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韓亦非微垂下眸子,眸底一片深色。
他自然知道,云汐染應該不是因為不舒服而先回去,是因為躲著自己吧。
婚禮結束了以后,大家便各回各家了。
許拂曉望著窗外,想到今天韓亦星結婚時的場景,不禁感嘆道:“亦星今天看起來真幸福啊。”
霍紹琛側眼瞟了許拂曉一眼,又收回眼神看前面的路:“羨慕么?”
許拂曉輕輕點點頭。
“那我們也找個時間把婚禮辦了吧?”
許拂曉回頭瞥了霍紹琛一眼,顯得不太開心的樣子:“誰說要跟你結婚了!”
剛才霍紹琛的語氣,聽起來跟自己結個婚是個很隨便的事情一樣。
什么叫做找個時間就辦了。
結婚是這么隨意的事情嗎?
許拂曉雖然從來沒有期望自己婚禮的時候能夠收到多大的鉆戒,能夠穿著多么昂貴的婚紗,在多么唯美的教堂舉辦婚禮。
但結婚明明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到霍紹琛這怎么就……變成隨便找個時間辦的事情了?
許拂曉心情非常不爽。
“你怎么了?”發覺許拂曉心情的異樣,霍紹琛一手握著方向盤,抽出一手輕輕戳了戳許拂曉的腰。
只是霍紹琛感到奇怪,自己做什么就讓許拂曉心情不好了?
霍紹琛還以為……自己跟許拂曉談論結婚的事情,她會感到開心才對呢。
“沒什么啊。”雖然嘴上說著沒什么,但心里當然不是這樣想的。
許拂曉可是希望……霍紹琛能夠和認真的對自己求婚呢,他剛剛說的話算什么嘛。
第二天,大家一起回了W市,準備辦理休學的事情。
辦理好了休學,看到在門外等待她們出來的云汐染,知道云汐染的心情肯定也不好過,韓亦星安慰道:“沒關系的啦汐染,我們有空肯定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云汐染微笑點了點頭,“我放假的話也會去Z市找你們的。”既然她們已經做了決定,云汐染自然也不會干涉她們的決定,只是一下到寢室里就這樣自己一個人了,心里難免有些孤寂。
她們回去以后,云汐染還是一個人照常上學、兼職。
到了下班的時間,云汐染正來到更衣室換衣服,更衣室里還有一位也在甜品店兼職的女大學生。
“汐染,你后天晚上有時間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兼職,就一晚上就有五百塊錢呢。”
聞言云汐染多少有些心動:“什么兼職。”
“好像就是W市有戶有錢人家的千金辦生日宴吧,酒店缺人手,你有空嗎?”
云汐染想了想,后天晚上并沒有事,重重點了點頭:“我有空,你帶我一起去吧。”
“好,那我們后天晚上下班了一起去。”
云汐染換了衣服以后便走離開了甜品店,云汐染不知道的是,她一出現,不遠處一輛豪車內,一道視線便發現了她。
走在去公交車站的路上,今天一天天空都是陰沉沉的,現在卻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云汐染立馬向前跑去找到一個屋檐下站著躲雨。
只是十幾秒的時間,身上就濕了一大半了,冷風吹過,云汐染不由瑟縮了縮身子,雙手環住手臂抱在胸前。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為她擋住了因風而飄散過來的雨。
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云汐染一顫,抬起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韓亦非那張溫和俊逸的面龐。
見到韓亦非,云汐染不免身子一震,也不是因為淋過雨還是因為害怕,身子微微發抖著。
只是驚愕的瞪著大眼望著他。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難道……是刻意在跟蹤自己么?
韓亦非俊逸的面龐上帶著謙和的淺笑:“你似乎總是下雨天不帶傘。”
韓亦非的將云汐染飄散的深思抽了回來,云汐染知道,韓亦非是在說那天的事情。
“在美國的事情,很感謝你照顧我。我以后應該也不會有什么需要錢的地方了,所以……之前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忘掉,不要告訴別的人,以后見面,也裝作沒有見過的樣子,謝謝了!”
說完這句話,看到一輛空的開過來,云汐染連忙跑過去攔下了車,打開車門便上了車。
韓亦非撐著傘,站在原地,嘴角一抹苦澀的笑意,目送著云汐染所乘的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她就……那么排斥自己么?可是他對她……卻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體會過的感覺。
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就是人們所說的……喜歡的感覺么?
一晃到了后天,云汐染下班以后,和那個同事一起來到了W市一家五星級酒店,能在這里包下宴會廳辦生日宴,想必在W市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家了。
因為是從后面進去的,云汐染也沒有多問什么,也不知道今天在這里辦生日宴的人會是誰。
去后臺換了侍應生的衣服以后,云汐染便跟著同時一起來到了宴會廳。
只是讓云汐染沒有想到的是,她在這里,竟然又遇到了韓亦非!
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因為知道她會來這里么?可是不太可能啊!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會來這,他應該……只是過來參加生日宴的吧?
而同一時間,韓亦非也發現了云汐染,同樣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而且……韓亦非上下打量了云汐染一眼,她還是穿著侍應生的衣服。
感覺到韓亦非在打量自己,云汐染連忙扭頭轉身朝著角落的方向走去了。
她只是覺得很窘迫,心里……也微微有些澀澀的。
韓亦非穿著高檔的西服在這里參加宴會,而自己……穿著侍應生的衣服,在這里端茶送水。
他們兩人的距離,估計有天和地那么遠吧?
這時,還有一道目光發覺了云汐染。
“媽。她怎么會在這里?”一個穿著華貴的晚禮服年輕女子拉了拉身旁的中年女人。
順著目光看去,視線落在云汐染身上以后,中年女人也跟著皺起了眉頭:“這賤丫頭,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