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你媽咪沒有生病。”左丘洋拍著他的后背。
“那是誰?風兒嗎?箏兒嗎?他們還好嗎?”
一諾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應接不暇。
左叔叔說媽咪沒有,但他跟父親依然這么憂傷,那說明還是有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風兒和箏兒,怎么了,左叔叔你快說啊。”
左丘洋被問的一滯,一諾失去了耐心,沖查理道,“拿出你的電腦,查一查國內的新聞。”以尉遲家的影響力,如果尉遲家發生大的事情,媒體就會像聞到花蜜的蝴蝶一樣,蜂擁而至。
查理先是一怔,趕緊回車里,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
山上網絡信號并不好,但這并不難不倒他,正在調試網絡的時候,尉遲琛的聲音傳過來。
“查理,不用查了,我來告訴一諾。”
此時的千金已經得到了消息,整個人哭成一個淚人一般。
還不等尉遲琛說,“哥哥,爹地說箏兒去了天堂,陪太爺爺去了。我們再也見不到箏兒了,哥哥——”
一諾臉色一變,小手伸進口袋里,那里有為風箏準備的禮物。
小手緊緊攥著口袋中的禮物,嵌入肉里,強忍著眼中的淚水。
黑眸直勾勾的迎向尉遲琛,問;“為什么?”
天很黑,只有星光,以及車內燈的光。
尉遲琛卻能看到一諾小小的眸子里掩藏的暴風雨,他的心募得一緊。
“一諾,不要問為什么,你媽咪現在很傷心,回去之后,不要跟你媽咪提箏兒。不提不問不說,代替箏兒好好愛媽咪,連帶著箏兒的那一份好好對風兒。”
說完拍了拍千金的后背,“千金,也記住爹地的話好不好。箏兒去天堂陪太爺爺去了,你替箏兒加倍愛媽咪,加倍愛風兒好不好。”
千金重重的點頭。
尉遲琛抱著千金上車,一諾并沒有跟著過去,他不言不語,他眸中冰冷一片,令人膽寒。
箏兒是怎么死的,他一定會查出來。
不管是誰害了箏兒,他都不會放過。
回家的路上,一諾并沒有上尉遲琛的車,而是讓壯壯去陪著千金。
查理雖然更愿意過去安慰傷心的千金,但是他知道一諾想要做什么。
一上車,一諾拿出筆記本,一邊查著,黑眸愈發的冰冷。
事情并不是很隱秘,只要上網他就能知道,只是在澳洲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玩了,竟然沒有看國內的新聞。
看到法院的審判信息的時候,害死箏兒的兇手,竟然裝精神病逃避重型。
“查理,你黑入司法鑒定中心,查一下沈香凝那個女人的精神鑒定報告。”
查理聞言,點了點頭,摩拳擦掌,戴上小眼鏡,開始埋首電腦。
左丘洋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后視鏡觀察一諾的表情。
越看心里越是吃驚,一諾此時的表情,根本不似一個七歲的孩子,那雙眸里沒有一絲的天真爛漫,那里面裝著的仇恨,他從尉遲琛的眼睛中看到過,但是此時在一諾的眼中看到的更令他膽戰心驚。