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蕭第二天得知她被出慕家軍區的事情震的一臉呆滯完全不敢置信,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果她被踢出慕家軍區,那她怎么接近凌霄然嫁進慕家?
以前她雖然隱藏身份親切對人,多少就是為了凌霄然刮目相看,她一直偽裝的很好,也很少看透她的偽裝,她表面親切對人,可心里本身大家族出身的優越感一直存在被她壓在心底。
沒人知道在別人感慨談論她身份的時候,她心里還是頗為得意和驕傲,再加上人長的漂亮,人又聰明,不管是旁人還是她自己也一直認為她是優秀的。如今卻要讓她灰溜溜狼狽專業,她哪里能接受?更別說踢出她的人還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凌霄然。
這對她絕對稱得上一個大打擊,她本以為經過上次任務,這個男人多少對她有些憐惜和心軟,轉瞬卻給了她一擊,就因為姓秦的那個女人?項蕭心里不服氣,或許剛開始對凌霄然是因為攀比心和征服欲作祟,可如今她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
項蕭心里暗道肯定是那個女人無理取鬧挑撥她和那位凌首長的關系,背地里說她的壞話,眼神一閃而過的陰郁,項蕭第一個想法就是找肖平幫忙,哪里知道他突然住院了。
項蕭心里有股不好的直覺,直到在醫院門口見到梁軍這個男人,心里越發沉沉不安。
梁軍對項蕭的臉色可以說絕對稱得上冷漠目光不善,想到肖平在醫院里幾乎半生不死,可以說肖平的下場可以說和這個女人有非常大的關系,肖平或許是自找死,可這個女人何嘗不是引誘肖平找死的源頭。
他算是看透了這個女人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嘴上說不喜歡凌大,背地里卻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算什么意思?若是這個女人坦蕩一些,直接說坦白說喜歡凌大,想挖他們大嫂的墻腳,或許梁軍對這個女人還會佩服一些。可這個女人純屬只會背后算計,這樣的女人實在不是肖平的良配。
飛龍隊這么多人里,項蕭最忌憚最怕的可以說除了韓韶還有一個就是眼前的男人,兩人根本不像其他人一樣捧著她,偶爾幾次他們看她的目光不善像是把她整個人看透看穿,這種感覺實在稱不上好。
項蕭猶豫了一會兒,心里組織了語言才把自家來的目的告訴梁軍:“梁隊長,這次我來只是擔心肖平特意想來看看他怎么了?畢竟他以前對我很好,我要不來,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梁隊長,求求你通通人情,我只是想看肖平一眼,幾分鐘就夠了!”
梁軍冷眼旁觀看這個女人裝模作樣,眼底閃過厭惡,這女人還要怎么害肖平?她倒是還有臉來。梁軍沒打算再看著女人裝模作樣,找了一個借口準備攆人。
項蕭臉色一僵,可惜不管她說什么,對方無動于衷,項蕭臉色越來越難看,咬著唇終于把她的真實目的說出來,吶吶問了一句她轉業被踢的事情。
“項軍醫,這是凌大的命令,你要有本事直接找凌大談。至于肖平,我想你以后也不必再見了,他很快會離開A市,估計想找人也難了,當然,項軍醫若是對肖平有幾分感情,一起去也未嘗不可!”這個女人若是還有點良心哪怕只是假意答應,肖平昨晚挨的傷也不算多冤枉,至少還有點值得。
項蕭聽到梁軍的話眼睛直閃神,別說她對肖平沒感情,就算有感情也不可能跟著一個沒出息的人狼狽離開。
梁軍把項蕭的表情看在眼底,心里冷笑,就聽這女人開口道:“梁隊長,我……我能不能見見你們凌大?”
項蕭面容溫柔目光帶著幾分倔強,若是沒有之前的事情,梁軍還真以為他是不是誤會了這女人,可見這女人多能裝啊?這女人還真把所有人當傻子糊弄。還真以為自己聰明絕頂?
梁軍眼底不耐甩下一句:“項軍醫,你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有本事自己找我們凌大!沒本事就別肖想不該肖想的東西。”說完懶得再理身后的女人轉身就走。
項蕭聽清楚對方的諷刺,哪里知道這次梁軍受了什么刺激,說話一點臉面都不顧絲毫,直戳她心窩,臉色驟然僵硬起來,抿著唇噎的啞口無言,知道對方無商量的余地,項蕭只能恨恨盯著梁軍的背影,什么東西?遲早有一天她會讓姓梁的后悔這么對她。
肖平病房外看的嚴,項蕭想進去也沒辦法,心里著實疑惑肖平怎么突然受傷。
項蕭倒是想過沖項老爺子告狀,不過她十分了解那位凌首長的為人,若是她真沖他爺爺告狀,就算她爺爺給她討回公道,她在他心里也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女人,之前做的那么多事情包括隱藏身份那件事不白做了么?更嚴重的說不定那位凌首長還會誤以為她是表里不一的女人!到時候她只能看著別的女人得意,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項蕭心里有些慌,不得不說這次的事情確實打破她的平靜,剛開始她龔定自己只要依照她的計劃能刷那位凌首長的好感。
哪里知道費盡心機做了這么多事,可卻沒有絲毫的進展。讓她怎么甘心,而且這些日子,她對凌首長的感情有增無減。人都是如此,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想到前些日子那位凌首長對姓秦的賤女人的溫柔表情,再對比對她的冷淡,項蕭咬牙切齒,憑什么?她不就是比姓秦的賤女人遲了一步么?
項蕭一時心亂如麻,完全沒法冷靜。等等,嚴母!她不能同她爺爺告狀,可為什么不能沖嚴母告狀?
凌霄然難攻克,不如先攻克嚴母,這種人性格看上去單純善良,實則耳根子軟,被人一挑撥容易搖擺不定,最容易利用,而且這些日子她的挑撥離間也頗具效果,之前還維護秦湛的嚴母也漸漸對姓秦的頗有不滿,雖然成效遠沒達到嚴母讓那位凌首長離婚的地步,但她想只要她加把勁,這事不遠。
想到這里,項蕭眼底勾起得意的笑容,掏出手機,照常撥通嚴母的電話。
嚴母這邊昨晚剛得慕瑾天的勸告讓她離項蕭這個女人遠點,若是慕瑾天的原話,對她還沒什么影響,不過這原話是霄然說的,嚴母就不得不重視了,但她還是覺得項蕭這個姑娘不錯,溫柔又善良。
而且想到前一兩天項蕭耐心陪她逛街,人又懂事,醫院幾次幫忙,她本就容易心軟,這會兒見項蕭的電話一直不停響,嚴母想了想還是接起電話。
“伯母!我是小蕭!昨天傍晚我還想打電話給您問您到家了沒?又怕打擾您!”項蕭的聲音溫柔又體貼。
嚴母聽到項蕭的話早已經心軟了,見她這么懂事,樂呵呵笑了幾聲,跟她聊了起來。
項蕭十分懂人情世故,嘴巴甜,話里無時無刻為別人著想,打著電話,嚴母倒有些舍不得掛了。
項蕭先是試探想把嚴母約出來,可惜嚴母心里舍不得兩孫子,表示走不開身,嚴母語氣透著幾分抱歉。
“沒事,伯母,要不我過去看您吧!我特意給您買了幾件您適合穿的衣服,保管很漂亮!”項蕭語氣十分體貼,嚴母聊的一時盡興,聽她要來慕家,嚴母眼底先是有幾分猶豫,不過想想人家姑娘這么懂事,不過來家里看看她,這也是好意,嚴母想到這里便立馬答應下來。
“伯母,讓您等著我哈!我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嚴母如今對項蕭十分有好感,瞧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快中午,干脆叮囑房里多做些飯菜。表示中午有客人。
慕三嬸在家里,見嚴母叮囑廚房多做飯菜,還以為哪個客人來了?嚴母說了項蕭之前在醫院幫她忙的事情,又說了之前怎么幫霄然的事情。
慕三嬸聽著項蕭這個名字有幾分耳熟,沒多想,聽嚴母這么夸那姑娘,倒是沒多想什么。
很快,項蕭提著大包來慕家,此時慕家沒什么人,只有嚴母和慕家三嬸在家里。
項蕭一副同嚴母十分自然熟,嚴母樂的如此,她心里一直想要個貼心的女兒,以前覺得小湛這個兒媳婦不錯,不過近來嚴母對小湛這兒媳婦有幾分挑剔,倒是覺得項蕭這姑娘怎么瞧怎么好。溫柔體貼又大方。情商又高,嘴巴又甜,又聽她手里大包打包的衣服都是給她買的,嚴母十分高興覺得這孩子真是有心了。說說就好了,哪里真想到她真買了這么多東西來。
嚴母此時瞧著項蕭哪里都覺得好。又讓家里阿姨端茶倒水過來遞到她跟前。一臉溫柔的笑道:“你這孩子過來就過來,還胡亂花錢干什么?我多的是衣服,哪里需要你來買!”
項蕭溫柔笑道:“伯母,你別多想,這就是我的心意,禮輕情意重嘛!我之前就想來了,只是怕慕夫人多想!”
嚴母聽到‘慕夫人’愣了一下,才明白項蕭嘴里的‘慕夫人’指的是小湛,嚴母瞧著項蕭敏感小心翼翼的眼神十分心疼,想到自己過去在慕家小心翼翼生活,拉過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表示她多想了,以后她想來慕家隨時過來。
“謝謝伯母!”項蕭眼眶通紅,一臉感動,咬著唇含淚道:“伯母,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從小沒有爸媽,您還是別對我太好!以后您要是生氣不理我了怎么辦?”項蕭越說聲音越哽咽帶著幾分撒嬌,眼眶通紅,卻不讓一滴眼淚落下,瞧著十分堅強。
嚴母對項蕭的印象本就很好,此時聽到項蕭說從小沒有父母又瞧著她這小心翼翼的眼神,嚴母心疼的不得了,一臉疼惜,覺得這孩子太堅強太善良了,拍拍她的手表示她怎么可能不理會她。話里又提讓她以后把慕家當自己家過來竄門,要是她不介意以后喊她干媽也行。
項蕭聽到嚴母的話一臉激動不敢置信,當然,激動的神情自然不是裝假的。
項蕭也沒想到嚴母這么好哄,她這么容易就達成了這個目的,這對她而言可以說絕對是意外之喜,如果嚴母真認了她當干女兒,那以后就算她不在慕家軍區,也不愁找不到借口來慕家接近那位凌首長,而且這一層身份對她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項蕭想也不想立馬開口喊:“干媽!”只是剛喊完,項蕭面色有幾分猶豫:“伯母,還是算了吧!要是凌首長和慕夫人不同意,我……”
嚴母剛開始對自己沖動的話還有幾分后悔,如今瞧著項蕭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嚴母哪里能把話再收回來,拍拍她的手,表示霄然是個孝順的孩子,肯定不會不同意。至于秦湛這個兒媳婦的意見,嚴母一字未提。
項蕭垂頭,唇邊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抬眼斂了神色,眸光小心翼翼‘不經意’提到:“那慕夫人呢?”
不等嚴母開口,項蕭表示自己之前可能得罪過慕夫人,之前凌首長受傷的時候,她負責照顧他,有一次她照顧的時候,被慕夫人瞧見,無一不暗示對方吃醋沖她發火了。當然,項蕭言語‘委婉’,表面把大部分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表示是她錯了,實則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言語無不暗示秦湛無理取鬧。
嚴母臉色十分難看,她心里一直對她這個兒媳婦整整一個月沒去看過照顧霄然有意見有芥蒂,如今聽完項蕭暗示的話,嚴母心里對這個兒媳婦已經不僅僅是不滿意了。越發覺得她這個兒媳婦確實是無理取鬧。心里對項蕭這姑娘這些日子盡心盡力照顧霄然越發有好感。
嚴母拍拍她的手,把手里的一個經常帶的翡翠手鐲帶在她手腕,疼惜道:“小蕭,這是干媽給你的見面禮!干媽現在也沒其他好東西給你,這也算是干媽的一點心意。”嚴母見項蕭想拒絕,眸光越發溫柔,握住她拒絕的手極力說服她,讓她以后喊她干媽。又讓她中午晚上家里吃飯。她也會把今天她認干親的事情跟慕父談談。以后再給她補辦個禮!
項蕭趕緊擺手道:“干媽,你愿意認我當干女兒我已經很高興了,至于禮還是算了吧!只要干媽認我,其他真不算什么!”
“好孩子!”嚴母拍拍項蕭的手,這會兒旁邊阿姨過來說小岑然小岑瑜已經睡醒了,把兩孩子抱過來。
嚴母瞧著兩孫子心都要化了,抱著兩孩子給項蕭介紹,項蕭瞧著兩個‘野種’臉色一僵,一閃而過,立馬擠出笑容溫柔道:“干媽,我幫忙帶著吧!”
嚴母怕項蕭不會帶孩子,再三叮囑了一番,見她帶孩子還頗為有模有樣,總算放心不少,剛好項蕭抱的是調皮的老二,老二一向鬧騰,鬧的項蕭臉色都青了。也不知是不是被陌生人抱著十分不舒服,小手亂甩。不小心啪的一聲甩了項蕭一個耳光。雖然孩子力道不重,可也算不上小。聲音十分響。聽到聲響,岑瑜樂呵呵的咧開嘴直笑。
項蕭臉色早已發青,若不是嚴母在旁邊,她恨不得把手上的‘野種’也摔死地上。
嚴母這會兒一臉尷尬,不過自家寶貝孫子動的手,就算她對項蕭再親近,剛認的干女兒也沒有自家寶貝孫子重要,嚴母輕描淡寫說了幾句,不過完全沒有怪罪自家寶貝孫子的想法,只是說孩子人小不懂事,讓她別多計較。說完這話,又樂呵呵贊揚小岑瑜身體健康倍兒棒,要不然小家伙能有這么大的力道么?
項蕭聽完嚴母輕描淡寫的幾句臉色十分僵硬,好半響艱難擠出一些笑容表示自己沒事。
嚴母讓項蕭把孩子給她,見小岑瑜小臉埋在她懷里,小手動著,也不拍她這個奶奶的臉,十分高興表示自家寶貝孫子真是太孝順了。以后準是個孝順的孩子。
項蕭聽到嚴母的笑聲和稱贊,臉上的笑容已經擠不出了。中午吃了一會兒話,項蕭找了一個借口走人,表示過幾天來看她。
走之前,嚴母讓項蕭明晚來家里吃晚飯,她把她介紹給慕家的人。
項蕭臉上才恢復點笑容:“是,干媽!”
項蕭剛出門,旁邊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只見從轎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往項蕭的方向走過去。
“項小姐,我們主人想請你吃一頓飯,不知賞不賞臉?”
項蕭驚了一下,一臉防備盯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目光往不遠處車輛看過去,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年輕俊美的男人面孔,項蕭一愣,旁邊中年人不緩不慢道:“項小姐,放心,我們主人只是好意,想同項小姐聊一會兒。當然,話題也是項小姐比較感興趣的話題,比如談談那位你心心念念的凌首長!”
話音剛落,項蕭臉色猛的變了,眼底防備更甚:“你們是誰?”
“項小姐,只管決定答應不答應,我們主人也不會強求!”
項蕭最終咬咬牙,還是決定答應。轉身跟著上車。
茶樓包廂,項蕭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長相卻極為出眾的男人,眼底透著疑惑。剛才這個男人旁邊中年人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項蕭有耐心,喻成黎更有耐心,過了半響,項蕭憋不住心里的疑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喻成黎淡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面上透著幾分溫文爾雅的笑容,瞧著很好接觸,實則無形帶著幾分疏離,十分不好接觸,
喻成黎一早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掀不出什么風浪,到如今看,他倒是小看她了。這女人心思深,有頭腦但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喜歡自作聰明。項蕭對這個男人倒是有幾分好感,人到底是看臉皮的東西。而且這男人長相確實不錯,心里也有幾分好感。剛要開口,喻成黎先開口:“你喜歡凌霄然?”
項蕭臉色不變表示道:“我對凌首長確實有好感,但他已經結婚了!我也不會當第三者!”
喻成黎冷嗤了一聲,凌霄然若是會瞧上這樣的女人那還真是瞎了眼,還有眼前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還真以為自己能跟小湛比?
喻成黎心里瞧不起這女人,不過這女人作用卻很大,他怎么能放過?
項蕭瞧出對方嘲諷的笑容,面色一僵,漲的通紅,還想說什么,喻成黎淡淡道:“項小姐,既然我們是要合作的人,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真話?也別遮掩糊弄人!喜歡就爭取,你說是么?”
項蕭聽到‘合作’兩個字臉色有幾分變化,盯著眼前的男人像是要從他臉上瞧出是開玩笑還是說真話。
喻成黎也懶得同這個女人廢話,繼續不緩不慢道:“你喜歡凌霄然,我喜歡小湛,不如一起合作?何樂而不為?”
項蕭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按道理說她確實該高興,不過想到那個女人什么都不做,就有前赴后繼的優秀男人喜歡她,憑什么?眼底閃過妒忌故意道:“你就不介意她嫁過人生過孩子?”
項蕭本以為這男人會猶豫,卻瞥見對方眼底的冷意,心里一驚,喻成黎哪里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冷笑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和項小姐無關吧!人還是別好奇心太重,否則總有一天好奇心會害死貓!”淡淡的語氣透著若有若無的威脅,讓項蕭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
項蕭知道這男人面上溫文爾雅實則不是個善茬,也不想惹怒對方,而且她心理只喜歡凌霄然,就算這個男人長相再好,也比不過凌霄然這三個字。項蕭咬咬牙:“好,我答應你!你打算怎么幫我?”
喻成黎抬眸勾起唇:“你不是一直做的很好?”
項蕭還以為對方是諷刺她,剛要翻臉,喻成黎淡淡道:“離間凌霄然夫妻的關系以及接近嚴母,這兩點你確實做的不錯!希望項小姐繼續保持。當然,我既然開口了,也會出力。平日里的事情我幫不了什么,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能做的!”說完拿出一疊資料遞過去。
“給我的?”項蕭接過資料袋,倒是想拆開資料袋,只不過不想瞧見對方蔑視的眼神,項蕭沉住氣擱在旁邊。
喻成黎見她立馬拆開資料帶,也不意外,不等不承認這女人確實會裝。
再加上腦袋聰明,看來過不久就有好戲看了。
喻成黎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女人身上,開口讓她只要把這份資料交給她家老爺子就行,其他事情不用管。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停下,又讓手下給了一個手機號碼,表示這個號碼可以聯系上他。
等喻成黎走后,項蕭這才好奇把資料帶拆開,里面放了幾張照片,項蕭拿出來,就瞧見上面是秦湛那個賤女人同其他男人親密的照片。眼睛倏地一亮,雖然照片上沒有兩人特別親密的照片,可大部分都是一個老外替她開車門,還有兩人在同一車內的照片,甚至還有一張兩人進酒店的照片?
項蕭第一個念頭就是姓秦的那個女人竟然紅杏出墻!瞧著照片上尾隨的幾輛車,項蕭想也不想肯定是這女人攀上這有權有勢的老外。
項蕭死死捏著手里的照片,心里激動興奮的快瘋了,如果讓嚴母和那位凌首長知道姓秦的這個女人做的事情,她還能呆在慕家?
項蕭繼續看下去,又瞧見她和其他男人的照片,甚至有一張是和韓家那位韓三爺的?項蕭心里冷哼一聲,這女人倒是會爬床,選的這些男人無一不是有權有勢的,而且長相都還不錯。她倒恨不得希望這些男人都是歪瓜裂棗,她揭露之前先惡心死那姓秦的女人!
此時項蕭恨不得把這些照片拿到凌霄然和嚴母面前戳穿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不過想到剛才送她照片想同她合作的男人,項蕭心里有疑惑,那男人就不介意這個姓秦的女人如此放浪?不得不說,那男人的口味還真有些不一般。項蕭心里冷笑,不過不關她的事情。她只要這個姓秦的女人被趕出慕家別當她的絆腳石就行。
樓下車內
“那個女人已經看了照片?”喻成黎搖下車窗,眸光透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旁邊開車的中年男人回道:“是的!喻少!”
“那就好!”他不想暴露自己,剛好借這個女人利用一下。他只要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就行。只要那個女人把那份資料交給項家老爺子,項家老爺子順藤摸瓜自然能摸到讓他感興趣的事情。比如凌霄然包庇Z勢力的事情,而且到時候以凌霄然的身份娶了Z勢力的首領,這就是讓人非議的事情。凌霄然的身份注定同Z勢力相沖突,更何況他娶的還是Z勢力的首領,A市其他人會沒有意見?甚至找個借口隨隨便便給凌霄然定個通敵包庇的罪也十分容易。
到時候他就是不想離婚也得離婚。喻成黎勾起一個冷笑,他等著這一天!
慕家,
慕父剛回到家,就聽到嚴母把認了項蕭那個女人當干女兒的事情說了一遍,嚴母大部分項蕭那姑娘怎么懂事,怎么體貼,又把項蕭今天給她的衣服說了。
慕父聽完嚴母的話臉色狠狠沉下:“這事我不同意!先不說那姑娘對霄然有沒有那心思,你有沒有考慮過小湛的想法?項蕭那姑娘只是幫你買衣服了?你就感動要認她當干女兒,小湛以前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些,你可別再犯糊涂了鬧的家里一團亂,霄然昨天還勸你遠著那姑娘,你也好好應下了,可這會兒改口你讓霄然怎么想?而且霄然對那姑娘沒好感,我還是相信我兒子兒媳婦!”
慕瑾天很少發脾氣,可一發脾氣沒絲毫商量的余地,比起那什么姓項的女人,當然還是兒媳婦要緊重要,幸好這些天老爺子不在家不知道,要是老爺子知道這事,還不得怒火中燒,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小湛這個孫媳婦。老爺子寧愿讓霄然受委屈也不能讓小湛受委屈,他可是看在眼里。
慕瑾天十分不明白以前嚴母不是和小湛這兒媳婦處的那么好,怎么霄然受傷這些日子,轉眼就變了?挑刺也就算了,幸好小湛沒計較,慕瑾天心里暗道以后還是讓霄然和小湛自己搬出去住過自己的日子得了。
“爸,媽!”
“小湛!”慕瑾天瞧見小湛,面容和藹,走之前又搬出來老爺子,見嚴母沒再提姓項的那個女人的事情才作罷:“等會兒在小湛面前,可別提這事!比起姓項的女人,小湛才是你親兒媳婦!”
三百七十六章
“回來了?小湛?”慕瑾天平日里板著的面孔帶著幾分柔和:“回來了就好!”
嚴母瞧著面前這兒媳婦,心里有幾分矛盾。
剛才慕瑾天的話雖然不好聽。她多少也聽進去一些,之前她沒多想沖動認項蕭那個女人當干女兒,這也不算什么事情,她偶爾有幾分糊涂,但心里清楚的很,她只想要一個干女兒而一個兒媳婦,她對項蕭那姑娘再滿意或者說對小湛這兒媳婦再挑剔,也沒想過讓她擠了小湛這兒媳婦的位置,這種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不過想到項蕭那姑娘,都已經知道霄然結婚了,以項蕭那姑娘的人品,怎么可能做第三者?她也不是那種人。
嚴母覺得慕瑾天是多想了,心里放心不少,想著到時候好好給她找個好對象得了,要是慕瑾天不認她當干女兒,她自己認,跟慕家沒關系算了。
秦湛知道嚴母最近對她頗為不滿意,沖嚴母點點頭,沒打算在慕家多呆,表示這幾天她來帶岑然岑瑜先出去外面住幾天。
嚴母聽到小湛要帶孩子出去幾天,臉色立馬變了,這兩寶貝孫子就是她的心肝,一天見不著,她心里難受的很,見小湛要帶孩子出去幾天,嚴母有些接受不了:“小湛,岑然岑瑜還小,媽幫你帶著,以后等孩子大一些,你想帶再不遲!”
慕瑾天沒理會嚴母的話倒是立馬同意,兩孩子本就是小湛生的,當媽的這么盡責,慕瑾天這個公公只會高興。立馬同意,又說晚飯點到了,讓她在家吃飯。
嚴母瞪了慕瑾天一眼,倒是想說什么,秦湛搶先開口道:“我知道了,爸媽!”
嚴母倒是不好再說了。
秦湛跟著嚴母一起上樓,見嚴母依依不舍把孩子給她,兩孩子剛睡醒也不鬧,瞧見自家媽咪來了,兩孩子漆黑的跟黑珍珠一樣的眼睛圓溜溜盯著自家媽咪,老大老二立馬朝自家媽咪伸手搶著要抱。
嚴母心里有幾分吃味,老二就算了,老大平日里不大吭聲這會兒瞧著親媽反應都這么大,也沒見這兩孩子平日里瞧見她這個奶奶這么興奮,整個人有些焉了。
秦湛瞧出嚴母的神色,心里頗為好笑,雖然之前這個婆婆最近對她挑刺頗多,但也只是嘴上說說,沒做多過分的事情,秦湛也沒放心里,再看嚴母依依不舍兩孩子的模樣,從岑然岑瑜出生,嚴母沒少幫她帶兩孩子,對這兩孩子,嚴母確實是真心實意把兩孩子當心肝寶貝對待,秦湛想了想沖嚴母道:“媽,幫我抱抱岑然吧!我這會兒一個人也抱不住!”
嚴母立馬跟打了雞血興致勃勃抱起岑然,岑然雖然還眼巴巴盯著自家媽咪,不過平日里大部分都是嚴母帶他,岑然倒是不排斥嚴母,嚴母十分高興,瞧著小湛這兒媳婦也少了幾分挑剔,話里叮囑秦湛怎么帶孩子。又問她什么帶孩子回來?
估計想到幾天見不到兩孩子,嚴母眼眶有些淺,偷偷抹眼淚,被邊抱孩子邊收拾孩子的衣服尿布的秦湛瞧見。
秦湛心里對嚴母倒有些哭笑不得,對這個婆婆,秦湛還是有幾分心軟,干脆停下手表示她今天先帶走岑然,明天再來接岑然。
嚴母面色一怔,瞧著燈光下這個沖她無奈笑的兒媳婦,腦中突然閃過慕父那句‘項蕭那女人只給你買衣服你就這么心軟,以前小湛對你做的可不止這些!’,嚴母一時間倒是忘了項蕭之前的挑撥離間,如今細想小湛不去瞧霄然,恐怕是吃了項蕭的醋。
嚴母面色一時間面色也有幾分柔和,難得也沒再挑刺,甚至想讓這兒媳婦同項蕭好好相處,以后一個是她兒媳婦,一個是她干女兒,都是孝順的,她多有福氣?
嚴母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想了想道:“小湛,明天傍晚你回家一趟,媽有事跟您說!”
秦湛此時也不知道嚴母心里的想法,見嚴母面色怔怔臉色柔和許多,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前些日子嚴母三番四次挑刺找茬,她一直忍著,這輩子能讓她忍的人不多,但對以前視她如親生的嚴母還有慕家的人,她心里一直十分感激。聽到嚴母溫柔的話,秦湛應了一聲:“好!”
“那岑然媽今晚先帶著,明天傍晚你再來接人?”
“好!”
嚴母又叮囑了幾句,秦湛也耐心聽嚴母的話。嚴母心情倒是好了一些,下樓的時候,慕父瞧著兩婆媳處的還不錯,以為他說的話起到作用了,倒是舒了一口氣,他這媳婦能從糊涂里立馬清醒就好,旁人哪里比得上自己親兒媳婦。
他雖然沒見過那位項家姑娘,不過從嚴母的話里,他確實沒多大的好感。嘴巴甜就算了,可他怕就怕那項家姑娘不止是最怕甜,要是能蠱惑人,那就不止是嘴巴甜,而是心機深,而且他還是相信霄然看人的眼光。霄然說那女人有問題那必然就有問題。
慕父本以為小湛會留在家里吃晚飯,哪里想到兒媳婦接了岑瑜就要走人,嚴母也喊住人,表示霄然還沒回來,一會兒兩人一起帶岑然回家得了。
秦湛可沒打算回公寓,也沒打算再同凌霄然那男人有什么接觸,倒是岑然似乎見自家媽咪帶著弟弟要走,圓溜溜的眼珠子一眼不眨盯著她們,小嘴抿著,眼巴巴看著她們,格外的可憐。
秦湛瞧見自家大兒子那眼神心軟的不行,恨不得把大兒子也帶走,到底大兒子可憐兮兮的模樣引的秦湛不得不多留一會兒。準備在慕家吃完飯再離開不遲。又沖嚴母找了一個借口,她先幫忙帶著岑然。
秦湛剛靠近,小岑然小身板已經撲到她懷里了,嚇了嚴母一大跳,幸好沒摔著。秦湛手疾眼快接住大兒子。
果然!
等秦湛抱住岑然,小岑然一改眼巴巴的眼神,小嘴咧開,往秦湛臉上涂口水,岑瑜這會兒瞧見自家哥哥的動作,也不示弱在秦湛另一邊臉頰涂口水。兒子太熱情,秦湛有些消受不起,不過心情倒是十分高興。
時不時往兩兒子臉頰親一口,岑然岑瑜咧開嘴巴呵呵直笑。
凌霄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回來,走進大廳就瞧見自家媳婦和兩兒子溫馨的互動,僵著身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盯著這場景眸光一動不動。眼底說不出的復雜。
秦湛敏銳瞥見旁邊男人灼熱的視線,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想到什么,淡淡沖凌霄然點點頭,移開視線,沒有再看門口的男人。
嚴母倒是瞧見霄然回來,十分高興,見他氣色還不錯,放心不少,趕緊讓他準備吃飯。
慕父瞧見霄然回來,見他目光一直落在小湛和孩子身上,忍不住發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去幫小湛帶孩子。一會兒帶小湛和孩子一起吃飯。
“姐,我來了!”遠遠聽到息車的聲響,嚴母就瞧見謝承南這孩子來了,謝家和慕家關系不錯,前些日子這小子三天兩頭在慕家,再加上嘴巴甜,長相不錯,慕家的女人包括嚴母在內都非常喜歡謝承南這小子。
謝承南沖進來,瞧見慕父和嚴母還是冷靜了幾分,乖乖喊了一聲伯父伯母。又見那位不茍言笑的姐夫也在,謝承南乖乖喊了一聲姐夫。
凌霄然淡淡嗯了一聲。
慕父和嚴母讓這孩子留在慕家吃飯。謝承南本來就是餓著肚子過來蹭飯的,立馬應下說好。眼睛偷瞄周圍找他姐的身影。
慕父和嚴母也知道謝承南是來找小湛的,也就讓這孩子過去。
謝承南嘴甜說了一聲謝,慕父想讓霄然也過去,不過嚴母怕兒子累了,讓他先去樓上先沖個澡再下來吃飯。
凌霄然嗯了一聲,轉身上樓。
“姐,我幫忙抱一個,我抱我大侄子好了!”還是大侄子聽話,謝承南不是不樂意抱岑瑜,而是以前剛開始不知道鬧騰的小侄子,剛抱的時候,吃了幾個巴掌。
最后他總結了一下,還是大侄子乖巧不鬧騰,好抱一些。
“怎么來了?”秦湛勾起唇,有好些日子沒見這小子了。
謝承南有幾分委屈,表示他之前一個月經常來找她,可都沒瞧見人影:“姐,你最近忙什么啊?都見不到你人影!”
秦湛瞇了瞇眼:“我能忙什么?你不是知道?”
謝承南想到什么頓時啞口無言,秦湛又說了一個地址讓他以后去那里找她。恐怕有一段時間她不會再來慕家。
這幾天她倒是一直等著凌霄然那男人的離婚通知,只不過幾天過去,沒有一點動靜,秦湛倒突然不知那男人如今的想法。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真要離婚,岑然岑瑜如何處理?如今她是真想通了,可孩子的所有權她還在考慮。
若是慕家的人對她不好或者對孩子不好,她或許可以鐵石心腸直接把兩孩子帶走,可惜偏偏慕家的人都對她不錯,她就算不顧及慕家其他人的想法,唯獨老爺子,如今老爺子年歲已大,受不得刺激,讓她舍了兒子給慕家,她自然不甘心也舍不得。
秦湛敲著桌子,想的入神,一連謝承南問了幾個問題都沒反應,謝承南伸手想在她面前晃晃引起她注意力,秦湛捏住他的手腕,沒控制力道,謝承南疼的嗷嗷叫:“姐,太疼了!我和你沒仇吧!快放開!”
秦湛注意力突然落在謝承南腦皮上,光頭長了不少頭發,謝承南見他姐注意力都在他腦門上,生怕她又打他頭發的注意,趕緊抱住腦袋起身找了一個借口跑人。
秦湛讓那小子小心點,謝承南還抱著岑然。也不敢跑的太快。之前有抱孩子的經驗,也抱的有模有樣的,倒是嚴母不放心,把岑然接到懷里。
慕然新回來瞧見自家堂嫂,立馬高興跑過去喊道:“堂嫂!”坐在旁邊,逗弄小岑瑜:“堂嫂,我抱抱小侄子!”
秦湛把岑瑜遞過去給然新,囑咐他岑瑜脾氣人小脾氣不小,小心他爪子。
慕然新不比其他人,除了嚴母,算是最經常也最有耐心帶孩子的。以前嚴母帶岑然岑瑜,他有空在慕家也沒少幫嚴母帶岑然岑瑜。要不是岑然岑瑜還小,不會走路,他都想帶出去了。這么漂亮的侄子帶出去多有面子,更別說兩侄子又漂亮還是雙胞胎。
哄了一會兒侄子,慕然新終于吞吞吐吐道:“堂嫂,我之前說的那啥啥簽名,堂哥簽好了么?”
秦湛愣了一下,要不是然新突然提這事她還真有些忘了。秦湛瞇了瞇眼:“我的簽名怎么樣?”言外之意就是她給簽,凌霄然的簽名就算了。
慕然新估計沒想到他堂嫂會這么說,憋著臉色漲紅弱弱道:“劉弈和伍軍說想要堂哥的……”邊開口邊小心翼翼瞧了一眼自家堂嫂,見她沒生氣,才輕聲道:“簽名!”
秦湛想說他堂哥就在樓上,讓他直接遞過去就行,不過瞥見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秦湛嘆了一口氣,干脆讓他把紙筆拿來。
慕然新動作飛快,立馬把兩個筆記本和筆遞過去,表示讓他堂哥要簽在筆記本封面第一頁,就簽他堂哥的名字。最好再寫幾句鼓勵的話,供劉弈和伍軍拜讀拜讀!
秦湛聽完慕然新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拜讀?這詞都用上了?
慕然然顯然也因為復述劉弈和伍軍那兩腦殘粉的話窘的一臉通紅。
秦湛知道然新不好意思,也不逗弄他,點點頭:“行!”
“堂嫂,岑瑜就交給我了!”慕然新殷勤抱著岑瑜,岑瑜剛開始離開媽咪還有些不滿意,嗚嗚咧嘴要哭,慕然新立馬抱起岑瑜舉高高,哄的岑瑜咧開嘴樂呵呵直笑。
秦湛只好起身上樓,走到書房,敲了幾下門,沒聽到動靜,門也沒鎖,秦湛想了想,推門進去,打算把兩筆記本擱在對方桌上,順便在旁邊備注一張簽名的字條,署名然新就差不多了。
擱下兩筆記本,剛要離開,秦湛轉身的時候不知碰到了什么,低頭瞧了一眼才知道是一資料袋,秦湛蹲下身子想撿起來也沒打算瞧,但資料袋明顯是開封的,秦湛沒注意,有幾張照片從資料帶里掉出來,秦湛剛想撿起來塞回去,就瞧見這照片不是別人的,而是她的,有她同諾恩的更多的是同韓三的,明顯是最近拍的,因為她最近確實去了一趟韓家,拍的照片剛好是韓家里她同韓三的單獨照片!
秦湛有幾分若有所思。她不確定這些照片是凌霄然派人跟蹤她拍的還是其他人寄給這男人的。
秦湛瞧了一眼資料袋,上面沒有其他信息,她倒是一時間猜不準是前者還是后者。不過以凌霄然的性格,他已經知道她同韓家的事情,也不用浪費時間拍她同韓三的照片。
秦湛想了想,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諾恩,讓他好好查這件事。掛了電話,順手剛要把照片重新塞回資料袋,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秦湛抬頭,就瞥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看她。
秦湛手一頓,有幾張照片掉在地上,凌霄然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地上的照片上。
秦湛也不心虛,似笑非笑贊了一下:“這些照片倒是拍的不錯!”
暗沉沉的眸子沉下晦暗深不見底,目光復雜又透著幾分痛苦,一閃而逝稍縱即逝,片刻后,男人面容恢復波瀾不驚和疏離。
秦湛瞧見對方眼底的疏離,也在她意料之中,莞爾一笑,這樣最好。
誰也不欠誰。
“什么時候你準備好了,通知我一聲!”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秦湛還是希望同這男人和平分手。
凌霄然自然聽明白她的意思,這一次他沒有拒絕,薄唇突然開口:“好!”
秦湛也不失落,他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秦湛倒是想現在提孩子撫養的問題,不過到底顧及慕老爺子,秦湛不確定孩子撫養權問題。最公平的就是一人一個。可就是每人一個,她也舍不得。
“還有什么事?”凌霄然的目光從一旁的資料袋落在桌上多出的筆記本上。
既然碰到人了,秦湛也不矯情直接把然新的話復述一遍,問面前的男人:“一會兒你簽完拿給然新?還是現在你簽好,我拿給然新?”
見面前男人仍然跟門神一樣擋在路中間,保持沉默,秦湛干脆等這男人自己簽名之后再給然新。反正兩堂兄弟每天都能見面。
秦湛沒打算再多呆,打算走人,可男人仍然站在門口中央一動不動,
兩邊的空隙明顯過不了一個人。秦湛眉頭蹙了蹙,想了想,直接開口:“能不能讓一下?”
門口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秦湛只好從左邊縫隙大的空處走過,路過門口,突然被人捏住手腕。秦湛低頭瞧了一眼被捏住的手腕。片刻后,男人放開手。見她要走,凌霄然喊了一聲:“等等!”
秦湛轉頭,見這男人走到桌前,拿起兩本筆記本利落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她。
秦湛點點頭,翻開兩筆記本只有‘凌霄然’這三個字,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他補上幾句鼓勵的話。
凌霄然按要求寫了幾句話。
秦湛接過:“謝了!”轉身就走。
秦湛沒瞧見在她轉身身后男人復雜矛盾的眼神。
樓下,秦湛把兩簽名筆記本遞給慕然新,慕然新十分激動,翻開瞧見他堂哥的筆記。樂的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想要簽名。
慕然新心里其實有幾分后悔,早知道他堂哥這么容易簽名,應該給他也簽一個。他自己留一個。
不過他堂哥的字跡真是太好看了。
“堂嫂,謝謝你!”慕然新抱著兩個筆記本上樓。
秦湛接過孩子,瞧著慕然新歡快的背影搖了搖頭。在慕家吃了一頓飯,秦湛狠狠心當沒瞧見岑然眼巴巴的眼神,帶著岑瑜走人。謝承南跟著一起走。慕父和嚴母見霄然沒跟著一起走,一臉疑惑,凌霄然表示還有事同慕父商量,慕父和嚴母倒是沒多想。
別墅,秦湛帶著岑瑜回來,最興奮高興的莫過于諾恩和陳寧清,對小少爺十分好奇,不過瞧見小家伙太像某男人,諾恩缺了幾分興趣,不過陳寧清手癢癢恨不得一直抱。
諾恩在旁邊難得念念叨叨:“怎么一點都不像湛少?要是像湛少就好了!這長相也太不可愛了!”
“不可愛你可以不用動手!”陳寧清抱的歡快,諾恩瞧著也有些手癢,雖然長相很像某男人,不過想到這事自家湛少生的,諾恩心里也來了點興趣。爭著和陳寧清抱。
陳寧清心里其實也有些可惜,這長相要是更像自家湛少就好了,不過真要像自家湛少,秦少早就把人給抱走了。
待兩人抱了好一會兒,秦湛也累了,打算帶孩子休息。
慕家,慕父見霄然一晚上呆在慕家,忍不住有幾分懷疑兩夫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隱瞞他們?
慕父把這事忍不住同嚴母說了,嚴母嚇了一跳:“不可能吧!”嚴母最怕的是霄然和小湛真有事鬧到離婚,那孩子怎么辦?想到之前小湛把岑瑜抱走,嚴母心里一跳一跳,突然慶幸沒讓小湛把岑然也帶走。說到底,嚴母有些草木皆兵,真要離婚,兩孩子也是姓慕。
不過心里這些話,嚴母沒有跟慕父說。心里安慰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心里道以后她還是對兒媳婦好點,要不然霄然和岑瑜真要離婚了怎么辦?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慕父的話,嚴母一直觀察霄然,可惜凌霄然一向不喜于形色,別說嚴母,就是慕老爺子也瞧不出這個孫子到底想什么。
待霄然走后,嚴母嘆了一口氣,上午九點,立馬給小湛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讓她今天帶岑瑜早點回慕家,又問她想吃什么,她來做給她吃。
小湛對嚴母的話還頗有幾分受寵若驚,自從凌霄然受傷后,除了昨晚,嚴母對她難得不挑刺。
秦湛立馬應下。
掛了電話,嚴母心里還是一團亂有些不放心,項蕭電話突然打過來,嚴母接起電話,聽到項蕭安慰的話,嚴母說漏嘴幾句。
“干媽,你怎么了?要不我現在就過去看您?”項蕭的聲音溫柔又體貼,又是好好安慰了嚴母一會兒,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十分得嚴母的心。
嚴母之前還對慕父的話對人認干女兒的事情有些后悔,這會兒聽到項蕭這孩子這么懂事關心她,想了想,慕父不同意,她自己認得了,這也是她昨晚的想法,今天準備把這孩子介紹給小湛,順便對她說認干女兒的這事。
“干媽,我現在就過去找您!您要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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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七章秦湛發怒!
慕家,項蕭輕車熟路到慕家,走過去一臉擔心看著嚴母,急道:“干媽,你沒事吧!要是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說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不是?”
嚴母雖然認了項蕭都干女兒,可不代表她立馬把對方當慕家人家丑外揚。項蕭耐心十足哄嚴母,嚴母瞧著這孩子溫柔一副擔心關心的模樣,心里暖了暖,拍拍她的手簡單把她擔心兒子和兒媳婦離婚的事情說了一遍,她最看重的還是兩個寶貝孫子,離婚了,她倆寶貝孫子怎么辦?
嚴母一臉憂愁,心里懷疑自己是不是前些日子她挑刺,讓小湛那兒媳婦不滿,然后背地里和霄然鬧了?嚴母心里有幾分不舒服,還有幾分后悔。早知道她就不挑刺了。
項蕭故作一臉驚訝安慰道:“干媽,你之前那些哪算的上挑刺?兒媳婦不就是得聽婆婆的么?慕夫人有您這么一位明事理的婆婆真是讓我太羨慕了!”
嚴母心里本來還有些憂愁,被項蕭的話捧的失笑,項蕭忙道:“干媽,我可不是為了讓您高興捧著您的,這都是我的真心話。我真羨慕慕夫人有您這么一位明事理的婆婆,要是她嫁的是其他人家,肯定沒您這么好說話。您就是太包容了!大家包容點也好,可我就是怕這樣長期下去,別人當您沒脾氣盡想著欺負您呢?”不等嚴母開口,項蕭一臉小心翼翼道:“干媽,您別生氣,我就是發表發表我的意見,你聽著就行!要是嫌我說的不好,您也甭放心上!”
嚴母倒是沒多想什么,而且也不覺得小湛這兒媳婦欺負過她,大多數這兒媳婦還是十分孝順的,又給霄然生了兩個兒子,她再挑刺也只是嘴上說幾句,總的來說,小湛這兒媳婦還是家里的大功臣。不過項蕭這孩子話雖然有些偏激,可到底是為她好,嚴母拍拍她的手笑道:“還喊什么慕夫人啊?跟著然新幾個喊嫂子就行!”
項蕭一臉害羞靦腆點點頭,嚴母嘆了一口氣:“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晚飯就在家里吃!剛好今天小湛會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項蕭有幾分猶豫:“干媽,可是慕夫人可能……不喜歡我!”
“都說了喊慕夫人干什么?這么見外,都是一家人,你又比小湛年紀大,干脆直接喊小湛名字得了!”嚴母剛開始是想讓這孩子跟著然新幾個侄子喊嫂子,不過項蕭這孩子年紀明顯比小湛大,別說喊,她聽著都覺得挺怪異的,干脆讓她直接喊名字:“你也別擔心,我這兒媳婦平日里極為孝順,我要說你是我干女兒,小湛肯定不會說啥,至于醫院的事情,不就是個誤會么?那孩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也別擔心!小湛真要不喜歡你,干媽在旁邊給你撐腰呢!”
項蕭這才笑容滿面應話。
途中岑然醒了,嚴母抱著岑然,見項蕭這孩子眼巴巴的模樣,心也軟了,把孩子遞給她抱。又叮囑了幾分,見項蕭抱的不錯,比起上次第一次還有進步,就知道這孩子沒少花功夫,嚴母心里高興,自家孫子多漂亮?旁人一瞧就喜歡上。一般人她還不給抱呢,項蕭這孩子不是別人,嚴母倒是放心讓她抱,自己起身去廚房看看。
等嚴母走后,項蕭冷眼盯著懷里的孩子,一想到是那個姓秦的賤女人生的,這孩子外面再可愛,也面目可憎起來,長長的指甲情不自禁掐進孩子的肉里,眸光越來越狠毒。
不過這畢竟是在慕家,她也不能做的太過火,她本來擔心這野種會哭,她剛開始還控制力道掐,見手上野種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著她瞧,就是不哭,那眼神說不出的滲人,跟能看透她這個人,項蕭一驚,嚇了一大跳急忙松開手,后意識覺得不過是個小野種,還敢嚇她?
項蕭沒好氣又下狠手掐了幾次,恨不得把這野種身上一塊肉給扯下來,他不哭,她偏要他哭。估計真的太疼,岑然這才哇哇哭了起來,一時間嚇了項蕭一大跳。
嚴母聽到自家孫子的哭聲這還得了,要知道岑瑜哭嚴母并不怎么驚訝,可岑然這孩子平日里能不哭絕不哭,有時候腦袋重重磕到小床旁邊,也沒怎么哭過,最多眼眶通紅。
嚴母急忙趕來,趕緊從項蕭手里接過岑然,哄著寶貝,心肝兒。
項蕭一臉無辜疑惑:“干媽,岑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抱的姿勢不對?對不起,干媽,估計我以前沒帶過孩子,抱的岑然不舒服!”
嚴母心里本來還有些疑惑和生氣,見項蕭一臉愧疚的模樣,心里的怒氣倒是緩和不少,急忙擺手表示沒事。見自家寶貝大孫子沒哭一會兒停下哽咽,大眼睛通紅,胖嘟嘟的小臉微皺,嚴母心疼的不得了。聽這大孫子哭,簡直比剜她的心還痛。
過了好一會兒,項蕭道:“干媽,您去忙,我幫你抱一會兒岑然吧!”見嚴母一臉不放心的模樣,項蕭一臉愧疚表示自己會好好抱孩子,不讓他哭了,她帶孩子去外面走走得了。
嚴母還是不放心,到底對方是好意,嚴母不忍佛了她的好意,再說她剛認項蕭這孩子當干女兒,要是這會兒拒絕,這敏感的孩子指不定會怎么想?
嚴母只好把孩子重新遞過去給項蕭,可惜岑然一反常態小手緊緊抱著嚴母的脖子,嚴母沒多想,還當自家大孫子舍不得她呢,嚴母心樂的不行,好說歹說把孩子哄到項蕭懷里。
可惜岑然一到項蕭這女人懷里,整個身體往前傾,十分排斥這個女人。項蕭一臉尷尬,見嚴母沒多想舒了一口氣,認真聽完嚴母的叮囑,立馬抱著岑然出去。嚴母見岑然小嘴嗚嗚呀呀叫,還以為大孫子這是跟她打招呼,嚴母高興的不行,見項蕭抱孩子的姿勢倒是放心不少。
下午三點,秦湛特意提早到慕家,因為之前同嚴母關系有幾分僵硬,昨晚難得有幾分回暖,秦湛也不想再搞僵關系,再加上嚴母以前對她確實不錯,之前的挑刺,她多少還是能理解一些。
秦湛回到慕家,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孩子的哭聲,孩子的哭聲?家里出了譚寧就只有岑然。秦湛臉色一變,立馬要往后院走過去。
嚴母這會兒出來瞧見小湛這兒媳婦,難得有幾分欣喜:“小湛?來了?”
秦湛心里有幾分不安,見嚴母沒帶岑然,忍不住問了岑然的下落。
嚴母笑呵呵道:“媽剛還要跟你說這事,媽今天認了個干女兒,岑然那孩子帶著呢?”
干女兒?
秦湛面色一怔,嚴母仿佛夸那孩子怎么怎么懂事怎么聽話,怎么好?又說讓兩人要好好相處。
“小湛,媽也想過了,媽之前挑刺你,也并非你做的不好,媽今天跟你道歉,不管怎么樣,你和霄然得好好的!”嚴母從昨晚到今天也想過了,自家兒子對這兒媳婦死心塌地,她為難她,不就是讓兒子不高興么?而且如慕父說的,這孩子以前確實不錯。這次霄然受傷,這孩子不去看人,說不定就是這孩子吃醋呢。她也不想家宅不寧。她也不想年紀一大把還被慕父指責,實在沒這臉皮。
秦湛不確定嚴母是否知道她和凌霄然的事情,不過聽嚴母的話,秦湛沒多說什么,只說了一句她同凌霄然沒什么事情。又問岑然在哪里?
嚴母打算帶小湛去找項蕭和岑然,恰好項蕭這會兒抱著岑然進來一臉急匆匆愧疚道:“干媽,我也不知道岑然這孩子剛才怎么一直哭!哄了老半天也沒用!干媽,要不您……”話還沒說完,項蕭這會兒才看到秦湛,一臉靦腆溫柔道:“慕夫人!”
嚴母剛開始還心疼大孫子,不過瞧見項蕭這孩子愧疚的臉色,嚴母倒是不好說什么,嚴母走過去要接過岑然邊說道:“還喊什么慕夫人,你們年紀相差不多,喊名字就行!”又沖秦湛介紹:“小湛,這就是媽新認的干女兒,你們以后可要好好相處!”
嚴母剛要接過岑然,哪里知道岑然不要嚴母身子突然往秦湛方向傾,嚇的嚴母心臟都快崩出來了,秦湛也嚇了一跳,手疾眼快抱住自家兒子。
不得不說今天嚴母還真是給了她一個不小的驚喜,驚喜的讓她心冷又心寒。
認項蕭這個女人做干女兒?
秦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連瞧嚴母臉上也帶了幾分冷色。
見岑然小臉哭的通紅,秦湛與嚴母不同,嚴母不會多想,秦湛卻極為敏銳,先不說她跟這女人有沒有仇,岑然這孩子本就十分忍痛,能讓他哭,這女人沒做什么她還真不相信。她要敢對岑然這么小的孩子動手,她絕對剝了這女人的皮。
嚴母還想抱岑然,哪里知道岑然腦袋埋在自家媽咪懷里,小手抱著她的脖子很緊,有幾分排斥嚴母。嚴母十分心酸,心里不明白怎么這孩子突然就不要她了?
以前小湛在,也沒見這孩子排斥過她啊,忍不住疑惑道:“岑然這孩子到底怎么了?”又瞧著岑然眼眶通紅,嚴母心里心疼十分不是滋味
項蕭總覺得秦湛那女人目光太冷,像是能看透她整個人,心里慌亂的不行,心里剛開始好擔心她對孩子做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后來想想這孩子太小不會說話,而且她做的又沒那么明顯,誰能知道她做的事情,這才放心,一臉無辜又愧疚道:“干媽,慕夫人,都是我的錯,可能是剛才岑然突然力道太大,我沒注意,差點摔下去,嚇了一大跳才哭的!”
項蕭嘴上說是她錯了,可言語委婉完全把大部分責任歸咎在孩子身上,這話騙騙嚴母就算了,秦湛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冷下臉瞧項蕭這個女人,眸光升起若有若無的殺意,瞧對方仿佛如一個死人。
項蕭被瞧的一臉心驚膽戰,要說之前那一腳就讓她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她怎么能不怕。她倒是想過這女人踹她的事讓凌霄然那男人知道,讓他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不過她也清楚她平日里能糊弄嚴母,不代表能糊弄凌霄然這男人,萬一她問起她為什么對她動手,她能扯謊,可關鍵是她指不定梁軍一群人會怎么說,所以她一直沒敢把這事往凌霄然那男人捅去。
項蕭一臉蒼白往嚴母瞧,一臉示弱可憐的模樣:“干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嚴母剛開始聽到項蕭的話心里還有幾分不高興,不過還好沒多大事情,嚴母見項蕭一臉蒼白的模樣,心里不忍沖秦湛道:“小湛,算了,小蕭這孩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岑然沒事就好了!”
秦湛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抱著岑然,把他身上衣服拉下來一些,從后背到前胸大致瞧了一遍,確定沒瞧見什么傷口,才舒了一口心。
項蕭本就在對女人拉開那野種的衣服有幾分心虛,心臟緊張的懸在心口,就怕被那女人看出什么,見那女人沒看出什么,心里才舒了一口氣,又怕那女人把那野種衣服都脫了,要是真瞧出個什么印子,那就真不好辦了,項蕭眼睛一閃,突然臉色蒼白質問道:“慕夫人,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以為我這么一個大人會虐待……這么小的孩子?”又沖嚴母道:“干媽,難不成你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嚴母也覺得小湛這舉動不適宜,項蕭這孩子敏感恐怕容易多想。剛要說幾句安慰。
項蕭沖嚴母道:“伯母,算了,這一聲干媽我是沒資格喊了。既然慕夫人一直對我有意見,算了,我以后還是會來看您,不過這一聲干媽就算了!”
秦湛什么樣類型的人都見過,就她這裝模作樣的把戲,秦湛絲毫沒瞧進眼底冷聲道:“說完了么?閉嘴!”
項蕭一臉僵硬,臉頰漲的通紅。對方完全沒把她放眼底的目光激的項蕭氣極,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這樣的侮辱?
“小湛!”嚴母瞧著項蕭蒼白的臉,倒像是別人欺負了她,人都有種同情弱者的心態,此時見項蕭一臉蒼白,眼底十分不贊同,心里不忍替項蕭說好話:“這事你肯定是誤會了小蕭,她怎么可能對岑然動手。這孩子心好,你可不能這么傷人?以后小蕭可就是媽的干女兒,你們兩人好好相處。小蕭性格好,她不跟你計較,你也得收斂點性格!”又走過去安慰項蕭幾句,遠看兩人倒更像是婆媳。
秦湛聽著嚴母的話,從未有一刻清醒確實該同慕家的關系到此為止。讓她唯一心寒的是嚴母的態度。她敬重她不代表要忍她。這一刻,秦湛瞧嚴母的目光冷淡不少,仿佛如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危險瞇了瞇眼,勾唇冷笑:“哦?媽,那你想如何?想讓我沖這個女人低聲下氣道歉?”
嚴母沒想到兒媳婦會這么說,見小湛冷下臉,嚴母也有些心慌,不過想了想,這事確實是小湛錯了,嚴母道:“小湛,媽沒別的意思,媽只是指出你錯的地方。你們一個是我兒媳婦,一個是我干女兒,媽想讓你們好好相處!錯了道個歉又怎么了?”
秦湛抱起孩子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居高臨下道:“我道歉?別說道歉,就沖她三番四次算計我,我他媽不弄死她就算對的起她了!”
嚴母、項蕭臉紛紛一僵。
項蕭此時十分好脾氣開口乘機添油加醋:“干媽,算了,要是……慕夫人不想道歉,我……”
項蕭的話還沒說完,秦湛眉宇一股狠戾,轉瞬身上一股凌厲的殺意和氣場壓迫散開。
嚇的嚴母、項蕭臉色驟變慘白噤聲再憋不出一個字,雙腿直打顫,對眼前這個女人打從心里恐懼,之前她不過是仗著嚴母幫她,此時見對方朝她過去,心里一緊。趕緊找嚴母求救。
可惜此時嚴母嚇的夠嗆,腿軟的不行,哪里能幫她。嚴母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兒媳婦,瞳孔驟縮。
就在此時,秦湛突然單手突然捏住項蕭這個女人的脖頸,收緊手指直接把人提起來。眼底的殺意狠意沒有絲毫掩飾,她一向很少發怒,真發怒起來連諾恩和陳寧清都冷不丁打寒顫心悸,更別說眼前兩個溫室花朵的女人。
“你他媽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道歉?”
“啊……啊!救……命!”項蕭被捏的窒息,臉色早已嚇的慘白,渾身的血液凝固,這會兒臉色不用裝,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眼睛里滿是恐懼,雙腿哆嗦有些發軟直蹬腿喊救命。
嚴母被這一幕駭的尖叫一聲,眼見項蕭臉色發青的厲害,眼珠子翻白,沒有出的氣只有咽的氣,嚴母癱軟著腿,想喊人過來,喉嚨卻因為驚嚇憋不出一個字,直接昏迷過去。
“救……”命,項蕭滿眼說不出的恐懼,以前不是死是因為離死太遠,如今真離快要死,她怕的要命,就怕眼前這個女人真活活把她給掐死了,眼底怨恨、怨毒、恐懼、驚惶、交織,嘴唇發抖,梗著脖子目光死死盯著嚴母,就希望她趕緊救她。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秦湛沒打算在慕家殺人,到底也顧及嚴母,見這女人整的差不多了,想也不想把人砸在地上。
項蕭那女人早已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因為驚嚇,連慘叫的聲音也發不出,身體時不時抽搐,唇色發青不停咳嗽,聽見腳步聲,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眼白一翻,直接昏迷過去。腿下也不知什么時候滲出一灘黃色液體。
秦湛冷漠收起神色,慕家阿姨這會兒過來,瞧見這場面,驚的嚇了一大跳。
秦湛也沒解釋,往嚴母人中掐了一把,嚴母模模糊糊剛醒,可惜又瞧見她的臉,重新昏迷過去。
秦湛確定嚴母沒多大的事情,干脆吩咐家里的阿姨先把嚴母扶到樓上房間,再通知慕家的家庭醫生過來。
處理了嚴母的事情,秦湛不打算再慕家多呆,帶著岑然直接走人。等到車上,秦湛下意識想到剛才她對那表里不一的女人動手,忘了遮這孩子的眼睛,低頭瞧了懷里的孩子濕漉漉的眼神盯著她看,時不時咧嘴沖她笑,露出米粒的牙齒,十分可愛又漂亮,這小子膽子不錯,像她,秦湛心情不錯,她可不希望自己兒子是個太膽小。轉念想,嗯,就算膽小也沒事,以后多培養培養。
諾恩和陳寧清還以為自家湛少會在慕家留很久,哪里知道沒多久,就回來了。兩人見湛少又抱來一個孩子,這孩子同昨晚湛少抱的岑瑜小少爺很像,可這位小少爺長相更像那位凌首長。
諾恩和陳寧清心里剛有些遺憾嘆一口氣兩孩子怎么都不像自家湛少呢?
雖然這長相更偏向那一位,可誰讓都是自家湛少生的。
兩人收起遺憾,抬眼就瞧見岑然小少爺沖他們咧開小嘴笑,諾恩和陳寧清立馬心軟的不行,手癢的恨不得抱抱岑然小少爺。
秦湛因為慕家的糟心事有些累,沒多呆,準備帶孩子先睡個覺,又讓諾恩和陳寧清準備晚餐。
“是,湛少!”
岑然估計到了陌生的地方一改反常十分好動,而且十分粘著秦湛,怎么哄也哄不睡,圓溜溜的眼珠子轉個不停。秦湛低頭往兩孩子嫩呼呼的臉頰親了又親,可惜岑瑜迷迷糊糊還躺在床上睡。秦湛怕弄醒他,倒是時不時親小岑然,小岑然似乎很享受。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秦湛心軟的一塌糊涂。
小家伙不會說話,抿著小嘴淺笑。岑然明顯比岑瑜更穩重,笑也安安靜靜。瞧著十分乖巧。
秦湛干脆抱著岑然去洗澡。放好洗澡水,抱著小家伙一起進浴缸。又拿了一個游泳圈擱在水上。岑然十分興奮,一改安靜,哇哇沖秦湛直喊。
秦湛耐心十足替自家兒子洗澡,洗到小屁股和手臂,小手臂和小屁股猛的縮了一下,秦湛敏銳覺得不對勁。認真握住小岑然胖嘟嘟的小手臂認認真真瞧。這才瞧見胖嘟嘟的小胳膊下面有點發青,秦湛臉色猛的一變,仔仔細細瞧了三四遍,才瞧出女人掐的指甲印,不明顯,卻在孩子白嫩的皮膚嚇顯得有些觸目驚心的厲害。
秦湛想也不用多想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瞧了小家伙屁股上的指甲印,秦湛怒火飆升,眼底殺意澎湃,這會兒她真是再回慕家滅了那個女人剝了那個女人皮的心都有了。
可以說這兩個孩子就是她的逆鱗,想到今天岑然眼眶通紅的模樣,秦湛眼底一片冰冷和殺意,甚至連嚴母也恨上幾分。
洗澡的心思也沒有了,秦湛稍稍給小家伙洗澡穿衣,抱著孩子走到大廳,讓諾恩立即備車!
“湛少?”湛少不是剛回來么?怎么又要出去?
諾恩此時瞧著自家湛少臉色實在不好看,眉梢冷凝透著一股戾氣和殺意澎湃,仿佛想毀滅一切,令人心驚膽戰。心里暗道自家湛少是受了什么刺激?
秦湛把岑然交給陳寧清,讓他盡量別碰到他的屁股和胳膊,陳寧清一臉疑惑,小心翼翼抱著小岑然,因為家里有暖氣,秦湛給孩子穿了寬松的長衫,擼袖子十分方便,岑然又剛洗澡,陳寧清還真瞧出點門道,就瞧見自家岑然小少爺胳膊上有不少女人的指甲印,不明顯,但一向觀察細微的陳寧清還是瞧見,臉色大變,心里咯噔一聲,登時明白大概怎么回事。不過哪個女人這么大膽敢動他們的岑然小少爺?怪不得湛少會如此生氣。到底哪個人這么缺德對這么一個孩子,他都想動手了好么?
“湛少,車已經備好了!”
“去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