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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見紫薇捏拿擺著不敢放肆吃,便指著餅、大蔥,說:“這有你們山東人最愛吃的,這時候我們又是什么格格貴人,不用謙那么多吧。”
正說著,外面過來三個漢子,都是藍色布袍子,袍角掖在腰帶上,敞著胸打著酒唄闖了進來,瞪著眼找座兒。
馬大嫂慌得忙迎了上去,滿臉堆著笑說:“申家三位爺,您好,歡迎一起兒駕臨啦!地方小,客人又多,不比城里房子寬敞,三位爺們將就點了,這邊桌子干凈,請到這邊坐!”
三個中年長一點的,長著一臉絡腮胡子,冷笑一聲說:“你就這么奉承的?”指指小燕子、永琪他們那張桌子說:“叫他們挪一挪,那邊風大!”
說著就要過來,朗格一直站在棚邊,一見有人要鬧事,使了一個眼風,幾個侍衛不聲不響地湊近了棚子。↗米↗花↗在↗線↗書↗庫↗
“這是我們包的桌子”小燕子氣得有些臉色發白。
永琪道:“你們這么橫?就是不包,我們先來,你們后來,也得有個規矩呀!”
馬大嫂見狀,早已過來,笑道勸說:“大爺,您老人家一向體恤我們小本生意的……回頭我給你老人家磕頭,陪罪……”又回頭對馬大叔說:“搬張桌子到這邊來,涼風吹過來一樣的涼爽……”說著連拉帶拽地將三個人拉到桌邊坐下了。
小燕子氣猶不消,爾康怕她又要惹事朝紫薇使使眼色。
紫蔽會意地點點頭,按按小燕子的手,輕聲道:“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
但這樣一來,大倒了小燕子的胃口,餛鈍上來也沒細細品嘗,胡亂喝了幾口便起身,伸手摸出一錠銀子來,大概一二十兩的樣子,看也不看往桌子一放說道:“馬大嫂子,給你錢!”
爾康生怕多事,笑著說:“我們老相識了,下回再未吃了你再找吧。”說完起身便走。
馬大嫂見他們出手如此闊綽,嚇了、大跳,反復看那銀子,白燦俐刺目耀眼。旁邊申家三兄弟卻己看得熱了眼,交換著眼色,申三便起身過來,笑道。
“別是假的吧?如今造假銀的可多著,給我看看!”
說著劈手便奪。
“慢!”永琪不等他摸到白銀子,一把便抓住他的手脖子,微微冷笑道:“就算是假的,也要馬大嫂說!”
申大、申二早已霍地站起身來,申三在永琪手里掙扎了兩下,卻似被老虎鉗子夾定了,紋絲不動,便知來人的厲害,另一手指定永琪叫道:“大哥二哥,這是一群劫庫的強人,快拿住去丁大人那兒請賞!”
申大、申二兄弟倆吼了一聲:“兄弟說的是!哪廟的神?吃到我們頭上了!”說著撲身便上,把小燕子那張飯桌踢翻到一邊。
馬大嫂要上來拉,馬大叔死死扯住說:“你得且忍,咱們誰也惹不起……”
小燕子再也忍耐不住,跳起來說:“你們算哪根蔥,要打架是嗎?”
朗格見這情形,一個眼風掃過去,三個小侍衛“呀”地大叫一聲,猛撲過來。頓時,申家三兄弟臉上都像開了果醬鋪子一般五色俱全,一個個被摔得四腳朝天。頓時,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申家兄弟是本地的地痞子,學過幾手毛腳功夫,哪禁起大內高手的拳腳?
那申大叫道:“這幾個家伙會邪術!去,叫兄弟一一一你們有種,一個也不要走?”
他握拳叉腿地支著架子,看看永琪他們,就是不敢再上。
小燕子逗樂著:“你們有種,上來打過呀。”
正在僵持間,圍的人群一陣騷動。
人們亂嚷嚷:“銀娃來了!”
又有人喊:“銀娃扮觀音走會兒嘍,快看哪!”
接著一個大漢闖進圈子,沖申大喊道:“洪三爺那邊等得焦急,快去快去!”申大指著永琪他們說:“這幾個外地人,想在這里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三爺急著用你的人,回頭再說這些事!”
“是,那我們就去!”申大咽了一口唾沫,回頭說:“有種的不要走!”帶著申二、申三擠著出去,霎時不見了。
紫薇見小燕子氣得呼呼直喘氣,生怕她又命侍衛去追打,把聲勢鬧大了,忙溫言勸道:“和他們生氣不值得。”
永琪冷笑著出了棚。
棚外空場上已是萬頭攢動,鑼鼓聲雜著爆竹聲響成開鍋稀粥一般。
只見路中間走過來一隊耍龍舞獅子的,在前面開道。
金童、玉女、阿難、木吁種種扮相的,跟在后面,甩著衣袖飄帶,紙花紛紛墜地。
中間簇擁著一臺用四人轎改成的蓮花寶座,上面端坐著一位面容嬌好的女子,鵝蛋臉、柳葉眉、丹鳳目,抹著紅櫻唇,一身漢家宮裝。
右手五指井攏豎在胸前,左手持著凈瓶楊柳,隨著震耳欲聾的鼓樂,那蓮座像船一樣緩緩起落,在陽光照耀下,真是既端麗又飄逸,似在凌空飄渺間。
小燕子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剛才的不快拋到九宵云外;此刻興高采烈的東張西望,邊看邊拉著紫薇贊嘆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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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爾康緊張地跟在她們身邊。
郎格幾個小心冀冀地圍護在一旁。
“小燕子,不要再往前擠了!”
“這么好看,你不要攔著我嗎,”小燕子興奮得不得了,用力擠上前去。
“小心!小心!大家不要走散了!”爾康看到人山人海,急忙警告。
小燕子那里聽他說這些,已經奮不顧身,拼命研逛人群,要去看個仔細。
她東一鉆,西一鉆,轉眼就淹進人群中,沒了影子。
永琪很不放心,追著小燕子而去。
爾康緊緊的跟在紫薇身邊,紫薇本來也要去看看,但人潮一波一波的擠著,再加上很熱,就退在了后面。
朗格,小四兒等人也被擠得東一個西一個,但眾人啊眼光都不敢離開永琪、爾康他們四個。
突然就聽的對面人聲鼎沸,只見一群人打成一團。
隨即響起婦女的尖叫聲、孩子的哭聲,路邊一溜賣湯餅、小吃的攤子被踩得稀巴爛,人們叫罵著,有的混進去廝打,有的哭爹叫娘抱頭鼠竄,一群難民乘機便哄搶吃的用的。
一個廟會勝況,轉眼就被攪得昏天黑地。
朗格連忙命人去圍住了紫薇、爾康,自己帶上人趕忙去保護小燕子、永琪。
“是怎么了?”爾康有些怒氣“發生了什么事?”
一個侍衛飛跑過來,稟道:“那邊打起來了,先是洪三帶人搶銀娃,把扮相的人捅倒了兩個,接著難民起哄,搶東西打人。”
“快派人去縣府帶人來彈壓!”爾康并不慌亂。
“是!”那待衛飛跑著又去了。
紫薇有些擔心:“小燕子他們到哪去了?”
爾康安慰道:“別擔心,有永琪跟著她,朗格也帶人過去了。”
此時廣場上亂成一團。
看熱鬧的香客紛紛四散逃竄,小商小販們嗆喝著,護著攤子擔兒,車兒往廟里躲。
洪三的那一伙正在將“蓮臺”砸得稀碎,和扮戲班的人打成了一片,那個如花似玉的銀娃擠在中間拉來。
拽去,揉搓得不成模樣……
小燕子本已擠得很近前,見這場景非常氣憤。
回頭對永琪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動手搶人,氣死我了,我要去……”
話沒說完就被永琪一把拉住不放手:“拜托你,不要又弄得天下大亂,人仰馬翻!”
“現在已經是天下大亂,人仰馬翻了……”小燕子熱血沸騰。
倆個人正在爭論間,申家兄弟擁護著洪三胖子,在靠戲臺子一邊用小旗指揮,任誰撲上去都被打得鼻青眼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布長衫的年輕人,飛越眾人頭頂,直奔洪三胖子。
他手里拿著劍,快如疾風;飛撲到洪三身邊。
手里的長劍寒氣森森,寒先閃閃,像閃曳般指向洪三的脖項,申家三兄弟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得洪三胖子顫顫巍巍的聲音,“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申家三兄弟見那年輕人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手中的劍橫在自己老板的脖子上,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氣字軒昂中有一股不敢違抗的氣勢,慌忙高叫著吩咐手下:“住手!兄弟們都住手!”
眾人都是一呆,眼光不由自主往他們那邊望去。
“哥哥,哥哥!”小燕子不看則己,一看就興奮得一塌糊涂。
永琪也是眼中一亮,那身材高大挺拔,長得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正是蕭劍。
蕭劍此刻卻沒注意到小燕子、永琪,他只是轉過頭來對洪三沉沉的說道:“還不叫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
“是!是!”洪三雙腿一直在抖個不停,“大爺饒命!”
蕭劍冷笑著不言語。
這時,幾十個衙役帶著當地保丁趕到了。見這情形一擁而上,擒住了十幾個難民和洪三的打手們,有幾個被打得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掙扎,還有想趁機大搶大打的,見勢不妙,扔下手中菜刀、棍子之類四處逃竄。
縣令丁大人見官衙占了上風,忙過來謝蕭劍。
“多虧勇士相助,請問尊姓大名?”
蕭劍卻說道:“滅了本地惡霸就沒了亂源,其余的事都好辦。”
永琪在一旁聽得暗暗嘆服,小燕子正要跑上去相認,被永琪使了個眼色攔住。那縣令還在勸說:“勇士可否往衙府長談一敘?”
蕭劍笑道:“我只是碰巧路過這里,見這地霸實在可惡,才忍不住出手的,區區微薄之力,大人又何必如此多禮。”
永琪邊走過去邊忍不住贊道:“微薄之力,也謙虛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蕭劍聞聲一望,眼里不由綻放出異彩來。
永琪生怕小燕子毛毛躁躁泄露了身份,飛快接口說:“一蕭一劍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壺!蕭兄可還記得我們艾家兩兄弟?小燕子早已在一旁歡跳雀躍不停,見時常想念的兄長就在眼前,一時倒不知要說什么好了。朗格等人自然會意,忙去遣開丁大人,衙役等人。這時,爾康、紫薇等人已趕過來。只見銀娃已被人出。一個熱火朝天的廟會已如鳥獸散,滿地是遺落的鞋、帽、衣帶、破鍋、爛盆,還有東一灘西一灘的斑斑血污。小燕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飛跑上前喊著:“哥哥!哥哥!”
蕭劍也滿臉笑容地伸開雙臂一把抱起小燕子,連著轉了幾個圈才將她放下,興奮地和大家打招呼:“怎么這么巧,在這衛碰上廠你們?”
爾康笑道:“要遇上你這個“兩腳踏翻塵世路,以人為蓋地為廬’的蕭大俠還真是不容易呢。”
紫薇也笑盈盈地上前來見禮。
小燕子拉著蕭劍的手,說道:“紫薇、爾康剛才你們沒過來看真可惜,我哥哥好厲害呀,他一飛過去就抓住了洪三那個大胖子。他好偉大,劍上一點點血都沒沾就把那些地痞流氓全鎮住。”永琪也贊道:“兵不血刃,真是有四兩拔千斤之妙呀。”
蕭劍笑著搖搖頭:“我們不要站在這個地方說個不停了。”
轉過頭來看看樂得神顛顛的小燕子,蕭劍感覺鼻子一酸,忙掩飾著笑著把小燕子緊緊摟在身邊。
與蕭劍重逢,帶給了大家莫大的喜悅,人人都沉浸在歡欣里。
回到客棧,大家聽蕭劍說起他回云南大理探望義父的情形。
蕭劍說:“那兒山明水秀,真是一個很美麗很美麗的地方,我真希望將來有機會你們能去看看!”
“會有機會的!”紫薇肯定地說著,爾康的手己緊緊地握了過來。
“后來聽說皇上出巡江南,我想你們一定也跟著就趕著過來了。”
說到這里蕭劍停了一下。
本來上次離開北京,借口是回云南看義父,實際卻真是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了。但自從認了小燕子這個妹妹,心里就總是有一份剪不去的牽掛,何況還有爾康、永琪、紫薇這些“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的好朋友。
而且,自從紫薇、小燕子婚禮的那一天起,那一個與他撞了個滿懷,讓他如夢似幻的晴兒怎么也無法走出他的腦海。
他直往江南而來,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最想見誰,或者都想見見吧。
永琪見蕭劍在沉思,就談道:“川貴的苗民叛亂,皇阿瑪已趕回北京。臨行命我和爾康,繼續南巡體察民情。”
“這一路收獲真還不少,”爾康感慨道“讓人大長見識了。”
“是呀,”永琪也深有所感他說:“以前在宮里只聽得軍機處奏報難民情況,沒想到南來走走,才發覺難民問題已如此嚴重。”
小燕子義憤填膺地說:“每個地方都有惡霸壞人,真是氣死人了。”
“一路過來,沒想到,以‘魚米之鄉’著稱的江南也有那么多荒廢的土地”,紫薇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蕭劍見眾人這副樣子,倒也有些驚訝,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們個個都操勞起國政來了?”
紫薇也笑了笑說:“我和小燕子倒不是操勞什么國政,在宮里待得久了些,出來看一看,才感覺老百姓過日子的艱難。”
蕭劍的臉色慢慢也嚴峻了一些,說道:“這些年來我走南闖北,要論起感慨來不知要比你們多多少了!”
蕭劍略一沉吟,繼續說著。
“現在那勸減祖命令和鼓勵墾荒的法子都挺好的,只是一天半日也難見功效,急也是急不來的。只有慢慢等土地兼并放緩了,荒地開墾多了老百姓有了吃的,地方也就安定了。”
永琪此時想起一件事來問道:“蕭劍,你在江湖上行走,對白蓮教,可曾有所耳聞?”
蕭劍看了永琪一眼,坦誠地說道:“何止有所耳聞,社會貧富差距這么大,也就難怪有人聚眾鬧事了。”
爾康贊同地說:“我看朝廷堵截平亂白蓮教的法于是冶表不能治本,只有真正解決土地糧食問題,這個人下才能真正太平。”
蕭劍欣賞地看著爾康贊道:“你的見識真是非同一般。堵截抓逮的到還好,若是堵截時間長而無所獲,再加上各地流竄的難民,只怕要出更大的亂子。要知道‘積水成淵,蚊龍生焉’。”
永琪、爾康聽到這里都不由一震,都對蕭劍這番見地暗暗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