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休息室內(nèi),妍熙婳親手替墨伽整理西裝,一臉恬淡的微笑,沒有半點不適。她在用行動向所有人證明,她雖不是新娘,但擁有這個男人的,卻是她!
墨伽凝著她,將她的一顰一笑都看在了眼里。他沉聲說,“熙婳,我不想你勉強自己。”
妍熙婳笑了,“哪里來的勉強?你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好高興。”
只因,她從未把蘇紫茵當(dāng)成對手。
眸色倏爾變得幽暗,似掀起一片暗色漩渦。
妍熙婳是從小照顧墨伽的保姆的女兒,從小就跟墨伽一塊長大,是唯一能靠近也敢靠近他的同齡孩子。這么多年,兩人就沒有分開過,直到她被冷凍在那口石棺中的那段時間。
不顧房間內(nèi)其它女傭們的目光,他輕輕抱住她,一貫冷漠的口吻,獨獨為她展現(xiàn)出一分低柔。
他沒說話,只是這樣抱著她,這種無聲的宣誓般的舉動,讓妍熙婳無限的滿足。
他在證明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至于那名小女傭,只要她知難而退,或許,她可以放過她……
這時,鐘姐推門,“少爺,時間差不多了……”當(dāng)她看到擁在一起的兩人,神情變了變。
墨伽攏起眉頭,一絲隱忍溢于言表。
若不是爺爺以自己相逼,他倒是很想冒險一試——不娶那個女人,又能怎樣?
他放開懷中的妍熙婳,動作緩慢而又優(yōu)雅。妍熙婳的神情也是坦然得很,哪怕對面的男人馬上就會成為別人的合法丈夫。
鐘姐看在眼里,嚴(yán)肅的面容不動聲色,盯著她的目光,卻多了幾分犀利。
妍熙婳昂起頭,朝墨伽笑笑,突然挽住他的手,“介意我陪你一塊出去嗎?”
鐘姐一愣,沒想到她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屋內(nèi)的吸氣聲也是此起彼伏。
墨伽深深凝視她一眼,從她強裝鎮(zhèn)定的視線里,看到了她的不安和無助。
他慢慢垂下眸子,沒有回答,卻由她挽著,走出休息室。
妍熙婳唇畔的笑肆意擴(kuò)散。
無論敵人之前有多囂張,要的就是在關(guān)鍵時刻,給她致命一擊。
她真的想要馬上看到,成為墨太太的蘇紫茵,呆會是何表情?
“少爺!”鐘姐急了,上前就要攔住兩人,墨伽冷冷一掃,聲音極淡,“爺爺應(yīng)該不希望看到婚禮沒有新郎吧。”
鐘姐的腳步僵在原地,臉上表情復(fù)雜得很。
妍熙婳輕輕一笑,柔聲道,“墨伽,我們進(jìn)去吧。”
“嗯。”
布置得美輪美奐的婚禮現(xiàn)場,賓客就位,儀式馬上開始。當(dāng)妍熙婳挽著墨伽的手走進(jìn)來時,所有人都沒搞清楚這個狀況,詫異得不時交頭接耳,緊緊盯著墨伽身邊美麗的妍熙婳。
墨鐵毅氣得臉色鐵青,想發(fā)作,又礙于今天特殊的場合,只能把火氣硬是壓了下來。墨晟失笑,怪不得這么多天,妍熙婳會風(fēng)平浪靜,原來,她將重頭戲都安排在了這一天。
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妍熙婳落落大方的挽著墨伽的手走進(jìn)來。她本就美麗,尤其是今天經(jīng)過特意的打扮,更是美得光彩照人,猶如一顆落入夜空的明珠,璀璨奪目,舉手投足皆是魅力。
就算蘇紫茵沒有出場,她也早已搶盡她的風(fēng)頭。仿佛,今天的場合就是為她而準(zhǔn)備的!
墨鐵毅抿緊堅毅的雙唇,抓住拐杖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大廳內(nèi),靜得突兀,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鐘姐適時上前,朝墨伽低語,“少爺,你該去神壇前了。”
話雖沖著墨伽說,但隱含警告的目光卻筆直的射向妍熙婳。
妍熙婳暗自一笑,并未將鐘姐這位墨家的管事看在眼里。但是,她的目的即以達(dá)到,見好就收,遂向墨伽柔柔的說,“你先去忙,我等你。”
她聲音不大,卻清晰得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那熟稔的口吻,輕柔的語氣,像在完美解釋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
墨鐵毅狠狠瞪著她,懊悔當(dāng)初為何要手軟,沒有斬草除根,讓她害得墨家在這種重要時刻丟盡臉面!
墨伽點頭,面容神情不變,眼眸淡漠的站在那。
像個局外人。
不定時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