執意出海,可能就不會遇見那伙海賊;僅有的幾個朋友里面,蜜兒也是因為我的原因;若是我那天早點離開、不,若是我那天沒有睡覺,以我那種好奇的心思,肯定回去看一眼那艘商船的。”
歐潤橘神情開始猙獰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虬起的青筋彰示著他此時的內心。
“或許留在我的身邊,你也會死,波啦啦也會死……”
“這又如何,既然選擇了當海軍,那就已經有了隨時死亡的覺悟不是嗎?”拉基毫不在意,
“是啊,況且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歐潤橘心里想著,但是并沒有說出這句話。
“你答應維多葛大叔的事情準備什么時候兌現?”
“我會做的,但是還需要你來幫我,就算是知道自己要死,你還愿意跟著我嗎?”歐潤橘眼神變得平淡無奇,眸子里沒有絲毫波動,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他提起丁點興趣。
“自然!”
“那好,我們去風車村!”
“歐潤橘大哥,那些曾經為惡的海賊要是改過自新了,殺還是不殺?”拉基想了想,突然有了疑問。
“殺人犯就是殺人犯,難道你當了海賊,殺掉無辜的民眾,搶掠他們的財物,然后有一天你金盆洗手不干了,用你搶掠來的財寶施舍給窮人,幫助他人度過難關,做了很多好事,就能掩蓋你當初殺人的罪惡了嗎?雜碎就是雜碎,不管變成了什么樣子,都是雜碎,無非是身上披著的皮換的光鮮亮麗了一點,看起來讓人能夠接受了而已。”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不懂!”拉基直截了當
“用好的一面來對待別人不好的地方,那么別人好的地方,你該怎么樣去對待呢?”
“還是不懂!”
“我不認識你!”
“啪!”歐潤橘一巴掌呼在了拉基的臉上,
“那么現在你是要把這一耳光給打回來,還是把你那另外一邊的臉讓給我打呢?或者說我要殺你的家人,殺了他們之后,你是要給他們報仇,還是說把你自己的命也送給我?”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