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的妒火更盛,“哼,就算我不說,你心里就不想嗎?還是你不在乎殺母之仇?讓她老人家白死?”
聲音越來越大,越不受控制,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皺起眉頭,拖著她的胳膊往外走,隨手輕輕關(guān)上房門,扯著她一路走到院子里,才松開她。
她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被拖著走,等明白過來,氣的發(fā)瘋,居然嫌她聲音太大太吵,擾人清夢。
這個混蛋,她到底愛上他哪里?
怪只怪,年少無知,還沒看清對方,就不管不顧一頭扎了進來,如今后悔晚也。
她揮舞著胳膊,想沖回房間,卻被他一句輕輕的話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會說到做到,你記住這一點。”
她的動作僵住,猛的回頭,又驚又疑,“你是指什么?”
他的表情很冷,“我會娶你,完成媽的遺愿。”
明明是一句甜蜜的承諾,可到了他嘴里,卻莫名成了一個包袱,一個不得不背的包袱。
她心中悲喜交加,眼眶酸楚不已,既想哭又想笑。
不管出于何種原因,他還是將自己當成未來的妻子,不會背棄她,這就夠了。
他的視線落在剛走出來的房門,話風一轉(zhuǎn),“但你離她遠點,她不是你能碰的人,她有任何閃失,我都不會放過你。”
剛才一絲感動頓時煙消云散,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
“哈哈哈,韓少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掏小酢蹺的對你,可得到什么?你的厭惡,你的冷漠,你的無情,我是個人,我也會傷心的,。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向來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她,放下身段,卑微的乞求心愛男人的愛憐。
說到最后,大顆大顆的淚水往下流,淚流成河。
一顆心被無數(shù)的箭頭刺中,鮮血淋漓,幾乎透不過氣。
但那個男人依舊無動于衷,冷顏相對。
“沒人逼你。”
他的心早就堅硬如鐵,任何人的眼淚對他都沒用,除了……
盈盈眼中最后一點微弱的火焰熄滅了,心死如灰,“是,沒人逼我,是我賤,行了嗎?但不會放過你,這輩子纏定你了。”
就算要死也拖著他一起死,絕不會讓他跟別人雙宿雙飛,恩愛纏綿。
他靜靜的看著她,冰冷至極,“隨便。”
這句話比罵人還要讓齊盈盈傷痛,他一點都不在乎娶的人是誰,阿貓阿狗,誰都可以。
她,齊家堂堂大小姐,居然成了別人將就的那個人,甚至連聲敷衍都不肯。
她悲憤的無復(fù)可加,一巴掌拍過去,“韓少哲,你是個大混蛋。”
少哲身影輕輕一閃,避了過去,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眨眼間沖進房間,利落的渙上門。
煩死了,天天纏著不放,像甩不脫的牛皮糖。
現(xiàn)在好了,總算把話說清楚,嘖的再應(yīng)付她。
一轉(zhuǎn)頭,只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又驚又喜。
“青青,你醒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
黑眸靜若寒潭,晶亮如星辰,她抿了抿嘴,沙啞的說,“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