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說過你喜歡某些力量,可是你又說過,你既想保持那個力量,又不想變得和從前那樣,而要做到這一點,那就是無私。當你無私時,你就是最強大的。”凌梓玟冷靜地說著。
“法律是唯一能夠判人生死的利器。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種平等性,約束性其實和那種收取力量一樣,可法律的特性恰恰是光亮的,讓人仰望的,那就是無私。”
“你如今是人,你有沒有對自己做到無私呢?你若是做到對自己無私,那麼纔是真正的公正,也纔會真正讓所有生命誠服!可你之前的行爲卻表現出你對別人公正,對你,對你有恩的人卻做不到公正二字,這就是你的私!所以你不能讓人信服!甚至會讓人厭惡。這也是之前很多人厭惡你的地方。”
“你如果要伸張正義,顯示你真正的公正,你必須接受法律對你像對別的人一樣公正,只有你不踐踏公正,甚至做到你對自己和對別人一樣公正,那你才能真正顯示你的公平無私!”
“到那時就算別人討厭你無情,可是那些喜歡公正的人必然也會喜歡你。而你不再是黑暗的代表,而是光亮,就算你處在黑暗中,你也是黑暗中的光明,別人將遵從你的軌跡前行,你可以帶著黑暗中的人走向光明。”
“好,你說的好!哈哈哈,痛快!”施浩南仰天大笑著,那狂妄的氣勢讓所有人都覺得變色。宴修瀾這會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好一會施浩南才說著:“除了這一點,是不是還有別的?我想你不至於只有這一點。”
“是,今天的一天很特別,從上午開始就有著正邪之爭,而從目前的情形看,正義勝。可即使這樣,這裡從前出過謀殺案,我和我丈夫還再一次遇到。甚至在這臺上,也有人一再要殺了我們。而你又代表了殺神。在你來說,只要公正就可以。”
“可對我來說要的不僅僅是正義,也要無論是正義,或者是犯錯的人都平安。如果有犯罪的人,那就接受法律的公正裁判。而不是由著誰隨意主宰。這也是對你的公正要求。”
“如今你不是已經得到你要的一切了?這裡的邪惡在你的號召下給趕出去了。”施浩南冷靜地看著凌梓玟。
“出去不表示消散,出去的有可能消散,也有可能是包裹著這裡。如果是消散,那麼這正義是活的,可是給包圍了,那就是死的。這時候不是衝出去就能解決,衝出去,會造成混亂,反而會帶來麻煩。但是從外面進來,那就意味著這生命力的涌動。”
“再者法院的人送來的判決,那是正義力量的傳遞,同時也是對違法犯罪之人的約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纔是真正的正義力量傳遞。尤其那傳票是爲你而來,所以你接傳票就變得十分重要,當你接了傳票,那也意味著你同意用法律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也只有你接受了那一點光明,你才能轉化你內心的黑暗,最終將那些力量轉化爲光明,成爲你的力量。”
“你真的很聰明,連這一點都想到了。那好,我就看著那個人是不是真能來。”施浩南看著凌梓玟說道。
凌梓玟只是鎮定地看著施浩南,她發現這一刻說這話的人不像施浩南本人,那彷彿一箇中年男人,冷酷,堅定,很有力量。似乎是這個力量在控制施浩南。
“那好,接下來咱們開始。”施浩南冷然喝道。
凌梓玟看著眼前的施浩南,而後再看看自己的衣服,這會這血紅大衣服看著猶如一汪鮮血一般披掛在身上。凌梓玟連連看了幾眼都是這樣的感覺,頓時覺得不妥,於是脫下了外套。
“怎麼脫下那個了?”施浩南昂首問著。
凌梓玟只是遙遙看著施浩南不說話。此刻的施浩南絕對不是先前給她說好的那個男人,這是一個她陌生的男人。
“怎麼?還不開始?”施浩南喝問著。
凌梓玟依然不說話。
施浩南一看,轉身就走。
“施浩南,你現在是人嗎?你是施浩南嗎?”凌梓玟看著施浩南的背影說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施浩南轉身看著凌梓玟兇戾地喝問著。
“你有沒有察覺到,這一刻的你和上一刻的你有很大區別?”凌梓玟冷靜地問著。
“什麼樣的區別?”施浩南站在那裡問著。
“剛纔的一剎那,我看著我衣服時,看到了一汪血,我有如披著一身的血,而你那一刻看著十分厲害。直到我叫你的名字時,你才冒出來。”
“所以我想那一刻該是你那個力量冒出來了。那個該是你喜歡,卻又無法控制的力量,當那個力量出來後,你沒法子控制,最終你反而被那力量控制了,結果你就變成了罪犯。”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害怕了?”施浩南站在那裡冷冷看著凌梓玟。
“如果只是我個人,我不怕你,同樣,你也無心爲難我。可是我不僅僅代表我自己,也代表別人,而你討厭我管了自己還管別人,你沒法子對付我,所以你就想去對付別人,只有用這種法子,你纔可以看到我的恐懼。只要我恐懼了,我就會被你控制,這纔是你要的。”凌梓玟冷靜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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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也不對。”施浩南淡淡說著。
“你是施浩南,也不是施浩南。”凌梓玟用類似的話回答道。
“哈哈,又給你說中了。”施浩南猖狂的笑聲一下子衝擊著凌梓玟的耳膜。“你贏了,不過你也輸了。”
“纔開始就說輸贏爲時過早。只有等到送傳票的人來了才能說輸贏。”凌梓玟對於施浩南的話不以爲然。
“你確定他一定能來?”施浩南見凌梓玟不上當因此又問著。
“確定,因爲那不是孤獨一個人,至少外面除了法院,還有警察,警察會幫助他。”凌梓玟看看方遠,方遠堅定地點了下頭,從凌梓玟說出那番話後,他就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因此再一次打了電話給領導,要對方一定好好協助。
“那好,我下去等著。”施浩南說著要下去。
“你不會是怕了吧?”凌梓玟看著施浩南的背影問著。
“怕?我?哈哈,笑話!我只是不想和你一樣無聊。”施浩南不屑道。“說實話,你不是我對手,尤其你現在這種狀況下,我可不想給你找藉口,說我害了你孩子。”
“我不是你的對手,難道我不能找幫手?你不會是怕我找幫手,所以你要急著離開?”凌梓玟再一次問著。
“哦?我還不知道你有幫手,我倒是想看看什麼人能幫上你?你不會是說姓宴的和你男人,再有那個警察?”施浩南依然站在那裡問著。
“對付正常的施浩南,剛纔你說的三個人隨便一個都可以。可對於不正常的你,這三個人和我一樣無能爲力,所以我會找別人,你如果害怕了可以告訴我,等傳票來後乖乖接了,我也不找他們上來了。”凌梓玟刺激著。
“好,我要看看誰有那個能耐。”施浩南喝道:“你快找人,不然我下去了。”
“你先到這中間來,你不來,別人還不屑上來呢。只有你擺出你最強悍最凌厲的一面時才能激發出別人體內的能量,那時候你就會知道那人是不是值得做你對手。”凌梓玟再一次站直身體說道。
“好。”施浩南傲然。不過凌梓玟看著眼前的那人,絕不是一個年輕人,那是一個冷酷的中年人。
“周大哥,請你上來。”凌梓玟冷靜地喊著。
“好。”周志明沉著迴應著。而後沉穩地走上舞臺。此刻地周志明讓人看著就如頂天立地一般偉岸。
“你果然會看人。”施浩南打量了周志明一番,而後毫無懼色地說道。
“常大哥,你帶著小妍上來。”凌梓玟又對著觀衆席上的常春城說道。
很快常春城應凌梓玟的邀請帶著女兒上來。
凌梓玟依然讓王翰帶著小妍找一個安全的位置坐下。而後讓樑天明在小妍的另一邊。又對兩個男人說道:“兩位大哥,你們兩個找各自舒服的位置坐下,你們只要看著這一切就可以,別的由我們來。”
“好。”兩個男人互相看看,而後坐了下來,他們和施浩南恰好形成一個三角形。
“你爲什麼要找他們兩個上來?難道說我一個人需要他們兩個來壓制?”施浩南看看兩男人後問著凌梓玟。
“你們說一下,現在的施浩南是不是和前面的那個人有了區別?”凌梓玟轉而問著臺上的男人們。
“是。之前你說他不是施浩南時我就細細觀察了,他確實很特別。”宴修瀾在細細觀察施浩南後沉聲說著。“我想在你心中,周先生代表了光明正氣,而常先生代表俠義約束。一個代表正道,一個代表民間江湖力量。一個是神,一個是形。”
“他們第一次上來時兩個的氣勢還沒有這樣強烈,那時候我還覺得你對他們言過其實。可是當你讓施浩南站到中間時才找他們兩個,他們的氣勢完全不一樣了。”
“常先生的王者氣勢十分明顯,有他在那個位置上,給人的感覺十分沉穩,沒人感妄爲。同樣,周先生給人一種頂天立地光明正大的凜然感覺,只要有他在,別人心中就不會失去希望。同樣他們兩個坐在那裡,一下子讓施浩南那種妄爲的氣勢滅了。”
此刻的宴修瀾看起來非常不一般,彷彿蓄勢待發的猛虎。
“凌梓玟,你不會是用他們來強迫我做事吧?”施浩南看著臺上的所有人最終轉向凌梓玟問著。
“那只是一個開始。他們對付的不是施浩南,我說過,對付施浩南,喬飛宇或者方遠都可以,他們上來,只是剋制你那個沒法子控制的力量。”
“你說過,你捨不得扔了那些特別力量,你要擁有那個力量,讓那個爲你所用,那你就必須學會如何剋制那力量,你只有明白什麼可以剋制那力量,你才能善用那力量。而他們兩個的力量,就是你善用那力量的法寶,就看你自己如何去領悟。”
施浩南聽著這話,轉身看著兩個男人。
坐在兩邊的兩個男人穩如泰山對他的註釋似乎毫不在意。
“你是不是打算讓我看他們兩個一輩子?”施浩南不耐煩地轉頭看著凌梓玟。
“剛纔你試圖攻擊他們兩個,讓他們站起來和你對決,不過你輸了,所以你就繼續找上我了。”凌梓玟一邊笑著一邊小心地控制距離,防範施浩南再次有異動。
“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取笑他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周志明對於凌梓玟故意激怒施浩南的這種態度很不贊同。
“他剛纔攻擊你們不成,就轉而攻擊我,因爲在你們看來我是在你們中最弱的一環。”凌梓玟分析著目前的整個情形。
“你知道還冒險?”周志明責怪著凌梓玟的這種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