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男孩子都有喜歡過女孩子,你沒有?”喬沫繼續(xù)翻著他的書本,覺得高中時期的,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如果喜歡上了異性,都會把對方的名字,寫在書本上,不停的寫,不停的寫,好像這樣,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一樣。
她當年,也是幹過這樣的事情的。
那個時候她跟陸嘉良不在一個學校,她就幹過這些事,在書本上不由自主的寫過他的名字。
容承慎瞇眸,靠在*上的身體,坐起來,他伸手拉過正在翻書的喬沫,如狐貍一樣聰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知道如果有喜歡的人,就會把名字寫在書上,你是不是幹過這事?”
他簡直是神算子。
這樣都能猜的出來,她當年做過的事情。
喬沫錯愕看他。
“真的有?”容承慎瞇眸,聲音沉下來,“寫過誰的名字,陸嘉良的?”
又生氣?
喬沫合上書本,說:“我不想說實話,說了你肯定會生氣。”
“不說我更生氣。我不想你有任何事情瞞著我。”
喬沫妥協(xié):“寫過,除了陸嘉良,還有另外一個。”
原來還不止一個!
容承慎倒抽一口氣,咬牙切齒:“喬沫,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啊。”
“沒有遇到陸嘉之前,我們學校有個校草,長的特別帥,當時我們學校有一半的女生都喜歡他……”
“你也不例外?”
他冷眼打斷她。
喬沫:“……你還想不想聽?想聽就不要打斷我。”
“……你說。”
看他一臉忍耐,喬沫好笑,伸手捏捏他的臉頰,“我以爲我是喜歡的,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好像並不沒有喜歡過那個校草,這才幾年,我竟然連他的樣子都忘記了。想了想,應該是跟風喜歡,當時,班級裡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覺得自己跟她們一樣,她們喜歡,自己也喜歡。”
“那陸嘉良呢?”
“他……也寫過,他不一樣,我以前是喜歡他的,也付出過真感情。”
就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樣,喜歡上一個出色陽光的男孩子,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上課偶爾會走神,會想起他。
容承慎抱著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心裡聽了她這些話,很不舒服,她的一些珍貴經(jīng)歷,給了另外的男人,而不是他。
讓他心裡很鬱悶。
“現(xiàn)在呢,還喜歡嗎?”
過去的事他不能參與,那個時候的他不認識她,所以對發(fā)生過在她身上的事,不能發(fā)表任何意見,就算心裡不舒服,他也必須忍受下來。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她的心裡,還有那個男人嗎?
喬沫偏頭看他:“你吃醋了嗎?”
“有一點。”
“受不了?”
“唔。”
嘴角溢出像狐貍一樣的笑,喬沫一步一步把他引誘到了坑裡,“那你想想,你和安心在一起的時候,我什麼想法?我心裡也會不高興,也會吃醋。”
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容承慎把下巴擱在肩膀上,聲音低沉入她心:“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覺得我說的對?”喬沫反問,還以爲他會說,他又沒跟安心什麼什麼的,沒想到他的態(tài)度倒還正確,知道承認錯誤。
容承慎“嗯”了一聲,“我以後在也不那樣了。”
“哪兒樣?”
“跟她慢慢疏遠,不跟走的太近,把你放在心裡,放在第一位,你說不讓見她,我就絕對不會去見她。”
他說的認真,喬沫想從他腿上起來,他卻一直緊抱著她不放,沒辦法,她只好繼續(xù)坐著,扭頭看他:“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是。”
“如果以後還跟她有往來,怎麼辦?”
“絕對不會。”
“你說的!”
“我說的。”
“好,我記下來了。”喬沫笑的很開心,有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個他的親口承諾和誓言,她就會被哄的很好,她就會相信他。
容承慎看著她側(cè)臉柔和的笑,心裡也跟著柔軟起來,忍不住去親吻她,喬沫跟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立刻從他懷裡跳了出來。
紅著臉,瞪他:“這裡是你家,不要亂來。”
“門關(guān)著,沒事。”他去拉她。
喬沫立刻後退好幾步,離他遠遠的,“不行!”
“我想親你。”
“不要。”
壓下心裡的燥動,容承慎深呼吸了一口氣,見她抗拒,他也不勉強她。好半響後,他才從*上起來,慢慢朝她走過去。
“你要幹嘛?”喬沫戒備的盯著他,就怕他亂來。
容承慎:“……我們先下去。”
“哦。”
誤會他了。
喬沫伸手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想看看你的相片呢。”
“什麼相片?”
“你小時候的。”
沉俊的臉上有一絲細微的變化,容承慎似乎不想提這件事,抿了抿嘴角,他說:“到飯店了,我們可以先下去。”
看出他的表情變化,喬沫覺得他有事瞞著他,瞇眸:“爲什麼不願意讓我看?”
“我沒有。”
“沒有那就拿出來。”
“我……”
“快點!”
他越是這樣,喬沫就越不能讓他矇混過關(guān),她擡腳去*頭櫃,想著相片一般都會放在這樣的抽屜裡,他的應該也不例外。
但是沒有找到。
喬沫現(xiàn)在的心,完全被他吊了起來,不看到相片不走,所以乾脆在*上坐了下來,仰頭看他:“在哪裡?”
容承慎無奈:“真要看?”
“要看!”
萬般不情願的,容承慎轉(zhuǎn)身將相冊找了出來,厚厚的一個相冊本,看起來沉甸甸的,看來他小年輕的時候,應該照過不少的相片。
能看看他以前的生活狀態(tài),和痕跡,喬沫是很高興,主動起身接過他手裡的相冊,有些沉,她需要用兩隻手才能拿的起。
翻開相冊的第一頁,就是兩個嬰兒時期的相片,穿著開襠褲,趴在那裡,軟軟的小手放在嘴巴里允吸。
喬沫擡頭看了看容承慎,又看看相冊裡的嬰兒:“這個是你?”
容承慎不自在的點頭:“是。”
低頭又去看,又翻開幾頁看了看,相片裡的容承慎漸漸的大起來,面相也長開了,直到一兩歲左右的時候,才能看出他的樣子,跟他現(xiàn)在還是有點像的。
孩童時期的容承慎白白嫩嫩,笑起來有些羞澀,跟現(xiàn)在的冷酷毒舌的樣子完全不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成現(xiàn)在這個性格了。
翻了好幾張,每個階段的容承慎都會給喬沫一些驚喜,都會從他身上發(fā)生變化。
“夠了。”容承慎突然伸手過來,合上她要翻的相片,有些著急的樣子,“我們下去吧,飯菜應該熟了,讓長輩等著不好。”
喬沫眼尖,在他合上相片的相冊時,她已經(jīng)看到了一張“怪異”的相片。
“等等!”
喬沫拿開他的手,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那個女孩子是誰?”
容承慎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的表情,“什麼女孩子,你看錯了,沒有。”
明明就有!
喬沫不理他,讓他到一邊帶著去,她抱著相片翻開,精準的找到那張相片,指著相片上戴著假髮,抹著口紅,穿著裙子,還穿著一雙大紅色的有點跟的皮鞋!
仔仔細細看了好幾眼那張相片,喬沫才指著那“女孩”,錯愕的張大嘴:“這是你啊?”
相片上的人看起來*歲左右,個子長的更高了,人也有點長變樣了,可那張臉,還是容承慎。
就是他。
一定是他!
想起要他去拿相冊,他一臉的不情願,喬沫以爲相冊裡有,他和他以前女朋友的合照,他怕她看了會不高興什麼的,結(jié)果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相片。”
“容承慎,你男扮女裝啊?”
喬沫實在忍不住,看著相片裡的全身都是喜氣洋洋打扮的容承慎,那一身的紅,頭上的假髮,還是捲曲的,還有大紅色的口紅,怎麼看怎麼滑稽。
“我說你怎麼不願意給我看,原來是怕我看到這樣!”
喬沫樂得不行,“還有嗎?我還要看?”
她快速翻了幾章,在也沒有找到像這樣的女扮男裝的相片。
容承慎鬱悶的摸摸鼻子,看著她幸災樂禍的樣子,沒一點兒的良心:“我媽以前懷我的時候,以爲是個女兒,去做了檢查,檢查結(jié)果出來,也顯示是女兒,哪裡知道我出來後,竟然是個男孩子,她心裡不平衡,一直把我往女孩子的方向打扮,還有很多的相片的不在這裡……”
“那在哪裡,我還想看!”
“……在我媽那裡。”
“……那以後有機會,我在去找她要吧。”
現(xiàn)在這個時機不對,跟他母親的關(guān)係原本就不怎麼樣,她也不好跑去跟她說,要她兒子以前的相片,估計容母也不會搭理她。
喬沫有些失望,容承慎把相冊收了起來,看她那失落的樣子,他伸手捏捏她的臉:“還想看?”
“是。”
“去讓言言扮,然後我們多給他拍幾照,到時候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喬沫:“……”
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許姨從樓下上來,喬沫叫了一聲,許姨笑笑:“說你們還不下來,所以讓我上來看看,叫你們下去吃飯。”
這些長輩們,肯定會想歪的。
喬沫有些害臊,容承慎攬著她的腰,知道她的窘迫,伸手在腰上捏了捏,小動作更加的*,喬沫動都不敢動一下,裝的面色如常。
還好許姨看不到,否則她肯定會更加不好意思。
下去之後,客廳裡多出了另外一個人來,是容承凜。
容承慎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鬆開喬沫,走了過去:“大哥?”
容承凜正跟容父在說話,看到他過來,又看到他身後的喬沫,笑笑:“正好想去樓上找你們,你們倒先下來了。”
喬沫對他這個大哥很有好感,所以乖乖叫了一句:“大哥。”
容承凜起身,“聽爸說,你們要結(jié)婚了?”
喬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所以把求救的目光遞到容承慎身上,容承慎勾勾嘴角:“是,要結(jié)婚了。”
“恭喜,在大哥前面把這個證給領(lǐng)了。”
說到這個,好像提醒了容承慎一樣,他突然轉(zhuǎn)頭,對喬沫說:“明天你去把你戶口本拿出來,我們先去領(lǐng)證,婚禮的事,可以不用急,慢慢來。”
他想辦一場盛大一點的。
所以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花花心思,做做功夫,光明正大,熱熱鬧鬧娶她進,容家的大門。
喬沫:“……不用那麼急的。”
“我想要急一點,想讓你和我的名字,出現(xiàn)在同一個戶口本上,還有兩個孩子,喬慕的,姓也要改過來。”
喬沫:“……”
飯桌上。
一家人吃飯,也沒講什麼規(guī)矩,喬沫坐在容承慎身邊,對面是容承凜和容母,容父做爲家裡的一家之長,做在首席。
喬沫跟容母面對面的坐著,一擡頭就能看到容母,所以她表現(xiàn)的中規(guī)中矩,基本上就是默默聆聽,聽他們聊天。
“小喬啊,多吃點菜,不要拘束,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
坐在首席的容父注意到了她的拘謹,和藹的對她說。
喬沫立刻說:“是。”
一道她喜歡的菜立刻送進她的碗裡,容承慎一直在跟容承凜見面,兩個人的關(guān)係很好,因爲容承凜職業(yè)特殊的關(guān)係,所以兩兄弟見面的時間並不長,有時候容承凜忙起來,幾乎半年都見不到一面。
容承慎就格外珍惜和他大哥見面的機會,有點沒有照顧到身邊的喬沫。
桌底下,他伸手過去,緊緊握住喬沫的手,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細緻的撫摸,寬厚的大章包裹著她,讓她心安。
喬沫抿嘴,偏頭看他,柔柔一笑。
容承慎回之一笑。
兩個人,有一種誰也進不去的感覺,彷彿當週圍人不存在,細小而溫馨的動作,讓容家其餘的人,都看在眼裡。
飯後。
容承慎抓住這短暫的機會,跟容承凜聊天去了,喬沫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著外面陽臺上的男人。
容家的兩個男人都是極其出色的,不管是外形,還是內(nèi)在,還是其它方面,都讓c市的女人趨之若鶩,他們往那裡隨便一站,就能吸引人所有的注意力。
“一個人有些不自在吧,要不要我去把承慎叫進來,讓他陪陪你。”
容父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喬沫回頭看過去,看到容父笑意盈盈的臉。
喬沫立刻起身,容父壓壓手,示意她坐下,不用那麼多禮節(jié)。
喬沫等著容父在另外一張沙發(fā)上坐下來後,她才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想了想,回答容父剛纔的問題:“不用了,讓他們聊吧,容大哥不常在家裡,承慎一年半載見不到他的人,今天難得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讓他們多聚聚。”
容父欣慰:“你能這麼想,這麼懂事和體貼,我這個當長輩的,很高興。承慎那孩子沒有娶錯人,他找了一個好媳婦。”
喬沫被容父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你哪天安排一下,讓我們和你父親見一面吧。”容父想什麼似的,說了這樣一句,“終歸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我和承慎的母親,還沒有見過你的家人,這多多少少有點說不過去。”
容父看起來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喬沫想了想,說:“我父親一直在醫(yī)院住著,有病在身,所以有可能不適合跟您在外面相見。”
“這件事,我倒是聽承慎說過一點。”沉吟片刻後,容父又說:“這個好辦,哪天我跟承慎的母親,一起去醫(yī)院看看你父親。”
喬沫覺得不合適,想說話,容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也別覺得有什麼負擔,你父親身體不方便,特殊情況,不能讓他折騰,只能我和承慎的母親過去看望,這是規(guī)矩,也是道理。”
長輩發(fā)話,喬沫也不好說不行的話,想了想,遂點頭同意。
“大哥,上個月你就回來過,這個月怎麼又回來了?”
對於容承凜假期突然變多,容承慎有些意外。
“我可能要轉(zhuǎn)業(yè)了,所以這段時間就回來的勤了一點。”
“轉(zhuǎn)業(yè)?”
“是。”
容承慎皺眉:“爲什麼突然要轉(zhuǎn)業(yè)?在部隊不是好好的?”
容承凜長他三歲,今年也不過才三十六歲,他十多年的精力和青春,全都奉獻給了部隊,容家的人,連容承慎也包括在內(nèi),都以爲容承凜會在部隊待上一輩子。
現(xiàn)在突然說要轉(zhuǎn)業(yè),一點徵兆也沒有,讓容承慎有些吃驚。
“爸知道這件事嗎?”
“我還沒有跟他說。”
他們的父親也是軍人出身,原本是希望家裡的兩個兒子都當軍人,可容承慎對這個身份並不感興趣,他選擇從商,而容承凜則做了軍人,並且格外的優(yōu)秀,是個有擔當,頂天立地的男人,容父一直對容承凜感到驕傲。
現(xiàn)在容承凜突然說要轉(zhuǎn)業(yè),容父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持否決態(tài)度,一定不會同意他的做法。
容承凜也知道他這個弟弟的擔憂,更加知道自己的父親看著和藹可親,可在某些事情上,卻是老頑固一樣。
“我會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說一說。”容承凜笑笑,伸手拍拍容承慎的肩膀,好像這件事,他並不放在心裡,“你別多想,好好去辦你的婚禮,把婚禮辦的隆重一點,風風光光的娶人家喬沫進家門!”
容承慎點頭:“你一向比我沉穩(wěn),處理事情起來也比我深思熟濾,所以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
容承凜笑笑,“行了,你進去陪喬沫吧,她一個人也尷尬。”
轉(zhuǎn)身要進去,容承慎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皺眉:“大哥,你認識陸嘉良?”
容承凜蹙眉:“陸嘉良?”
聽這語氣,好像是不認識的。
“對,聽說過這個名字嗎?有沒有印象?”
“沒有。”
那奇怪了,如果容承凜不認識,那天爲什麼陸嘉良會說讓他給容承凜帶個好?難道只是他故意這樣說的,讓他起疑心,認爲他陸嘉良和他容家有什麼關(guān)係?
“怎麼了?”
見他不說話,容承凜問。
容承慎收回思緒,“沒什麼,可能那人認錯你了。”
“嗯,你進去吧。”
容承慎也沒有放在心上,轉(zhuǎn)身進了客廳,進去後,看到喬沫和他父親坐著在說話發(fā),也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麼,逗得老爺子格外的高興,爽朗的大笑。
“你們在說什麼?”
他走過去,在喬沫的身邊坐下,很自然的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容父看了一眼他的舉動,垂眉笑笑:“行了,你們聊吧,我去找你大哥,跟他說說他工作上的事。”
容父是一直很關(guān)心容承凜在部隊的工作,所以容承凜每次回來,老爺子都會讓找這個大兒子談談心。
容承慎也起身:“我們該回去了,小許給我打了電話,孩子們他先接回來了,他在家裡陪著。”
“好,你們先回去也好,別讓兩個小傢伙單獨待在家裡。”
最後走的時候,容母單獨把喬沫叫到了一邊,喬沫有些受*若驚,“伯母,您找我什麼事?”
“這個你拿著,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容母從也的手腕上褪下來一個手鐲,成色極嫩,碧綠通透,就算是喬沫不懂玉,也覺得這玉肯定價格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