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談條件，自然另當別論。
也可以說，若梵之所以跟李秀滿周旋這麼久，費盡口舌，目的也就是爲了得到對方的這句話罷了。
如今目的達到，既然對方已經開口了，他反而沒有去著急提出要求。
點點頭，若梵給李秀滿斟滿酒，然後笑著說道，“李秀滿老師，條件的話可以慢慢聊，我覺得李秀滿老師你應該先說說你的要求，否則我很難定義條件的上下限。”
“你小子，還想要討價還價？”
李秀滿無語地搖了搖頭，聽著他的話~隔壁一桌的Red Velvet五人也放緩了筷子，偷偷地側過耳朵在偷聽。
“李秀滿老師，我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被你坑了賣身契替SM當免費勞動力，我可不幹。”
“行了，誰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呢！？”喝口酒，李秀滿拿起筷子挑了塊牛肉，“算了，我直說吧~你自己開了一家經紀公司，想必對韓國演藝圈有所瞭解。也應該清楚，女團跟男團市場的區別在於什麼。簡單點來說~女團靠的就是她們的這張臉以及青春，許多粉絲看中是眼前的她們，所以一個女團持續生存的時間並不多，即便是巔峰的少女時代也逃不過這個規律。”
放下筷子，李秀滿直視若梵，“你跟泰妍在一起很長時間，應該從她身上看出點端倪吧？”
“其實，就算SM公司沒有將發展的重心偏移到EXO身上，少女時代本身的勢頭也漸漸開始衰退~這一點你應該能夠看出來。”
皺起眉頭，若梵沉默沒有說話。
李秀滿知道了他的答案，放心地繼續說著，“這也是SM公司推出Red Velvet的原因。根據我的分析，按照目前韓國idol界的情況來看，不出一年的時間裡~二代，三代女團稱霸的時期將會正式宣告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不難想象，就是她們四代女團。”
“青春，可愛，年輕便是她們的武器。”
聽著自家老師的話，Red Velvet五人微張開嘴，臉上充滿驚訝的表情...我們嗎？
她們很難像，以後的她們能夠站在女團的頂端。
“現在不單單是你們LLE公司~JYP那猩猩也在籌劃四代女團的出道，至於YG你比我更清楚~畢竟楊賢碩那練習生經常跑去你那，所以~綜合以上種種，我們SM公司必須搶佔先機在女團市場分一杯羹。”
難怪，他對Red Velvet如此的上心，難怪SM公司寧願致力捧Red Velvet也對Fx漠不關心。
“......”
沉默片刻，若梵答非所問，“既然如此，她們幾個不是更應該由SM公司一手掌控嗎？憑藉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給她們找更好的製作人和製作團隊，投資在我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製作人身上，不覺得風險有點太大嗎？？萬一，糊了呢？”
給他倒了一杯酒，李秀滿指著不遠處放著的音樂銀行獎盃，“風險無處不在，至於投資在你身上...那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隨後，李秀滿又望向偷偷注意他們的裴珠泫五人，開口問道，“你們幾個自己回答吧，若梵xi到底適不適合當你們的製作人？”
對面幾人沒想到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先是一愣，然後相互看了幾眼~點點頭。
由裴珠泫作爲代表弱弱地回答，“內，我們一致認爲若梵xi非常適合當我們的製作人。”
雖然工作中的他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對她們極其嚴苛，甚至有時候會被罵個狗血淋頭~但歸根到底是他認真負責的態度所致，收穫的效果也顯而易見。而且有一點非常關鍵，那就是由於若梵跟她們的年齡相差沒多少，溝通起來明顯順利許多，而且工作外~對方確實也教會她們不少的東西。
聞言，若梵哭笑不得，“我說，你們是賴上我了是吧？說吧，我哪裡比較優秀~我改還不成嗎？”
噗嗤...裴珠泫幾人捂住嘴差點笑出來。
李秀滿則是難得翻起白眼，沒好氣道，“珠泫她們已經認同了，你還有什麼好推脫的嗎？”
行吧，若梵沒在糾結資格的問題，“所以呢？給我一個期限，事先聲明~如果我真答應你的話，接下來可不能像這張專輯的待遇，歌曲的版權收益等等你們SM公司別再想剝削...”
見他有答應的跡象，李秀滿便明白若梵本身就沒有多大抗拒~“放心吧，該給你的會給你~至於期限，起碼得需要再給她們整個兩三張專輯吧？”
鬼鬼，一張專輯都差點要了他的命~還兩三張？
行吧，爲了待會的談判，若梵認了，“可以，沒問題~有一個條件，她們迴歸前兩個月必須事先通知我。”
“好。”
二話不說答應下來，李秀滿大手一揮，“珠泫啊，你們坐著幹嘛？還不趕快謝謝小梵。”
“內..”
嘩啦啦~裴珠泫五人立馬起身正準備朝若梵九十度鞠躬時，卻被後者伸出手製止，“別，你們先別急著道謝，我可沒說答應下來。”
到底是幾個意思！？
裴珠泫幾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覷，然後將視線投在李秀滿身上有些爲難...最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秀滿差點翻桌子，忍住心中的不耐煩，“小梵，你剛纔不是答應了麼？想要反悔？”
擺了擺手，若梵一臉無辜，“反悔什麼？我明明一開始就說明‘如果我真答應你’啊，李秀滿老師~你聽清楚纔對？”
這貨又在跟自己捉字眼。
李秀滿算是服氣了，“說實話，你應該慶幸現在的我已經改變了不少，換作是以前，哪有耐心跟你廢話。”
沒有在意，若梵笑著聳聳肩，“老師，如果是以前的你，估計我們倆沒有坐在一起的機會吧？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想要我答應擔任她們的製作人可以~甚至版權收益跟她們這一張專輯的分成一樣，我也沒關係。”
說著，他豎起食指~“我只希望老師你，我有一個要求，而且這個要求對你們SM公司百利而無一害。”
錯愕，李秀滿隱隱約約能夠猜到點什麼。
“說吧，我會慎重考慮。”
“很簡單，泰妍的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