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曹靖竟然覺得蘇玉說的好有道理,一時之間,也沒有阻止蘇玉繼續說下去。
可他們并不知道,就在不遠處,尋找年云雪的年云飛正在不遠處,親眼目睹這一切。且就任由蘇玉那么說年云雪,而并未加以勸阻。
“蘇玉,你是瘋狗嗎?怎么就開始亂咬人了,我年云雪,又怎么會對自己的長輩不尊敬。”年云雪小心的看了一眼曹靖,見曹靖大有贊同蘇玉的感覺,頓時心中漏了一拍,趕緊呵斥蘇玉。
而蘇玉并未就此打住,繼續說道:“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你很任性。但卻率真,也不失為一份可愛。而如今呢?你難道就不覺得,你越來越與市井潑婦沒有區別嗎?”
“什么樣的話,你都能說得出口。而我,對碧池這種話,雖然也會偶爾罵上幾句,但大庭廣眾這么多人,我也會因為自己說得話,感到臉紅。”
“你在罵別人的父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父母,若換位思考一下,你又會做何感想。”蘇玉深深地嘆息一口,這一次真的說得好爽,“難道你父女生你養你,就是為了讓你與人發生爭執的時候,拿出來解氣的嗎?”
“蘇玉,你夠了。”年云雪面紅耳赤的吼道,這一刻,她真的感到無比的羞辱。
這羞辱不僅是因為蘇玉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育她,更是因為在蘇玉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行,那我也不想說了,再會。”說罷,對著曹靖揮了揮手,往前面不遠處的包子鋪走去。蘇玉老早便聽說那兒的叉燒包好吃了,一直沒有去嘗嘗,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吃個飽。
“若是無事,我先送你回去吧。”曹靖瞧著蘇玉都走遠了,淡淡的問了年云雪一句。
此刻,年云雪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遍,面紅耳赤,眼眶中亦是滾動著淚花,微微一眨眼,便落下一大串來。她心里頭正委屈呢?那曹靖非但不幫她說句話,就在那一旁干看著。
“曹哥哥若也是覺得雪兒不好,那雪兒又怎么敢勞煩曹哥哥將我給送回去。”說罷,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將曹靖給推了一把,轉身就跑。
“曹兄,不用追了。”曹靖向來將年云雪當做妹妹來看待,見她跑了又怎么能夠不管,轉身就要去追。卻在追之前,被人阻止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年云飛。
“年兄。”曹靖嘆息一聲,那一次的事情,年云飛也是與他講過的,只是不知,現在的年云飛,對蘇玉是何態度。
“曹兄,舍妹平日里也是被驕縱慣了,有個人來說說她,也是好事。”這一次的蘇玉,真的讓年云飛很意外,但是,他竟然有那么一點,喜歡這個樣子的蘇玉。
“年兄說的是。”曹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年云飛,淡淡的說道:“年兄是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也不過來。”
“在雪兒叫住蘇玉的時候便到了。”說罷,看著蘇玉的的背影,她正轉身往那家包子鋪走去。一身鵝黃色的衣衫,如墨般的長發垂于腰間,纖細的腰肢用一條銀白色刺花腰帶束起來,仔細看著,那背影竟也是那般的迷人。
“人都已經進
去了,你還看?”曹靖用手在年云飛的面前晃了晃,瑟瑟的說道。
年云飛心虛的轉過頭來,說道:“我哪里有看她,我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過叉燒包了。”
“是嗎?那走吧,去嘗嘗那家包子的味道。”曹靖心中不爽,他與年云飛是多年好友,年云飛有沒有說謊難道他聽不出來嗎?事已至此,他也樂的順水推舟。既然年云飛說是想吃包子,那行,進去嘗嘗。
“不,不用了。”見謊言被猜穿,年云飛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
“不,看來我們的確該進去坐一坐了。”曹靖 本也是尋著蘇玉的背影進的包子鋪,不想卻在蘇玉進去之后,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背影。雖說那人已經極力掩飾自己一身的貴氣,但卻無法瞞過他的眼睛。
而包子鋪中,蘇玉大大的咬了一口叉燒包,嗯,不錯,皮薄餡多,最重要的是,那里面的餡特別好吃。比起現代來的要好上很多,哪怕人家的包子里沒有放味精,但味道絕對鮮。想來是人家里面的豬肉,沒有喂過飼料,水也沒有被污染,小麥更不是轉基因的原因吧!
今日蘇玉出來,老覺得別人都盯著她議論什么,為了不太招搖,她還是找了個最角落幾乎不被注視的地方吃。
“蘇姑娘,別來無恙!”
“咳咳,你怎么來了?”蘇玉正吃得嗨,突然一人坐在她對面,冷冰冰的給她打了一個招呼。
蘇玉都快被冷死了,差點給包子餡嗆得小命都沒了,趕緊喝了一口豆漿,悶聲說道:“你出場的方式太獨特了,能不能夠正常一點,本來我是無恙的,你看,你這打招呼的方式,差點我就一命嗚呼了。”
“你果真跟別人不同。”玄寅烈緩緩抬起頭,揭下頭上那壓得低低的斗篷,將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露了出來,目光冰冷的瞧著蘇玉。
“四皇子你才是真的與眾不同,真不曉得你這么掩耳盜鈴的干什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來歷嗎?”蘇玉對玄寅烈的裝扮簡直無語,明明那么帥的一個男的,怎么會戴著一個那么土的斗篷到處走。這么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當真是想不看看都難。
第一次被人質疑他的智慧,玄寅烈有些尷尬,但若仔細想一下,好像也確實就是那么一回事情。玄寅烈趕緊干澀的咳嗽兩聲,說道:“如今你已經是大紅人了,還不知避嫌,到處走。”
“我不是早都紅了嗎?”蘇玉一臉無辜的看著玄寅烈,她記得,她剛穿越過來就是人人口中的笑話了吧!
“你就那么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你?”這蘇玉,怕是玄寅烈除了妹妹以外,最愿意一起說話的人了吧!
“在乎!”蘇玉毫不含糊的說道:“可是我在乎,他們是不是就不說我了。不會,所以我在乎但不會因為某些言論,便要放著這么多好的東西不吃,開心的事情不做。”
“也是。”玄寅烈推開自己面前那油膩膩的包子,說道:“是否年云飛的事情,你也是那般淡然處之。”
“年云飛?管他什么事?”蘇玉總算是意識到不對了,怎么今兒個全都要盯著她看,鐵
定有貓膩。
“你不會真的要告訴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玄寅烈眼神冷厲的盯著蘇玉,然而,蘇玉好像根本不為這個眼神所動,依舊是該干嘛就干嘛。單手支著下巴,嘴巴里面還嚼著東西,歪著腦袋在想什么。
或許這丫頭,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玄寅烈感概一番,別旁人哪里需要他這般耐心的去說,哪怕只是一個動作,哪些人也能揣度的出他的心思。可是這女人,就好像根本不愿意去在意他是什么心思一般。
若是話不說明,她便是一輩子都不懂你在說什么。
“現在外面都在說,年云飛夜會你,你們二人早已沒了清白,逼得趙家得知退婚。”讓玄寅烈去說這些八卦,還真的是對他的一種挑戰,說完之后,這才松開拽緊的拳頭。
蘇玉卻噗呲一聲笑了說來,“我還當什么事情呢,原來是這個事情,這個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啊!那年云飛是為了問出你的下落才來的嘛!”蘇玉說完之后又想了想,不對,好像是有哪里不對勁。
“你說什么,趙家是因為這個才退婚的?”那趙子高竟然是用這個退婚的,還說是什么好法子。難道趙子高就不知道,這樣會毀了她一身的清白,讓她這一生,該如何做人。倘若她當真能夠嫁給年云飛也就罷了,若沒有,那害的不僅是她蘇玉,還有年云飛。
兩個不清不白的男女,以后還如何談婚論嫁。
“這么憋足的謊話,趙家也信。”找了那么多退婚的理由都不成,不會當真就會因為這個理由退的婚。
“我不想與你討論這些。”玄寅烈真的不能夠再同蘇玉呆下去了,在呆下去,他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像長舌婦一樣,與蘇玉一起討論這件事情的始末,然后再互相感慨一番。
蘇玉還沒有從這件事情的震驚之中醒過來,一直在那里喃喃的分析整件事情的始末,然后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年家認為是我故意這么做的,為的就是能夠嫁給年云飛,怪不得年云雪會說那些話。”
“那并非我關心的事情。”玄寅烈額頭冒起三根黑線,難道他在蘇玉面前的存在感,就那么低。
蘇玉此刻可謂是稱得上心亂如麻,年云飛肯定是誤會她了吧!在他的心中,自己不是一直都那般不堪嗎?
見蘇玉繼續無情的無視著他,玄寅烈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了一種挫敗感。
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你救過我一命,我玄寅烈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情,這一次,我會還你的恩情。”
“我救你又不是讓你還我,再說怎么還?難不成我也要被人打個半死,你來個英雄救美,得了,還是不要還了。”
“呵呵,你簡直就是無知。”實話說,玄寅烈是很滿意蘇玉的回答的,玄隱國誰不愿意玄寅烈說一聲欠了恩情。看來蘇玉,當真是一個另類的人。
“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替你解決了眼下的麻煩。”
“怎么解決?”蘇玉從來就沒有覺得,眼下的麻煩,是權利能夠解決的。
“你無需過問,安心等待便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