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心里一驚,看向那個低著頭的男人,難道他說了什么?不可能啊,他從來不喜歡解釋。
底氣一壯,得意張揚的大笑,“你說我在演戲?哼,有這個必要嗎?少哲你說句公道話。”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她料定他不會拆穿她的謊言,心里很是鎮定。
她百般柔情的看著他,溫柔的能擠出水來。
但韓少哲仿若未聞,靜靜的進食,好像眼中只有精致的早餐。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只言片語,場面很是尷尬。
丹青嘴角一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盈盈捕捉到了,惱羞成怒,臉漲的通紅,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就這么不介意那種事?好
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少哲,你說句話啊。”
齊浩心里嘆了口氣,愛上這種男人是種劫難,可惜他姐執迷不悟,一頭跳進火坑,誓不回頭。
人家擺明了冷淡的態度,她就是如飛蛾撲火般沖了過去,就算被焚燒,也心甘情愿。
哎,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是笨蛋,智商為零。
韓少哲終于停下刀叉,拿餐巾抹了抹嘴,舉止優雅無比,有如高貴的王子,“我吃飽了,丹青動作快點,我送你去美術館。”
丹青怔了怔,去那里干嗎?看畫展?
來不及細想,她蹭的跳起來,“我也好了,走吧。”
韓少哲掃了她一眼,從盤子里拿了兩片吐司和一盒牛奶,率先離開。
盈盈被人忽視的羞辱感迅速蔓延全身,氣的直哆嗦。
“少哲,你不陪陪我嗎?我們才共度春宵,你就這么狠心……”
她話還沒說完,那兩人就消失在門口,氣的狠狠一拍桌子,東西震蕩搖晃,乳白色的牛奶全灑了出來,流的到處都是,衣服上也濺了些許,。
齊浩拂了拂衣服,聳聳肩膀,隨意挑了些食物放在盤子里,決定回房間吃。
讓她一個人單獨冷靜一會兒,該勸的都勸了,多說無益。
剎那,室內空空蕩蕩,只剩下盈盈大聲哭泣的聲音,久久回響。
到了車上,少哲將手里的東西塞給她,就一個字,“吃。”
丹青抿了抿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原來他發現她沒吃什么東西啊,只顧著看戲,忘了吃早飯。
哈哈,他還是關心她的。
嘴上不說,卻用實際行動表達出來了。
丹青以為去美術館只是一個離開的托詞,沒想到他真把她帶過來,在寧靜寬敞的展館里繞了一圈。
她眼睛閃閃發亮,盯著那一幅幅精美絕倫的畫,轉不開視線。
他走了幾步,發現她沒跟上來,又走回來拽著她的胳膊往前拖。
“哥,讓我再看一會兒啦,我好久沒去美術館了。”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專門學過,可惜后來放棄了,沒有繼續學下去,但對畫畫的喜歡并沒有減退。
他不理,東轉西拐,將她帶到一個辦公室。
一個胖胖的凸頂男人迎了出來,大約六十歲左右,鼻端架了副眼鏡,氣質很儒雅,看上去像是大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