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過十六歲的高中生,處世經驗都尚且不足,她卻依然是一臉淡定,並未急著撇開赫奕凡的擁抱。
那從容的姿態從容、淡定,實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學生。
絢衣望了一樣絕塵而去的白色跑車,清亮的眸子緩緩收回。
回頭對依然禮貌像燕麗華打著招呼的赫奕凡說著:“你先回去吧,學長,我跟家裡解釋就好。”
他還是有一絲不解,雖然早戀是個問題,但是畢竟是當今社會裴母露出的目光似乎太過激烈了些?
“伯母,我和絢衣真的沒什麼,希望伯母不要責怪絢衣,好嗎?若是,真的不能釋懷的話,我很樂意在成年之後和絢衣定下婚約,只是……”
“住嘴!我們裴家其實什麼人都能攀親的?!絢衣,跟我進來!”
絢衣拉了拉他的衣袖,嘆息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來說好了,這樣下去不過是愈描愈黑?!?
他的脣因爲燕麗華的插言而未落實,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脣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她腦海中,出現的居然是那帶著特有成熟男人味的舅舅。
每日清晨總是習慣了蹭她的額頭,熟悉讓她安心的男人味,而不是學長的。
眼中的目光微微顫動,他小心眼的將她的‘越描越黑’聽成了那遙遠不可越過的距離。
她,居然把他們的關係撇的如此之清,難道在她守候八年,她都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