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聞言不禁失笑,“少爺沒有,只不過夫人正在想怎么送你成親禮物。”
“啊?”少年驚訝了一下,看青衣眉目滿是認真,他這才確定風君舞那句把天下冠你之姓不是玩笑話,不由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臟,有點不確定的問:“青衣,你說混球娘子能做到嗎?”
貌似他家冰塊娘子本事強大了點,揍人手段是兇殘了點,但這些真的能打天下嗎?帝九君滿頭問號,實在想不通他家娘子哪里有駕馭群雄帝王的模樣?
青衣見他呆萌的模樣,想了想高深莫測的說道:“少爺何不等待看看,少夫人若是真把天下冠上你的姓名,豈不是證明少爺絕代無雙,能讓女子為你傾心如此?”
“照你的意思,混球娘子真把天下送給小爺,小爺就成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第一藍顏禍水了?”
青衣:“……”
為什么這二貨少年關注的從來都是些沒用的?他就不想想一個女人肯心甘情愿把他推向帝王的寶座,這份情誼有多重?哎……青衣憐憫看向前方凌傲強勢的倩影,真不知她喜歡上這樣性格一時一變的主上究竟是喜是憂,不過這女人殘忍是殘忍了點,但待他家二貨主上確實極好。
反而有時候,他家二貨“主上”待風君舞就欠缺一些,比方說動不動就把風君舞賭輸了這樣隨便,真不知二貨“主上”的喜歡究竟依靠什么依據?
若說他不在乎風君舞,以他那種火爆囂張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耐一個女人欺壓他那么久,但若是在乎么,又十分讓人不解為什么他能那么自然而然就因為賭氣把風君舞當成賭注。
又是嘆了一口氣,青衣默默跟在這對奇葩夫妻身后,暗想雖然兩人目前看似感情很好,但兩個性格都有缺陷的人,難道不會因為某些事情發生誤會,繼而導致沒有必要的“分離”。
翌日,帝府迎來一位特殊的討債客人,只見此人身著梅花錦袍,頭戴玉冠,這男子貴氣優雅,風度翩翩的笑容煞是惹眼,英俊的面容噙著一抹溫和笑容,管家一見此人眸中精芒一閃,暗道一聲:“這人和一直住在府上的艷麗少年好像。”只是氣質不同而已,這人偏重儒雅,那少年卻偏重妖媚。
此人乃京都有名的豪紳,名叫離墨雙,近年執掌離家,與京都官宦關系不錯,管家掬著一抹笑,聽完這人是為赫連世子來向少爺討債,便點點頭領著他進了九君閣。
“青衣公子,少爺醒了嗎?”
“還沒有。”聞言站在院內的青衣男子緩緩搖了搖頭,這位一直被妖君王委派重任的武林高手,一見離墨雙便知道今兒這人一定是要帶走離墨染,不過以風君舞冷漠的個性,如果不是看重離墨染自然不會留他在身邊,想來應該不會真如昨晚哄騙二貨主上那般,真的打算履行諾言才對。
吱嘎,臥房的門悠然而開,風君舞披著一件外袍走了出來,顯然幾人在院子說話便驚醒了她,只見她緩緩朝離墨雙說道:“字據呢?”
離墨雙微微挑眉,眸中溢滿了驚訝之色,那日他在怡華閣與風君舞有過一面之緣,想不到再見她已然身懷六甲,不過那迫人的冷冽氣質到是有增無減。
“帝夫人好,離某人奉命來為赫連世子討債,自然要看到實物才能將字據交還。”離墨雙舉止落落大方,字字咬在理上,言辭雖說對帝家信守承諾充滿質疑,但卻禮儀到位讓人跳不出錯處。
聞言風君舞淡淡掃了一眼一臉精明之色的英俊男子,沒有錯過他嘴角淺淡邪狠意味,旋即妖嬈勾唇優雅起身,“那么走吧!”
離墨雙一楞,“帝夫人這是何意?”
赫連世子昨晚明明信誓旦旦說,帝家愿意拿離墨染交換,他這才拿著字據前來,現在風君舞卻說走?要去哪?難道這女人真打算兌現賭局字據,跟他回赫連府嗎?
“自然履行承諾跟你赫連府。”風君舞冷淡而語,她看離墨雙面色微微一變,冷眸鋒芒一動,“怎么?赫連世子沒跟你說嗎?”
離墨雙眼底一沉,面上依舊含笑:“赫連世子只說讓離某人來帶走離墨染,并未說要帝夫人您跟在下回赫連府。”
“昨晚帝九君本就以我做籌,后才改換了條件說要拿離墨染與我交換,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所以只有我跟你走了。”風君舞揚了揚冷眉,言語之中沒有壓迫意味,但卻生生讓離墨雙后背一片冷汗。
這帝家的兒媳婦,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帶走的,前陣子東隆差點滅國,那妖君王可是解東隆之困的功臣,他又擺明和帝家交好,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履行賭局字據,把人帶回去。笑長生
沉吟片刻,離墨雙拱手笑了笑,“既然帝夫人決意如此,離某人先回了赫連王爺,到時再來叨擾。”
“請便。”
風君舞看著離墨雙無功而返眼底冷光盈轉,隨后感受一道火辣的目光,不由側過頭就見萌魅少年衣袍松垮,赤著腳,扁著嘴,委屈至極站在臥房門口。
“混球,你又騙小爺!”
少年叫囂揮了揮手拳頭,轉瞬發脾氣摔門就聽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溢出,管家和青衣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如老僧坐定般的風君舞,眼底閃動玩味,一個靜默站在一旁,一個打眼色給下人吩咐他們準備早膳。
少許,把房間毀壞殆盡的少年見風君舞還不進臥房,化作小旋風氣勢洶洶沖了出來,俊俏的玉容繃緊,“你還真不給小爺解釋!”
“鬧夠了?”風君舞睨著少年菲薄漂亮的唇嘟起,奢魅漂亮的俊容幽怨的小模樣,懶洋洋的問了一句,少年頓時哼了哼氣:“還沒鬧夠,小爺還在生氣!”
“那你就繼續鬧,什么時候覺得夠了再來跟我說話。”
風君舞眉眼不抬,慢條斯理端起石桌上杯盞作勢悠閑的飲茶,少年見此氣憤憤揮手打翻了茶盞,“風君舞!你說話不算話!你昨晚明明答應小爺拿離墨染交換字據的!”
嘩啦一聲,少年的壞脾氣讓風君舞沉了沉眸子,她語氣稍顯慍色:“昨晚答應你,不代表今天還答應你。”
“那你就甘愿給小爺跑去赫連府!”
少年氣的打跌,炸毛的跳腳大吼,吼的臉紅脖子粗,小模樣十分猙獰。風君舞涼涼睨著他:“事情是你做的,我幫你善后有什么不對?”
“那不算!昨晚小爺喝酒了,總之你不許給我兌現賭局字據,就給小爺拿離墨染交換。”少年狹長的鳳眸瞪若銅鈴,三句不離本行要驅趕他認為的情敵。
“很抱歉,我沒有義務每件事都做到你滿意。”
風君舞冷淡回絕,艷容隱隱染上霜色,顯然不習慣有個人老是對她大呼小叫,雖然眼前萌貨狐貍之于她意義不同,但到底她都是叱咤風云的黑道女帝,不習慣有人老是挑戰她的權威,尤其她打定注意要送這萌狐貍一份“意義非凡”的結婚禮物,耐心自然開始銳減。
颼颼,那多日都不曾飄漫的冷冽殺氣肆虐而起,萌狐貍嘴角抽了抽,垂著小腦袋扁了扁嘴,郁悶的踢著地上的石子,悶悶不樂說道:“我不喜歡你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太親近。”
聞言風君舞耐心用盡,猛拍一下桌子,“那你就把本事練起來,讓任何站在我身邊的男人都離我遠點!”
砰地一聲,石桌四分五裂,少年害怕的一哆嗦,還想說什么就見風君舞氣質極具肅殺,硬生生把想反駁的話咽了回去,十分之識時務!
他等了好半晌,見風君舞都理會自己,帝九君鳳眸瞪了瞪,隨后氣的跺了跺腳作勢就要往外走,耳邊立刻傳來風君舞冷冽的嗓音:“你再跟我耍脾氣跑青樓喝花酒,我就打斷你的腿!”
刷的!少年不服氣的叉腰,這混球還沒完沒了啊!說話不算話也就算了,現在還限制他去哪,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孕婦了不起啊!
噌噌,風君舞身上壓迫性的氣質越來越濃,帝九君顫抖指了指她想叫囂幾句,但轉瞬一想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樣樣都輸給她好一大截,打又打不過,最后氣的甩袖走人。
見狀,風君舞微微擰眉,雖說她喜歡這樣的公狐貍,但照他無法無天的囂張行徑,她真怕自己有一天忍不住活活掐死他!一天到晚正事不干,一個堂堂五尺男兒,成天粘著她一個女人也就罷了,還沒事老鬧脾氣去青樓,他誠心氣她呢吧!
下午,離墨雙去而復返,順便也把赫連世子請了來,顯然這次有備而來。
當一行人再次被管家引領到九君閣,房內生悶氣的萌魅少年瞪了瞪因為懷孕嗜睡的冰塊娘子,他聽到外面的聲響,氣悶的為她掖了掖被子,低聲喃喃:“混球!不就是拿你當了一回賭注么,居然一個上午都不理小爺!”
逃離無限密室
哼!你還知道我生氣嗎?我還一直以為你只知道吃醋呢!早在帝九君為她掖被子風君舞就醒來了,此時她故閉目裝睡,想聽聽這公狐貍又在想些什么歪主意,省的他一天老是給她惹麻煩。
“赫連世子慢坐,我這就去叫午睡的少爺。”
管家的聲音傳來,帝九君懊惱的又是瞪了瞪“沉睡”的冰塊呢娘子,隨后恨恨低咒:“小爺真是欠你的!”
輕手輕腳打開房門,一襲搶眼奪目紅袍的奢貴少年懶洋洋走了出來,順便體貼的關上門,好似怕幾人說話聲吵到正在睡的風君舞,“喲呵,赫連世子真是心急,就那么怕小爺不兌現字據?”
“帝兄說笑了,只是先頭聽墨雙說你改了主意,打算把嬌妻送給本世子,是以就來問問帝兄。”
赫連世子款款而談,轉瞬笑望萌魅少年優雅落座,頗為好奇的問道:“怎么?帝兄,可是厭煩了正為你孕育兒女的嬌妻?”
刷的,提到少年“痛處”帝九君俊容黑了黑,這外人不知道風君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他的小心肝每次被人關心詢問都會疼上一疼,是以他對赫連世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少年手肘放在桌面上,漂亮精致的手掌撐著魅惑的玉容,只見他眨了眨眸子,狹長好看的眸子閃動一縷黠色,煞有其事附和道:“爺確實厭了,不然怎會拿娘子做籌?”
話音落地,赫連世子笑容一凝,一旁離墨雙眼色一沉,顯然沒料到浮夸的少年真會荒唐打算把嬌妻按照字據給輸掉,這和他們當初的料想不一樣。
少年注意到兩人的變化,遂瞇了瞇顯得妖冶的鳳眸,暗罵:“他慫爺爺的,還真當小爺傻帽嗎?你們倆個王八犢子好膽子敢算計小爺是吧?真把小爺當成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弟了是吧?成,看小爺不耍死你們!”
狐媚少年輕佻歪著小腦袋,慵懶曬著陽光,小模樣看起來愜意非常,卻不知某位脾氣不大好的孕婦因為他那句“厭煩”,無聲無息打開了臥房的門,如早上他一般,唯一的差別某位孕婦此刻已經打算如何對他實施家法。
沉默片刻,赫連世子眼尾到掃那門口默聲不語的風君舞,眸中一閃精芒笑道:“既然帝兄如此,那本世子就卻之不恭,敢問帝兄何時兌現字據?”
嗯哼!狐媚少年鳳眸閃過一抹殲詐的光,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還不簡單!字據拿來,小爺的娘子隨你帶走!”
帝九君開口那叫一個大方,尤其奢魅的俊臉滿燦爛的笑容,可讓一旁的青衣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這般說豈不是要惹火風君舞?這不是找死的行為嗎?
一股極具寒烈的殺意飄來,狐貍少年此時卻像沒事人一樣笑米米的提醒赫連世子,“世子,您是打算現在領人,還是……”
“當然是現在領人了。”赫連世子淡笑一聲,眉目故揚起一抹對美人垂涎的風流笑意,打定注意要把戲唱下去,因為他不相信氣質那么霸氣冷酷的女人,會真的如了這少年的意。
赫連世子正欲拿出字據,就感覺眼前一晃,隨后就見狐媚少年被那冷魅逼人的女子提著衣領,“帝九君!你好大的膽子!”
冷酷至極,卻又翻滾著極度憤怒的冰冷嗓音在頭頂響起,那濃烈的殺意似乎還透著血腥氣讓人喘不過氣,而狐媚少年仿若不知一般,他肩膀一縮,便整個人從袍子里跳了出來。
風君舞見他狡猾的逃開,手臂快如閃電就掃了過去,那力道和速度絕對不像以往,但少年卻俏皮滑溜躲開,轉瞬繞到盛怒中的風君舞身后,親昵的從后面摟住她,歪著小腦袋笑米米的問:“干嘛發那么大的火,小爺又沒惹你。”
風君舞眉眼一厲,這叫沒惹她?
少年還是那副欠扁、黠色俏魅的笑容,只見他微微嘟嘴啄了啄風君舞的臉頰,“是不是我們談話吵到你了?”
“你說呢?”風君舞危險瞇起冷眸,身上冷氣以倍遞增,具有穿透性的目光落在明知故問的公狐貍身上,她今天若是不剝了他的狐貍皮,她風君舞就跟他姓!
“看樣子應該是吵到你了,不過你都醒了就跟小爺一起料理失誤吧!”
公狐貍漾著笑容,溫柔牽著風君舞重新坐好,旋即很是霸氣側漏,只見他威風凜凜拍了一下桌子,怒瞪老臉猛抽筋的管家:“還傻站什么!還不把偏院小爺那些小妾帶過來,讓赫連世子好好挑選一個回去!”重生女,弄死你!
很是威武的暴喝,少年板著臉到威嚴不可侵犯,如果他能收起嘴角隱隱上翹、含著少許的瑟的弧度的笑容就更像一名處事僅僅有條的少年家主了。
風君舞微微一愣,身上的肅殺奇跡般消失,那股使得眾人呼吸沉重的壓力一撤退,就見狐貍少年奢魅的眉梢傲嬌揚了揚,他彈了一下冰塊娘子的額頭:“怎么?高興傻了?”
摸了摸不算疼的額頭,風君舞眸中盈著少許笑意,她沉默坐在那玩味的看著場面繼續下去,比較好奇這公狐貍究竟是怕自己發火臨時聰明的改變了主意,還是一開始只是想借由拿“娘子”做籌碼氣她,只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誒?我說赫連世子怎么不說話了?”狐貍少年一副好夫君的模樣,一手挽著風君舞,一邊面露好奇之色:“世子,你可是小爺推心置腹的至交好友,瞧小爺多大方,讓家中美妾任你挑選,該不會是感動的無法言語了吧?”
赫連世子:“……”
這少年究竟是真浮夸,還是故意藏拙跟他裝傻?還有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他怎么聽怎么覺得帝九君映射什么呢?
不過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主,當下文雅一笑:“帝兄說笑了,只是覺得帝兄耍賴皮的手段未免顯得下作,昨晚我們開賭局前,可說賭籌是娘子而非小妾呢。帝兄,你這不是明白糊弄本世子嗎?還說什么和本世子推心置腹,真叫本世子寒心!”
丫丫個呸的!他慫爺爺的,誰跟這赫連龜孫子做朋友還不把自己坑死?赫連龜孫子明擺著惦記他家冰塊,想借機敲詐,這叫什么狗屁摯友?
公狐貍氣的牙根癢癢,遂故作奇怪的眨了眨眼,“赫連世子,妾難道不是娘子嗎?”
被問的赫連世子笑容一凝,這還真到點子上了。
“妾當然是娘子,不過妾和妻是又區別的。”
“也對!”公狐貍贊同點點頭,緊接著指了指桌上的字據,砸吧砸吧說道:“世子,這事不能怨我,昨天你我二人可是立了字據,小爺我也是按了手印,你想賭正妻早說嘛!現在字據上只寫了娘子,小爺還以為你不喜歡小爺的娘子呢!”
耍賴,紈绔子弟的特色,這狐貍少年演繹的淋漓極致,還順帶得了便宜還賣乖。
少年小腦袋左搖右晃,又是指了指被管家帶來的美妾,這些女人可是當初為了和風君舞斗氣娶的,現在正好找個由頭都處理了,也好找個理由“正大光明”讓他家冰塊“自覺”處理了離墨染!
“世子,請慢慢挑選吧!”
狐媚少年禮貌的笑了笑,奢魅的鳳眸滿是殲猾的味道,隨后赫連世子就見他明晃晃把字據遞給了青衣,只聽他說道:“處理了,少爺我平時記性不大好,別哪天被有心人撿去又來找小爺兌現,到時候小爺沒娘子賠是小,丟了面子是大,知道嗎!”
青衣悶笑點頭,配合的一掌將字據轟成粉末,意在震懾。
于是乎,某個被狐貍少年戲耍的赫連世子帶著一群小妾走人,美其名曰,身為摯友自然投其所好,你喜歡小爺的小妾,小爺加倍送你隨便玩!
待帝府所有冠上公狐貍姓名的女子都被處理掉,少年屁顛顛跑到風君舞身邊,“如何!小爺一開始就沒打算真把你當籌碼,你是不是也讓小爺高興高興,把那一些礙眼的人都給小爺掃地出門?”
艷陽下,少年風姿炫目,一襲紅袍如火如荼,那小表情極具燦爛和邀寵,奢魅的面容漾著慧黠與俏皮,他拱了拱不說話的風君舞,眨了眨鳳眸干巴巴的問:“喂!小爺都為你做到這種份兒上,你不會一點獎勵都沒有吧!”
風君舞頭疼的扶額,此時此刻她的心情無比糾結,在看完狐貍少年如何聰明的戲耍赫連世子以后,她特別想念起妖孽時的他,起碼她不會撓頭處理這種小吃醋的事情。
尼瑪,誰能告訴她,該怎么處理這樣一只萌魅可愛,卻又不失聰明的公狐貍?
“冰塊娘子……”
萌魅少年可憐巴巴扁著嘴巴,小模樣委屈極了,好似你不答應他把離墨染掃地出門,就是“虐待”了他。可她現在身邊無人可用,為了在自家爺們前繼續“威武”下去,這離墨染一定要留在身邊重用,為她下一步如何吞并一國計劃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