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萊奧?德朗在暖暖的身邊,那麼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不知道。”
易唯嫣搖頭,想到萊奧?德朗掛自己電話的乾脆利索,臉色又不好了,她看著易唯安說道:“所以我纔過來找你啊!你好歹也是萊奧?德朗的情敵,就不能給力一點(diǎn)嗎?萊奧?德朗能夠抹去凌心暖的痕跡,難道你就不能夠找到他嗎?”
可是徹底抹去一個人的痕跡不難,要找到一個被徹底抹去痕跡的人,卻非常的困難,這不是一個等級的。易唯安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卻被易唯嫣下一句話弄得黑臉了。
“別等著一年以後,凌心暖抱著一個孩子回來叫你爸爸,你就笑了。”
易唯安黑著臉看著易唯嫣,對大姐這句話感到很不爽,可是下一秒,易唯安的思緒被詭異的扭到另一個方面,他並不認(rèn)同大姐的說話會成真,所以也沒有必要太緊張。
“這件事情我一直在派人搜索暖暖的位置,不過這也不是能夠急的來的,所以安心的等一等吧!我相信暖暖。”
易唯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懷疑了凌心暖那麼長時間,這次他選擇相信。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亂來了,越是緊張,越是凌亂,於是越?jīng)]有分寸,他與凌心暖的關(guān)係也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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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總是朝著所有人不可預(yù)測的方向發(fā)展了。
那天之後的好幾天,凌心暖都一直待在酒店裡面,不曾出門,也很少跟萊奧?德朗見面,她不知道要跟萊奧?德朗怎麼相處,卻也不想讓萊奧?德朗傷心。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痕跡兩天才完全消失啊!她都能夠想象的出來,那天晚上到底有多麼激烈。
越是這麼的想著,她心裡就越是難受,痛恨時間不能回頭,不知要如何面對萊奧?德朗,更不知要如何面對自己。
每次想著,就恨不得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全世界人都不要見到她就最好。
“暖暖,今天晚上有活動,要出來玩嗎?”
萊奧?德朗敲了敲凌心暖的門,臉上帶著一絲擔(dān)憂,雖然凌心暖的確向他想象的那般,沒有拒絕他,也沒有趕他離開,但是凌心暖卻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面,出了吃飯的時候,他很少見到凌心暖了,這樣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
吸了吸鼻子,凌心暖抱著雙膝坐在沙發(fā)上,呆了一下,隨即說道:“那個,我不去了,學(xué)長你自己去吧!我,有點(diǎn)累。”
沉默了一下,萊奧?德朗也沒有勉強(qiáng),雖然凌心暖的藉口很不靠譜,但是他也知道凌心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不可能輕易的打破,於是默默地離開。
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之前凌心暖還是接受良好的,並沒有出現(xiàn)什麼特殊的激動情緒,可是慢慢地,他卻發(fā)現(xiàn)凌心暖實(shí)在是太冷靜的,冷靜的有些不對勁。
按照凌心暖的性格來講,她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反應(yīng)纔對。
萊奧?德朗緊緊地皺著眉頭,點(diǎn)了一根菸,他很少抽菸,尤其是在凌心暖的身邊,因爲(wèi)他知道,其實(shí)凌心暖不太喜歡男人抽菸的。但是現(xiàn)在他需要菸草的味道刺激一下神經(jīng),他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僵局了,雖然凌心暖不會趕他走,但是卻也不會因此對他有任何親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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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暖呆呆的看著窗外,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濃濃的糾結(jié)之色,她z知道躲避現(xiàn)實(shí)不是什麼好的方法,他可以在酒店裡多上一陣子,卻不可能躲上一輩子,所以早晚還是要出來面對這一切的。
可是她跟萊奧?德朗做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對不起易唯安了,以前,就算易唯安那麼傷害她,她卻自認(rèn)爲(wèi)問心無愧,從來沒有對不起過易唯安。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她不可能在外面呆一輩子,早晚要回去的,到時候,她應(yīng)該怎麼面對易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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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暖咬了咬嘴脣,眼神一閃,突然慢慢地變得堅(jiān)定起來。或許是應(yīng)該有個瞭解了,不然這樣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反正她早就對易唯安失望了不是嗎?她這次出來,也是想要離開易唯安不是嗎?
所以,回去吧!
把事情徹底的解決了,把話跟易唯安說清楚,如果能夠跟易唯安離婚的話,就離了吧!反正,易唯安對她沒有什麼感覺,她對易唯安也失望了,更何況,易唯安出軌了,而她,也出軌了。
那麼如今的這段婚姻,又有什麼意思呢!完全是千瘡百孔,脆弱不堪了。
還不如就這樣結(jié)束了吧!她跟易唯安之間的聯(lián)繫,徹底的斬?cái)啵@樣,或許自己就不會那麼多的糾結(jié)了。
有些用力的抓著胸口,凌心暖皺眉,她甚至對自己有些恨鐵不成鋼了,儘管,易唯安做了那麼多傷害自己的事情,儘管,她已經(jīng)對易唯安徹底的失望了,可是一想到離婚,一想到要跟易唯安徹底的分開,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痛。
像是要生生的割出一大塊肉來一樣,火辣辣的疼。
衣襟被自己扯得亂七八糟,凌心暖才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緩過勁來,那心痛,沒有那麼厲害了,卻一直斷斷續(xù)續(xù),一下一下的抽痛。
突然苦笑一聲,凌心暖有些瞧不起自己這副樣子了,爲(wèi)了一個男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一個傷害自己那麼深的男人,竟然弄成這副樣子,實(shí)在是沒出息。
都到了這種地步,她竟然還有不捨,凌心暖突然趴在沙發(fā)上,用腦袋一下一下撞著沙發(fā)扶手,感覺腦袋上的疼痛,凌心暖的思緒,慢慢地清醒起來,而那被痛的有些麻痹的心,也有了片刻的安寧。
就這樣吧,分開吧。凌心暖心裡想到,現(xiàn)在不是她舍不捨得的問題了,也不是易唯安對她好不好的問題了,更不是她愛不愛易唯安的問題了。
因爲(wèi)她在婚姻內(nèi)出軌了,不管是不是她自己願意的,這件事情都做了,她不可能拖著這樣一幅已經(jīng)不乾淨(jìng)的身子,在繼續(xù)留在易唯安的身邊了。就算以後她還是留在易唯安的身邊,卻也永遠(yuǎn)不會忘記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良心也永遠(yuǎn)得不到安息。
再次用力的撞了一下腦袋,凌心暖突然狠狠心,下了這樣的決定,或許以後的日子,會慢慢變得空白,或許沒有易唯安的日子,會變得平淡無味,但是至少,她的心,應(yīng)該是寧靜的。
想到這裡,凌心暖爬起來,整了整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靠在自己門前吸菸的萊奧?德朗。
見到凌心暖猛地走出來,萊奧?德朗急忙手忙腳亂的把煙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有些尷尬的說道:“暖暖,你出來了。”
扯了扯嘴角,凌心暖看著萊奧?德朗說道:“學(xué)長,我們回去吧!”
“什麼?”
萊奧?德朗目光一凝,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他聽到什麼了,凌心暖要回去?
“我們回去吧!雖然我是出來散心的,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徹底的解決了比較好,不然我永遠(yuǎn)都不能夠安心。”凌心暖說道。
萊奧?德朗感覺自己的語言能夠有些喪失,凌心暖說的要解決的事情,是什麼事?不會是跟他有關(guān)吧?此時叱吒風(fēng)雲(yún)的萊奧?德朗,被人稱爲(wèi)閻王的萊奧?德朗,竟是出奇的有些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看著凌心暖,問道:“什麼事情?”
沉默了一下,看著萊奧?德朗擔(dān)心的眼神,原本不打算說的凌心暖,突然開口了:“學(xué)長,我打算跟易唯安離婚了,我覺得總是這樣拖下去,總不是個事。”
“好啊!”萊奧?德朗突然感覺自己的眉毛飛了起來,臉上突然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他心裡此時經(jīng)過大起大落這樣的刺激,已經(jīng)有些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