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竟然破天荒遲到了,雖然說公司是他的,可一向很有時間準則的他竟然因為和女人貪睡遲到了。
云邪煜立刻翻身起床說道。“早上的行程重要的往后推到下午處理,我立刻來公司。”說著,云邪煜掀開被子,泠寶貝如雪的肌膚立刻暴露出來,云邪煜喉嚨一緊,別扭的吩咐,“起來!”
“云邪煜!”泠寶貝大怒。
“打領(lǐng)帶!”
“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手,我很困,不要打擾我。”
“泠寶貝,別讓我說第二次!”云邪煜怒不可遏,他不喜歡女人違抗他的命令,尤其是泠寶貝。
泠寶貝翻身起來,“我給你弄還不行嗎!”
聞言,云邪煜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找出他的衣服穿上,只等泠寶貝的最后一步,打領(lǐng)帶。
然而,他太高看泠寶貝了,才教過她就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雙手笨拙繞來繞去也不知道怎么弄。她就不信打個領(lǐng)帶還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泠寶貝,你還能不能再笨一點,真不知道你偷東西的本事跟誰學的,能把你教得這樣還真算一個天師。”見過笨的,卻沒見過這么笨的,云邪煜真的是越來越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少了一根筋。
突然間,他很想見一見她背后的人,能把她教會這么多本事,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泠寶貝神色糾結(jié)的看了看領(lǐng)帶,用力一扯,云邪煜突然臉色大變,泠寶貝竟然打得太緊,差點沒把他勒死。
“泠寶貝,馬上,立刻,和我去公司。”他就不信了,不就是打領(lǐng)帶嗎,她都學不會,那以后早上還不得被她勒死算了。
她必須學會!
“去干嘛?我不去,去了也是坐著無聊。“泠寶貝看著他脖子,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不去也得去,去學會了再說。”
不等泠寶貝拒絕,云邪煜打開衣柜拿出一套最新款時尚裙幫泠寶貝套上,隨便理了理頭發(fā),像提著一只小雞似的提著她下樓。
“云邪煜,你變態(tài),你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動手可以打領(lǐng)帶的,你有病啊不會自己動手。”
“妻子幫丈夫打領(lǐng)帶,這是天經(jīng)地義,你給我聽著,今天要是學不會的話我就讓你一直學。”云邪煜是鐵了心要她學會打領(lǐng)帶。
一直提著上車,云邪煜關(guān)上車門,啟動車子飛一般開了出去。
看得出來他很急,泠寶貝知道他遲到了,可她不能明白云邪煜怎么在半路突然停車了,然而留她一個人在車上云邪煜則不發(fā)一言下車。
他去干什么?
等云邪煜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個袋子直接遞給她,熱騰騰的包子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泠寶貝一愣,看著他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
這個男人竟然是去幫她買早餐?這都中午了!
不過泠寶貝是真的餓了,低頭咬了一口眉頭輕蹙,又咬了一口,泠寶貝不喜歡肉包,卻還是將袋子里的包子吃得只剩一個,最后一個她是特地留給云邪煜。
不喜歡吃早餐,又有胃病,云邪煜都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的身體嗎?
算了算了,就當是謝謝他為她買早餐,她留的最后一個絕對不是心疼他。
“你吃嗎?”泠寶貝問道。
云邪煜淡淡瞥了她一眼,試圖從她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你到底吃不吃?”泠寶貝不耐煩了,她不喜歡云邪煜現(xiàn)在的眼神,尤其是他還在開車,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車禍事故。
“我不喜歡包子!”云邪煜目光往后又收回看前方的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只喜歡你的包子,味道不錯。”
“最好餓死你!”她就不該多管閑事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他不吃,她吃,風卷殘云搞定最后一個,剛好到公司門口,云邪煜率先下車。
對于云邪煜遲到的事沒有誰敢說什么,他們各自做著各自的事,還好沒有太重要的會議,秘書室照應(yīng)得來。
泠寶貝被云邪煜牽著進去,一直到總裁辦公室,云邪煜打了一個電話給秘書室的云珞一來教她打領(lǐng)帶,泠寶貝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云珞一是秘書之一,泠寶貝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便覺得這個女人和云邪煜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
同是姓云,又同長得想象,泠寶貝不禁在想這個女人是誰,和云邪煜是不是有關(guān)系。
“總裁,你叫我?”云珞一很是溫柔的說道。
她的性子在秘書室最為溫柔,也是最懂事的女人,這也是云邪煜選擇她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云珞一是云家的小女兒,是莊雅和云浩的女兒。
按理說,云邪煜應(yīng)該是討厭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可奇怪的是云邪煜對她還特別的照顧,和對莊雅的態(tài)度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云邪煜低頭,連個眼神也沒抬,“一一,今天她學打領(lǐng)帶的事就交給你了,教不會,連你一起懲罰。”
“嫂子不是今早幫你打過嗎?”云珞一疑惑,今早的八卦她可沒有錯過。
“嫂子?你是云邪煜的妹妹?”難怪她怎么說長得有點像呢。
可她查過他的資料時沒有顯示有個妹妹啊?難道是堂妹?
“一一是雅姨的女兒。”云邪煜解釋,音色徒然下降幾個點。
云珞一尷尬笑了笑,對媽媽的事她不發(fā)表任何話語,說不好那也是她的媽媽,說好她說不出口。
這是一種無形中的親情,云珞一明白云邪煜對她之所以好的原因,如果不談?wù)f莊雅,那么云邪煜對她就這么多如同親妹妹一般。
“呵呵,你們的性格還真是大相徑庭!”泠寶貝干笑,拉著云珞一去了隔壁的辦公室學打領(lǐng)帶。
“嫂子,你和哥真的結(jié)婚了?”
泠寶貝一愣,“嗯,結(jié)婚了。”
云珞一分明看見泠寶貝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和不甘,結(jié)婚應(yīng)該是一件幸福的事,為什么會有無奈?
云珞一沒有問太多,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還是別知道的好。
云珞一很細心,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動了幾下便成功,泠寶貝學著她的方式弄了好幾回終于有些順手。
泠寶貝得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這個玩意沒有拿槍容易,如果不是云邪煜,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碰這個事吧。
“我出去上個洗手間,你看還要學嗎?”云珞一笑著說道。
云珞一生得很萌,笑起來時兩顆小虎牙可愛至極,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勾勒出不大的輪廓,一看就是乖乖女型,泠寶貝對云珞一的好感倍增,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去吧,我自己再弄一會兒。”
泠寶貝不想和云邪煜單獨相處,每一次帶她來公司他都是自己忙自己的,把她涼在一邊,與其和他待在一個壓抑的空間,泠寶貝還不如自己清靜清靜。
想到昨日雨后的美景,泠寶貝的表情有些難看,云邪煜帶她去那么美的地方,泠寶貝只是一個小女人,她有正常的情緒,說不開心的是假的,只是越是和他相處得越開心,泠寶貝心里就越不安。
她和云邪煜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思緒糾纏,泠寶貝起身離開,她想出去走走,卻不想和云邪煜打招呼。
她的人生,不是由他來安排的。
ym位于市中心,一出公司大門車水馬龍,遠處的高樓大廈,城市路兩旁種了一排廣玉蘭,玉蘭樹下落下幾片深綠色長葉,泠寶貝蹲下身撿了一片起來。
陽光撒落,那一幕很美,女子長發(fā)及腰披著,饒有興趣觀察著手中的葉片,眉頭蹙在一起。
“我也想做一片隨風而落的樹葉!”泠寶貝自嘲的說道。
“想不到云太太還有如此閑情雅致,想做樹葉。”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身后想起,帶著一絲戲謔。
泠寶貝猛的回來,看見那張妖嬈的容顏時忍不住想要逃,男人的這種看見獵物的表情太過熟悉。
“想走?”簫夜一閃身攔住泠寶貝的去路,英俊年輕的臉有著冷笑,“拿了我的東西,這么快就像走,應(yīng)該要陪我坐坐的。”
“我不認識你,讓開。”泠寶貝看了看周圍,試圖尋找離開的路徑。
“不認識我?你男人呢?是不是他不要你了?”
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男人英俊帥氣,女人甜美動人,任誰看來這都是令人羨慕的一對牛郎織女。
“好帥啊,這是誰呢?”路人不免多看了一眼。“女的也好美呢,看著好熟悉,是不是那個明星啊!”
簫夜看著泠寶貝,嘴角輕揚,低垂的雙眸下隱藏著一顆精明踢透的心,“你必須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呵,云邪煜不在,你以為你逃得了?”說著,簫夜動手搭上她的肩,手上微微用力。
“簫先生,請你自重!”泠寶貝想要躲開,卻還是慢了一步,肩上一疼,眉頭緊蹙。
該死的,早知道她就不會一個人出來了,就是傻子也知道云邪煜和這個男人有仇,她在名義上又是云邪煜的妻子,加之那天晚上她拿著他的東西,這一次簫夜恐怕是沒打算放過她吧。
混蛋云邪煜,若不是他利用她去拿簫夜的東西,她現(xiàn)在也不會特么的糾結(ji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