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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不看你就跟?”西門雪見李明基看也不看底牌就選擇跟牌,連忙小聲問道,雖然她不太懂梭哈的規矩,但是也知道底牌是可以先看的。
我貼近歐西門雪的耳邊道:“你沒見他籌碼那么少么?今天命運之神不在他那里,倒是那個日本女人是個高手。再說好歹我也是剛上來,怎能第一把就不跟,落了自己威風?你別說話,看著就是。”
“你怎知道那個女人是個高手?男人的目光永遠就盯住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看你輸完了怎辦。”西門雪小聲的嘀咕著。
“你在說什么呢?”我故意假裝沒有聽清楚問道。
“沒什么。”西門雪搖頭道。
黑桃K選擇跟牌,而拿了梅花七的那位仁兄在看了底牌后選擇了棄牌。
牌官見大家都跟注完畢,繼續發牌,這一次,給德國壯漢的牌是方塊小三,日本女人的是紅桃Q,秦我的則是紅桃九,而那個黑桃K的大哥拿了最小的方塊二。
“請Q一對說話。”
“五百馬克。”日本女人數了五個一百馬克的籌碼,輕輕的推了出來。
“一副牌拿一對Q的幾率相當于1/883,她卻還是只出五百馬克,你知道我為什么說她是高手了吧,只有冷靜的牌手才明白一個道理,而這個道理才是她們能經常贏錢的關鍵。”我看了她一眼說道,也順手跟上五百馬克。
“什么道理?”西門雪問道。
“不到最后永遠不孤注一擲,這才是她們贏很多錢的關鍵,單局的輸贏她們不看在眼里的,專業的賭徒有非常強的大局觀。我用教授的語氣說著,沖日本女人看了一眼,目露笑意。
日本女人在和李明基目光一對,不過很快的避開了,她從李明基的眼神里面,感覺到看穿自己內心的尖銳,那種被人赤身透視著全身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這一次拿黑桃K的大哥也選擇了放棄,因為他的底牌是紅桃J,方塊二,紅桃J,和黑桃K,這樣的組合配不出什么好牌,與其去博剩下的K,不如明智的選擇放棄。
德國壯漢沒有選擇棄牌,他有點興奮數了五百馬克跟了下去。
第三輪的牌面是這樣的,日本女人拿了梅花五,而我則分到了紅桃七,而那個德國壯漢又拿到了一張三,這次是梅花三。
“哈哈,我也有一對了,我下五百馬克,你們跟不跟?”德國壯漢叫道,其實心里面卻非常擔心李明基和那個日本女人不跟,因為他的底牌也是A,已經輸了一晚上了,難得有這樣好的牌,他要在這一把上全部拿回來,如果此刻沒人跟,他就白白抓了一手好牌,所以他只是五百五百的小注,就是在引導秦少游和日本女人。
日本女人低下頭,雙手窩起,小心的把牌掀起一個小角,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牌,這才道:“我跟五百馬克。”接著又數了兩千馬克仍了上去道,“我再大你一千五百馬克。”
“看來她是看到我還剩下一千五百馬克了。”我苦笑道,“好吧,我跟。”也不用數,直接把籌碼全仍了上去,這倒是省事。
“好,我也跟你一千五百馬克。”德國壯漢雖然極力控制,但是還是不禁面露喜色,除非日本女人底牌是Q,否則大不過自己的兩隊,而剩下的最后一張牌,她得到Q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最后一張牌都發了出來,每個人都是暗牌,德國壯漢緊張了看了看自己的牌,是一張梅花A,加上他的底牌是A,這樣他就做成了葫蘆,三條A加一對三,這樣的話,除非對方是四條Q才能大過他,但是那樣的牌可能么?
“我全下了。”德國壯漢亮出第五張牌,也是一張A,然后極其瀟灑的把自己面前所有籌碼都推了出去。
日本女人依然用自己拿非常標準的賭徒看牌方式看了自己的牌,然后又看了看牌官。
“他下注八千四百馬克。”牌官清點出了德國壯漢的下注額度。
“好的,我跟梭哈。”日本女人把她
面前的所有籌碼整理好,一摞摞的推了出來,“另外,我另外再下注十萬馬克,請你們檢驗一下。”說著從自己的和服里面掏出一個支票薄,簽好了一張支票,撕下小心的推到中間的臺面上。
德國壯漢的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看著日本女人牌面上的三張Q,臉色殷勤不定,不過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么?但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又猶豫了,跟還是不跟呢?這女人是不是在偷雞?或者她真有四張Q?
“這女人還真狠,看來有人要倒霉了。”我臉上露出了有點可憐的看著德國壯漢,就像看一條狗一樣。
“先生,請問你跟不跟?”按照順序現在應該是我說話,所以牌官問道。
“不好意思,我看下牌。”我回答道。
“看來我的牌運還不錯啊。”我微笑著著有點緊張的西門雪,趁機拍了拍她的后背,西門雪正把注意力放在賭局上,沒有反應。如果是在剛認識的時候的話,相信以她中國特種部隊的身手,我可能會要守喪一些皮肉之苦。
“我來看看底牌,底牌會是什么呢?”我故意逗西門雪,這次他也學著日本女人的看牌方式,非常謹慎的掀起牌的一角,然后迅速的抬起又放下,西門雪丙沒有看的清楚,不過我卻已經知道底牌是什么了。
“我不跟。”我抬起頭對牌官道。
“你什么牌?”西門雪問道。
“只是一張紅桃。”
“就算不是同花順好歹也是同花啊,你為什么不跟?”其實每個人天生都帶有賭徒的性格,就連西門雪也不例外。
我掏出自己的錢包,露出那兩張一千德國馬克道:“你當我錢來的容易么?我身上就剩下這么多現金,你讓我怎么跟?萬一人家是四條呢?就算是葫蘆也比我大,我們是來娛樂的,又不是來賭家產,賭老婆的。”
聽到李明基提到老婆這兩個字,西門雪臉色罕見的紅了一下不過一想到這個家伙在這里的那里那個歌容貌不下于自己的女友又熄了剛升起來的羞意,既然李明基選擇了不跟,那么對于他們來說,牌局已經結束了,自己卻還非常曖昧的坐在秦少游的懷里面,連忙站起身來。
我在她站起來離開后感覺腿上一輕,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既然我們的賭本全部輸光了,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找個地方喝酒吧,賭場的啤酒可是免費的哦。孝利她們應該還會玩很久吧”站起身來的時候,左手好似無意的碰到了底牌,一張紅桃五被翻了出來。
日本女人一直面無表情的臉色,在看到這張牌的時候,微微的變了一下,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然后偏轉目光,用和秦少游類似的目光,看著那個正在拿出抵押票據的德國壯漢。
哈蘭感覺到有點累,往后靠在沙發上,立刻有個長相俊美的帥哥上來給哈蘭揉捏著肩膀。
哈蘭閉目養神了一會,這才睜開眼睛問道:“我帶來的那幾個朋友玩的怎樣了?”
“他們沒多久就分開了,那個男的和西門雪一起,而其他幾個在一起”一個服務員說道。
“就說那兩個吧”
“是的,他從口袋里面有六千馬克的現金,換了一萬二的籌碼,再給了其他人之后還剩下三千馬克,不過一把全輸掉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李明基發牌的女牌官已經站在哈蘭的面前,見哈蘭問,立刻回答道。
“一把全輸掉了?他輸錢倒是真快,你找人再給他送點籌碼,這是個有趣的男人。”哈蘭想起李明基的臉,不知覺的露出微笑。
女牌官點點頭道:“他輸的是很快,一局就把他的賭本全部輸完了,不過有件事情我想不通。”說著她從面前的托盤上把李明基那場賭局的牌按照一開始的順序演示給哈蘭看。
“老板,你的朋友一開始就沒有看他的底牌,一直跟到了最后,而在最后梭哈的時候他放棄了。”女牌官解說道,“最后,那個日本女人以四條Q的牌擊敗了他的上家A葫蘆,贏得了十六萬兩千五百馬
克。”
“普通桌一把牌玩的這么大,那個日本女人也是個人物了,她什么來歷?還在賭么?”哈蘭沉思道。
“那個日本女人贏了錢就離開了,來歷我也派人去查了,不過她的來頭很大,不是我們輕易能夠招惹了。”女牌官恭謹的回答道。
“什么來歷?”哈蘭皺眉問道。
“日本山口組山口龍一的女兒,山口真子,此女現在是日本山口組的二號人物,也是山口組的副組長,為人心狠手辣。不過據去查的人說,她不過是路過柏林,已經在法蘭克福機場定了機票,幾天后會去美國洛杉磯,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女牌官回答道。
“不是沖我們來的最好,我們開賭場的和他們山口組沒有過節,只要她不在我的地盤上惹事,我也犯不著去惹他們。”哈蘭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女牌官,道,“你繼續說下去。”
女牌官接過酒,放在茶幾上,翻開了李明基的底牌道:“在最后他們三個人中,并不是山口惠子的牌最大。”
“哦?”哈蘭看向女牌官翻開的牌,赫然是五六七八九紅桃同花順。
“不知道為什么,老板的朋友在看了牌之后選擇了棄牌。”
“會不會是他根本不會玩梭哈?”哈蘭問道。
“不可能,他看底牌的手法非常專業,完全是職業賭徒的看牌方式,這樣的手法不是一天兩天玩牌或者臨時模仿能模仿出來的。以我的直覺和事實,我敢肯定是他故意放棄了那一把同花順。”女牌官回答道。
哈蘭沉思了,她相信女牌官說的完全正確,而且哈蘭自己也無法看透李明基,對于李明基她有種無法說的出的感覺,竟然明目張膽的帶兩個女友出來,不是因為李明基長的有男人味,而是一種氣質,一種玩笑紅塵的氣質,又好像帶著一股霸氣,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氣。哈蘭迷茫了。
“老板,你現在送籌碼給他,估計他不會接受。”就在哈蘭迷茫的時候,女牌官臉色猶豫了一下,說道。
“為什么?”哈蘭奇怪的問道。
“一開始服務生帶您的朋友去換籌碼的時候,按照老規矩多送了他一倍的籌碼,可惜被他拒絕了,他還說……”女牌官不知道該不該講下去。
“他說什么?”哈蘭好奇的問道。
“他說不習慣用女人的錢,而且還問了你是不是經常帶男人回來。”女牌官終于還是說了,那個服務生帥哥曾經是她的男朋友,不過移情別戀了,她一直沒有找到報復的機會,這次終于有機會了。這也算是得罪女人的后果吧!
“那個服務生怎說的?”果然,哈蘭的臉色已經變的有點不好看了。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女牌官也就接著往下說了:“他說您兩個月左右都會帶朋友過來。”女牌官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哈蘭的臉色。
哈蘭終于憤怒了,臉色變的有點猙獰,大叫道:“來人。”
“老板,有什么吩咐?”門外一個保鏢立刻走了進來,躬身問道。
“我不希望再見到那個服務生,他既然喜歡多話,就讓他從此以后不要再講話了,還有,我不希望以后再在柏林看到他。而且是永遠的那種”哈蘭惡狠狠的說道。
“好的,老板,我這就去辦。”保鏢點頭道。
女牌官看著保鏢離開的身影,面露得色,她知道他完蛋了,心里面有種暢快的感覺。
“佩林,現在我朋友在什么地方。”哈蘭轉頭對女牌官問道。
“他們倆個在賭場的酒吧里面,要不要我帶您過去?”佩林問道。
哈蘭擺擺手,把酒杯放在桌面上,道:“不用了,我自己過去,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好的。”佩林不敢多言,連忙告退。
哈蘭叫退房間里面所有的人,一個人站在等人高的水晶鏡子前面,迷戀的看著自己嬌媚的臉龐,稍微給自己補了一下妝,調整一下由于剛才引來的惡劣的心情,這才離開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