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這樣,有人在忙著建設,有人卻在忙著破壞。
南方依然在打架,北方卻在轟轟烈烈的在建設。
本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偏偏就是有人看不得劉銘的勢力不斷壯大。好,其實一切不過是再一次證明了一個定律,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二貨。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風平lang靜,安靜得武將們都說自己的身體都生銹了。他們如今只希望劉銘繼續西征或者南下,否則他們空有一身武藝,也只能無用武之地。
或許老天爺聽到了這些武將的愿望,又或者被他們的怨念嚇到了,索性讓西南掀起了一些波瀾。
南中蠻連同五溪蠻對巴蜀之地發動了進攻,這些依然處于以物易物狀態的蠻夷,飽經漢人的欺壓太久,終于是擰成了一股對漢人進行了報復。
一般情況下,這些蠻族其實沒多少戰斗力。最多是身體更強壯一些,外加戰斗更加不怕死一些而已。然而隨著天下格局的不同,在這次犯上作亂的蠻夷之中,居然出現了一些類似巫師的軍官。
他們下毒非常可怕,還不拘泥于形勢,讓人防不勝防。他們甚至會用巫蠱之法,讓巴蜀的將士心生恐懼,進而害怕與他們進行戰斗。
劉璋這些日子也搜羅了不少的道宗和武宗弟子所謂部屬,然而外門弟子在這些巫師的面前,優勢并不大,一番大戰下來,也不過是保持著僵持狀態。
劉璋的大部分戰斗力,都被集中到了后方,結果前方自然只能停止對張魯的進攻。這兩位義理兄弟,一直都是那么憎恨著對方,自張魯成為漢中太守之后,雙方的戰斗就沒有停息過。
按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張魯明明知道劉璋沒有足夠的兵力,應該第一時間攻打益州才對。哪怕是他的軍師閻圃也是那么勸諫的,素以貪婪卻非常受張魯信任的楊松,同樣符合這個觀點。
不過張魯卻沒有要攻打劉璋的意思,相反他非常希望可以殺入雍州或涼州!
這不是理智的諸侯可以做出的事情,張魯那么決定的確是出自不理智的個人情緒問題。歸根到底,那就是經濟沖擊造成的傷害,讓他對劉銘產生了怨恨。
劉銘的領地這幾天一直都是努力發展,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糧食并不缺。既然自己的糧食多的吃不完,該囤積的也囤積了不少,那么多余的自然就要出售。
雍州的刺史沮授,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的,把大量的糧食尤其是粟米和大麥,通過糧隊源源不斷的朝著巴蜀之地運送。漢中和雍州接壤,自然成為了第一個銷售地點。
張魯成為漢中太守之后,鼓勵農桑,其實最重視的還是糧食。
他和漢中楊家一起組建商隊,主要就是經營糧業,結果壟斷了漢中的糧食市場,甚至通過商道,把貨物運送到益州和荊州販賣牟利。
近幾年來,雍州的商會不斷到漢中售糧,結果漢中的糧價跌得非常厲害。加上沮授收購糧食的價格更加的公道,故而張魯能夠收購到的糧食就少了不少。
就算有著五斗米教天師的名頭,張魯的號召力也沒辦法讓農民違背自己內心的**。再說了,百姓信教主要原因,不過是希望得到張魯的庇護罷了,潛心向道者又有幾何?
張魯賺得少那也就罷了,不過偏偏讓他得知,最近邊界的士卒即將換屆。換言之有一批士卒會退伍,有一批新兵回來交接。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以五斗米教背后的道宗支持,配合這些日子他招募到的五名武宗弟子,他相信直接北上對付那群新兵,應該不成問題。
到時候大軍入境,雍州就算打不下來,也可以掠奪大量的錢財糧食。這些日子,北邊南下的商隊,那些貨物也是讓他垂涎三尺啊!若非顧慮劉銘,不好立刻和他作對,自己早就扣留下來了!
這一切或許還不是真正的導火索,真的導火索卻是來自道宗之中,五斗米教弟子發回來的一封書信。上面也沒說什么大事,只說在鄴城,有一座聚靈陣,那里修煉的效果是外面的數倍!
信大概是一個月前發出的,從道宗總部發到漢中,足足lang費了一個月的時間。信中不僅僅說明劉銘那邊有這個陣法,同時還表示道宗里面有十數位大能,已經朝著鄴城殺了過去,或許劉銘會因此被殺也說不定。
別的已經不需要太理會了,直說劉銘若是會死,外加邊境的士卒要被更換。這兩點加起來,張魯的野心和**就開始膨脹。
當野心和**,把理智給淹沒之后,那么他就自然而然的做出了非理智的決定。那就是在沒有仔細了解這一個月的變動的情況下,毅然決定出兵攻打雍州。
麾下文武大臣苦勸,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張魯其實還在暗暗嘲諷這些文武太膽小了,對于一個已經沒有了老大,即將四分五裂的勢力,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也沒打算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只想著讓他們到時候親自感受一下,給他們一個驚喜什么的。若是再打出是自己推算出來的言論,到時候自己絕對上升到‘活神仙’的口碑。
誰都拗不過張魯,那就沒什么辦法了。
大軍開始整頓,點齊人馬大概湊出了三萬大軍。這些是飽經陣仗的強軍,張魯用道家秘術小心翼翼滋養他們的體魄,武宗弟子再教會了他們淺顯的武技,說他們是士卒,放在以前那已經基本上可以當校尉的。
只是張魯卻不曾想到,自己剛剛整頓士卒即將出征,這個消息甚至他要攻打雍州的消息,就通過錦衣衛直接傳到了雍州沮授,以及鄴城劉銘的案上。
“我很好奇,他們到底是自信到了怎么樣的地步,才以為三萬大軍,就能夠北上攻打我們?”劉銘用手指敲打著桌面,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傻瓜,這意味著張魯這番動作,或許是有什么重大的依仗。又或者有什么特別的計劃,等著他們上鉤。
“張魯,應該也是道宗的外門弟子?”郭嘉先是稍微提問了一句。
“根據現有的情報,他的確是道宗弟子,而且是道宗分支五斗米教的當代天師。”劉銘點了點頭應到。
“那么就是了,張魯做出出兵的決定,和道宗那些二貨出動的時間相吻合,想來以為我們都被那些道宗的強者給殺了。我等一死,勢力自然分崩離析,故而大家都忙著爭權奪利,別人打過來只怕也會自顧不暇?”郭嘉笑道。
看得出來,他的眼神里面都是鄙視。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就是不缺二貨……給我想辦法,截住道宗那些白癡已經掛掉的消息。就讓他好好當一個聾子就好,至少在我們得到漢中之前!”劉銘對于張魯的白癡可謂是哭笑不得。
“諾!”賈詡應了一聲,順便刷刷存在感。
不得不說,隨著在黑暗世界的時間越來越長,賈詡的存在感越來越低。如今就算知道他就在議事廳之中,但只要他不出聲,周圍的文武大臣居然會不知不覺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這不才應了一聲,結果嚇到了旁邊的張血。
“趙云和太史慈在外面打仗得太久,讓馬超和龐德,當然還有馬岱和閻行接替他們。至于那兩個殺才,就讓他們回來指揮這次對漢中的戰爭好了。這次我就不去了,欺負別人一點意思都沒有……逢紀,有勞你走一趟,去擔任他們的軍師,趙真你也過去學習一下!”劉銘想了想,給出了最終的安排。
“諾!”趙真和逢紀紛紛出列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