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香并不想跟她說話,開玩笑,這種場合不跟豪門貴婦名流大佬交際,去跟一個服務員說話,又不是腦子有病。
可席景行卻心有不忍,“香香,你等會找到她問問她到底是什么情況,咱們能幫就幫一把吧。”
三個人準備入場,席景行拿出邀請函,安保確認了一下。
“席先生,您好,歡迎光臨,您的位置在d區,稍后會有人帶您過去。”
席露容跟陳香香緊隨其后想進去,卻被攔住了。
“對不起,這兩位不能進去,還請止步!”
“為什么我們不能進去?”席露容當場拉長了臉,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席景行卻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拿起手機,翻了翻短信。“是顏顏干的,她去找了主辦方,說那張邀請函以后只允許我一個人入場,不可以帶隨行人員。”
他收到短信的時候隨意看了一眼,甚至都懶得點開。
他承認顏汐這個女兒很聰明也很優秀,可她脾氣強硬不通人情世故,根本就不懂人際交往的這些道道。
她在醫院里住了那么多年,沒辦法出來交際應酬,顏傾城積累下來的那些人脈,一直不走動的話,誰還會認她顏汐是誰?
他不認為顏汐有那個本事,能左右得了主辦方的決定。
現在卻仿佛被狠狠打了一巴掌,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說不讓我們進就不讓我們進,她以為她是誰,天王老子嗎?”席露容可不是講道理的老太太,當場就想硬闖。
安保主管一看居然有人想鬧事,忙不迭上前攔了一下,席露容一揮手,就給人臉上撓出個血印……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
顏汐接到席景行電話的時候,倒是沒什么意外。
“顏顏,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席景行想想都氣,他覺得顏汐太分不清輕重了。
“你平時在家里鬧鬧也就算了,可今天這是什么場合?你找主辦方說以后給席家的邀請函只能我本人參加,你這是把家里的路都斷絕了!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
他對女兒原本還有幾分愧疚的,可這么多的事情堆積在一起,那一點愧疚也徹底被消磨掉了。
“你太讓爸爸失望了!”
顏汐聲音平靜:“原來你真拿的是我的那張邀請函?爸爸,我提醒過你不要用的,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邀請函呢?”
席景行噎了一下。
他要指摘女兒的,當然不會糾纏這個問題。
“就算是這樣,你怎么能連你姑奶奶都不讓進?老人家真要被你氣出個好歹,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席景行大聲說,仿佛這樣顯得他有理一點。
“我原本還想著要不干脆把我的那張邀請函作廢,畢竟大家為了一張邀請函鬧得不愉快,作廢了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顏汐頓了頓,“看樣子我當時還是不夠果決,給爸爸您造成了這樣的困擾。”
席景行有些不敢置信:“你這是在威脅我?”
顏汐:“不,我是在幫席家斬斷一些麻煩源頭。”
不然總會有人生出不該有的念頭,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卻從不懂得感激母親。
席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還不是得益于母親的下嫁。
顏汐說完就掛了電話。
席景行用力喘了兩口氣,臉色都氣得鐵青。
黎蔚然早早來到現場,就是想等著看席景行的熱鬧,果然沒晃悠一下聽到說門口打起來了,心里想著不會是席家人吧,跑出來一看,嗨,還真是席家人!
他走出來,笑著說:“景行,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打架呢,這也太沒教養了吧!”
席景行一看見黎蔚然就火大,“我沒打架!”
他是沒打架,可席露容戰斗力驚人,他怕真惹出什么麻煩,只能上前去拉架,結果自己也被誤傷了。
席景行這一生都順風順水,可以說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西裝也被扯皺了,嘴角還被擦破了皮,還要被死敵看笑話。
更讓他覺得難堪的是,這種場合往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這次丟臉算是丟遍了北橋市。
黎蔚然看熱鬧當然不嫌事大,“那你怎么鬧事了呢,這不應該啊,你一向最是脾氣溫和有涵養的一個人,干嘛為難普通員工……”
“閉嘴!”席景行額頭青筋直跳。
鬧成這樣子,他還能怎么辦,顏汐根本就是在殺敵八百自傷一千。
“還不快扶你姑奶奶離開!”席景行一轉頭,就眼神不善地看了陳香香一眼。
要不是她傻愣愣地站著不知道上前勸阻,自己至于被卷進去嗎?
陳香香不明白這里還有自己什么事,手指用力攥緊了拳頭,“席伯伯,可是姑奶奶她不肯走……”
席露容堅持要安保主管和主辦方給個說法,就是鬧著不肯離開,反正人老了受不得氣,她就不信這些人還敢拿她怎么樣。
“或許顏顏姐是不是有辦法……”陳香香小聲開口。
席露容一聽顏汐的名字瞬間火氣就上來了,“不許找她!她除了搞破壞,她還會什么?”
作廢邀請函只要鬧一鬧,或者說些壞話就夠了。席露容始終不相信,顏汐一句話就能讓他們進去。
對方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
黎蔚然看夠了笑話,準備離開的時候,霍嘯走了過來,“這是在做什么?”
ωωω ●????? ●¢ ○
跟霍嘯一道過來的,是霍子昂。
陳香香心里松了口氣,還好她有系統,知道霍子昂已經在附近了,才特意站遠一點避免被波及。
她可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是在今天的慈善晚會上大放光彩,獲取這些名流的好感,提升自己的聲望值。
如果因為要刷席露容的好感幫她打架,那今晚就徹底別想進去了。
霍子昂了解了情況后,迅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席奶奶跟我一起入場吧。”頓了頓,看了眼陳香香,他的邀請函只能帶一個人。
“那我就帶香香入場吧。”傅予淮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笑瞇瞇地走了過來。
這下倒是把問題都解決了,席景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很煩躁。
這種場合參加宴會的人誰不是光鮮亮麗的,自己這個樣子可就有些狼狽。
但讓他放棄這次的機會,那又基本上不可能。
最后只能趕緊入場,找到服務員,幫忙熨帖整理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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