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難以想象曾經這個一直愛著她寵著她,對她有求必應的男人現在會是這么對她。
“秦子昂,你放我離開!”
怒吼一聲,不斷的掙扎著身上的手銬,可是根本沒用。
秦子昂居然將她給鎖了起來。
身上穿著華麗的長袖復古宮廷禮服,但是誰能想到她的手腕卻是直接被鎖住了的?手銬長度不長,只能輕微的擺動雙手,鏈子被束縛在背后,李瀟身體根本無法穿過去,只能被動的被鎖著。
為了不讓人發現,秦子昂還在鏈子上做了很花哨的裝飾,看上去和這件宮廷禮服融為一體。
半天前,她被這個男人鎖上鏈子穿好禮服,帶著她離開那個小島抵飛往S市。現在她被抓著強行塞進這輛豪華的房車中,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是要帶著她去路飛揚的婚禮上。
呵呵,路飛揚的婚禮管她什么事,她才不要去!李瀟氣得想要罵街。
“啊啊啊!秦子昂,你這個變態,你給我放開!”李瀟尖叫著,可是不管怎么掙扎,手只能抬動十公分。
“瀟瀟,不要亂動,我知道你難受,老老實實的待著就行了。”
秦子昂不為所動,在房車上,拿起一瓶已經開封了的紅酒細細品嘗,并且還將酒杯送到李瀟的唇邊,強迫她喝下去。
看著她不能動,還必須承受自己的一些行為,而不得反抗,秦子昂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快感。
“瀟瀟,早知道將你鎖起來之后,你會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我也就不必費這么大的力氣了,這樣的你,我才放心。”他笑瞇瞇的摸著她的臉。
一點點的勾勒精致的線條,不用看,這張臉早就應在腦海里了。
李瀟狠狠地扭過頭,躲開他的動作。
秦子昂也不介意,坐在一邊翹起二郎腿,看著她。
“你不看著我也沒關系,我帶你來可不僅僅只是看看你前夫的結婚典禮的,不出意外地話,現在路飛揚正焦頭爛額。”
李瀟奇怪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秦子昂挑挑眉,將手中的平板遞過去,那上面的視頻應該是誰拍攝正在傳過來的。
這是在路飛揚的婚禮上,本應該是熱鬧的結婚現場,但是誰都沒想到幾十個富商沖了過來鬧場子,說的什么壓根沒有聽見,但是隱隱約約的能判斷出一個總是出現的詞“賠償”。
“這是怎么回事?”李瀟震驚的看向秦子昂。
“哈哈,看來你還不知道嗎?你的前夫,路先生D市的那塊投資虧了,現在和其他合作方的合作破產,人家找上門要求賠償呢。”秦子昂抿唇淡淡道,眼角卻是一直在觀察李瀟的神情,見她果然是一副擔心的表情不禁自嘲的搖搖頭。
在她的心中誰更加重要,自己早該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這些,這個視頻又是從哪里來的?”李瀟皺眉的問道,瞬間便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下定結論:“這件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當初在D市競標的時候,秦子昂也在現場,加上兩家幾十年前的矛盾,李瀟不難猜出這些。
秦子昂的面色變了,似乎有些惱怒:“你還沒弄清楚事情,你就斷定是我嗎?你以
為我就是這么喜歡針對他?”
“不是你還是誰?你是秦家的人,秦家路家二十年前的恩怨,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李瀟冷著臉說道。
秦子昂愣了一下,瞇著眼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們兩家當年的事情。”見李瀟并不理睬他,轉頭笑道:“不過你猜對了,這件事是我們做的,父債子償,二十年前,路書峰給秦家造成的傷害,二十年后,路飛揚就得為其付出代價。”
“秦子昂,你!”
“我怎么了?”秦子昂笑問。
眼前的他一點也不像曾經那個溫暖的天王,他的身上再也見不到那種溫暖陽光的感覺,現在只剩下陰險毒辣。
李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閉上嘴。
秦子昂忽然惱火了,惡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就這么看不上我?連一句話都不愿意說?”
“我不想說,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子昂了,你還想我說什么?”
李瀟的聲音中滿滿的失望,秦子昂頓覺胸口一痛,將手一甩,“哼,也不想想是誰將我變成現在的這樣。”
李瀟垂眸:“子昂,做人不能執念太深。”
秦子昂聞聲,垂著的雙手緊了又緊。
車子停在路氏酒店的門前,下車之前,秦子昂在李瀟臉上戴上一層面紗,致使容貌看不清楚,李瀟當然知道他的用意,再怎么反抗也沒有用。
推開門進去,果然像視頻上那樣,幾十個富商前來討債,路飛揚焦頭爛額,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李瀟遠遠站在門邊上看著本應該精神勃發的男人,現在卻是一張菜色臉。
他身邊是安琴坐在輪椅上,滿臉呆滯,令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很難想象這還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強人。
李瀟想過去,卻被秦子昂給攔住,遠遠的隔在遠處。
“路總,今兒是您婚禮,我們也不方便打擾,但是我們的損失您看該怎么辦?”
“就是啊,您這么大的公司,今兒要是不給我們一個痛快話,我們日后……”
“若是不盡早拿出賠償金,恐怕我們得到法院走一趟了。”
……
被圍在中間的路飛揚臉上閃過一陣白一陣青,緊抿雙唇,什么話都沒有。
不難看出,這些人早就串通好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虧空了資金,現在還來要求賠償,這是把路氏徹底搞垮的節奏。
“幾位可否緩一緩再說?”路飛揚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
周圍的幾位老總互相看了一眼,集體搖頭:“不行,路總,你們公司要緩過勁兒來,我們自己的公司也得周轉下去,給你時間就等于個給我們自己增加危險。”
“沒有商量余地?”
“沒有商量余地!”
雙方僵持住,李瀟站在遠處看的心急。
想要動身,卻被秦子昂牢牢的拽住。
“秦子昂,你帶我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李瀟惱怒的問道。
“你說呢,我的瀟瀟,你這么聰明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你點頭答應,以后都跟我在一起,我就答應保路氏平安。”
“放屁!秦子昂你會不會太奸詐了!你有秦家我就沒有龍家嗎?你休想!”
“是嗎?那就隨你的便好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即便你不答應,你也只能待在我的身邊。”
“你!”李瀟扭動身子想要脫離他的魔爪,卻怎么也沒有辦法。
婚禮被迫停止,所有的媒體記者都瞠目結舌,這算是路飛揚人生中最失敗的一次了,居然在婚禮上被債主找上門來。
更令所有人驚訝的是,路氏那么大的一個國際集團居然會走到這一步,才虧空30個億就已經走投無路了嗎?
酒店內部的會議大廳中,路飛揚還穿著一身的西裝坐在主位上,下面是一群討債的合作方。
“路總,你說怎么辦吧。”一個肥碩身材的人站出來說。
“對不起各位,我真的暫時拿不出那么多賠償金,不如我們緩幾天,我變賣一些基業再說?”難得的,從一向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路飛揚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各位老總在心情上都得到了不小的滿足。
“路總,說實話,我們也很想幫你,但是你不知道,秦家老太爺給我施了壓,我們這才不得已這么逼你啊。”
“你是說秦家?”路飛揚一聽這個名字,臉色立馬就變了。
“沒錯,就是我秦家。”
這時候,會議廳的大門“嘭”的一下子被推開,秦宗天坐在輪椅上由身后的于向雪推了進來。揮了揮手,周圍的那幾個公司的老板紛紛起身,識相的離開。
路飛揚看見秦宗天出現,呵呵笑了聲:“我說這是為什么,突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各個逼我路氏逼得這么緊,原來是您老人家在后面出力啊。”
“路飛揚,你該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我火狼因為你父親受得損失今天就得由你還了。”
路飛揚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著一張臉看向他身后的于向雪。
“你就沒有什么想解釋的。”
“飛揚,從你打掉我們孩子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一個女人是會死心的,死了心的女人會做出什么事情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廢話不多說,這份文件簽了,再把原油交出來,我放了你一家的命。”秦宗天示意,于向雪走上前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路飛揚一看,是路氏股權轉讓書。
雙手緊緊的捏緊,他路飛揚有朝一日也會被逼到這種地步。
“怎么,不簽?”秦宗天笑道。揚手,于向雪將平板放到路飛揚的面前,平板上正放著安琴被一群黑衣人制止住,烏拉拉的在喊著,而她太陽穴上架著一把槍。
“秦宗天!你敢!”路飛揚狠狠將平板摔在地上,發出巨響。
“你母親的命現在在你手上。”秦宗天聳聳肩膀,笑道。
路飛揚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提筆,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大名。
簽完之后,整個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氣一樣,無力的攤在椅子上。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
“那是自然!”秦宗天抿唇一笑,伸手一招,身后魚貫出幾十個黑衣人將路飛揚制止住。
“帶走,路總還要陪我們找到原油產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